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她和他晚上出去约会的时候,在路边碰到一只流浪的小野猫,浑身都脏兮兮的,还有着严重的皮肤病,身上的毛掉了一大片,他也不嫌脏,用衣服将它轻轻地裹起来带到了宠物医院,为它治病疗伤,然后带回了自己家。
她现在都记得,冰天雪地里,身形瘦削,肤色苍白的男人手里抱着那只弱小的猫仔温柔地笑着的模样。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反社会人格呢?
叶挽瓷坐到座位上,看着电脑屏幕界面发呆,手里随意地拿了一根笔,无意识般在纸上画了一只小猫的图案。
李辰非左右看了看,看到苟总监不在,于是将椅子转到她这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身体好了吗?”
“嗯嗯。”叶挽瓷回过神来说,“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李辰非说,“因为你生病,舒曼那边的事都交给我了,话说她长的可真好看啊,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叶挽瓷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你就别想了,人家看上的是穆主编。”
“什么?怎么会?”
“我听汤姐说的,老员工都知道,我上次去找她签合同,她还说穆主编不来她不签呢。”
“穆主编有什么好的,有我年轻吗?有我帅气吗?”
叶挽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自信是好事。”
“怎么,你也觉得我比不上主编?”
“话说你怎么那么喜欢比你大的啊?”叶挽瓷是不敢再在背后议论穆则了,于是岔开了话题说道,“舒曼也比你大好几岁呢吧。”
“小丫头片子比较烦人,我喜欢性格独立且有成熟气息的女人。”李辰非说着,看到汤应雪走了过来继续说道,“就像汤姐这样的,最迷人了。”
汤应雪啪一下在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就朝茶水间走去了。
叶挽瓷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女人也是这么想的。”
李辰非被她噎了这么一下,不服气的说:“男人四十岁身体就该走下坡路了,在床上根本不行的,而我还年轻,身体素质又好,选我这样的才可以很和谐。”他说着还比了个健美先生的招牌动作,将肱二头肌鼓出来炫耀道,“怎么样,是不是很strong。”
叶挽瓷面带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好自为之吧。”
“咦?怎么了?”
穆则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的身后说:“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我好好操练你一下,看看你到底有多强壮。”
“欸?欸!?主编我错了,主编我是直的,我不好那口!”
李辰非还在嘴花花,被穆则踹了一脚屁股踢到了办公室。
片刻后,办公室传来了他的哀嚎声。
半个小时以后,面如土色,手臂都在颤抖的他摇摇晃晃地回来了。
汤应雪笑道:“怎么回事?好像被榨干了一样?”
李辰非往椅背后面一靠,“别提了,主编让我做了两百个俯卧撑,太狠了。”
叶挽瓷抿着嘴偷笑了一下。
“叶妹妹,你说舒曼喜欢他什么呢?毒舌、残忍、冷酷无情。”李辰非抖动着双臂数落着穆则。
“我比你大。”
“这不重要。”
“穆主编来了!”
李辰非被吓了一跳,赶紧扭头看去,发现叶挽瓷是在骗他,于是故作凶狠地做了个表情,不过也不敢再说了,埋头开始干活。
叶挽瓷看着自己纸上那只猫,又想到李辰非嘴里不断提起的舒曼,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她家的时候看到的那几张照片。
断腿的小白猫和折翼的小鸟……
她突然想起,被傅沉昼捡走的那只小猫也是白色的……
可是那个时候,小猫虽然皮肤病很严重,腿却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是他伤害了小猫吗?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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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奇怪的咖啡厅
叶挽瓷因为穆则的话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于是被苟总监抓到两次发呆的时候,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还扬言她继续这样实习期就别想过了。
看着他满脸抖动的横肉,叶挽瓷低下头老老实实地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工作,再也不发呆了。”
“哼,算你识相。”苟总监看她好好地认错,大手一挥,做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说,“去工作吧,再有下次,一定要处罚你。”
叶挽瓷才刚松了一口气,又接到了季修的电话。
“喂?”
“我是季修,我现在有事情找你,你能出来一下吗?”
“电话里不能说吗?”叶挽瓷犹豫道,“我现在在工作,恐怕不太方便。”
她刚刚被总监教训了一通,这会儿再往外跑,岂不是要自寻死路。
“没事,我跟穆则说一声。”
“嗯?你认识穆主编的?”
“嗯。”
季修挂断了电话,五分钟后,穆则走出来对叶挽瓷说道:“茶水间的速溶咖啡没有了,你去买一些回来。”
“哦好。”想来是季修给穆主编打过电话了,借着买咖啡的时间让自己出去和他见一面。
叶挽瓷下了楼,看到了站在公司门口喷泉旁边的季修,他身上穿着一件休闲风的烟灰色外套,下面搭配一条黑色的修身长裤,脸上戴着个黑色的墨镜,她小跑两步走过去对他说道:“什么事这么着急见我?”
季修将脸上的墨镜摘下,“我们去那边咖啡厅去说。”
“好。”
叶挽瓷跟着季修来到了街对面的一家叫《星隐》咖啡店。
这家咖啡店已经开了很久了,虽然小,但是布置的很温馨也很安静,所以她一直喜欢来这家。
这家的老板娘跟她年纪相仿,人又活泼爱笑,所以两个人很快就混熟了。
今天老板娘好像不在,她去点单的时候发现收银出餐的地方换成了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小伙子,看起来约摸二十七八岁,个子很高,体格也很健壮,而且他的瞳孔居然也是金色的。
叶挽瓷以为是混血儿,刚多看了两眼,那个小伙子就凶巴巴地说道:“看什么?喝什么?点!”
