没忍住……
没忍住!!
啊啊啊啊!不会吧,这只鬼是瞧上她了?他不是很嫌弃她,只是想当她的小白脸的吗?
他刚才怕她冷着,解了自己的黑袍给她穿,还给她熬姜汤……
方才迷糊好奇的事情太多,流筝没留意,现在才蓦地反应过来魏煊这只冷情的鬼,跟熬姜汤这种暖心的事情联系起来,怎么看怎么不搭边,怎么瞧怎么让人觉得他跟变了个人似了。
除了他喜欢上她这个原因,还能是什么?
哪有小白脸这么敬职敬业的。
罢了,她如此貌美如花、天仙姿色,这只鬼迷上她也属正常,与她朝夕相处这么多日都不对她动一点心那才不正常呢。
流筝从惊讶变得有点小嘚瑟,更震颤于那突然多出来的两根灵根。
怕是假冒伪劣产品,流筝使了点力气,强行从神海里挤出,神识恢复肉身,唇间那触感应顺袭来,魏煊还在吻着她,而且力道愈发地大了。
流筝抬起手,将魏煊推开,脸蛋晕出红云。
魏煊看着她。
“你刚才是怎么了?”指腹捏到流筝唇瓣上,看那处又嫣红了一些,他几分满意。
“我、我没事啊。”流筝才不会说自己是被困在了自己的神海里,那多丢脸,她转而睁大了眼,“我跟你说,我体内突然多了两根灵根!!”
已经来不及去计较魏煊吻她的事儿,流筝此时此刻只想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
恰时倏忽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她转过头,是那条湿哒哒的小萌龙,正用小脑袋在她屁股上蹭,似乎想往她身上爬,她掏出一块帕子将魏煊推开些,扭过身小心翼翼将小萌龙抱起来,用帕子擦擦它身上黏糊糊的蛋液。
她刚擦完,身后的男人冒了一句:“幼龙蛋液包治百病,能解百毒。”
流筝:“……”
你怎么!不!早说!!!
流筝想把魏煊那张俊美小白脸儿摁在地上摩擦,呜呜呜呜她做了一件多么暴殄天物的蠢事!
看着手里湿稠的帕子,再看看小萌龙已经被她擦干净的光溜溜小身板,流筝一阵肉疼。
“呀!”小萌龙似乎是个爱干净的孩子,被擦干净后很开心,在流筝手里转了个圈儿。
不知是不是被魏煊渡了灵气的缘故,虽这声龙叫听来也是刺耳,那不像方才那般难受,流筝晃晃微点晕的脑袋,把小萌龙抱到桌上。
“我们得给它做个窝。”流筝手指头戳了戳小家伙的头说,刚说完这句,鼻边闻到一股难闻的姜汤味。
她转过身,魏煊端来他给她熬的那碗姜汤。
她先是看见魏煊自己先喝了一口,念了一句“有些凉了”,而后大掌运到碗口,有淡淡的白雾从掌心散出,萦进碗中,不多时,那碗中的姜汤就“咕噜”了一声,冒出热气,像是重新涨开了一般,姜味更浓烈了。
流筝:“……”
真是贴心呐,阔四,她绝对不会喝的!!
“嗯,我得再回神海里瞧瞧那新长出来的两根灵根还在不在,今天怀里多了个尊贵的小生命,体内又多了两根灵根,我仿佛感觉人生到达了高潮。”
流筝往后退了一些,怕惨了魏煊手里那碗姜汤,她喜欢用姜来调味,可要让她喝姜汤,还是别了吧。
流筝的肉身陷入静止,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已经把神识溜进了神海里,以为魏煊看她不给面子会就此作罢,谁知道那男人走过来看了她一会儿,唇角似乎扯了点莫测的笑意,两根冰凉的长指捏住她的下巴,紧接着她就看见魏煊自己喝了姜汤,再……过来含住她的嘴!
卧槽!
又占她便宜!
躲在神海里的流筝依旧能感受得到那股难以下咽的姜汤,在以灵气渡入她口中的方式一般,往她喉咙里钻,流筝只能把神识附回去,过于匆忙了些,她被呛到了。
“咳咳咳……”流筝将魏煊推开,气红了小脸。
“自己喝。”魏煊将碗落到桌上,“这玩意儿我第一次弄,你可不能浪费了。”
“……”尼玛。
“喝就喝,你敢再趁机占我便宜试试!”不就是一碗姜汤吗,流筝瞪了魏煊一眼,露出豪情壮志的表情,捧起碗捏住鼻子,将姜汤一饮而下。
喝完后口中一阵想呕,流筝赶忙在乾坤袋里翻了翻,翻出一颗朱希氚硬塞给她的糖果剥来吃。
可是她刚一口咬碎了糖,差点没被噎着,因为……
卧槽!卧槽槽槽槽槽槽!!!!!!
