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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媚宠入骨——李诗情

时间:2019-12-20 10:45:56  作者:李诗情
  她们这里的对话没有刻意瞒着,但也没往外传,这面上大家都什么不知道,其实私下里能得到消息的都知道了。
  半夏忧心忡忡:“怎的就有孕了呢。”
  这么尴尬的时间节点上,妃主刚行册封礼,应当以妃主为主,谁知道斜地里杀出来一个她。
  姜染姝但笑不语,一盏茶的功夫,她肯定怀不了孕,可这话不能跟半夏说,她只好做样子逗她:“当时具体怎么说的?太医可板上钉钉的说她有孕了?”
  她这也是想引导半夏往别的地方想,谁知道对方一下子偏太远。
  “妃主,您若是难受,就哭出来吧。”她很懂事的安慰。
  姜染姝无言以对,这没影的事,让她如何哭的出。
  “行了出去吧。”
  这怀孕和有才一样,都是捂不住的。
  看着半夏唉声叹气的走出去,见到旁人的时候,唇角又勾出坚强的笑意,姜染姝又觉得好笑,这姑娘真是招人疼。
  这事她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广大妃嫔都挺在意的,有事没事都往卫贵人哪里窜。
  半夏回来的时候描绘的绘声绘色:“您是不知道,卫贵人可想吐了,可是人前呕吐不雅,她就只能忍着,关键她那人来人往的不断,憋的脸都青了,那样子可好玩了。”
  何止是脸憋青了,她想吐有时候都涌上来了,可面对着客人,也只能再咽回去,想想都把自己恶心的够呛。
  姜染姝皱眉,看了她一眼,这才正色道:“说消息就是说消息,不要带强烈的个人色彩是其一。”见她面色严肃,半夏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收了点,她这才接着说道:“闲谈莫论人是非,再说了,这一朝得宠一朝失宠,都是说不好的事。”
  她已经生过两个孩子,能得宠三年能得宠五年,这是她的本事,可七年之痒呢,多少人都过不去,她又如何稳得住。
  况且现在和现代情况不一样的是,她还没有回头路可走,计算两个人闹翻了,她也只能在对方的羽翼下生活。
  再说了,现代明确规定一夫一妻都没用,到了七年之痒的时候,谁也扛不住,更别提康熙周围有那么多诱惑。
  她现在年岁也小,瞧着青春靓丽的,那些美貌的女子跟她比,少了多年相处的情分,少了她这张被玉珠改造过的脸颊。
  可等她二十五岁呢,这是一道分水岭,到时候她的皮肤不如青嫩少女紧致,眼角甚至会冒出皱纹来,说到底,她也不过以色侍人罢了。
  红颜未老恩先断比比皆是,更别提她真正老了。
  有时候对待外人和善,不光是要做样子给康熙看,也是想给自己留一点后路,不让自己失宠后的日子太难熬。
  宫中除了你死我活,还有苟且偷生。
  轻轻一声叹息,看着半夏懵懂的眼神,她细细解释:“看她的笑话做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你这会儿自身立稳了,轮到自己那会才不难受。”
  若真到时候她失宠,以她现在结下的善缘和留下的威势,日子不比现在好过,也难过不到哪去,她得把日子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心里才舒服。
  半夏怏怏点头,哭唧唧的开口:“是奴婢的错,您高升妃位,出去后谁都叫一声姑姑,难免有些忘乎所以。”
  姜染姝面无表情道:“你要记得,我以前也不过宫人罢了。”
  所以这宫中的女人,都有可能登上高位,一时位尊算不得什么。
  半夏捏着手帕,偷偷的抹泪,她这会儿想明白了,又觉得羞耻的很,红着脸道歉。
  姜染姝摇头,示意她不必如此,命她出去冷静冷静。
  从她身上,也能看出景仁宫众人的想法。
  其实已经站在高位,有些虚名就不必了,这也是根据她猜测康熙的行为也预测的。
  对方若是乾隆,她现在估计比半夏还高调,因为明媚的高调更能吸引乾隆一点,但是康熙不一样,他更务实,不是个好大喜功的人。
  自然也看不得肆意张扬,嚣张跋扈。
  这么想着,等康熙来的时候,难免多瞧他几眼,这一看就忍不住怔住了。
  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才二十五左右,纵然沉稳,却也少不了几分意气风发,如今快要而立,又经过三藩的雨打风吹,整个人彻底的沉寂下来,就像是一把被磨砺的宝剑,敛尽锋芒,却让人不敢小看。
  那气势内敛的模样,让她看的目不转睛。
  那双眼睛,蕴含了太多故事,只一眼,便忍不住沉醉其中。
  而这双深邃的眼眸,这会儿正直直的看着她,她离得近,甚至能看到对方卷翘的睫毛在瞳仁中的倒影。
  舔了舔唇瓣,她突然觉得喉咙干渴的厉害。
  在踮着脚尖亲吻上去的时候,她搂着对方劲瘦的腰肢,模模糊糊的想,这男色误我,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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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两人又恢复没羞没臊的小日子, 看着床帐落下,姜染姝略有些挣扎:“这样怕不是不太好?”
