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如往后仰头,扭了扭脖子,“我都没怕血本无亏,怎么,你怕?”
“当然不是。”江舒的眼中升起跃跃欲试的光芒,“如果我们赢了,岂不是耍了两个大佬?”
希孟有些失笑,“没到结束的时候,你可不能放松警惕,如果被他们其中一方发现,我们都会有□□烦。”
她瞬间凛神,“你说的对。”
他们有一场硬仗要打!
按照计划,三人先行沽空了蓝海。过几日,街头巷尾的报刊杂志上都刊登了蓝海疑似偷税漏税的“丑闻”。
三人成虎,中小散户纷纷开始恐慌性抛售,蓝海的股价节节败退,迫得列侬不得不出面澄清,“我们蓝海绝对没有问题!”
然而这句话尚在耳边,媒体很快又爆出蓝海偷税的账册,税务局立即请了列侬和会计去法院喝茶。
列侬被扣,使蓝海的股价瞬间跌到谷底,三人开始买进蓝海的股票,部分还给券商,部分持有等待时机。
与此同时,他们又顺利收购了利星的股票。
丹尼此时拿着报纸大笑,他早便看蓝海不顺眼了,如今可不就是打压蓝海的天赐良机嘛!
“哈!列侬,你竟也有这种时候!”他得意洋洋的执起电话打给自己的股票经纪,“给我买大量的蓝海股票,我要做蓝海的股东!”
等列侬出狱,就等着看他坐在大股东席位上吧!
随着利星意图收购蓝海的消息传出,利星和蓝海的股票一起水涨船高,三人按计划在高位抛售了两个股票,同时又沽空了利星。
列侬财大气粗,自然也请的是金牌律师。
他很快被保释出来,在车上就看到了报纸,一阵咬牙,气恨道,“利星!”
这还只是前奏,等他看到蓝海被利星鲸吞的股票时简直怒火中烧,不过他在商场纵横多年,手下又养了不少人做事,对利星早有防备。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约瑟夫的号码,露出老狐狸的笑,“我的老朋友,我希望你帮我登几个新闻。”
到第二天,情况已是掉了个个。
街头巷尾的报纸上便登了数条利星的不利消息,指责它生产的产品不合格,极有可能危及生命。
一时间,利星就变得人人喊打,股价跌到了谷底。
遭此打击,丹尼赤着眼睛让股票经纪赶紧抛售购入的蓝海,如今他自身难保,还谈何入主蓝海?
“可恶!”居然功败垂成!
他大喘着气,眼中充满怨毒,“列侬!”
三人趁机购入利星的低价股归还券商,至此,计划才算是全数完成。
而三人初期投入的300万也在这一买一卖间,涨至了1亿!
与之前赌场所得比起来,那不过是小打小闹了。
什么是一夜暴富?
这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阵亡
看得创世纪的过三关写的……
套路差不多,做了些修改
困死,先睡了
第29章 28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 金融的市场是这么奇妙,就算是久经沙场的蓝海和利星,也被三人的奇招打得措手不及, 只能被动应战。
偏生每个反应都被料得丝毫不差, 经此一役, 蓝海和利星虽觉蹊跷,但一时也不知哪里不对。
三人的钱袋赚得盆满钵满, 都说不患寡,患不均,江舒对于怎么分摊收益也有些头痛, 生怕一不小心就让友谊有了裂痕。
希孟一脸无所谓, “我没有本金,随便分多少。”
自如这个出钱出了大头的倒是大方,“平分呗, 不是你们, 我有钱也没用啊。”
江舒只好把这钱三等分,此时正坐在餐厅上, 看着自己账上的收益。
她拿出存单开始数数, “个、十、百、千、万、十万……”手上点着一个个零, 她忍不住乍舌,“真夸张。”
自如见她这财迷的样子笑了,请人拿了啤酒, “今儿开心, 喝酒么?”
江舒立时转向希孟,见他也没有反对, 便点头,“行啊, 不醉不归!”
三人轮番开了啤酒,江舒举杯在半空,一一和两人碰杯,“干杯!”
不知是否因着年岁增长,她饮酒再没有过敏了。
江舒常想,从喝酒的状态也能窥探一个人的个性。
比如希孟,他是不喜欢喝酒的,就算拿着酒瓶,也像是喝茶一样慢慢的饮。他不喜欢醉酒失态,因此即使在酒局上,他也保持着高度的自制和冷静。
而自如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他喜欢痛痛快快的喝醉,等到酒醒了,便什么事也没有了。就算喝醉了,他也只是趴在桌子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看四周,好像随时保持着好奇。
而江舒一喝醉就会说很多话,她喜欢说笑话,喜欢自顾自的笑,然而她每每都十分清醒,好像是魂灵出窍,有另一个冷冰冰的自己在看着这个说胡话的。
一般情况下江舒和自如总要保持一个人清醒,因为真喝醉了,希孟可不会扛他们走。
于是两人这次喝得节制,结束后不用互相搀扶,甚至还能走个直线。
等到一身酒气的江舒回到寝室,忍着困意打理好自己,躺到床上,总觉得她忘了一件事,是什么呢?
她困扰的揪起眉毛想了许久,最终还是阖上眼睛很快睡去了。
等到第二天苏醒,她睁开眼睛盯了好一会天花板,忽然一个起身坐了起来。
因起得太急,她强忍住反胃感,拿起衣架上挂的外衣胡乱套上,匆忙的穿上鞋子,连后帮都无意间踩塌几次。
从桌上拿了顶黑色报童帽戴上,她呼吸急促的跑下楼,“给我一份远东报纸!”
报亭的老板伸出手掌,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上没有带钱,正在尴尬,倒是见到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霍宜修!”她摘下帽子朝他挥了挥,“嘿,借我钱,我买报纸!”
