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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穆西洲

时间:2019-12-01 09:21:55  作者:穆西洲
  姜琬的火气腾地就窜上来了:“去, 去,去……”
  都当他急色呢。
  急匆匆赶到宫门外,值班的太监见着他,笑道:“姜侍郎怎么这时候进宫来了?”
  姜琬拱手回道:“方才接了圣旨,在下想去面见圣上谢恩,不知……”
  太监笑道:“圣上说了,姜侍郎接了旨意后必然要进宫,正候着您呐,快进去吧。”
  “原来陛下猜着下官要来啊。”姜琬讪笑一笑:“多谢公公。”
  怕不止是谢恩这么简单吧。
  皇帝找他肯定有事。
  果然,到了御书房,皇帝一脸正经地坐在龙椅上,睨着他道:“君逸,毅王不日即将回到京中。”
  姜琬面色微僵:“毅王殿下得胜归来,臣欢欣不已。”
  皇帝淡笑:“是惶恐不已吧?”
  姜琬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汗流浃背:“臣有对不住毅王殿下的地方,殿下回京后,臣自当去请罪。”
  皇帝紧盯着他,龙须微动,却没说话。
  姜琬跪在那儿等着,皇帝不说话,他也不敢开口。
  半晌,皇帝终于开口了:“朕在这龙椅上坐了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间,朕的九个叔父、六个兄弟,除了瑱王裴豫外,朕从未和其他血亲手足撕破过脸皮,毅王向来安分。”他加重了“安分”两个字,意味深长:“朕这次,实不想同他不睦。”
  毅王裴丰修道炼丹多年,天下人都知道他无心江山,若因这次他打了胜仗就与朝廷生出嫌隙,只怕人人会说皇帝不义,过河拆桥了吧。
  姜琬无话可说:“陛下看重兄弟手足,乃是我朝幸事。”
  奉承一句,他垂眸不语。
  这真不是他能够掺和的。
  “君逸,朕和你说这个。”皇帝顿了下:“是因为听说你在太子面前为朱楠之求情,保了他一命,朕以为,你和朕一样,是不喜欢见血的人。”
  姜琬一凛:“臣是个文人,心怀柔弱,怎能跟陛下宽厚相比。”
  “呵呵呵。”皇帝轻松地笑了出来:“说真的,朕早年雷霆手腕,杀人过多,造了不少的孽,人老了,心也跟着悲悯起来,实在不想这双手再沾血。”
  他说的平静,姜琬听的惊心动魄:“臣明白了,毅王殿下回来,不管要臣做什么,臣绝不反抗。”
  皇帝只点头:“你明白就好。”
  毅王回来,必定要先拿姜琬出气,他不能护着。
  若毅王出了气还有反心,他到时候再怎么无情,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姜琬叩首道:“臣都明白。”
  “回去吧。”皇帝阖眸挥手,示意他退下。
  ***
  宫外空气晴冷,脚步碾在雪粒上,发出喀吱喀吱的响声,有些刺耳。
  以后怕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路过一间馄饨面店,姜琬想也没想就进去了,进门的时候被伙计拉了下:“公子,当心碰头。”
  姜琬谢过他:“来一碗馄饨,不要面。”
  店伙计:“不要面?”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食客,他不禁多问了句。
  “是的。”姜琬说道:“多搁点汤。”
  他不饿,就想暖个胃。
  从宫里出来冷的发慌。
  店伙计爽快地应了声,飞快上楼去了。
  姜琬坐在临窗的位子上,眸光定在街面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陷入沉思。
  翌日,姜琬去了户部报到。
  户部尚书齐可宣五十岁上下的年纪,一双三角眼格外圆滑,三品上的官服穿的无比板正,精神抖擞地看着他道:“姜侍郎才名满天下,你一来,我户部可谓面子大了。”
  “齐尚书过誉了。”姜琬最怵这样的官场老油条,又不得不同他周旋,只好道:“往后还要向各位多多请教,各位多担待在下。”
  齐可宣笑的更开了:“姜侍郎谦虚啊,以后本官这里的人,还请姜侍郎多多提携才是。”
  一番寒暄过后,姜琬才走到侍郎的桌子上,坐下,熟悉环境。
  户部的大小官员济济一堂,平均年纪偏大,都肃着一张刻板的脸,同他打招呼也是板正板正的,不苟言笑的那款人。
  姜琬一一和他们说过话,低头翻开案上的文件——
  户部果然是朝廷管钱的机关,一本本,一张张的全是与财政有关的,清清楚楚地记着朝廷这里收上来的银子,那里拨付出去的银子,清晰而繁琐,任重而道远。
  齐可宣只命人拿了眼下在处理的奏本让他看,并没给姜琬委派什么活儿,几日下来倒是轻松的紧,不费什么脑子。
  到了第七日,姜琬一早来点卯,却听同僚抱怨他来的早了,说是户部尚书齐可宣去今日不来,大家难地空闲出来,该在家多睡一会儿才是。
  “齐尚书为何不来?”姜琬拉着一名姓侯的主事问。
  侯主事告诉他:今儿毅王殿下晚些要进京,齐尚书便服出城接人去了。
  姜琬哦了声,谢了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看各处转给户部的奏本。
  户部果然是毅王的地盘,只是这户部尚书齐可宣竟不背着皇帝敢出城迎接裴丰,这胆子谁给他的。
  想的多了,他在心里打了个哆嗦,悄声问侯主事:“齐尚书去迎接毅王殿下,陛下知道吗?”
