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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绿蜡

时间:2019-11-26 09:46:29  作者:绿蜡
  “下午不骑马,坐车,多喝些也无事。”顾青山要劝酒。
  顾琼则一把拍开泥封,扯了红布,更浓烈的酒香气立刻出来了。魏先生深吸一口气,满脸沉醉的表情。他点着酒哈哈大笑,“烧酒,对不对?是烧酒?”
  顾皎的爸爸爱酒,她知烧酒。古时候酿酒技术限制,出的多是米酒类的低度浊酒,因此才有书上的故事,某壮士一口气十八碗的夸张说法。后唐时期,一批以剑南春为代表的高度酒开始出现,又因其酿制方法,被称为烧酒。
  她倒是没想到,这块儿居然也出现烧酒了。
  可见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并不比穿越众少多少。
  “对。”顾琼道,“先生,这是烧酒。可醉人了,我只半碗就醉。”
  “那你得练练,起码要有一碗的量。”说完,魏先生拿了一个空碗摆顾琼面前,很豪气道,“给先生斟满了。”
  李恒欲要劝,但不知为何,又沉默下去了。
  顾皎看看他,再看看魏先生,只觉两人看着那清亮的酒液入碗的模样,既似怀念,又似悲伤。她便什么也没说,吃着自己的菜苗和白汤,陪了一餐。饭桌上,聊起了乔迁之喜,该找个好日子发请帖,正经请左近的人家来欢喜一场。譬如说,王家的,顾家的,温家的,孙家的。
  不管如何,以后要相处的日子还多呢。
  要结束的时候,顾皎实在好奇烧酒是什么味道,问顾琼要了一点点。顾琼先不给,可禁不起她瞪,只好给了一口。她喝了,舌头辣得不行,但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袭来的是记忆中的味道。
  她对李恒笑笑,“好喝。”
  李恒有些哭笑不得,对一旁的杨丫儿道,“把夫人送回去,等下她就该醉了。”
  顾皎想说没那么容易醉,但只坐了几分钟,头就开始晕起来。这后劲,未免也太大了些。
  她实在顶不住,也不逞强,乖乖地就回东院了。
  火墙将屋子烤得暖暖的,衾被上满是她自己的味道。脱了大衣裳和簪环,直接滚了进去。
  大约是酒,也是那点儿熟悉,令她彻底放心起来。
  这世界还不算彻底陌生,只要她够努力,吃的穿的用的,总是会回来的。
  顾皎抱着这样美好的期待,进入了梦乡之中,也是第一次没有被疾病折磨的睡眠。
  这一睡,从晌午到傍晚,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懒洋洋地和暖极了。
  她揉揉眼睛,打两个哈欠,又在在床上打滚儿伸懒腰,待要学着念两句歪诗,不想李恒的声音传来。
  “你好像很喜欢这里,睡了足足一下午,实在放心得很。”
  顾皎撩开帐子,天色果然暗沉了。将军大人斜靠在榻上,手里虽拿着书,头却偏向她的方向。
  他脸上带着笑,难得的和气。
  她笑一下,直接下床,蹭到榻上,窝去他怀中。他放了书,挪了挪身体,给她让些空间出来。
  她在他身上找了个好躺的位置,嗅嗅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儿,好奇道,“你不是跟爹和先生出去巡视吗?怎么回得这么早?”
  “先生喝醉了,在前院睡呢。”他叹口气,“我和顾琼就近转了转,送你爹去庄上后便回来了。”
  她点头,表示知道了
  哪知道他又问,“听志坚说,你找他要人修路?”
  顾皎眨了眨眼睛,来了,周志坚果然去找老大告状了。
 
 
第39章 以色事人
  李恒等着顾皎的回答。
  顾皎眨了眨眼, 明亮的眼睛显出几分无辜。先是困惑了一下, 然后仿佛想起来,最后理所当然地说出两个字,“对呀。”
  好一个对呀。
  李恒沉吟片刻, 决定听听她的理由, 道,“为何要修路?”
  顾皎皱了皱眉, 两手圈着他的颈项,换了愁眉苦脸。她道,“回庄上的时候,你陪我坐的车, 走的是官道, 对不对?你难道就没觉得颠吗?”
  是有点,但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可下了官道到咱们小庄的路, 太可怕了。到处是车辙的痕迹,碎石和坑洞那么多,再坐车便是受罪了。我今日上午颠得几乎晕掉,药喝下去还吐出来几口。若是每次去哪儿都得过一段这样的路, 会死人的吧?”她头一歪,“为着以后来的客人们和运粮食考虑, 不也该修路吗?”
  “原来不仅仅是为了将军夫人出行舒坦。”李恒不免又想起她为了吃口好的, 将全天下都拖下水来。小丫头脑子不知怎么长的, 惯会扯大旗。
  顾皎顿了一下, “为我只是顺便。”
  李恒勾了勾嘴角, 坐直了身。他腰力够好,承担着顾皎的身体重量也行动自如。他将她抱着,道,“还有呢?”
