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绿洲点点头说:“快点回来!我们继续!”
叶挽瓷走路有些趔趄,脸颊通红通红的,眼睛也有点睁不开,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迷迷糊糊间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人。
“抱歉,抱歉。”
傅景朝在卫生间将刚才摸到的那个女人的手仔仔细细地洗了好几遍以后,刚从走出来就被一个人撞到了。
女人低着头,身影熟悉,一身红裙衬的她肌肤赛雪,一头乌黑的秀发搭在肩膀上,她抬起头,醉眼朦胧,两颊绯红,双唇的口红有些晕染开,整个人添了一点自然的妩媚。
叶挽瓷仰起头看了半天,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眯着眼睛又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
可是男人实在太过高大,她即便是脚下穿着高跟鞋又努力踮起脚也还是看不清楚。
她不满地在嘴里咕哝了一声,然后揪起他的领带把他的脖子往下拉近了一点。
“是你啊。”
她嘴里的酒气浓郁,裹挟着温热的吐息扑面而来。傅景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个样子没有说话。
叶挽瓷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沿着他高挺的鼻梁轻抚.摸,像是对待一件令人惊叹的艺术品。手指勾过鼻梁,又往下落到他的唇,还有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她眨了眨眼,突然弯着眼睛笑了,“沉昼,你去哪了啊?”
傅景朝扬了扬眉,身前只到他胸口的小女人一脸娇憨,把红扑扑的小脸贴在他的胸口,语气格外不满,瓮声瓮气地嘟囔:“你怎么不说话呀?我好想你哦。”
傅景朝抬起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身前推开,起身就要走,叶挽瓷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好像他这么一走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一样,赶紧小跑两步追上去,可是脚下那双八公分的高跟鞋让她有点站不稳也走不快,她又急又气,垂头瞪了一眼脚上的鞋,然后翘起腿干脆利落地脱了下来。
傅景朝的脚后跟突然被砸了一下,他停下脚步,扭头一看,脚下是一只黑色的尖头高跟鞋,又看了看站在走廊另一头,光着脚,手里还拎着另一只鞋眼眶都发红的小女人。
“为什么不等我!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
因为地面有些凉,她圆润可爱的脚趾微微蜷了蜷,看到他停下脚步,下一秒就咧开嘴破涕为笑,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直接跳起来挂到了他的身上。
傅景朝下意识地将人托住,反应过来后又准备放开她,可是叶挽瓷就像一只傻乎乎又格外有力气的树袋熊,紧紧地抱住他就是不松手。
他腾出手掐住她的小脸掰正,“看得清楚我是谁吗?”
叶挽瓷吃吃一笑,照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说道:“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啊。”
傅景朝被她的突袭打的措手不及,他一怔,接着垂眸盯着她。
走廊上的灯光有些昏暗,他深邃的眼像隔绝了一切光线,眼底一片墨色沉沉。
半晌,他神色诡谲地勾唇轻轻一笑,“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完,他用力扣紧她,将人托着进了旁边男卫生间的隔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爆更!
第23章 帮你回忆
夜色属于比较高档的会所,卫生间自然也是很干净的,但是这狭小而逼仄的空间顿时让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面前的男人目光深沉,似乎有黑色的野兽在里面翻滚,想要冲出禁锢,即便是醉酒的叶挽瓷看着他这双眼睛也隐约感受到了不安。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嘟囔道:“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出去。”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醇厚的嗓音犹如翻滚的浪潮,令人心猿意马。
他握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一带,搂到了怀里。
叶挽瓷抬头看着他,因为醉酒她反而更显得纯粹,看向他的目光也更肆无忌惮且不加掩饰。
“你在看什么?”傅景朝看着她痴迷的目光,将她的下巴勾起来问道。
“看你。”叶挽瓷的眼神迷离,语气带着微醺的醉意却又很认真地摸了摸他的轮廓分明的下颌,“你最好看。”
傅景朝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似乎被她的耿直取悦了。
“想亲我吗?”他问道。
即便是现在叶挽瓷喝醉了,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微微羞赧了一下,但是她现在又实在诚实的可爱,于是点点头道:“嗯!”
