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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田甲申

时间:2019-11-22 09:22:03  作者:田甲申
  纳兰容若第一次读他的文章时吃惊不小,他实在难以想象十来岁的少年能有如此眼界。
  对此阿灵阿早就有了应付的答案——我宽街的国公府里鱼龙混杂,只要来趟几年什么险恶世事,什么人间弊端那都不在话下。
  听完这话,容若还十分唏嘘、万分同情,又勤勤恳恳指点了他眼中上进的好孩子阿灵阿半个时辰,同时又指着阿灵阿教育了不上进的傻弟弟揆叙一刻钟。最后又留了阿灵阿吃了一顿上好的席面,还亲自骑马送他回府。
  对此揆叙表示:不是我兄太单纯,而是敌方太狡诈。
 
 
第47章 
  “狡诈”的阿灵阿将全副心思都投入到了科举大业中,往日珍珍来纸笔店寻他,两人总要嬉笑一阵或一起念话本子或一起盘盘他俩的小金库,现在珍珍只剩下喝着茶,并欣赏“未婚夫”头悬梁锥刺股刻苦念书的盛况。
  她看阿灵阿面前摆满整整一桌、号称集天下考生精华于一体的《三年秀才五年举人》,好奇地问:“你这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阿灵阿头也没抬地说:“容若大哥看了我和揆叙的文章,他说我两明年二月县试过关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若通过了也不要等,四月直接考府试。”
  若是高考,珍珍是一点不担心,朗清从小就是学霸,一路升学无阻。可这科举珍珍心里一点都没底,她从来不觉得古代科举会比高考容易。
  就她家家学那个范老夫子,据说三十才考中秀才,五十才考中举人,后面的会试怎么考都考不过,过了六十心灰意冷彻底放弃,转而培育下一代,指望学生里能出个进士也算是替他长脸。
  据范老夫子说,科举这事,文采要有,运气也极重要,毕竟都是主观论述题,给多少分主要看阅卷官的心情和癖好。
  她不确定地瞅着阿灵阿问:“你……你确定你真的行么?”
  阿灵阿终于从书海中抬头,两手“吧唧”一把捏住珍珍的小脸。
  “对男人,不要说不行。”
  …
  阿灵阿行不行到了明年二月自然见分晓,但狗皇帝很行,珍珍是一点都不怀疑。
  这不,她美丽的姐姐刚生完六阿哥不到两年又怀上了,内务府传信的官员满面红光地向威武家人透露,德嫔这一胎是宫里近一年唯一的好消息。
  珍珍和额娘在腊月底被姐姐接进宫,一来是照顾怀孕的德嫔,二来也是为了另一桩大事——册妃。
  在珍珍眼里,这个生了好几沓儿子的康熙皇帝虽然是个标准的大猪蹄子,但他应该是真得很宠爱自己的姐姐。
  此番三藩大定后皇帝龙心大悦,决心封赏后宫,于是他大笔一挥,她姐姐就从德嫔荣升德妃,在皇贵妃和贵妃之后位列第三梯队,排在之前见过的惠妃和没见过的宜妃之后,荣妃之前,位居第三。
  珍珍在心里数了一下,姐姐进宫也就不到八年,小宫女、答应、常在、贵人、嫔、妃平均两年不到就升一级,犹如坐了火箭。如果皇后是总经理,号称副后的皇贵妃就是代理总经理,贵妃就是副总,那她姐姐现在怎么也是个大部门总监了。
  想想后世除非睡了董事长当了老板娘,哪里有从底层干起的小员工能八年不到升上总监的。
  呃……
  珍珍愣了一下后惊觉:严格来说,她姐姐确实是睡了董事长,还生了未来的董事长+CEO+CFO。