此时用一百个“卧槽”都难以形容流筝的震惊,因为她内体“嗖”地一声,又双叒叕长出一根灵根。
能想象一下那种一夕之间,体内遽然多出三根灵根的感受吗?也就是说!她现在!有!四根!!灵根了!
“那个,你再亲我一下?”流筝凑到魏煊面前,揪住他的长衫,方才就罢了,这次同样也是魏煊亲过她后,内体就产生了变化,难道真这般邪乎?亲一下就长灵根?
“一下子长太多,你身体会受不住,等你恢复了些,我会再亲的。”分明是个羞臊之事,魏煊却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过淡定也只是维持了一会儿,流筝能看见魏煊耳根染了红,但盯着她的目光却没有躲闪,微翘的唇角还带着点兴味。
“才不让你亲呢!”流筝稍微冷静了些,将魏煊推开,朝桌上扭来扭去的金黄色小龙崽看去,“应该是我搞错了,你再厉害,不过一只鬼修罢了,我体内的奇异变化,应该是因为小龙王。”
在黑袍里嗷叫的曼陀罗花“哼”了一声,心里道:这男人都魂飞魄散了还能驱使肉身,无魂无魄都能谈情说爱,更何况是给自己的女人长几颗灵根,没见识的小辣花。
他叭叭的小辣花此时吭哧换了衣裳,用小棉被给小萌龙做了窝,立马跑到院里打坐修炼去了。
突然多了四颗灵根,更激起她的上进心,不管如何,哪怕是天赐,她也不能浪费了这四颗灵根,得滋润好了,届时去测测灵根属性。
魏煊是个被她养着的小白脸,平日又不忙着上班,好像也从未见他修炼过,这会儿男人似乎无聊得发慌了,走出来,懒懒地倚在那颗红梅树上看她修炼。
时而会走过来摸摸她的头顶,摸一会儿踩着雪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望望欲要飘雪的天空,又朝她走过来,站在她面前看了她一会,低沉的嗓音说:“要下雪了。”
流筝手里的势稳稳落到膝盖上,“哦”了一声,想从垫子上起来,却发现腿好像有些麻。
她修炼有个毛病,不能像很多修士那般会间隔一段时间复位神识动动筋骨,只能一修到底,不然容易前功尽弃,因为她自穿来这个世界,窝在长横复那种小地方都是学着周围的妖怪们野修,没有受过正统的训练和教化。
眼前多来一只大掌,她就握了上去,任男人将她从坐垫上抱起来。
魏煊一副想直接将她抱回屋的架势,流筝推推他,从他身上滑下来,弯身将自己的坐垫捡起来用帕子擦擦上面的雪渣,好生放进乾坤袋里。
“对了,我得去邺主府看看你儿子,万一你骗我怎么办。”思来想去,流筝还是不大放心,方才处于突然多了灵根的震惊中无法自拔,这会儿又担心起朱希氚的状况来。
“随你。”魏煊搂住流筝的小肩膀往房里带。
流筝愣了一下,却是没推开他,任他搂着她,那黑袍已经被男人穿回身上,黑袍上拜她所赐的脚印也没了,男人左肩处那朵曼陀罗花蔫蔫地老老实实做朵绣花。
就是绣花不太一样了,因为缺了几片花瓣,看起来几分可怜,还隐隐感觉到曼陀罗花的怨恨和惆怅。
流筝对那花吐吐舌头。
“……”那花动了动,却没敢钻出来,只是隐约中听到他的嗷叫。
刚走到门口,流筝差点没被门槛绊倒,因为房中那只小萌龙腮帮子鼓鼓的,在疯狂地将自己吃掉的蛋壳吐出来。
吐完后它龙尾一翘,围着那堆蛋壳转了一圈儿,那蛋壳立马被拼成原样,留出一个小洞,小萌龙龙爪上捏着一片蛋壳,它先爬进蛋里,然后龙爪从蛋里面将那片蛋壳拼回去,把蛋拼完整了。
若不是亲眼瞧见过它破蛋而出,真不敢相信那黄金大蛋是碎掉的过又拼回去的。
流筝:“……”
还有这种操作?
妈咦,今天涨的见识有点多。
魏煊:“龙族幼雏到生翼期,都是住在自己的蛋壳中,蛋壳是它们最精髓的营养品,也是它们最坚固的居住堡垒,还有一个原因是,它们不喜欢无聊,常找一些乐子,找不到乐子就会将自己吃过的东西吐出来玩,用龙之念力拼回原形。”
“……”
龙族有太多古怪癖好和习性,魏煊也略知一些基本的,见流筝很好奇的样子,似乎十分喜欢看见她一次次被惊讶到的小模样,随即动用了一次“探囊取物”的功法,从问洋第一学府蓬莱学宫的藏书阁中找到那本《龙族全书》。
不多时手里就多了一本厚如砖头的书,他将砖头落到流筝圆圆的小脑袋瓜上。
“……”流筝眼珠子瞟上去,“啥?”