傅景朝抬起另一只修长而根骨分明的手抚了一下下唇,微微勾起一丝邪恶的弧度,说道:“那就自己来。”
他像一个耐心的猎手,布下开满玫瑰花的陷阱,等待猎物心甘情愿地跳进来。
叶挽瓷被他的笑容蛊惑了心神,踮起脚,几次都够不到,着急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双手拉住他西装的领口把他往下拉,像一只看到近在眼前的美食却吃不到的小猫一样急不可耐。
傅景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焦急,却并不配合她,直挺挺地站着丝毫不愿意弯下腰。
叶挽瓷看他无动于衷,撅了撅嘴巴,干脆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终于将他拉了下来。
她碰到了他的唇瓣,却又不得其法,只能尝到一股浓郁的白兰地的味道,她本就喝了不少啤酒,混杂着他口中洋酒的味道,让她更是迷醉。
脑子一片空白,可是双唇接触的瞬间她脑海中好像又有什么画面闪过,可是她的脑子太过混沌,无法捕捉也无法思考。
她呆愣在原地,没有了下一步动作,但是傅景朝却被这个吻勾起了念头。
他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开始由被动转为主动。
男人身上的气息凌冽,即便是亲吻也充满了侵略感,因为醉酒叶挽瓷有些站不住,被迫后仰。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叶挽瓷被转了个面,一阵站立不稳,手扶住了门板的边沿。
傅景朝气定神闲地站在她身后,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气势。
“小瓷?小瓷?”阮绿洲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想必是一直等不到她回来,担心她出事,于是跑到卫生间过来找她了。
叶挽瓷正要开口回应,被身后的傅景朝直接捂住了嘴巴。
阮绿洲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终消失不见。
叶挽瓷想转过身,可是被傅景朝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她咬了下他的掌心小声嘟囔道:“你干什么啊?”
“你说呢?”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从声音中也能听出他不怀好意的语气。
“砰——”卫生间隔间的门被踢开了,阮绿洲叉着腰气哼哼地看着傅景朝说:“禽兽!放开那个女孩!”
傅景朝松开叶挽瓷的肩膀转过身,看着这个站的像个圆规一样的女人挑了挑眉毛说:“哪儿来的混小子?”
“你瞎啊,女的!”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抱歉,完全没有看出女性特征。”
“呵,我也看不出你的男性特征。”
“那肯定是你有性别认知障碍。”
“……”
阮绿洲冲上前去把叶挽瓷拉过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叶挽瓷倒在阮绿洲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道:“洲洲,是我主动的。”她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道:“我亲了他嘿嘿。”
“你还嘿嘿!”阮绿洲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跟我回家。”
傅景朝挡在门口,完全没有让路的意思,阮绿洲说道:“让开。”
他抬了抬下巴说:“人给我,你可以走。”
“凭什么啊?你谁啊?你还想捡尸啊?没想到你长得人模狗样儿,居然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傅景朝皱了皱眉头还要再说什么,季修从外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他的手机说道:“景朝,不好了,刚才你家里来电话我替你接了,里面说老夫人病危昏迷了。”
傅景朝怔了一下,问道:“现在在哪个医院?”
“一院。”
他得到答案立刻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地时候转头对阮绿洲说:“既然要回家就趁早走。”
“你管得着吗你。”阮绿洲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看叶挽瓷都醉的不像样子了,于是去包厢拿起两人的包包,搀着她走了出去。
客户经理看到以后搭了把手帮她们叫了车,然后对阮绿洲说:“下次来记得提前打电话。”
“好。”
阮绿洲虽然跟叶挽瓷很熟了,但是并没有去过她家,现在酒劲上来醉醺醺的她嘴里也问不出什么,只知道傻笑。
无奈之下,她向司机说了自己家的地址,不过想到家里住着的那十二个男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感觉头都要大起来了。
……
傅景朝来到医院的时候,老太太还在抢救室里没有出来。
傅仲和喻梅在走廊外的排椅上沉默地坐着,看到他过来,傅仲就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就把他骂了一顿:“要不是你任性走了,你奶奶她能犯心脏病吗?你还有脸过来。”
傅景朝直接无视了他,站在急救室门口沉默地看着那盏灯一言不发。
傅仲被他的态度气到,“我跟你说话呢!”