  俗话说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总觉得康熙这个老牛最近使用频率较高, 让她担心会累坏。
  康熙有些疑惑的停下放床帐的手,疑惑的歪头问:“怎么了?”
  看着那目光盈盈的美人视线隐晦的在他腰间滑过,康熙眸色深了深,打算身体力行告诉她, 他的腰一点事都没有。
  床帐彻底被放下,隔绝所有视线。
  第二日一大早,姜染姝醒来后还有些愣怔, 昨晚着实胡闹, 硬是叫了三次水,凌晨才睡下。
  揉了揉略有些酸的腰肢, 她老脸一红,这才慢吞吞的翻身,让半夏拿了花油来给她按摩。
  提起这个, 她突然想起来, 自己屯了一堆的花油,还没来得及开店,经历了生孩子、养身体、册封礼等, 眨眼间半年就过去了, 现在腾开手,一定要排上日程。
  这么想着,半夏已经取来玫瑰精油, 慢悠悠的替她涂着,心里却有些不高兴, 她今儿一早去御花园采鲜花,被永和宫的宫人给挤兑了,这就很难受。
  这季节有些燥,妃主不爱用香丸子,喜欢到处摆些鲜花,又美丽,又有花香,最是适宜。
  不光她这样,宫里头的主子们,但凡叫得上名号的,想要来掐花,谁也不会说什么。
  可偏偏今天早上,那个永和宫的小宫人可大声的训斥身边人:“你今年都二十了,戴的什么花?也不嫌害臊。”
  她还没想明白这中间有什么害臊的,哪怕五十岁呢,想要戴花只要戴的起,也是可以的,这样也太盛气凌人了。
  等对方若有若无的斜睨她一眼,接下来的话,成功的将她气成河豚:“这都是鲜嫩的小姑娘戴的,你这都二十了,咋地还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这放在旁处,也是一句正经对话,并没有什么,宫人欺负宫人,无故辱骂的事多了去,可这年龄确实有些敏感。
  还故意凑到她耳边说,这不是当着她的脸去骂妃主吗?可是她还不能回嘴,要不然怎么就她领了这话,上赶着总不是买卖。
  气的难受死了,她还一句话都不能说,这些话拿来污妃主的耳朵不好。
  这么想着,手下的力道难免重了,姜染姝回眸看了她一眼,瞬间就知道她情绪不大好。
  一个是她比较敏感,二个是半夏虽然扮得了深沉,但是在她跟前有些孩子气。
  “怎么了?”她漫不经心的问。
  她不问还好,一问半夏就有些撑不住了,小嘴叭叭的,将所有都说了出来。
  最后还总结道:“就算有孕又如何,最后生出来还不是个公主,有什么可高兴的。”
  姜染姝:……
  这重男轻女还真是刻在骨子里,生个公主开心炸了还好不好,为什么不值得高兴。
  “此话日后不许再说,公主也好,阿哥也罢,都是皇上的孩子。”
  也都是她的孩子,她担心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奴才们会用这种态度告诉明瑞,你是个公主,你就是悲哀的。
  半夏心里一个机灵,她就是气愤之下这么一说罢了,真不敢对明瑞公主有任何的不敬想法。
  “奴婢……”她想解释,却看到禧妃摆摆手,不愿意在听,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己敲响警钟。
  姜染姝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解释,她时时刻刻敲打着,就因为半夏是她行走的代言人,基本上她的意思,可以确认为是她的意思。
  像是永和宫今儿的表现,卫贵人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旁人不知道,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可底下人这么猖狂,多半她也是默认了。
  左右只是流言,到时候身上来小日子,再顺手推舟的说不知道,一套无辜的组合拳打下来,再在皇上跟前哭一哭,说不定真给她个孩子呢。
  轻轻一笑,当初她也是这么盼着孩子,所以紧紧的勾住他,谁想到,一勾就是三年。
  起身后就听见三个孩子在哼哼,他们三个抱着一个小手帕,吸允出声音来了都,姜染姝有些莫名,这小毛病是什么时候惯出来的,
  她上前将小手帕抽掉,胤祄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小手,嗷的一声就哭了。
  他一哭,胤祀和胤禮一听,顿时乐开了,把手中的小手帕一扔,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手开始狂欢一样飞舞。
  姜染姝哭笑不得,这幸灾乐祸的小模样,真可爱。
  挨个抱了抱圆乎乎、甜滋滋的肉团团,看着他们咿咿呀呀的踢腾着手脚,真是甜的人心都化了。
  她刚把三小只放下,两个大的就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张着肉短的小胳膊,奶声奶气的开口:“抱抱呀。”
  你一下我一下,我一下你一下,他俩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你,姜染姝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等忙活完这一茬,她的早膳已经凉了,只得忍着饥肠辘辘,让厨下再上一份。
  正吃着,安嫔含笑走了进来,看到她正在吃,那眼神顿时揶揄起来:“看来真是闹的晚,竟让你起不来。”
  这话一出,姜染姝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呐呐道:“姐姐说什么呢?”