  “珍珍,你在发什么愣呢,把娘娘的礼冠拿来。”
  正在帮如今的德嫔、未来的德妃试穿朝服的塞和里氏没好气地吼了正在发愣的小女儿一句。
  德嫔含笑说:“额娘,屋子里那么多人使唤妹妹做什么,让她待着吧。霁云,去把朝冠拿来。”
  塞和里氏咕哝道:“屋子里其他人都忙忙碌碌的,她一大活人进屋后就神神道道,也不知道成天想些什么。”
  德嫔深知额娘只是压力过大心情焦虑,看见妹妹出神一会儿就忍不住念叨。
  习惯偏袒妹妹的德嫔于是说:“珍珍,大格格最近都在宫里,她找我好几回让你进宫了一定要去看她,你去宁寿宫找她玩吧。”
  珍珍也甚是思念攸宁,顺便也想关心一下她和小揆叙的事,于是起身福了福,德嫔让手下叫碧霜的宫女领她去宁寿宫。
  两人出了永和门在宫道里走了没几步,就在承乾门前遇到了个大熟人。
  佟三格格。
  珍珍半点没想过还能在宫里遇上这位,尤其是佟三格格如今身份大不一样,她已和阿灵阿的四哥颜珠完婚,改做妇人装扮。
  想着上次在和硕额驸府家的不愉快,珍珍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算先转回永和宫避避,不想刚转身却传来佟三格格的声音。
  “嬷嬷,您瞧瞧那儿是谁?是不是我眼花,怎么有人如此没规矩没礼貌,见人就躲呢。”
  珍珍扯出个标准的笑脸,走到佟三格格跟前行了个极标准的蹲礼。
  “三格格安。”
  佟三格格眼皮子掀了掀,继续阴阳怪气道:“刚怎么一见我就跑,现在倒回来行礼了?我是凶神恶煞还是魑魅魍魉啊,让永和宫德嫔的宝贝妹妹这么避着?”
  您是巡海夜叉——珍珍心里吐了个槽。
  “刚一出宫门就瞧见三格格,长幼有序,便想避一避好让三格格先行。”
  佟三格格看珍珍服软倒快,又想到这是宫里,于是很快放过她只得意地“哼”了一声,浩浩荡荡地领着宫女们走了。
  珍珍跟在她后面走到御花园才发现,这位老冤家也是往宁寿宫方向去,心里不禁犯嘀咕: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出门又忘记看黄历了。
  珍珍虽说是来找攸宁的,但到了宁寿宫首先得去给太后请安。
  她为了避开和佟三格格一起进殿的尴尬,在外头等了一会儿才让人通报。
  等她跟着太监进到内殿时,果见佟三格格还也在殿中,她挨在太后身边,正同屋里其他几位贵妇谈笑风生。
  “给太后请安。”
  “珍格格来了,咱们攸宁要坐不住喽。”
  太后笑指着攸宁,攸宁果然在凳子上一副坐不住的雀跃之态。
  “行了,天天念时时念,可把小姐妹盼来了,快去吧,小皮猴子。”
  “谢太后。”
  攸宁奔来牵起珍珍的手从内殿退了出来。一走到外头攸宁就极夸张地喘了好大一口气。
  珍珍笑着问:“怎么了?不知道的瞧你这样,还以为屋子里有什么洪水猛兽呢。”
  攸宁说:“我最讨厌这种场合了,一堆女人在屋子里说些花团锦簇言不由衷的话,我还得在旁一边赔笑一边说‘对,这位福晋您说的极是,那位格格您看得都对’。幸好你来了,不然我至少还得陪她们半个时辰。走走走,我带你去慈宁宫花园,咱们上那瞧好玩的去。”
  “花园?”珍珍疑惑不解,“现在可是腊月,除了梅花花园里可都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
  攸宁得意地说:“大姑姑弄了个暖棚在里头养花,除了娇贵一些的兰花养不活,好些花都结花骨朵了。”
  暖棚?这个时代有人会搭暖棚?这苏麻喇姑该不会也是个穿越的?