“我不想跟你说话。”
“好,好,好。”傅仲连说了三个好字,“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
傅景朝侧过头看着他面带讥讽地说道:“你管我?是抛弃白亦如说我不是你亲生的时候管的呢?还是后来接我回来没几年把我扔进精神病院的时候管的呢?”
“我就知道你还在记恨这件事。”
“我为什么不能?”
“当初你自己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我把你送过去是为了更好的治疗。”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只是觉得作为世界知名企业的CEO无法生育就算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还有精神病觉得丢脸罢了!”
他们两个在这里吵架,喻梅听到傅景朝说傅仲不能生育,顿时睁大了眼睛,“什么?你无法生育?”她跑过来追问道。
“是又怎么样?”傅仲完全没有事情败露后的难堪,反而讥讽道,“不然你以为我会娶你?”
“你!”喻梅被他这样直白的嫌弃还是头一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为了要个孩子吃了多少药,原来问题出在他身上,“混蛋!”
她抬起手想挥他一巴掌,可是被傅仲直接抓住了手腕,他将她往后一推,“差不多行了,你现在当着阔太太,花钱如流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三个人闹成了一锅粥,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走出来,傅景朝也懒得管他两个的事问道:“手术怎么样?”
医生摘下耳朵上的口罩说道:“虽然成功了,但是后续还要观察,老人家心脏负荷太大了,千万不要让她再动气了。”
“好。”
紧接着,老太太被推了出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傅景朝在医院守了一整天,老太太终于醒了,醒来的时候看到傅景朝守在她的病床前,顿时高兴坏了。
“景朝,你来了。”
“奶奶。”
“快,扶我起来。”
傅景朝握住床头的把手摇了两下,将床头那里略微升起来一点,老太太看着他伸出干枯的手握住他的手说道:“景朝啊,回家来住吧,过一段日子奶奶出院,奶奶想在家也一直能看到你。”
傅景朝没有说话。
“奶奶的身子自己清楚,活不了多久了,我知道你恨当年你爹把你送到了精神病院,但是他也是不知道那个地方是那个样子,只是想让你好好治病而已,你就算是不想见到你爹,就当是陪陪奶奶,好吗。”老人浑浊的双眼充满渴望地看着他。
“好,我会搬回去住的,您安心养病。”
“嗳,奶奶放心!”老太太听到他同意了,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看到床头柜的果篮,忙说,“看你嘴唇都发干了,守了很久了吧,快洗个苹果吃吃。”
“不用了。”傅景朝将她的手按下说,“您好好休息。”
等老太太睡下以后,傅景朝就离开了这里。
他准备等老太太出院就搬回傅宅住,虽然并不需要搬家,但是他想要把自己最喜欢的相机拿过来。
还有那些小动物……
毕竟,他本身的目的在于囚禁而并不是打算弄死它们。
喜欢的东西就要牢牢地攥在手心,不给它们任何逃跑的机会。
傅景朝回到自己别墅的时候,去房间看了看,给小猫面前的食碗里倒了些食物,小猫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抬头怯怯地看了看他,小声而且讨好的“喵呜”了一声。
傅景朝伸出手将它抱起来,摸了摸它受伤的后腿,小猫一惊,条件反射般露出了锋利的爪子,挣扎间,给男人的手上留下了两道鲜红的爪印。
“啧。”男人看了看手上的血手印,垂眸看了看因为害怕耳朵都背起来的小猫。
“还真是不乖啊——”他拖出长长的尾音,抱着它的手渐渐加重了力气,小猫察觉到了危险,讨好的用前额拱了拱他的手臂,然后嗓子里开始呼噜噜地发出示好的声音。
傅景朝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手上的动作减轻将它放到了地上。
小猫拱起背蹭了蹭他的腿然后跑到食碗边开始大快朵颐。
傅景朝坐在一边看着进食的小猫,突然想起了昨晚在酒吧跟他撒娇的那个小女人,嘴角挑起一抹绮丽的笑容,觉得有些事情或许比他想象中的更有趣。
……
宿醉醒来的叶挽瓷睁开眼睛发现不是自己家,心里一慌,赶紧坐起来,又看了看身边呼呼大睡的阮绿洲,这才放下心来。
天光已经大亮,叶挽瓷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二点了,手机里还有几个未接来电,她点开一看,是穆主编的。
她哭丧着脸回拨了过去,只响了三秒钟,那头就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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