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田甲申

时间:2019-11-22 09:22:03  作者:田甲申
  康熙站起来,走到太后身边,攸宁还躲在太后的怀里,眼神迷茫散乱,由着太后抚着她背脊不停安慰她。
  他上前轻轻碰了下攸宁肩膀,唤道:“攸宁啊,是朕,有什么事儿和朕说说。”
  被戳了下的攸宁窜起来一条扑在太后怀里,回头见是康熙,才“哇”得一声哭出来。
  太后心疼得和针扎一样,搂着攸宁泪眼连连:“好孩子,乖啊,不哭了,有什么事儿都和太太诉,他们不管太太管你啊。”
  “是啊,攸宁啊,你先把事儿说出来,这样子让太后多着急。”
  康熙只知道阿灵阿的福晋受了重伤,没想到连大格格也牵连在内,而且看这样子牵连得不小。
  只听攸宁抱着太后哀泣:“今儿是十五,我过去总是每月十五或派人或自己去北顶娘娘庙给阿玛烧香,这回明珠病了,我瞧揆叙额娘急得成宿睡不着觉,便劝额娘今日也去烧烧香,拜拜那药王。”
  太后当然知道,攸宁的阿玛耿聚忠病了这么些年,最初那北顶娘娘庙的药王灵验还是她从一个外命妇那儿听了一嘴,告诉攸宁的。
  “我知道我知道,太太什么都知道,我们攸宁啊,最孝顺了。”
  太后温言软语抱着她,着急起来甚至会用蒙语安慰她,听得攸宁更是泪流不止。
  她来这里本来三分真七分假,可太后给她的温暖和安全感,再对比几个时辰前在车上被追击的紧迫和危险,让她不由得痛苦和哀伤。
  她倒在太后怀里说:“吴雅家的祭田也在那儿,珍珍就去那儿等我和额娘。咱们烧了香供了钱,额娘说早些回去好看阿玛,谁想出来的时候,被一伙人追赶。我们三人都是女眷,只能让明府的大管事拼命驾车,车跑得太快路上碎石让人不停颠簸,珍珍怕我和额娘出事就挡在车厢口护着我们……”
  她说到这里抱住太后嚎啕大哭:“没想到碰到一块大石头,她一下就摔了出去……摔出去后满脸都是……”
  攸宁说到这声音一下“呜咽”了起来,那后头“血”这个字像是因这巨大的痛苦硬生生地被噎在了喉咙口。
  但她满脸的泪痕和悲痛欲绝、凄楚悲怆的表情,让所有人看着她的人都自发联想珍珍必定是重伤。
  康熙机敏,还是耐着性子问:“后面呢?追你们的人呢?”
  太后责备地看了康熙一眼,又柔声问:“孩子,不急,你慢慢说。”
  “我立马也跟着跳下去了,后面国公府的人也追了上来,那伙人瞧见珍珍……珍珍伤了就不敢上前往城里跑了。”
  康熙脸色一沉,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往城里跑了?”
  攸宁连连摇头,不停说着“我不知道”。
  太后心如刀绞,叫来乌嬷嬷把攸宁搀下去。
  “你带她去洗把脸,再叫人给她煮碗安神汤。”太后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依然硬撑着说,“咱们孩子哪见过这样的事,你就把她安置在我屋子,这些日子都和我睡,哪都不能去了。”
  乌嬷嬷拥着攸宁,连连点头走了。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康熙和皇太后两人。
  其实,皇太后只比康熙年长十三岁,也不是亲生母亲,怎么样关系也隔着一层。
  但康熙幼年丧夫丧母,太后又仁慈和蔼,二十多年下来早就超越一般嫡母的感情。
  康熙记忆里,太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严肃、冷漠地对着他过。
  “攸宁宫里长大的孩子,京城里能认识她的不过就那么些人,会是什么样的人要追她?皇上给我这把老骨头说说,什么样的人要追她这样的孩子?”
  康熙轻声回道:“车上有三个人,定不是冲大格格去的。”
  太后“砰”一下拍了身边的桌子,红着眼睛朝康熙大声说道:“当然不是!那是冲明珠去的!是冲你的朝政去的!”
  太后这一声,引得在外的宫女轻轻唤了句:“太后……”
  太后这才稳了稳自己爆发的火气,坐下来看着康熙说:“朝政归朝政,女人家的事归女人们,我这把老骨头从来不管不问,我只一件事,我的孩子们不能有事。”
  康熙要扶着太后劝几句,太后朝他摆手说:“我管不了,也管不动。朝廷是皇上的朝廷,和我没关系。但动到攸宁身上,谁想轻易过去,那就先来拿我的命去。”
  “皇额娘,您这话重了,朕等下就找九门提督加步军都统来,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太后止住他,冷笑一声,“呵,皇上去查皇上的。我今儿只把掏心窝子的话给皇上说了,为了三藩,恪纯的儿子已经折进去了,柔嘉也是死前都闭不上眼。如今就攸宁这么一个了,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没脸去黄泉见柔嘉的。”
  恪纯公主便是嫁给吴应熊的那位,太后所言句句将三藩骨肉分离的往事戳在康熙面前。
  “皇上啊,当年事从权宜,稳住江山尚且不易。大清对不起公主们那是没办法,我认了,太皇太后也认了。可如今都说国泰民安、天下太平,这群畜生凭什么拿女儿家开刀,凭什么啊!”