“养龙可比养孩子要难,你这个做娘的好好看看。”
见那书将流筝的脖子都压弯了下去一些,滑稽得很,魏煊“嗤”了一声,乐了。
“不是,这本书你从哪来的啊?”流筝将书抱下来,将魏煊左右上下打量了一圈儿,“没看见你有乾坤袋啊,难道你修炼出了灵府空间?”
魏煊没回答她,只是笑了笑,走到桌边敲敲那黄金蛋壳,里面正睡得香的小萌龙皱皱眉头,翻了个身。
魏煊故意一般又敲了敲,小萌龙气呼呼用龙爪捅破蛋壳,脑袋伸出来,它睁不开眼睛看是谁,但闻着气味熟悉得不行,怒意立马消了,吭哧爬出来跳到魏煊怀里。
等流筝抱着书走过来,它又立马跳到流筝怀里,“骨碌”一下爬到流筝软弹的胸脯上打滚,开心坏了。
魏煊脸色一黑,将小龙扯下来丢回蛋壳里。
“你轻点!弄伤它怎么办!”流筝打了魏煊一拳,赶紧凑过去通过蛋壳破开的那块小口,去看蛋里面的小龙有没有摔到。
谁料她看见小萌龙在蛋里面“咯咯咯咯”笑得小身板发抖,龙爪搓搓脸,又笑得更甚了,似乎以为魏煊是在和它玩游戏。
流筝:“……”好叭,小龙王才不会那么脆弱呢。
瞅了一眼书封,见有“龙族全书”四个大字,流筝立马提了兴趣,捧着书在桌边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朱希氚那边也挺要紧的,取出一根丝带夹到她看到的那一页上,将书合上,拉着魏煊让他陪她一起去邺主府看看。
自然不放心将小龙王一个人留在宅子里,流筝准备把蛋抱进乾坤袋里,却发现怎么塞都塞不去,明明她的乾坤袋还有很多空间的。
“乾坤袋这种低品储存器,只能装死物,装不了活物。”魏煊说。
“啊?”
“给我罢。”魏煊将蛋拿过来,只是微微掀开胸口的黑袍,流筝便眼睁睁看见这厮将那颗西瓜般大的金黄大蛋,塞进他那件跟画一般的长衫里。
流筝:“……”卧槽!
她凑过去,扒拉着魏煊的长衫瞅了好一会儿,眨眨眼,“刚才那本书,也是从你衣衫里掏出来的?”
魏煊:“……不是。”
“那你这件衣裳是个空间法器?”流筝脑袋埋在魏煊的腰腹处瞅,若有旁人走过厢房门口,还以为她这个美少女多么不矜持,多么淫.乱,竟然光天大白日的这么猴急。
魏煊冷白的面颊也爬了红墨,扣住流筝的小脸,轻轻推开。
“走罢。”他大掌伸进流筝裹得厚厚的暖裘里,找到她的小手握住。
“我也想要一件这样的衣服。”
“想吗?”
“嗯嗯!”
等了半晌也没等来男人说一句“那我给你弄一件”,流筝已经被魏煊抱上了那匹栗色的马儿,她就说:“剪下你一截袖子给我做个肚……做块手帕也行。”
想想手帕里有空间,比荷包、袋子香囊啊什么的有空间要牛逼很多呢,其实肚兜里有空间更牛逼。
魏煊:“……”
流筝:不小心拿了个躺赢剧本?
——
今天又是个小肥章呢,骄傲地抬抬下巴.jpg
第30章 灿
“等一下。”流筝没直接甩马绳,而是掏出小镜子来检查了一番自己的妆容,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她从乾坤袋里翻出一个面具给魏煊戴上,“可不能把这个忘了。”
行到半路,见一队人马从另一条巷子拐过来,正巧与流筝和魏煊碰了个正着。
朱康弟掀着车帘一看见流筝,眼睛立马亮了好几度,从马车上跳下来,不过在看见流筝后面的黑衣面具男人时,一张小脸立马拉了下去。
她顿在原地,不知是继续向前还是从此将流筝忘却。
原来,她爹爹说的都是真的。
邺主府二少爷朱希氙牵着朱希氚紧接着迈下马踏,朱希氚满眸兴奋地跑到流筝马前:“刘公子!没想到刘公子真住在这片地方,可让我们好找啊!”
“……”
流筝瞅了瞅面前这陌生小男娃,不明所以。
她虽不认识他,但跟在他身后而来的朱希氙,和那不知为何立在马车前不动了的朱康弟她是认得的。
朱希氙走过来,先对流筝和魏煊拱手行了一礼,而后说道:“刘公子,这位……”他不知魏煊贵姓,支吾半刹,便道:“刘公子,这位君,家父和兄长无刹域一行受伤惨重,伤及筋骨,不得不在家调养治伤,他们又迫不及待欲向刘公子和这位君表达感谢,便由我先代劳赠上谢礼来,望刘公子莫介怀,待家父和兄长伤势稍好,定会亲自来答谢。”
26/62 首页 上一页 24 25 26 27 28 2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