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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爱——王三九

时间:2019-11-24 09:40:56  作者:王三九
  不在乎的人,哪怕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对方眼里只是一个笑话。
  何况他就是个渣男。
  “容寄。”陈婉约直言不讳,“你就不怕我录音吗,把你说的这些话,都告诉江漫柔。”
  “容寄”这个名字从她口中吐出来后,人已经挪去阳台前的贺其琛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原路折回,不声不吭,像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隐形人,出现在离陈婉约两米的地方。
  然后,竖起耳朵,偷听。
  陈婉约倒是没注意有人正大光明地偷听她讲电话。
  她很想一下子和容寄掰掉,但是想到自己之前经历的痛苦,哪能便宜那对狗男女。
  她不仅要拆散他们,还不会让他们好过。
  “你录音吧,然后告诉她。”容寄丝毫不惧怕她的威胁,“我早就想和她说再见了。”
  陈婉约笑了:“和她说再见,然后和我说好久不见吗。”
  容寄迟疑:“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因为房间寂静,容寄说的话多多少少能外传。
  贺其琛不难听见他说的话。
  他冷静听完这个逼自恋的陈述过后,面无表情走到陈婉约的跟前,“婉婉。”
  这个声音一出,电话那边的容寄惊住:“你那边有男人吗?”
  握着手机的陈婉约没回答,怔怔地看着贺其琛。
  这个男人不是去阳台抽烟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在陈婉约疑惑的注视下,贺其琛继续慢条斯理地问道:“我上次换洗的内一裤被你放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实不相瞒,贺总的醋意能酸到方圆百里垃圾自动分类:)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诶呦喂 9瓶;苹果冰淇淋 3瓶;离沐颜 1瓶;甜七Sweetseven。(づ ̄3 ̄)づ
 
 
第9章 
  贺其琛的声音不大不小,询问语气相当随意,所说的话正是结婚多年的夫妻正常用语。
  轻飘飘的一句,你把我内什么裤放哪。
  他们的关系就被挑开了。
  同时,让陈婉约像只惊愕的小鹅鹅似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大脑只盘旋一个重点问题。
  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她哪知道那玩意放哪儿。
  他居然还问得如此理直气壮,仿佛她真的欠他一条内什么。
  “婉约。”隔着无线电波,电话那头的容寄骇然,难以置信地问,“你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你有新男友了?”
  他一开口,陈婉约懂了。
  她大致知道贺其琛为什么突然和她演绎一下老夫老妻的日常生活了。
  这是在向情敌宣战还是示威?
  怎么感觉怪怪的。
  容寄在那边催促,这边的贺其琛没有半点自己是故意这么做的样子,理所当然,目光平静从容,两指间慢条斯理磨着那根没有点燃的香烟。
  不知是不是陈婉约的错觉。
  总感觉他眉眼似乎在嘲笑她“就算你看出来我是故意的又如何”“老子在这里你和渣男调个鬼情”。
  贺其琛没有走的打算,像是在等着她该怎么办。
  在贺其琛不乏幸灾乐祸的注视下,陈婉约不慌不忙,“不好意思,我手机没油了……哦不,我手机没电了,挂了。”
  “陈婉约!!!”容寄迫不得已地叫出,“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这还用解释吗?”她嗤笑,“你刚才也听到了,我老公让我给他找内内。”
  “老公?你结婚了?”
  “是啊。”
  “别骗我了,婉约。”容寄显然不相信,“你这几年什么情况我都从你姑妈那里调查清楚了,光是养伤你就养了三年,哪来的空儿去结婚?”