  她趁机要求兑现承诺,“如果我会骑马就好办多了。你不是答应了要给我选个温顺的母马吗?趁着过年这段你有空,咱们把这事也办了?”
  “别打岔。”他道,“你问志坚要人,只可能要的是那些山匪。”
  真他娘的不好糊弄。不要山匪,难道要大兵吗?大兵是他的人,寿伯是顾青山的人,她除了山匪别无选择。可山匪危险,不好管,顺带的,要个管他们的老大周志坚。
  一举两得。
  顾皎道,“对啊,我在龙牙关口大包大揽了他们,就得兑现诺言。修堤的事情有我爹和魏先生处理,那是大事,肯定要统一招许多工匠和民夫。这些山匪混在里面算什么?管也不好管,到底是算徭役还是算工钱?如果带坏了其他人怎么办?你别老觉得我撒娇胡闹,其实也有思考过。”
  “我爹——”她笑了下,“不是让寿伯来处理咱们整理庄园土地的事情吗?庄子里修路,做水渠,平整土地,全算他的活儿啊。把这些土匪弄过来,配合着寿伯干,再让志坚搭个眼睛看着,不好吗?”
  李恒的蓝眼睛看着她,看得她十分心慌。
  她只好道,“其实,我手里钱不多,可想干的活有点多。爹那边帮忙支持一点,你那边让志坚送些免费劳动力来。这样,也不可以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皎咬唇,道,“这个真不好说,我明儿给你一张齐整的图,你看了再说话,好不?”
  说服老板,还是要有个企划书。
  糟糠学红颜,四不像。
  顾皎色|诱失败,难免有些灰心,不是很开心地从李恒身上起来。
  她叫杨丫儿进屋帮忙梳头,又跑去回廊下坐了会儿摇椅。因实在太冷,进正厅摆弄了会子博古架上的小玩意,翻出许多墨和纸张来,要练字。没一刻钟,进卧室看一眼,见李恒认真看书就很不是滋味。幸好勺儿来说该摆晚食了,她顺口问一句,“先生的饭呢?”
  勺儿满身油烟气,“已经送过去了,还给熬了醒酒汤。”
  顾皎赞她,“勺儿今天做的席面真好吃,先生吃得可高兴了。不过你一个人干也实在太累,咱们还是找几个庄妇来帮忙吧。”
  杨丫儿捧着托盘进来,“她哪儿嫌累呀?见了灶间的几口灶就要疯了,还谋划着要砌一个烤窖出来做馕饼。”
  “这个好,这个棒。”顾皎听不得烤字,一听便要流口水了,“赶紧弄出来,我烤些肉吃吃。”
  “可别了。先生说夫人身体弱,但是体内有燥热,容易上火,吃不得烤的烧的。”
  顾皎便唉声叹气,“人生一辈子,连口好吃的都不能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想李恒在后面接嘴,“你活着,就为了吃?”
  顾皎气还没消,有点气鼓鼓地看着他,没应声。杨丫儿和勺儿将饭菜摆好,退出去了。她便坐到饭桌边,自顾自地盛汤布菜。李恒跟着坐过去,将空碗推给她,要她帮忙盛汤。
  她不如他的意,给推回去,还酸了一句,“将军做的是大事,要兴旺天下,从不贪恋口腹之欲。所以,喝什么汤呢?”
  “这就是求人的态度?”李恒端详她,“尾巴翘得比谁都高呢?”
  他什么意思?
  顾皎看着他,突然笑道,“将军,要我讨好你,是不?”
  早说啊。
  李恒清了清嗓子,再推推碗,支了支下巴。
  她‘哈哈’一声,赶紧将碗拿过去,很贴心地问,“是先喝汤水呢?还是带点儿汤料里的肉?”
  晚上的汤,又是笋和咸肉炖鲜肉。
  “略来点笋。”
  “好呐。全给你要最嫩的笋尖尖。”顾皎在汤里挑挑拣拣,给他满满一碗汤并许多嫩笋。
  李恒挺满意她的殷勤,便开吃起来。
  顾皎另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给他盛饭布菜。他的口味比较淡,并不爱吃腌制或者熏制的肉类,但对焖煮的一点也不抗拒。吃也只是略吃一点便住口了,绝对不似她那般,喜欢了便敞开吃。主食,肉类,蔬菜和杂粮,合理搭配,营养均衡。
  她将他摸得门儿清,十分契合他的心意。
  他丢给她一个奖赏的眼神,“孺子可教。”
  她笑眯眯地,成就感十足。怎么说呢,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谄媚的一天,而且表现得这么好。
  人的可塑性,真是太大了。
  晚食完毕,顾皎不必李恒动口,小跑着叫丫头来收拾饭桌;又请他去侧间稍座,香茶和点心马上来。未免他等得无聊,贴心地找出一本乡野杂谈给他看。
  耳房的大小火炉和水管帮了大忙,烧茶水也方便极了。
  顾皎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
  杨丫儿小心翼翼地问,“夫人,你有什么活,吩咐一声就是了。别累着自己——”
  “瞎说,伺候将军是荣幸,怎么会累?”她冲她眨眼,大声地显摆,故意要李恒听见。
  这话实在太过于伟光正,杨丫儿根本不敢反驳。她难以言喻地看着顾皎,在她用力去给茶壶盛水的时候去帮忙,然后小声问,“夫人,将军故意使唤你呀?”