  太后越说越急越气,说到愤怒处一口痰涌上喉咙口,人直直地往下倒去。
  康熙急着叫人又是唤太医又是把太后扶进去,等太后幽幽转醒,只肯拉着攸宁但不肯再和他多说话。
  康熙走出太后的疏峰轩,明明是春天的骄阳,但他心底却满是烦躁。
  顾问行送完巴雅拉氏回来,走到他身后问:“万岁爷,奴才刚才请小七爷陪着太福晋回去了。还给了小七爷一盒药,让他涂涂额头上的伤。”
  康熙闭着眼点点头,最后拍了下顾问行的暖帽说:“小顾子,今儿也只有你省心了。”
  “万岁爷,太后那儿……”
  康熙扶着额头,默然不语,他最后吩咐:“你去找五公主去射亭,朕和她说说话。”
  …
  太后的疏峰轩里,康熙走后,攸宁垂泪举着药碗坐在太后床头。
  她此刻满心愧疚,当时想入园来是为了以自己来扩大这件事的影响,但不曾想太后会伤心发怒至此。
  可没想到,她药刚舀到太后嘴边,太后却闭着眼调笑说:“攸宁啊,药那么苦,你不爱吃,太太也不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动我心肝宝贝,我就帮你把事件危害等级拔高一下
  攸宁默默举起大拇指:姜是老的辣,牛逼是您牛逼,声泪俱下,清撕卡非您莫属
  康熙:动手的畜生,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第170章 
  勺子哐啷当掉在了药碗里,攸宁喜极而泣地抱着太后。
  太后抚着她的后背说:“告诉我,七福晋的伤几分真几分假?”
  攸宁不好意思地说:“太后圣明,三分真七分假。”
  可她又急急补充:“但太后,当时情况真的是紧急,若不是珍珍急中生智跳了下去,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来见太后了。”
  “京师重地,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岭,这样的地方能被这群人追杀,能算是小事吗?”
  太后咬牙切齿,拍在了自己的床板上发出一声闷响,“这是天大的事!这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在作死!”
  攸宁不意想太后竟然比她想的还要深,她怯怯开口问:“太后,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逼皇上逼的太狠了?”
  攸宁垂头思考了会儿,然后小小地点点头。
  太后刚才明明是为她受惊生气,可话里话外都是皇帝对不起宗室公主,口口声声都是朝政祸及后宫。这话从太后嘴里说出是对皇帝极重的指责,攸宁看见皇帝离开的时候,脚步都明显沉重了许多。
  “今儿是明珠的事,他们便能在京郊想要抓贵夫人。那明儿上及亲王贝勒,他们是不是要抓公主后妃?再上去,他们想干什么?”
  太后郁郁长叹:“咱们的万岁爷啊,年幼痛失双亲,养就了对内里事情的犹豫性子。亲贵闹事犯错,都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从来不会殃及性命,甚至过几年就能官复原职,一如往昔。”
  攸宁仔细想了想从小到大在宫里看过的许多事和人,不由赞同了太后的这番话。
  “先帝对诸王贝勒过于不信任,对满洲亲贵过于苛待,重汉轻满是不妥。但咱们皇上这样迟早也会自食后果,”
  攸宁靠着太后说:“您这番肺腑之言,皇上会明白的。”
  “嘘,我说不合适,得让他自个儿悟去吧。”
  攸宁腻着太后说:“太后,我以后和您多学学。”
  太后怀抱着她问:“学什么?你和我多学学怎么做富贵闲人好不好?”
  攸宁嘟嘟嘴,“那我还想学学您的见识呢。”
  太后拍着她说:“哪有什么见识,在宫里活久了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还有你,可别以为自个儿这回做对了。”
  “啊?”
