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
“你找鳏夫去要吧!”重物落地声响过后,杨大刚阴笑,“到时别说七当家,在你家你还是二当家呢。”
“嘿嘿嘿…”另外两个男人怪笑。
鱼阿蔻听到杜来弟被砸晕,眼皮都没掀一下,反正杜来弟是装晕。
继续半睡半醒的任人背着自己走,中途还使坏的用了点力气。
听到累的气喘如牛的老三嘀咕这小娘们咋这么沉,心底坏笑。
随后就感觉到老三掀开了地窖盖,一股臭味飘了出来,臭味飘得差不多后往下走。
鱼阿蔻察觉到身旁没人,眼睛睁开一条细缝。
地窖口向下修着3米深的斜土楼梯,越往下走臭味越浓,下到底是甬道,穿过2米长的甬道后是臭不可闻的洞底。
洞内的墙壁上挂着盏昏暗的煤油灯,灯光将洞底女人们的现状照了个大概。
只看了一眼,鱼阿蔻的鼻腔就涌上了酸意。
手脚被绑的八个女人从头到脚都涂上了粪便,披头散发,瘦的颧骨凸出眼睛深凹,看到有人来,她们只是木木的转动了下眼珠子,便继续双眼无神的盯着虚无。
老三把她扔在地上,抽出绳子将她手脚绑了个结实,Y笑着上来解她的领扣,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弄倒老三时,女人们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尖声厉叫着一个个蹦过来叠罗汉似的扑在她身上,将她遮的严严实实,手脚被绑她们就张嘴去咬老三。
被她们保护着的鱼阿蔻眼尾渗出泪珠。
“你们这群臭女人别碰我!”老三嫌弃的捂着鼻子跑到甬道口破口大骂,“md,一群疯子,打你们都脏我的手,等会把你们全卖了。”
“那群女人疯病又犯了?跟你说别碰她们,来接着杜来弟,把她绑好我们去接老四。”
“好咧。”老三将杜来弟绑好,迫不及待的出了地窖。
鱼阿蔻看着眼神恢复了些许灵动的女人们,伏下身子用牙齿咬着她往后拖,似想把她藏在她们身后,顿时泪流满面,她从来没觉得心这样疼过,疼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挣断绳子起身一一拥抱过去,吸着鼻子拍着她们的后背柔声说:“别怕,我来带你们回家了。”
“回…回家?”一道嘶哑的女声响起。
装晕的杜来弟睁开眼,头点成小鸡啄米,“回家,回你们自己的家。”
鱼阿蔻退后半步,捡起短绳晃了晃,泪中带笑的放慢语调,一字一顿的说:“对啊,你们看绳子都绑不住我,我们今天就可以回家了,回到家后我们先洗个香香的热水澡,再喝一碗热乎甜腻的八宝粥,最后躺在沾满阳光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醒来后你们会发现这只不过是场噩梦。”
“所以,请相信我,让我带你们回家。”
女人们呆呆的望着绳子发呆,半响后又望向她,眼里闪过丝微弱的亮光,嘴唇剧烈蠕动却没有话语吐出来。
鱼阿蔻竖耳听了几秒,连忙侧躺下,“来人了,你们先别说话。”
女人们呆呆的思索了一会才明白她的意思,随即慢腾腾的将自己的眼神变成呆滞。
鱼阿蔻忍住心疼,眼睛掀开一条缝盯着入口。
几分钟后,地窖口再次被打开。
背着女人的男人们排着队下来,一共背来了19位昏迷着的女性,地窖瞬间被塞满。
最后下来的杨大刚舔着牙笑的肮脏,“只要把这些女人都卖了,咱们准能过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肥年!”
“嘿嘿嘿…”他的喽啰们望着女人们的目光,就像望着案板上的肥肉。
鱼阿蔻看着这24位渣滓,五指慢慢收拢,心底名为愤怒的怪兽在张牙舞爪的咆哮。
听到地面上传来的微弱哨声,忙屏住呼吸。
片刻后,老三耸了耸鼻子,疑惑的问:“老六你中午是不是萝卜吃多了?放的屁咋这么臭?”
站在甬道口的老六懵,“我没放屁啊。”
杨大刚嫌弃的捂着鼻子一脚踹过去,“还说不是你,臭味就从你那传出来的。”
“老大,真不是我放的屁!”趴在地上的老六满脸委屈,“我都没闻到。”
随着时间的过去,香香丸的气味蔓延开来。
老2努着鼻子去闻了几口后,立马弯着腰干呕,“老大这不是屁!这是谁家茅房炸了!”
地窖内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干呕声。
“茅房?”杨大刚放下手深嗅了一口,当即被熏的翻起白眼,“还真是茅房炸了!都出去快出去!”