她顿时惊呆了。
季修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态度就这样,怎么了,本狮……”金发男正说着,阮绿洲——也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从后面跑过来一脚踹在了他的尾椎骨,“瞎说什么呢?”
男人瞬间炸毛,“不是告诉过你尾巴那里不能踢吗?”
“你再这样我就给你直接薅下来信不信!”阮绿洲虽然身子小,但是气势惊人,仰着脸瞪着他说道。
“???”
叶挽瓷听的一脸黑人问号脸,阮绿洲赶紧解释道,“他尾椎骨先天性不良,不能碰。”
“哦哦。”
“我就去上了个卫生间,让他帮我看一下,结果还惹你们不高兴了。”她拉住叶挽瓷的胳膊眨了下眼睛说,“今天我请客,你们别生气。”
叶挽瓷跟她关系要好,并不在意,于是看了看季修说:“要不就在这里吧。”
“好吧。”季修也不欲多浪费时间,于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究竟出什么事了?”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
季修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她:“这是你吗?”
叶挽瓷接过来一看,顿时愣住了,这张正是那年她第一次见到傅沉昼的时候被他拍到的那张哭鼻子的照片。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张照片?”
“这个你不用管,你就告诉我,这个是你吗?”
“是。”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季修的面部表情开始变得严肃,他向前微微倾了下身子问道:“这张照片是两年前拍的吗?”
“你怎么知道?”
“照片背面有时间。”
叶挽瓷闻言将照片反过来,果然看到了用黑色马克笔写下的拍摄时间和地点。
季修继续说道:“你跟他两年前就认识了?你们那个时候是什么关系?”
叶挽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谈过一年恋爱。”
“怪不得你对他那么上心。”
“可是他为什么不记得我了,是因为两年前的那场车祸吗?”
“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关于失忆的现象,而且我做了他这么多年的心理医生,从来没有听过他提起你。”
叶挽瓷捏紧了手中的照片问道:“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觉得他是有什么心理疾病的样子。”
“有心理问题的人并不会很明显地表现出来,就像某个人好好地走在大街上,突然就崩溃了。就比如现代社会,患有抑郁症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个很遥远的病,但是抑郁症其实在你身边,而且数量多的让你想象不到。”
叶挽瓷若有所思地搅了搅面前的咖啡没有说话。
季修继续说道:“或许你也有,有时间来我的诊所看看。”
“啊?我应该没有吧。”
“那你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晕倒呢?”
“你怎么又知道?”
“景朝告诉我的。”
“我那只是睡着了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季修站起来笑了笑说,“介意我碰一下你的脖子吗?”
“脖子?”叶挽瓷自己抬手摸了一下,“我的脖子怎么了?”
季修还记得之前傅景朝在电话里跟他描述过的叶挽瓷的反常,于是站在她身后,伸出双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脖子并且逐渐收紧。
叶挽瓷被突然袭击到,呼吸瞬间变得急促,浑身开始剧烈地颤抖,脑海中有什么画面正要捕捉到,可是就在这之前,季修马上收回了手。
这次,叶挽瓷并没有昏过去。
季修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放松下来。
叶挽瓷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额头渗出了很多冷汗。
“我这是……”
“应激性创伤综合症。”
“不可能!”叶挽瓷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根本没有受过什么创伤,最大的伤害也就是父母离婚再婚,但是我也都能理解,不可能得这种病。”
“你的病因我不想过问,如果你愿意治疗,可以随时来咨询我。”季修站起来,将那张照片收回来,“抱歉,这个我还有用,所以不能还给你。”
叶挽瓷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用,但是还是松手还给了他,她的心思还在刚才他说的那个名词“应激性创伤综合症”上。
季修将照片收好,“我今天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嘱咐你。”
“什么?”
“你的精神也有点问题,所以最好不要接近景朝,很危险,对你们两个来说,都是。”
“可是他是我的男朋友。”
“已经是过去式了不是吗?”季修整理了一下袖口,“有时候,过去的事情就只能过去了。”
“……”
“这是忠告。”
季修离开以后,叶挽瓷呆呆地盯着桌面在想他刚才说的话。
关于傅景朝和她自己的。
应激性创伤综合症?她从来没觉得这个词会出现在她自己的身上。
可是刚才那一瞬间闪过的画面,让她窒息,让她恐惧,让她下意识地想要回避。
之前在傅景朝的家里昏过去的那一次,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只记得自己在跟他拍照的途中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好像也是因为被绑住了脖子。
那一瞬间的窒息过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究竟忘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哈这个咖啡店老板娘就是下本书的主角了~
预收——《我被十二个野男人折磨的日子》
阮绿洲经营一家濒临倒闭的咖啡厅,日子过得紧巴巴且毫无波澜。直到有一天十二个男人从天而降,齐刷刷摔在她床上。
“什么?十二星座的化身??”她简直怀疑这一群高颜值的光屁.股男人脑子有问题。
结果被十二个T台模特一样的半裸男人围着科普了一整夜的星座起源。
请不走的十二尊大佛被安排成她咖啡厅的侍应生,于是销售额再创新高,蠢蠢欲动的白领和富婆们前赴后继。
“帅哥,单身吗?”
“抱歉,有主了。”每一个被问到的男人都搂住女老板的腰。
而阮绿洲看着这群对着自己放电的男人只想全部踹出去,免受荼毒。
某秤:“小洲洲,我想问你一个路。”
“什么路?”
“通往你心里的路。”
“好土的情话……”
某羊:“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阮绿洲拍了拍只到自己肩膀的白羊说:“霸总路子不适合你啊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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