  她接着又一脸正直的开口:“我是正经人。”
  安嫔手中团扇指了指她脖颈,调笑道:“显然皇上不是个正经人,瞧瞧你脖颈上头。”
  她一说,姜染姝赶紧拿出小镜子照了照,一看顿时羞红了脸。
  这可真是让人不知道往哪说理去,她生的白,平常也颇为自得,可放在这时候,就显得那晕红格外明显。
  星星点点的红梅在雪白的脖颈间绽放,乍一看还挺好看的,她有些发散的想。
  可这时候已经很热了,这些红梅着实遮不住,只得命人拿粉膏来,打算用粉给遮住。
  这个色是她自己调的,和自己肤色很相近,原本只是为了玩玩,谁知道真的派上用场了。
  当着安嫔的面,她对着镜子一点点把红梅遮住,看着对方睁大双眼,她有些疑惑的问:“怎的了?”
  安嫔看着那红色消失,一点痕迹都没有,不由得有些诧异,这时候的脂粉,这么薄薄一层,不可能遮这么好,她这是什么好东西,竟有这样的功效。
  “这……遮的不错。”她说。
  姜染姝含笑:“研究了许久,终于弄出来了,是不错。”
  她不是自夸,这东西她最费心了,原本是担心怀孕的时候会长斑,到时候遮一遮,也省的面白无瑕的她有了暇被人笑话。
  看着安嫔艳羡的眼神,姜染姝想了想,柔声道:“这个是根据我的肤色调的,跟你不和,若是想要,赶明我给你也调一盒子出来,只这个不能多涂,脂粉还是要按寻常的。”
  安嫔点头,从善如流的应下:“成,都听你的。”
  这么说着,她开始说起来意,说到底还是为着卫贵人而来,都说旁观者清,她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卫贵人之势着实担忧,就算是禧妃最得宠的时候,也做不到日日都能见到皇上。
  她那个时候,可是在乾清宫当值。
  这么想着,话却不能这么说,安嫔慢悠悠的,用一种略带着安抚的语调,细细说来:“她现今正新鲜,多宠几日也是有的,可这么快就有孕,也着实是个大威胁。”
  在最得宠的时候戛然而止,皇上只会想着她的好,念念不忘之下,等生完孩子,又是一步高升。
  姜染姝不置可否,她笑道:“太医还未确诊呢,不怕。”
  旁的她也不能说,总不能说,对方这样是她折腾的,让对方吃了多日泡发的木耳导致的呕吐,也不能说皇上压根不可能在一盏茶只能宠幸她。
  可这这样,看在安嫔眼里,那就是强颜欢笑,为了自己的心,不得不骗自己说对方没怀孕。
  毕竟谁都不肯承认自己失宠了,总觉得自己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要不要……”安嫔试探的看着她:“做掉她。”
  她话语冷冷,神色间杀气凛冽,一看就是真心话。
  姜染姝一滞,她纵然有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的意思,可也未曾主动要人性命,今儿竟被安嫔轻描淡写的说起来,不由得有些诧异。
  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那么得宠而没有□□掉,看来真的托了在乾清宫的福。
  “不必,八字还没有一撇,不值当。”姜染姝回。
  看着她眉目间的诧异,安嫔心中触动,看的出来,对方是真的没有要卫贵人命的想法,这么良善的想法,她是第一次见,不由得也有些诧异。
  人命在她心里不值钱,只要是竞争对手,她都能闭着眼睛铲除异己。
  她心中一动,有这样的高位妃嫔也好,不会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被直接干掉,想想也是,那些得罪过禧妃的人,并不会如何,除非是想要她的命,才会被她反击。
  安嫔掩下心中万千想法,只垂眸应道:“都听您的。”
  姜染姝点头,柔声解释:“不必为了她脏手。”
  她只能从这个角度解释,旁的竟无话可说了,从这次对话,她才真切的意识到,原来康熙觉得她纯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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