众人一窝蜂的往外挤,一瞬间就跑没了影。
鱼阿蔻起身仔细的打量过新搬来的女人,见她们之间没有男人假扮,便拽断杜来弟的绳子,“你给她们解绑带她们出去。”
解开棉袄,抽出身上缠绕了一圈的麻绳衣,冷着脸疾步出了地窖。
——渣滓们,我来找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剧情写的俺心好疼~
俺决定不写剧情了!俺要写火葬场!!写温馨!写甜甜甜!!
你们别拦俺!
话说,俺唆发咋酱婶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快乐书虫 9瓶;
非常感谢你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1章
凌北归听到地窖里纷杂隆咚的脚步声, 蹍灭冒着白烟的香香丸,身子一闪避到墙后。
杨大刚等人看着折射出太阳射线的地窖口,似被捕进鱼篓里看到篓口的鱼, 争先恐后的往外钻。
前面的人头颅刚探出地窖口, 身子就被后面蜂拥而至的人挤出,打头的杨大刚被这股猛力冲的扑倒在地,众人从他身上践踏而过,出了地窖就忙张大着嘴去喝新鲜空气。
哪成想外面更臭, 喝了一肚子臭气的众人当即捂着肚子呕。
被老2从地上扶起来的杨大刚,狰狞着五官踹喽啰,“艹nm!一群瘪犊子玩意敢踩劳资!”踹了两人后也忍不住的呕起来。
鱼阿蔻静悄悄的走到槐树下站立, 数过乌泱泱的后脑勺, 见24人都在这里,面无表情的勾起唇角。
腕粗的麻绳打成大大的活口结, 左手拉着双头绳尾,右手攥着结口处,调整好角度后, 犹如撒网般抬手将绳圈扔了出去。
打眼一扫见渣滓们一个不漏的全被套中, 见槐树最低的那支树杆离自己头顶都有1.5米之距,双脚重重跺了一下地面,身子瞬间腾空跃起, 高举的右手抓住槐树杆, 悬在空中的双腿晃了两下,随后右臂用力,身子跟着手臂的提力360度翻身后脚尖勾住树杆, 弓腰卷腹双腿注力,一个鲤鱼打挺落在树杆上。
抓着树杆继续往上爬, 直至十米高的树身中处,拍了下中杆,见里没有被虫蛀空,把一端绳尾绑在树上系成活紧扣,手里抓着另一条绳尾。
凌北归见她真的只用了三秒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合上怀表,眼尾荡出笑意。
杨大刚等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套了条麻绳,边用手去拨麻绳边好奇的问:“哪来的麻绳?”
“老大,我身上也有!”
鱼阿蔻不给他们解绳的时间,拉着绳头踩着树杆向树底跳去,见离地面只有3米时,从树上跃下,即将到达地面时翻减轻缓力。
落地后保持着蹲姿,手臂用力拉着绳子猛的往下一拽。
与树摩擦生热的麻绳溅射出火花,犹如一条土黄色的响尾蛇快速从树杆上滑过。
被齐腰套中的24人,身贴身的被圈绳挤压在一起,这一拉,他们瞬间被拉至5米高的半空,惊叫痛呼声响起一片,手脚齐齐挣扎着舞动,好似绑绳松懈了的螃蟹,张牙舞爪。
杨大刚被勒的腹腔胀痛,呼吸不畅到面部涨红,脖颈处青筋毕露。
面露凶相的放话,“哪来的小瘪三竟敢偷袭劳资!有种放我下来光明正大的打!”
其他人跟着叫:“对!放我们下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本事?”
“你敢不敢放我们下来?”
鱼阿蔻仰头看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手中的绳尾。
平衡力的一方被打破,挂在高空中的一串人极速往下掉落,吓得他们尖声厉叫。
“啊!!!”
把刚从地窖出来的杜来弟吓得猛的往后窜。
互相搀扶着的8个女人像是听不到尖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太阳,哪怕眼睛被刺的泪水横流亦不闭眼。
只听“砰”的一声响,地窖口的空地上溅起铺天盖地的浓灰尘雾。
人群里传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和咒骂声。
鱼阿蔻再次拉动绳子,还没喘过来气的24人瞬间又被吊在半空中。
杨大刚吐出磕掉的门牙,双眼猩红的喊:“到底四sei?!”
鱼阿蔻拉着绳身,从树后绕到他们面下,“是俺。”
杨大刚傻了眼。
老2望着俏生生站在那的‘燕二妮,’气的目眦欲裂,“你还真是条子!偷袭算什么本事?还条子呢,啊呸!一对没甚本事只会偷袭的破3,你真给你们组织抹黑,有种你放我下来,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不放你就是连我们都不如的老鼠臭虫!”
