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
苏栖视线乱瞟,为自己解释:“我——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听听就好了,我真没有要管你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傅时津似笑非笑,低凉的嗓音缓缓道:“我以为你嫌烦,不想知道我的行程。”
苏栖清一清嗓子,傲娇地扬起下巴:“我是不想知道,但是跟我有关的,还是麻烦你提早告诉我一声。这样我们都会少很多麻烦。”
说完就跳下床,往浴室走。
途中,苏栖看到蓝白相间的水手服皱巴巴躺在地上,想起某些羞耻画面,她顺手就捡起来带进浴室。
苏栖关上门走到镜子前,不经意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被吓了一跳,眼睛睁得老大。
妈呀,身上怎么跟狗啃了一样??
还这么多这么深,这要怎么遮啊……
前两次,傅时津从没在她身上弄出过印子,每个动作都是极其小心克制的,但是今天却跟泰迪上身一样——
等等——
傅时津这个男人……
不会是有什么……制服……情结……吧?
喜欢……校……服?
是因为喜欢校服,所以今天才这么……猛……吗……?
-
晚上。
因为是回自己家吃饭,苏栖就没有刻意打扮,简单化了个妆。但为了遮挡住脖子上的东西,她特意穿了条黑色高领针织裙,白皙肤色配上红唇,冷艳漂亮。
康南郡公馆,是苏盛强有钱之后购入的第一套豪宅,财大气粗,每一根柱子都彰显着主人的有钱。
今天算是苏栖结婚后第一次带老公回娘家,苏盛强一早就在家等着,没有出去应酬。
傅时津准备的很充分,带了一些名贵的礼物,傅漫也从法国那边带了两瓶酒,一同送给苏盛强,还有苏栖的小姨。
小姨像女主人一样招呼大家入座。
傅时津同苏盛强寒暄着,小姨也和傅漫搭话,气氛融洽,恰到好处。
只有没参与进来的苏栖默默端起手边酒杯,悄悄喝了一小口。
她刚喝完,还没放下酒杯,就被小姨给看到。
“栖栖,你少喝点。你现在尽量少喝酒。”
小姨是个温婉淡雅的女人,因为是苏栖妈妈的亲妹妹,故而跟苏栖也有几分神似。
苏栖从小就是她带大的,跟她关系就像亲母女一样。
但小姨这句“现在尽量少喝酒”,让苏栖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问小姨:“为什么?”
小姨隐晦地笑笑:“酒精对身体不好,尤其是你现在。”
苏栖还是一脸不懂:“我现在?我现在怎么了?”
小姨和苏盛强互看一眼,各自笑着,不点破。
傅漫似乎听懂了,问旁边这个冷静淡定的男人:“哟,都安排上日程了?太神速了吧,弟妹现在不会已经怀了吧?”
嗯???
苏栖表情僵硬。
安排什么日程?
怀什么玩意儿???
她十分不解地望向傅时津,傅时津转过来跟她对视一眼,随后装模作样地从她手中拿过酒杯,缓缓放到桌上。
仿佛是在用行动表明——
他们确实是有这个计划的。
苏盛强和小姨很是满意,笑哈哈地让傅时津多吃菜。
傅漫幽叹一声:“哎哟,看来我得早点去准备大红包。”
这个哑谜,所有人都懂,连旁边帮忙上菜的佣人也偷笑,只有苏栖一脸懵。
半晌,她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他们是在说生孩子吧?
是生孩子没错吧??
苏栖忙低头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想到以后这里会有一个小生命——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是嫌日子不够舒坦吗,为什么要这么为难自己?
傅时津要是想要,就让他自己无性繁殖去吧。
饭后,苏盛强把傅时津留下来喝茶。
苏栖觉得他们的话题不是生意就是接下来要合作的珠宝新品牌,实在沉闷,干脆自己出去透气。
静谧夜色下的二楼镂空阳台,一个身形姣好的女人靠着栏杆,优雅纤细的手指中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光点猩红。
烟味很特别。
苏栖被这烟味吸引,抬步朝她走去。
感知身后来了人,傅漫回头。
见是苏栖,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烟瘾犯了,借个地方抽烟。”
苏栖摇头微笑:“没事,你在里面抽也没事,反正我爸也是老烟枪。不过你这个烟味很特别,一点也不冲。”
傅漫笑吟吟地看着苏栖,抽一口未尽的烟,吐出来的烟雾立即被风吹散。
“Black Devil,口味像奶油,要不要来一根试试?”