  攸宁抬头惊讶,太后笑着点她,“急中生智是对,那是被逼到了眼前不得已。可明珠家事,即使你是明珠的儿媳,也别掺和过深了。”
  “这我知道,我只与揆叙过日子,明珠怎么争抢,我不会帮忙。”
  但攸宁仔细想想又说,“太后,往后的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旁人若拿我夫君做筏子,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太后到时候多多原谅我吧。”
  皇太后无言,只是轻轻拥着自己的这个孙辈。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对没有亲生后代这件事有多少遗憾,可每当她见到攸宁,想起早逝的柔嘉,想起过往的种种,总会淡淡地浮起释然、幸福与哀伤。
  她一直抱着攸宁,直到最后轻轻说:“我知道了。”
  …
  这边攸宁和巴雅拉氏在太后面前一唱一搭,太后对着康熙勃然大怒正把事越闹越大,往罪大恶极里定性的时候。
  德妃和四阿哥胤禛以及随行的太医、宫女、太监,一群人急匆匆地赶到了适安园。
  珍珍这会儿是“躺”在床上起不来,出来迎接的是明相夫人觉罗氏和匆匆赶来的塞和里氏。
  德妃红着眼圈,一边掉眼泪一边问:“额娘,珍珍在何处,伤得如何,人这会儿可清醒了没有?”
  塞和里氏看大女儿急成这样,忍不住在心里把小女儿骂了一通。
  这瞎胡闹的孩子,也不晓得悄悄往园子里递个消息,瞧她姐姐这急的。
  她不是擅长撒谎的人,勉勉强强露了个伤感的表情,说:“回娘娘,人,人在屋里头躺着呢。”
  觉罗氏夫人有心帮忙,上前来对德妃道:“娘娘,公夫人伤得重,受不得喧闹。臣妾看娘娘带了太医来,不妨就请娘娘、四阿哥和太医进去看望,其他人还是留在院子里等娘娘吧。”
  德妃心里慌得没了神,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点头。
  她身边的胤禛倒还算镇定,打进适安园后就在东张西望,眼睛时不时打量眼前这些人的神色。
  这会儿在不动神色地观察了觉罗氏夫人和塞和里氏好一会儿后,心里暗暗有了些想法。
  他扶着抽泣的额娘走进姨母的内室,迎面飘来一股浓浓的跌打药膏味道,里面还混杂这一股呛人的血腥气。
  床边的几案上还十分应景地摆了一只装满血水的铜盆,一块染血的松江布歪歪扭扭地从盆中延出,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德妃的心一下被揪紧了,嘴里喊了一声“珍珍”就要扑过去,脚下却是一软。
  还好四阿哥眼明手快地扶住她,“额娘,姨母重伤在身,还是先让刘太医过去瞧瞧吧。”
  他扶着德妃到暖阁对着架子床的南炕上坐下,带着太医到珍珍床边。
  在阿灵阿的提点下,珍珍火速让徐家姐妹把适安园离能翻出来的白布都翻了出来,撕成一条条后往身上裹。
  现在躺在床上的她,除了眼睛还露在外头,四肢包得是严严实实的,咋一看真和木乃伊没什么两样。
  胤禛瞧见这架势也有些被唬住了。
  他到底不是阿灵阿,阿灵阿同珍珍青梅竹马从古到今臭味相投耳鬓厮磨几十年,对自个儿媳妇的本事是一清二楚,用脚后跟也能猜出珍珍想干什么。
  而四阿哥胤禛看着这血淋淋的惨状,是真的有些犹豫和害怕起来,难不成他刚才真的想错了?姨母是真的惨遭不幸了?
  “刘太医,你上前替公夫人看看吧。”
  “对对对,刘长卿你赶紧,治不好我唯你是问。”
  刘长卿是德妃惯用的太医,过去六阿哥调理身子、德妃生产调养,多年都是他伺候过来的。
  刘长卿听到德妃的威胁,似乎是听了千八百遍了倒也不大在意,淡定地坐上徐家姐妹给他搬来的小凳子。
  刘长卿挨在床边,轻轻把手搭上珍珍露出来的一寸手腕。
  刘长卿乍入屋内,看见躺着的公夫人这副装扮心里是惴惴不安,这看着明显是五脏六腑都被摔伤的样子啊。
  可手一搭上脉搏,脉息强而有力,这身子分明是壮如牛,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呃?呵呵。”
  他忍不住尴尬笑了笑。
  胤禛一直站在他身边观察他的表情,看他脸上露出那幅熟悉的尴尬笑容,心中顿时长舒一口气。
  “刘太医,公夫人可是心脉受损,脉息微弱,五脏六腑隐隐有受损的迹象?”
  刘长卿一抬头,只见四阿哥嘴角噙着笑瞧着他,手冲他微微一摆。
  这画面太过熟悉,多少次六阿哥头疼脑热呼爹喊娘的时候,四阿哥都是这么噙着笑瞧着他问:“刘太医,我六弟可是当年脾胃受损,脉息微弱,故而身体畏寒怕热虚不受补需要细细调养?”
  在宫里当太医光有技术那是不够的,还得脑子灵活,情商高,跟着主子千万千万不能逆向而行。
  尤其是在德妃这种宠妃座下做太医,刘长卿多少年炼就了那主子们想生病时就得病入膏肓,不想生病了就得缓缓康复的医术。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