  珍珍好奇地跟着攸宁往慈宁宫花园去。隆冬时节,紫禁城的红墙黄瓦银装素裹,露出难得的柔情,而素来庄重的慈宁宫花园正中矗立着一座白色的蒙古包格外抢眼。
  眼前的暖棚粗糙简陋,主结构用的是牢固结实的蒙古包,帐子顶部是用明纸糊的,内里保温是让太监们轮流给暖棚换炭,这样不计人工成本的法子,一看就只有奢侈的皇宫才用得起。
  珍珍想着苏麻喇姑即使是穿越的也不太及格,这个暖棚简陋且不实用,里面还透着一股烧煤味,但一个古人能想这个点子还是值得大夸特夸一番。
  暖棚里果然如攸宁所说,摆了上百盆花,不少都结了花骨朵,甚至有些受热充分的已经反季开放。
  攸宁和珍珍聚在一盆石榴花前,榴花开处照宫闱,石榴花是宫中贵妇最喜欢的花朵。若是春夏之际宫中随处可见无人在意,但在寒冬腊月里能得这样一株娇艳欲滴的小花,就是皇家傲然于世的财力在支撑。
  “真好看。”
  攸宁到底是个孩子,瞧得眼睛发直一眨不眨。
  珍珍“嗯”了一声,心里却在琢磨回去后如何自己也弄上这么一些。
  她打量着这个蒙古包,上好的明纸本是宫中用来糊窗的,现在糊在上方恰好能透光。但冬日京城雪多,尤其是她来清朝后更发现这里的冬天比现代下雪更多,这样脆弱的屋顶那是一场大雪就塌方。
  这时代已有玻璃,只是极为珍贵,就算是皇宫也只有极少数的屋子的窗户才装了玻璃。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把玻璃装在屋顶上?这样透光度和强度都比明纸好。
  珍珍想着以后要与阿灵阿商议一二,他鬼点子多必然能将这暖棚搭起来。而暖棚搭起来就有希望能种鲜菜,大清朝的京城冬日里只有腌菜酸菜,好一点就是圆萝卜圆白菜,吃货如某珍每逢冬天就欲哭无泪。
  “珍珍。”攸宁扯了下珍珍的袖子,“你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珍珍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刚刚想着暖棚能种鲜菜,想得过于入神露出了魔怔的表情。
  “我只是在想这个暖棚好,若是我家里有就能种点鲜菜了。”
  攸宁捂着嘴一笑,轻轻点了下珍珍的脸颊。
  “你呀你,就没见过比你还会折腾吃的姑娘了。大姑姑弄这暖棚是为了在冬天养几盆花哄太皇太后高兴,你倒好,净想着种菜祭你的五脏庙。”
  珍珍立马就忖了回去:“大格格嫌弃我,那回头那点子什么蜜饯、什么小面我都自个儿吃了。”
  “别别别!”攸宁赶紧讨饶,她最喜欢珍珍那里偶尔捎来的小东西,说不上金贵但就是好吃,“珍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珍珍笑说:“我就是平常人家平常人,看见什么都得想想能不能填饱肚子。”
  攸宁刚想忖她一句:平常人家哪有庄子宅子铺子银子,宫里有个宠妃姐姐,未来还有个家财万贯的夫婿的。
  可她还没开口,就有一阵说笑声连同冬日寒风吹进了暖棚。
 
 
第48章 
  “珍格格倒是明白人,包衣也就比那低贱的辛者库好些。”
  这带刺的声音一听就让人浑身不舒服,两人一回头,行吧,又是她两的老冤家佟三格格。
  攸宁自上回后就格外不待见三格格,英气的眉毛一拧,问:“你来这做什么?”