傅漫把烟盒递给苏栖。
苏栖愣了一下,忙说:“我不会的。”
“没事,我教你。”
傅漫笑笑,熟练地灭了自己的烟。
随后像教小孩做坏事一样,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苏栖。
就在这时,她们身后传来一个低沉不悦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第15章
苏栖被这声音一惊,意识瞬间回拢,下意识地把烟拿过来攥在自己手心。
她转过身来,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手臂藏在身后,干巴巴地看着傅时津。
傅时津眉头深蹙,眼神凌冽地在苏栖身上逡巡,而后看向傅漫,明显不悦。
傅漫被他这眼神看得心虚,收回烟盒,像什么都没做一样耸耸肩:“我就跟你老婆聊聊天,什么都没干。”
傅时津:“你当我傻?”
空气中还有未散的烟味,傻子都能知道傅漫刚刚在做什么。
自己抽烟就算了,竟然还想教苏栖。
“呵呵呵……那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傅漫赶在傅时津教训自己之前先溜,临走前不忘拍怕苏栖的肩,跟她使了个“保重”的眼色。
苏栖:0.0
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么有种上了贼船又被卖了的感觉?
傅漫走后,苏栖见傅时津一直用晦暗的眼眸盯着自己,就清嗓子故作坦然地说:“看什么,我也什么都没干。”
“我说你干什么了吗?”
“……”
相隔几步的距离,傅时津的目光冷嗖嗖的,定在苏栖脸上。
苏栖仿佛闻到了一股肃杀气息。
“手里什么东西?”傅时津问。
苏栖颤动着睫毛,心虚装糊涂:“没什么啊,什么都没有。”
傅时津唇角无声勾了勾,声音冷然:“还跟我装?”
苏栖抵死不认,继续装糊涂:“我装什么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傅时津冷寂的眸子看着她,仿若看穿她一般,忽然笑了,语气也缓了几分。
“手上东西扔了。”
“……”
傅时津很有耐心地等着:“这边有垃圾桶,过来扔了。”
苏栖无语撇撇嘴,感觉自己像是学生被教导主任抓到做坏事一样。
问题是,读书时她都没怕过教导主任,现在倒是有几分怵傅时津。
垃圾桶就在傅时津身旁不远,苏栖朝他走来,然后停在垃圾桶前,把手上那根已经被攥得弯曲变形的烟丢了进去。
傅时津斜靠墙壁,低眸瞧苏栖,幽幽问:“舍不得?真想跟傅漫学?”
“没有,我没。”
苏栖本来也没想学,就是觉得这烟味闻着甜甜的,有点像奶油的那种甜味,有些好奇罢了。
“你刚刚抽没抽?”
“烟还没点你就来了,你说我抽没抽。”
“行,你过来,我检查一下。”
??
苏栖面露疑惑:“检查什么?这玩意儿怎么检查?”
“你过来就知道。”
苏栖像是被蛊惑一样,朝傅时津走近,将将停在他身前。
然而下一秒,她右手手腕就被他扣住。
傅时津把苏栖拉进自己怀里,以一个半拥的姿势在她头发脸颊边闻闻,声音低哑:“有烟味。”
苏栖觉得傅时津的气息有些痒,就往边上躲了一下,解释着:“你姐抽烟时,我在她身边待了会,肯定会沾到二手烟——唔——”
话没说完,傅时津就亲了下来。
呼吸瞬间被掠夺。
苏栖完完全全失去反应。
傅时津这个男人,在这种事上也有很强的掌控力,而苏栖,只能由他引导,头昏脑胀地追随。
……
不知过了多久。
“确认了,你确实没碰烟。”傅时津贴着苏栖覆着一层水光的唇,细声说着。
苏栖气息不稳,软糯声音里似乎交杂了几分委屈:“本来就没,都说了没有。”
些许是这声音容易让人动情,傅时津没忍住。他再次捧住苏栖的脸,低头又是一个绵长的吻。
酥.麻传到每一根神经末梢。
苏栖有些沉溺。
世间万物,星辰银河,好似都不复存在。
所有的一切都不真实,唯独这个男人是真实的。
-
因为下午在床上办事花了太多的劲,晚上又去了苏家一趟,现在回到家,苏栖累得只想赶紧洗澡睡觉。
今晚傅时津难得没有去书房办公,早早地半坐在床上,翻阅着一本英文金融书。
苏栖洗完澡出来,长袖睡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悄悄看了傅时津一眼,随后钻到被子里。
傅时津翻了一张书页,略有深意地问:“怎么不穿前几次的那件吊带睡衣了?”
