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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跋扈——龙七潜

时间:2019-11-26 09:41:40  作者:龙七潜
  送丧的人很多,里三层外三层,现场却没有人说话,连哀乐都奏的越发凄凉冷淡。
  本来说好了要亲自送一送的景元帝只出现了一瞬间,还未有任何表现,突然金甲卫首领出现,附耳报告了两句话,他面色微变,转身就走了。
  说是暂时离开,可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再回来。
  现场气氛渐渐开始变得不对。
  人声从窃窃私语变得嘈杂紧张,再然后,没有人关注即将下葬的杜氏,大家忐忑不安,都怀疑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候,有人动了。
  “怕不是有刺客,我们要快点过去救驾!”
  由‘悲痛不已’,送女儿最后一程的杜国公带头,壮士断腕一般放下眼下形势,追向景元帝离开的方向。
  这般干净利落,训练有素,哪里是没准备的救驾,根本就是去杀人的!
  焦娇眼瞳微紧。
  尽管知道一切计划,做好一切准备,心里面还是有点虚,万一有意外怎么办?
  这个主意是她和景元帝一起想的,局也是景元帝亲自动手做的,他不想再耽误,想把最大的蛀虫立刻除了,她便提议,别人久久不动定然是在等待机会,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给他创造一个机会。
  本来她们考虑的是另外一件事,可杜氏突然死了,有点麻烦,但也的确是另外一个机会,景元帝果断下令开始,不浪费半点时间。
  最敏感的时机,给出杜国公想要的东西,他一定拒绝不了。可他最想要什么?
  他冒着风险和太后私通,时时取乐,太后毕生经营只为自己过的爽,养个男人玩图解闷图刺激,未必是真心喜欢,只是这个男人位置刚好,又懂事,自己能处理很多事不必她心烦,长的也还顺眼,杜国公又图什么呢?诚然太后很漂亮,可漂亮女人有的是,他图的一定不是这个,他有别的野心。
  太后手上的人,他一定很想要。
  景元帝剪除了太后大部分羽翼,唯独一只精英小队遍寻不到,怀疑她留给了别人,不是废后杜氏就是杜国公。
  如果如果人不在他手里,很简单,他现阶段肯定很想接手这些人,多一份人手多一份力量;如果人在他手里,就更简单了,两个字:造反。
  杜氏死的很干脆,景元帝外松内紧各种提防,四外没有任何波澜,没有不明来历的高手行刺,说明……这些人不在她那里。她或许有一些办事的暗人,能替她办比如‘青瓦堡女尸’这件事,更多的却办不了。
  所以这些人,必然是在杜国公手里!而杜国公要做的也很简单,造反!
  焦娇直到现在才想通,太后是个聪明人,此举恐怕是想让杜国公保护女儿。
  女儿跟着她长大,固然聪慧,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女儿还太年轻,思虑总有不足,有杜国公这样心思深沉的护一程才能走得更远,更好,如果她够聪明,想要什么东西,长大些自然能拿到。而外戚毕竟是外戚,杜国公非皇室宗亲,想干什么大事阻拦颇多,前期他需要靠着女儿才能活得安稳……如此安排,两个人才能都过的好。
  待到日后,杜国公要老死了,女儿羽翼已丰,没准还有了自己的孩子,谁赢谁输还用说?
  要是一开始就给了女儿……女儿被景元帝迷得神魂颠倒,恐怕过不了几招就会被心思深沉的皇帝套到话,暴露,更有甚者,会从她手里骗走这最后的人手。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会被抛弃,女儿和杜国公,怕是早早就会没了路走。
  前前后后想的通通明白,焦娇再一次感叹权力巅峰就没有笨人。
  所有人都很聪明,所有人心智都很强大,走一步算五步,甚至连死都能算,都能利用,她还是不行。
  不过她这边已经安排好,只要照计划撤退就行。
  焦娇乖乖的随着身旁护卫没入人群,一点点撤向边缘……
  杜国公的举动多多少少都引发了人群中的慌乱,有些胆小的开始跑,路过的小孩子更是无辜,莫名其妙被卷进这种境地,哭声都大了。
  焦娇没想帮所有人,她也帮不了,她现在最该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照计划行事。可有小孩子不小心撞了过来,眼看就要跌倒,手边的事,她没办法做看不到。
  她顺手把小孩子拉了起来:“小心些——”
  却未料到,因这一点点善心,一点点动作,她被一个看起来还不足十岁的小孩子拿刀抵住了脖子。
 
 
第48章 不能没有你
  天空阴云密布,风起,瞬间猎猎。
  京城最宽阔的街道被血色浸染,气氛肃杀。
  景元帝手持长剑,挥洒自如,斩杀叛逆的同时,仍然保持身姿优雅,滴血不沾,衣袂飒飒,肩背绣的金龙映着刀光,几乎能飞起来!
  心中前所未有的感觉漫上,重重感受最后凝成两个字:痛快!