  顾皎戳戳她脑门心,压着嗓子,“夫妻情趣懂不懂?讨好将军,哄他帮我办事,懂不懂?”
  杨丫儿摸着脑门,其实是不懂的。
  顾皎一笑,等着茶壶水开,拎到托盘上,摇曳地捧着去侧间。
  热茶就位,褐色的茶汤在茶杯里晃荡。
  顾皎将之推到李恒面前,“将军,尝尝。”
  李恒端起茶杯,把玩着嗅了嗅香气。
  “如何?”她问。
  他将茶杯放下,暂时没有要喝的意思。
  顾皎见他那被动接受的样儿,突然起了坏心要撩他。她左手挡住右手的长衣袖,右手执杯,举到他唇边。她小声道,“我懂,将军右手受伤了,不方便的。我来喂将军喝——”
  李恒不妨她做到这种程度,有点惊讶。
  她暗笑,再凑了凑杯子,“不喝?还是不好喝?那我先试试。”
  说完,她举杯浅尝一口,偏头道,“明明挺好喝的呀。”
  也不换杯子,就着她喝过的位置又落他唇边,“将军,我试过了,很香的。”
  顾皎讨好李恒,本意是哄他开心。以她对他粗浅的了解,这人还是要脸的,若行为过刻意,他会不好意思。譬如说喂水这样的,在他的评判里应该是不会真的执行。因此,她抱着某种自信,耍弄的态度,想看他被自己耍弄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
  不成想,她手刚过去,他那双蓝眼睛便那样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她估摸自己可能搞得太过,人要毛了,就要退。结果,他很干脆地就着她的手喝干一杯,自在道,“味道还行吧,就是少了点。”
  言下之意,还要喝。
  顾皎略惊了惊,想就此收手。
  那人却有些颐指气使道,“再倒一杯。”
  倒一杯就倒一杯,不过已经不敢乱撩了。
  她规规矩矩倒茶,推他面前去。
  李恒看也没看那茶杯,身体往椅子后背靠,冲他支支下巴。
  用喂的。
  顾皎这会儿心头有点发毛了,担心他后着是恼怒。可不想事情没办成,把人得罪了。她乖乖举杯,什么话也没敢说。
  他喝好第二杯,懒洋洋地捡起旁边没看完的乡野杂谈,就看起来。
  她见无事,悄悄往后走,想着且战且退,稍微冷冷他再战。
  “跑什么?”他问。
  顾皎有点尴尬,指了指耳房的方向,却说不出一个字。
  李恒很好选地帮她解围,略抬头道,“去耳房?”
  她点头,是的。
  “行。”他道,“多烧些热水。今日奔波,午间又吃了酒,需要沐浴。”
  顾皎脸有点垮,还要她弄洗澡水的呀?
  李恒摆了摆右胳膊,“连着两日用劲,烧伤的地方拉着了,等会儿你帮我瞧瞧。”
  她咬唇,还要帮弄伤口的呀?
  他没听见音,转头看她,“怎么不说话?不愿意?伺候将军大人不是荣幸吗?”
  这王八蛋!
  顾皎忙堆笑,“自然,马上就去准备。我刚在想呢,该得准备些什么。”
  说完,不等李恒应声,急匆匆跑去耳房。
  李恒却勾了勾唇角,真是,什么都摆在脸上的丫头片子。
  杨丫儿很有有先见之明,已经在大炉子的锅上注满了水,这会儿正在点火。
  干木柴塞在灶中,不一会儿便旺起来。热热的火苗舔着锅底,锅边开始冒热水气。
  顾皎翻出李恒的寝衣,沐浴用的布巾,一些些香粉。
  杨丫儿察言观色,晓得自己后面可能要碍事了。她闷头试试锅中的水温,感觉差不多后赶紧用水桶挪到浴桶去,又给新添了一锅继续热。她准备撤了,小心翼翼道,“夫人,锅中水热后,加到浴桶中就是。你用这个大勺,小心些——”
  顾皎无精打采地挥挥手,说了一声‘晓得了’,将人打发走。
  天色尽晚,偌大一个东院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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