准备睡觉的苏栖刚闭上眼睛,听到这话,眼睛猛然睁开。
吊带睡衣??
她耳朵微红,故意问:“我那么多件,你指的哪件?”
“书房送咖啡穿的那件。”
“……”
“很漂亮。”
苏栖:………………
这是……在夸她??
那时候他不是无动于衷吗,还注意到睡衣很漂亮了?
傅时津轻笑,合上书,伸手关了灯。
房间落入一片黑暗。
苏栖感觉到身边人躺下,听到他盖被子的细碎声音。
而后,也听到他用很低哑的声音喊她:“苏栖。”
“嗯?”
停顿几秒,傅时津说:“没什么。睡吧。”
之后就再无任何声响。
时间过去很久很久,平时不会失眠的苏栖,竟然一直都睡不着。
她维持着原先的那个动作一动不动,满脑子都是傅时津喊她的那句:“苏栖”。
她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她竟然很想对他说一声“晚安”。
苏栖用力闭眼,逼迫自己冷静点。
就在这时,傅时津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搂住。
他靠在她身后,声音磁哑地说了声:“晚安。”
就那一瞬间,苏栖被暴击,全身僵硬,久久回不过神。
拜傅时津所赐,这个晚上,苏栖很理所当然地失眠了。
第二天醒的有点晚,苏栖起来时,傅时津已经不在。
很习惯这种模式的苏栖也没太多感觉,毕竟他们除了偶尔床上的亲密,平时就像陌生人一样不熟。
她起床,洗漱,换衣服化妆,再出门去工作室。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COSDAY新一期杂志今天出刊。
苏栖坐在工作室的工作台前,反复看着这本新杂志的封面,心情好得不行。
杂志封面上,女模特身着苏栖设计的爱丽丝系列礼服,立体薄纱半遮面,呈现出一个浪漫而自由的冒险绮梦。
每个设计师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在大众面前,苏栖现在就跟丈母娘看女婿一样,对这个封面越看越喜欢,差点就要找人帮她裱起来挂到墙上。
不过看得久了,苏栖不免想起傅时津。
这个机会是傅时津给的,所以,现在封面出来,应该要跟他说一声吗?
苏栖想想,觉得还是应该要好好感谢他。
于是她拿起放在工作台上的手机,给家里的佩姨打电话。
几分钟后,方特助接到佩姨电话,他像个传话筒一样,又把苏栖的话传给傅时津。
“傅总,太太让您家里的佩姨帮忙告诉您,晚上她想请您吃饭。”
请吃饭?
傅时津从正在看的行业数据中抬眸,眉目带着点淡漠疑惑。
随后问:“时间地点有说吗?”
方特助:“她让您定。”
傅时津的嘴角有了些许不明显弧度:“我知道了。五点后的安排都推了。”
方特助点头:“好。”
要离开办公室前,方特助停顿一下,提出一个小小的疑问:“傅总,为什么太太找您,却都不是直接联系您?。”
明明是两夫妻,但是要联系,却都要通过家里的保姆和公司的助理,这实在有些不合情理。
傅时津手指指尖点着桌面,无奈轻笑:“她手机坏过一次。”
应该是手机坏了换了新手机之后,没了他的联系方式,所以才没法直接联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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