  他知道他的小皇后很聪明,却没想到和他这般心有灵犀,自从他开始打杜国公的念头开始,就考虑要不要做一个局,放个诱饵,小姑娘竟和他想到了一块去。
  她聪明灵慧,通透可人,像站在枝头最高处的花,沐着月光,披着湖纱,柔弱也高傲……她值得一切,也配得起一切!
  这样的小姑娘,就活该让人捧在手心,疼着宠着,一辈子都不放。
  面前刀光剑影重重,远处似有冬雷轰鸣,可他现在看不到更多,想不到更多,眼前只有敌人,天边的乌云不好,她喜欢明媚灿烂的天气,喜欢浓烈鲜艳的花。
  不如就快点结束吧!他可以抱着她看雪,陪着她赏梅,冬天其实也可以有美景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金甲卫骑马来报:“焦姑娘被掳了!”
  景元帝眼瞳骤然收缩,差点一抖手杀了这个报信的人:“怎么回事!”
  “回禀皇上,原本一切按计划,进展十分顺利,在您走后不久,杜国公果然行动了,焦姑娘也照计划第一时间避退,可当时人太多,又因杜国公的话引起慌乱,街上普通百姓混入,有个孩子跌倒,焦姑娘顺手拉一把,不想那孩子……是对方训练出来的杀手。”
  报信的人跪在地上,牙齿咬出血,满眼愤怒和懊悔:“属下等失职,求皇上赐死!”
  景元帝捏着剑柄的手紧到发白,眼底满是愤怒,可只片刻,他微微阖眸,深呼吸平复情绪。
  他自己训练出来的人手自己知道,金甲卫绝非消极怠工之辈,就算当时现场混乱,行人太多,他们也有把握带着小姑娘全身而退,除非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他们来不及反应,错的不是金甲卫,也不是小姑娘,是善良。
  什么时候起,善良秉性竟然是不对的,是不需要保护和崇尚的,成了遭人陷害最好的切入口!
  景元帝牙关紧咬,掩住眸底风暴,手中长剑一划:“你们是错了,且先留着性命随朕杀出去,解决叛逆救回皇后,届时死还是不死,全由皇后发落!”
  “是!”
  金甲卫全是血性男儿,本也没打算认输,自己犯下的失误当然得由自己救回来,报信的立刻站起,目有血光,根本不必景元帝多做要求,自己就知道往哪个方向冲杀!
  景元帝大胆利用自己做了调虎离山这个局,可以最大力度的保护别人,他率先走到无人街道,布下埋伏,只要引得杜国公过来,就能一举抓获,丝毫不费力气。
  计划是成功了,杜国公也来了,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下手镇压,再无任何负担,可杜国公也抓了他的人。
  前期最大优势,而今变成了劣势。他以自己为饵,筹码加大,吸引过来的视线最多,能吸引到杜国公,现在也能吸引到所有人,他想重杀出包围圈很难,想求焦娇更难!
  她在哪儿……姓杜的会把她藏在哪儿!
  “皇上万安!”
  远处传来杜国公的声音,高亢洪亮:“臣救驾来迟,还请千万勿怪啊!”
  声音之得意,气氛之张扬,还带着一群人马蹄卷尘快速奔来,哪里像护驾,分明是是围杀!
  杜国公:“眼看天快黑了,皇上你不躲躲么?臣可以带你过去安全之所,保证无人打扰!”
  无人打扰个屁!你是要趁安静无人弑君吧!
  众人紧了紧手上的兵器,面带提防。
  这杜国公装的可真好,被皇上调虎离山算计个正着,起初是真的慌了的,四下逃蹿,可后来就是演的了,他现今只肩上受了些轻伤,因为抓住了景元帝把柄,有了底气,再不像之前一样抱头鼠窜,敢走到人前叫板了!
  还上来就戳皇上痛处……
  众人看了看天色,每逢阴天,黄昏十分便很难辨认,但天色越来越暗是真的,也的确快到晚上了。皇上从未在这个时间现于人前过,若真要发病……就是众目睽睽之下了。
  所有一心忠君的人不由暗自焦急。
  景元帝手指捏着剑柄,目光凌厉扫向要杜国公:“皇后在哪?”
  杜国公越发得意:“您的皇后在哪里,臣怎会知道?不过臣向来忠君,定会帮忙寻找,保证帮您找到,皇上愿不愿意随臣前去?”
  景元帝手中长剑一挥,眸底暗芒起伏:“朕问你,朕的皇后在哪!”
  随着长剑在空中划过,他手腕翻动,有冰寒袖箭无声射出,直直射中杜国公身边近侍的脖颈。
  速度之快,目标之精准,令现场鸦雀无声。
  这是第一次,天还未黑时,景元帝展出阴戾杀气,全然与平时不同。
  杜国公全不介意,摆摆手让人将近侍尸体拉下去,冷笑:“皇上这个时候就杀人,可是控制不住了?也是,毕竟天快黑了,疯子到了晚上就要大开杀戒呢!”