  容寄的本事连贺其琛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到。
  容家兴许有点能力,但他一个三少爷没什么实权,找个人都找了这么多年,估计还是用不法手段从陈家姑妈那里挖出来的。
  他要是有和贺其琛相提并论的能力,怎么可能五年后才知道她在E国。
  他但凡有点本事,也不至于为了地位去低三下四地求人。
  陈婉约本想直接挂断电话,奈何对方把她小瞧了,笑得更肆意:“你不会还觉得我对你念念不忘吧。”
  “对。”容寄毫不知耻地承应,甚至一字一句音量调高的陈述:“我永远记得,你在表白墙上对我说的,要爱我一生一世一万年。”
  一生一世就算了。
  还一万年。
  呕————
  陈婉约委实被恶心到了,压根懒得和他解释,“既然不信,我就让你听听我老公的声音。”
  说着,她把手机递给贺其琛的唇边,让他说几句。
  贺其琛不为所动。
  陈婉约愣了下:说话啊,怎么不说,你刚才不是挺有本事的吗。
  贺其琛眉角微动,没有开口的意思。
  而时间长不开口,很容易让那边造成误会。
  没听见男人说话,容寄便认为自己刚才是幻听,更加深情地陈述:“婉约,我就知道你骗我,你其实……”
  容寄继续恶心的话被陈婉约掐断了。
  她摁灭手机屏幕,随手扔到一旁,走到贺其琛的跟前,满是疑惑不解:“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贺其琛面无表情:“不想。”
  “可是你刚才不是故意的吗?为什么让你说又不想说了?”陈婉约实在搞不懂现在的男人,他这算不算当女表立坊。
  事情都做了,反倒头来装起无辜和纯洁来了。
  贺其琛随手把那根被揉烂的香烟扔到垃圾篓里,俊脸始终没什么情绪变化,步伐倒是稳当地直向陈婉约的跟前,将她围堵在沙发边沿上。
  陈婉约一后退,小腿肚便撞上柔软的沙发边,她下意识看了眼后面软绵绵的靠背,满脸地不知所云,“你干嘛……”
  他刚才突兀地问她,说明他真的没有穿内什么。
  那她不是很危险吗。
  万一要是像在影房里那样再抓她的手,她可能就碰到不该碰的。
  贺其琛不咸不淡地发声:“他刚刚说的什么?”
  陈婉约无辜眨眼:“他说我不可能结婚,还说什么表白墙。”
  “你对他表白什么了。”
  “我没有。”陈婉约举起爪子,竖起四个手指头,满脸坦诚,“我发四我没有,那个话是江漫柔说的,容寄他误以为是我。”
  “这不是重点。”
  “重点什么。”
  “我不介意你把那句表白对我重复一遍。”
  “……”
  沉默许久。
  陈婉约小心翼翼开口:“你脑子坏了?”
  “……”
  除去脑子坏了,陈婉约想不出还有其他的理由,能让这个男人好好的不做人,非要当一条土狗。
  还一生一世一万年。
  他咋不一日一夜一双人。
  后一句还带颜色,更具有深意呢。
  好在,贺其琛只是一时兴起才让她说那句土味情话。
  容寄的电话打过后,两人倒是忘记自己要干嘛,陈婉约瞄了眼垃圾篓里的完整香烟,感慨现在的男人太娇生惯养了,抽个烟也不好好地抽。
  不知是不是被容寄的电话气到。
  不,准确地说,是被醋到。
  陈婉约先去冲个热水澡。
  很长时间不看自己,倒是没注意到身上多长几斤肉。
  以前练舞时强调的是瘦,每天都有饮食定量,不可以超出,奶茶蛋糕是姑娘们不敢想的。
  因为起舞练舞时需要不小的力气,舞团很多人都有小腿肌,导致人虽然瘦,看起来却壮实,陈婉约难得地避免这样的缺陷,饶是再怎么练习,曲线依然保持完美。
  光身形这块,她就很加分。
  裹着新换的睡衣从热气腾腾中出去,陈婉约又去全身镜照了又照。
  真的有点胖。
  “我居然变成一只胖天鹅了。”陈婉约自言自语着,忍不住去称体重。
  称完后,脸顿时黑了。
  离她不远的贺其琛挑眉,“怎么?”
  陈婉约气鼓鼓,“我胖了。”
  “哪里胖了?”
  “我小肚子上都长肉了。”
  这个时候。
  如果贺其琛说没有的话,那他就会纳入直男宝藏系列。
  此时最好的回答不是,宝贝,你不胖。
  而是——
  【你胡说什么,你哪有小肚子?】
  这才是完美的回答。
  陈婉约充满期待和希望,等着这个男人的回答。
  他慢悠悠地收回目光,不以为意:“胖点好。”
  陈婉约:“……”
  这不是奶奶辈才说的话吗。
  还胖点好。
  好个球啊。
  “我胖成这样子。”陈婉约没有放弃,继续循循善诱,一边拿眼看他一边委屈屈,“就不是一只美丽优雅的小天鹅了。”
  贺其琛:“那就做小黄鸭吧。”
  陈婉约:“???”