霍宜修听到声音,疾走几步过来,从口袋掏了一块钱扔到报摊,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报纸?”
江舒一时没有回应,几乎是夺过那份《远东报纸》,头版上果真刊了一则新闻,《关于扶桑七名士兵于华国东北失踪的调查》。
果然!
她咬了咬大拇指,微微眯眼,这是开战前的讯号。
“你怎么了?”霍宜修见她神色不对,也凑上前瞄了眼报纸,随即脸色一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她抬起脸望了望天空,把报纸递给他,“你要看吗?我看完了。”
霍宜修顿时惊讶道,“可你只看了个标题啊,看完了?”他也不是个蠢人,他看到江舒的衣服明显是随意披在身上,比之以前的一丝不乱明显不同,他的脸色刹时一变,“这个新闻,很重要吗?”
江舒胡乱点了点头,“我有事先走一步。”
她皱着眉,顿觉最近日子过得太舒服,竟忘了这件事。
她原想拿着赚来的钱再炒一炒房地产,也幸好没有投,如今看来,时间已是不允许了。
霍宜修盯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眼标题,敏锐的发觉了什么。
他垂下眸,战争已是一触即发。
她叩响了自如和希孟的房门。
自如还有些宿醉的头晕,他脸颊有此浮肿的问她,“你这么早起了?”
希孟开门的时候额前的头发还有湿意,显然已经起了,他见到江舒也很奇怪,“怎么了?”
江舒想了想,直接说道,“我想要回国了。”
自如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只是眼还肿着,使得他瞪着的眼睛也显得不那么威严,“怎么突然想回国了?家里有事么?”
希孟也皱眉,“你书还没念完,现在回去不太明智。”
江舒抱着双臂,微垂下头,“我刚刚看到报纸,扶桑称士兵在华国失踪,政府尚未回应。”
自华国由鸽派上台,扶桑国的士兵便三不五时来华国军演,此次失踪,华国政府可谓高度重视。
但至今未回应,恐怕是翻遍华国也找不到这几个人。
或者该说,这几个人真的还活着吗?
江舒早已不记得开战的具体原因,但她知道这场战争不可避免,而且时间就在两天后。
扶桑早就对华国广阔的疆域虎视眈眈,如同霍宜修所言,既是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词?
江舒不怕打仗,她知道扶桑最终还是战败,但她怕自己认识的人流血。
她不是没想过把亲人也接过来,但绪淳和玄同素来以国为重,若真的吹起战争的号角,他们是绝计要冲到前线的。
既然她的亲人都在华国,她怎么可能在这里安心念书?
她得回国去!
回去一趟都要花费数日,这之中实在有太多变数。
希孟、自如何等聪明,见她忧虑,便也想到了一处,但他们却保持着乐观。
“不用担心。”就连希孟也不知她为什么在今天这么脆弱。
自如劝道,“扶桑不是早就如此,不过是向政府狮子大开口,要点赔偿了事。”
江舒摆摆头,“你们不知道,这次扶桑是来真的!”她抓了抓头发,“我不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我今天就要出发!”
她可是难得这么蛮不讲理,希孟和自如对视一眼,第一次从对方眼中察觉到了担忧和无奈。
“好吧,既然你要走,”自如打了个哈欠,抹去眼角生理性的泪水,“既然是一起来的,自然得一起走。”
希孟自然的伸手压住她乌黑的发顶,“你是不是吃准了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走。”
江舒看着两人分别返回房中收拾,强抑住眼中升起的灼然热意,喉间微窒。
她其实没有料到他们的毫不犹豫。
他们的行头不多,几件衣服就塞满了箱子,等收拾完,他们就去学校办了休学手续,谁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回来重新念书。
沿路回来,不少华人见他们拎着行李箱,纷纷过来打招呼询问,江舒一概回答是家中有事急召。
她还和霍宜修等人特意告了别,毕竟相处这么久,分不少钱,也算合作愉快。
她并没有说出真实原因,霍宜修心中雪亮,知道她说出来也有许多人不会相信。
等一切妥当,三人在决定回程的交通工具上起了点小分歧。
江舒原意是坐船去,除了慢没别的缺点。
自如却道,“我们既赚了钱,为什么不坐飞机?”
“飞机是快,可也容易坠机啊!”江舒还是有些忧心,飞机还是时兴玩意,价格是轮船的几百倍,虽然三人现在是不差钱了,但危及个人生命,她还是偏向于保守选择。
“呸!你这乌鸦嘴,哪有那么容易坠机!”自如很是看不惯江舒这点鼠胆,还笑着调侃,“便是死了,你又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还有我们作伴呢!”
希孟没坐过飞机,私心里也想坐上一回,见她脸色微白,轻勾嘴唇的又加了一把火,“坐船也不错,我们上次过来顺风都一个月,现在大约是逆风,我猜这次要一个多月吧。”
江舒一听,咬了咬唇,好半晌才垂下肩膀妥协,“好嘛,坐飞机去!”
此时的飞机票十分昂贵,自然坐的都是达官贵人,因此每个座位都打造的宽敞舒适。
江舒跟在后面检完票,有些紧张的边咽口水边系上安全带,随着一阵轰鸣,飞机滑向蓝天,她惊惧的望向窗外的万丈高空,感觉自己的小命随时可能一命呜呼,别提有多刺激了。
见她一路悬着心,希孟拍了拍她的手背,“别看了,还是睡一觉吧,醒了就到了。”
江舒以为她会睡不着,未想到一闭上眼睛,就觉得睁不开了。
自如见她睡得香,从空服那取了条毯子给她盖上,自己也阖眼休息。
希孟望向窗外的蓝天,微拧眉心。
江舒的预计一向很准,如果战争真的爆发,他望着旁边坐着的江舒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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