鱼阿蔻掏了掏耳朵。
激将法?可惜自己不吃这套。
冲女人们摇手,“姐姐们,看这看这。”
女人们似是对她的声音有触感,慢半拍的低下头,木呆呆的看过来。
鱼阿蔻笑眯眯道:“我给姐姐们放炮竹听喔~”
随之松开了手。
“砰”的巨响再次响起,这次众人的咒骂声都弱了两分。
鱼阿蔻笑眯眯的再次往下拽绳子、松手。
于是24人就不断地在腾空——落地——腾空中重复。
杜来弟的头跟着他们上下移动,口中数着他们摔了几次。
鱼阿蔻望着眼里多了半分神采的女人们,笑眯眯道:“那些炮不够响,再给你们放两个开门红。”
再次上树,站在2米高的树杆上,做过热身运动后,将绳尾绕在树杆上,拽着绳子将一串人提溜了上来,看他们屁事没有的咬着腮帮子骂着恶毒的话。
冲他们面无表情的勾了勾嘴角。
然后把所有的力气送入双臂里,咬着唇憋着那股力,双手拉住绳子,手腕打着圈的转动,将人窜甩成团团转的大风车,随之对着旁边的土墙抛出。
被甩的天旋地转的杨大刚等人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怼上了墙壁。
“轰隆”。
裂出蜘蛛网的土墙轰然倒塌,带起冲天的灰雾,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顶,缺了一角支柱后瞬间坍塌,落下的梁木石棉瓦等物将24人砸了个正着。
杜来弟望着被砸的双腿抽搐的众人,吞了吞口水。
我滴个四舅奶奶欸!老2还说她是扑克牌里的对3,她这明明是王炸!
她一个人包围了24人,一出手就把人一网搂净。
组织上说找了两个厉害的援手过来,可没说这么厉害啊,她今儿个可长见识了。
怪不得面对一个团伙这都一点不怂。
鱼阿蔻往回拽绳子,将被掩埋在废墟里的人拉了出来。
凌北归踱步上前查看,“没晕,状况良好。”
鱼阿蔻挠脸,特喵的,这群人身体素质真好。
只好故技重施,将人甩到另一侧的墙面上。
轰隆的震天响过后,又多了处废墟。
往回抽动绳子将人拖出来。
凌北归说:“晕了一半。”
鱼阿蔻跳下树,“那我手动将他们撞晕。”
她没力气再甩一次人了。
想到身上装的香香丸,抬脚走到只剩一面墙的废房子处,踹下来块土墙拎到24人的身边。
双手抓着墙边,膝盖猛的一顶,墙壁从中裂开,将裂开的半边墙壁掰成鸡蛋大小的土疙瘩。
捏着两个疙瘩走到杨大刚身边,对着痛的五官扭曲却不肯晕的杨大刚坏笑。
“我请你吃好吃的。”
掏出身上的香香丸盒子打开,捏着杨大刚的双腮迫他张开嘴,从盒子里捏出一块切的比较大的丸块丢进他嘴里。
杨大刚本以为自己吃的是毒药,哪想到眨眼的时间一股巨臭就在口中散开,当即被臭的喉头窜上温热。
鱼阿蔻眼疾手快的拿着土疙瘩塞进他嘴里,见杨大刚被臭的眼里只余浑黄的眼白,没有眼黑,嘴角溢出汩汩白沫。
笑眯眯道:“好吃吧?等它在你嘴里化开,你醒了后更好吃喔~”
喂了他身侧同样没晕彻底的老2一颗,看他被臭醒抬手用土疙瘩堵住他的嘴,抓住两人的头相撞,“咚”的一声过后就两人立马晕了过去。
噙着坏笑去给剩下的人喂药。
凌北归摇头轻笑,对比喂香香丸,恐怕杨大刚等人更愿意被她揍个半死吧?
见她被臭的面色发苦,便上前拿着药去喂。
两人配合默契的一个喂药,一个堵疙瘩撞人。
快喂完时,小路的尽头传来隐约的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近,许久后才听到他们的疑问声。
“老大,刚那声响是咋…咋回…”
两人同时转头,就见村里的19个流浪汉组团跑过来,吃不饱的他们连跑都跑的慢悠悠的。
到近的流浪汉们对上两人幽深的目光,视线移向两人的身后,望着生死不知的杨大刚等人和被救出来的女人们,心叫坏了!是条子!
当下慌张的往后退,齐齐改口,“回…回家。”
鱼阿蔻把最后两个人撞晕后,拎起半边土墙一步步的朝几人走去。
流浪汉们看她像磕鸡蛋一样撞晕人,再看看她手中有半张木板大小的土墙,吓得面无人色,磕磕绊绊的往后退,口中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别过来啊!我我们没卖过妇女…”
鱼阿蔻充耳不闻的继续走,手中的土墙角在地面上拖出出深而长的线,沉重的画线声似在流浪汉们的心上画过,画的他们全身寒毛直竖,双腿抖成罗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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