  今天的贺总也是一只非常典型的狗直男呢。
  陈婉约实在咽不下这气,拿起手机和秋棠吐槽一番。
  陈婉约:【棠棠我胖了。】
  秋棠:【又瞎说。】
  陈婉约:【QAQ我已经胖得不像一只小天鹅了。】
  秋棠:【你就算不是小天鹅,你也是小仙女。】
  看看,这才是正确操作。
  陈婉约:【实话和你说吧。】
  秋棠:【说什么?】
  陈婉约:【那个狗男人说我是小黄鸭。】
  秋棠:【没事,男人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陈婉约:【我把他当成狼狗,谁知道他竟然是条土狗。】
  秋棠:【土狗???】
  陈婉约:【他竟然让我说什么爱他一万年,你敢相信/微笑】
  秋棠:【确实蛮土的,但是。】
  陈婉约:【但是什么。】
  秋棠:【我觉得小黄鸭和土狗挺般配的。】
  陈婉约:【你刚刚还说我是小仙女!!!】
  秋棠:【土狗配黄鸭,哪有土狗配仙女?】
  陈婉约:【我不管】
  秋棠:【要么综合一下?】
  陈婉约:【怎么综合。】
  秋棠:【小仙鸭?】
  果然女人一张嘴,胜过天下鬼。
  …………
  往后几天,陈婉约对自家男人,哦不,土狗产生怀疑。
  他是不是突然变了性子,虽然照样出门但每天准时归家,仿佛家里装设门禁一般。
  不过他除了按时回家没有其他表示,陈婉约便依然忙自己的事情。除去每周定时的心理辅导,抽出空来,她还是会去探舞团的班。
  在去之前,她会问秋棠,容寄在不在。
  因为他的电话,让陈婉约知道,贺其琛对这人忌讳得很,虽然她行得正坐得端,可为避免醋坛打翻,能避就避。
  在接到秋棠招呼后,陈婉约便赶过去,没想到刚进去,江漫柔像是早就准备好一般,双手环抱,冷声嗤笑:“陈婉约,你未免太不要脸了吧。”
  陈婉约扯唇。
  她这是一来就被骂了吗。
  现在的江漫柔是不是还不知道HelloKitty已经往母老虎基因进化了。
  陈婉约懒得鸟她,径直往里头走,江漫柔却利落地伸出手,将她拦住:“装什么清高,我告诉你吧,容寄不在这里,你白来了。”
  “白来?”
  “怎么,不想承认你是为了容寄才来这里的吗?”江漫柔继续嘲讽,“秋棠每次打电话告诉你容寄在不在的时候,我都听见了。”
  陈婉约懂了。
  敢情这货以为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容寄。
  还以为她这次扑了个空,特意来嘲讽她。
  “还有,上次也是你让秋棠给容寄你的电话号码吧?”江漫柔又恼火又嚣张,“容寄现在是我的人,就算我们没有结婚,以后也会在一起的。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陈婉约发现自己真的是来对地方。
  这个逼是她今天的快乐源泉吧。
  她本以为江漫柔当初能陷害她,并且抹掉所有记录和证据,脑子不该这么愚蠢,这都过去好些年了,怎么智商还没有半点长进。
  让人都懒得打起精神和她抗衡了。
  陈婉约实在没忍住,笑得肆无忌惮,连回应都懒得回应,这人的智商和她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江漫柔见她只笑不说话,以为是心虚,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
  作为看客的秋棠实在忍无可忍,不知道江漫柔是不是脑子坏了,净产生荒唐的想法,真以为人人都和她一样把容寄当个宝?人家贺太太的老公可是比容寄厉害千倍万倍。
  因为给电话号码这事是秋棠擅自主张,她不想让人误会陈婉约,走过去,准备上前解释的时候,被陈婉约拉过。
  “你……”秋棠皱眉,“干嘛?”
  “没事,别和傻/逼计较,反正她长得没我好看。”
  “……”
  这是什么神逻辑。
  乍一听不对,细想后又在理,长得没她好看还计较那么多干嘛。
  似乎觉得口头上的警告作用不大,江漫柔特意走到前台前,拨弄一束新鲜的玫瑰花。
  玫瑰花象征爱情,花是谁送给她的,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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