  “下一个是谁?”他还十分有闲心的指着对面金甲卫,“你,你,还是你?你们忠君爱国,忠的是明君,爱的是家国,真的要眼盲心瞎,护着这个疯子到底么!”
  景元帝丝毫不理会他的话,也不管身边是否人心浮动,握着剑,随着人流分开,一步步往前,目光紧紧盯着杜国公:“朕的皇后,在哪?”
  对方气势太过吓人,杜国公忍不住催马后退了两步,目光阴阴:“臣既然保证过,就一定会帮皇上找到,还是那句话,皇上敢来么?”
  话音落,他大笑两声,催马转身就跑。
  景元帝明知他别有目的,很大可能是陷阱,还是没办法,必须得跟上去:“追!”
  街道宽阔,双方人马都不少,很快战做一团。
  景元帝为了这一天做了很多准备,也有很多紧急变化计划,对他来说,杜国公的所有陷阱都不算难,他可以克服,唯一的问题是,他的小姑娘在哪里!
  天色越来越暗,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精神越来越紧绷。
  和‘他’一样,‘他’见不了白天,必须在天边泛白时沉睡,若不愿意,每走一步都会难受想吐,他也一样,暮色四合之际,他必须要保护自己不再出来,否则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仿佛幼年一切恐惧重现,没有灯烛的深宫,漫长际的甬道,血色处处,不知男女的哀嚎声……和被绑关在黑洞里什么都不能做的自己。
  景元帝手指微微颤抖。
  他知道,自己在害怕,可他害怕,他的小皇后会更害怕!
  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绕了几个大圈,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杜国公勒马停住,见景元帝跟了过来,得意伸手,
  遥遥一指:“焦姑娘就在那里,可惜那里太高,太尊贵,臣等不配过去,也够不着,只有皇上这样的九五之尊才有资格,皇上若真那么在意,要不受累,自己动一下?”
  景元帝眼瞳骤缩。
  是紫禁城最外也是最尊贵的一角,最大的正门,是整个皇城的脸面,建筑风格雄浑大气,很高,也很宽,他没有看到人,只看到一口棺材,黑漆漆方正正,放在大门顶上。
  小姑娘在棺材里!
  小姑娘……怕高。
  杜国公似乎很满意景元帝现在的表情,眼睛微眯,笑的别有深意:“只是皇上得快点儿,臣看那地方不稳,焦姑娘似乎并无性命之忧,还有神志,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懵懂的撞来撞去……您晚一步,她怕是要跟棺材一起摔死了。”
  景元帝转头看着他,目光锋利如手中剑芒:“你确定要这般与朕作对?”
  杜国公眯眼:“陈也可以多出些力,让皇上和皇后娘娘团圆,只是皇上怕得多赏臣下些东西才行。”
  景元帝目光冷凝:“赏你什么,玉玺么?”
  双方对峙,壁垒分明,中间似乎隔出一道冰河。
  两边跟随兵士握紧手中兵器,眼底满布血色杀气。
  “既然敢来,今日就不必回了。”景元帝修长手指往下一挥,身后士兵跃出,齐齐往前!
  杜国公冷笑:“成王败寇,既然敢来,我就没想着回去!要么,你死在我刀下,挫骨扬灰,送我坐上那个椅子,要么,你把我杀了,世上再无杜砺风此人!”
  他亦身先士卒,冲着景元帝杀过去。
  今天他棋错一招,失了先机,被引入彀中,对方准备万全,兵力多他太多,他几乎毫无胜算,但那又怎么样?他抓住了景元帝的弱点,就有机会奋力一搏!
  身在弱势又如何,一时没把握又如何,是,今日他已走不了,但只要景元帝自己扛不住,就是他的机会!
  景元帝知道,前面,是他必须走的路。
  两军对阵,士气不能输,他扛不住,他的队伍很可能跟着一泄千里,没有机会挽回。他也不能把小姑娘放在高高的门上,这比生理上的恶心难挨更让他受不了。
  暮色四合,又是逢魔时分,一点点浸染而来的暗色像魑魅魍魉撕扯着血色迎面而来,那么可怕,他不敢走。可如果不克服,她就会死!
  他的小姑娘,会像被人狠狠折下的花枝,不会说话,不会再笑,红色花汁溅了一地,再无生命的鲜活和灵动。
  景元帝咬着牙,走出了第一步。
  第二步。
  他的心在颤栗,他的脚在颤抖。
  焦娇同样紧张到颤抖,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自己被关在棺材里,视野一片黑暗,她用手指一寸寸摸过去,只知道自己在一个很大的木箱子里,狭窄且长,翻身都很困难,更何况坐起来。
  她听到了风声,闻到了只有在高处才能有的味道,没有泥土的微腥,没有人间烟火的温暖,这里的空气更冷冽,更无情。她一向对高处很敏感,感觉绝不会错,她怕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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