  佟三格格笑笑说:“听太后娘娘说苏嘛大姑姑在花园里弄了个新鲜玩意儿,冬日里能开石榴花,奴才求了太后娘娘让奴才来看一眼,长长见识。”
  她走至攸宁跟前行了个礼,攸宁的脸却死死板着,带着不怒自威的神态说:“我和珍格格在这有话要说。”
  攸宁的言下之意珍珍听得明白:本格格不欢迎你,有多远滚多远。
  珍珍想着佟三格格定是听明白了,可她却嘴角一弯,动也不动。
  “石榴花开是好兆头,奴才就看一眼,大格格这都不让吗?”
  攸宁回身一指那朵花说:“石榴花就在这,你要看赶紧看。这盆石榴花是苏嬷嬷特意种了要送给德妃贺喜的,你可别伤了。”
  攸宁话音刚落,珍珍立即察觉这佟三格格的脸扭曲了一下,只是她恢复得极快,转脸又是笑面如花。
  “我定然不会,一定小心珍视。”
  她走近几步,姣好的手指掐在了那朵石榴花下,指尖轻轻在花茎上留下了一道刻痕,“这花娇贵,在冬日里能开不容易,咱们德嫔娘娘也是个娇贵人呢。”
  珍珍脸色一白,她总觉得这佟三格格话里有话,可吃不透这话里的涵义。
  攸宁住在宫中多年,虽然性格单纯但并不是不谙世事的人,她立马觉出了佟三格格话里的意思,杀了出来说:“你们佟家的还没这样的不容易呢,就知道惦记别人的孩子别人的肚子,有这力气自己积点德把脚踏进坤宁宫啊!”
  佟三格格显然被戳中了痛处,她撕下装了半日的温和说:“大格格,您堂堂公主之女,皇上视您如己出,如今又和我国公府谈婚论嫁,这是非好歹怎能如此分不清?您若嫁来,我便是您的四嫂,在这儿我托大说一句,我国公府可不欢迎此等包衣下人出身的人进出。”
  嘶……珍珍一下子头大起来,实在不想戳破实情告诉这位尊贵的格格:我,您眼中的包衣下人可内定了要嫁进去。
  等等,不对啊,攸宁和阿灵阿的婚事不是黄了吗?这怎么又谈婚论嫁起来了?
  珍珍疑惑不解时,也是佟三格格得意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时,可还没高兴上一会会,就有一比她还嚣张的冷嘲热讽在外响起。
  “你算我们大格格哪门子的四嫂,就算我们敢叫你也敢应?”
  暖棚的门往两边敞着,冷风呼呼往内吹,门外一身红装的丽人挑着眉毛嘴角带着一丝讥笑。
  珍珍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此人正是上次在宁寿宫见过的,攸宁那位凶悍的六姨妈。
  珍珍曾听攸宁闲聊起这位六姨妈,她在家行六,不但生得像她阿玛安亲王岳乐,性格也是泼辣得人尽皆知。据说小时候在宫里住过一段日子,把如今的裕亲王给欺负到哭,把恭亲王欺负到一见她掉头就跑。
  这位天煞魔星一出现,佟三格格立刻乖觉起来。
  “请郡主安。”
  郡主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跟前斜昵了她一眼,左手牵住攸宁,右手牵住珍珍说:“安?我受不得你的安。刚听了你那几句话,我这心到现在还塞得慌。我这小外甥女可怜从小没了额娘,消受不起你们佟家和钮祜禄家的权势滔天。”
  佟三格格无奈低头说:“是我莽撞了,只是怕大格格年纪小受人懵逼,才想劝大格格几句。”
  郡主哪里是好敷衍的,她指着佟三格格的头顶骂道:“大格格虽说不姓爱新觉罗,那也是公主之女,爱新觉罗的子孙,金枝玉叶。她阿玛耿聚忠就算再怎么没出息那也是太子太保。你男人颜珠是什么出身?你阿玛是什么出身?你是什么出身?连个诰命夫人都不是,不过是咱们家的家奴,现在鸡犬升天了来宫里教我家孩子什么是尊卑上下了?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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