  侯主事咳了声,小心翼翼地道:“这咱哪里知道。”
  齐可宣这些年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和毅王裴丰私交甚厚,皇帝什么时候过问过。
  “那是。”姜琬附和他道:“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过了晌午,有人来报说毅王殿下已经在城门外了,皇帝率领文武百官数百个人登上正元门迎接,命他们放下手里的活儿,一道去路旁跪候。
  “唉……这么冷的天……”消息一传进来,像炸了窝一样,有说皇帝此举太隆重的,也有说毅王怕要功高震主的……还有抱怨天气的,三三两两的扎堆嘀咕起来,一时间,平时严肃的户部也怪热闹的。
  姜琬什么都没说,跟着一众人出了户部,到京城的大街上依次站着,准备迎接毅王裴丰回京。
  这次,皇帝提出了他最大的一辆御辇,臣子们瞧着,可能是要毅王同他坐一辆车进城之意,除此之外,其他方面也隆重的很,大抵要把姿态做足之意,剩下的,就看裴丰识不识这个抬举了。
  正值隆冬,天是晴天,空气却的刺骨,百官们穿着日常的官服,连披风都没有,站了不到半个时辰,人人冻的嘴皮发紫,年老体弱的甚至都忍不住在原地打起转来,半分都端不住往常的风度了。
  姜琬还好,穿过来这些年习过武,也算是打过仗的,身子骨锻炼的还算硬实,这点风寒奈何不了他。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丁随站在正元门上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毅王殿下大捷归来,万岁命百官出迎——”
  还好不是跪迎。
  姜琬松了口气,但见先是以武将为首的队伍接连出了正元门,然后文官依官职大小先后往门外面走,等他们出了正元门,抬头一望,便见着黄带冠的皇帝一身玄色龙袍立玉正元门之上,风姿凛然地俯视着下方,那威仪,足以让人紧张的忘了寒冷。
  不多久,远远的瞧见鹰旗帜猎猎,纯血的西域宝马上坐着一个金线绣着四爪龙子戎装的男子,他奔至遥遥瞧见皇帝之处,翻身下了马,跪地道:“裴丰不负皇兄之命,获胜归来,特此交还兵符。”
  说完,解下身上的佩剑连同兵符一并交给前头迎接的太监。
  皇帝在正元门上看了,眸中露出一丝欣慰:“毅王皇弟力战疆场,守护社稷,此等丰功伟绩,朕言说不尽。”
  说完虚的,紧跟着道:“请毅王皇弟上銮驾,与朕一同进城入宫。”
  “陛下,臣弟不敢。”毅王在路上千想万想,万万没想到皇帝会用这么浩大的声势来接他,一时有些愣怔:“守护社稷乃臣弟之责,即便战死疆场臣弟也毫无怨言。”
  “皇弟怎么能说这等不吉利之话,若没十足的把握,朕怎敢派皇弟亲征。”皇帝从正元门上下来,弯腰挽住裴丰的手臂,扶他起来:“朕想好了,你回来之后,朕在京中的世家中为你择一门亲事,以后,你就与朕一同看着小辈们长大,再也不要操劳打仗的事儿了。”
  毅王裴丰年过三旬,还在单身俱乐部里混着,无牵无挂的,说干什么就能行动,着实让人不放心。
 
 
第136章 风声起
  毅王谢过皇帝:“皇兄说的是, 臣弟真让皇兄操心了。”
  心中却冷笑道:不过为了牵制于我, 竟想出这等主意来,何等卑鄙。
  随皇帝进了城门, 裴丰目光扫过百官, 看到姜琬时, 略略顿了下,眼角上挑,不怒也不喜,平静如水。
  姜琬被他的目光看的如浑身坠入冰窟之中, 木然立在那儿,任凭耳边寒风喧嚣。
  为了庆贺毅王大捷归来, 皇帝在宫中大宴三日,文武百官一律不得缺席,都要去陪酒,以示隆重。
  每每要面对裴丰, 那人不咸不淡的,既不热络也不冷淡,礼节同旁人都是一样的,只每次都用眼神瞟他许久, 弄的姜琬既害怕又紧张, 苦不堪言。
  更有一次,裴丰拉着姜琬的袖子, 语态狎昵:“君逸, 你知道本王的底细, 为何要替本王向陛下瞒着?”
  说的是他那次在姜琬面前吐露出的要反的话。
  “臣愚钝,不知殿下在说什么。”姜琬诚惶诚恐地道。
  “君逸,本王……本王很欣赏你。”他用力一拽姜琬,险些把人拉入自己怀中:“往后你要与本王多来往,本王很爱与你等美少年游玩,做个富贵公子,也是人生乐事。”
  姜琬听完他的话极力稳住自己:“殿下厚爱,姜琬自当遵命。”
  裴丰是故意的,他故意做给旁人看的。
  让人看着姜琬同他是何等的亲昵。
  “本王的玉佩。”裴丰从腰中解下一块玉佩:“赠与你了。”
  姜琬欲要推辞,却被他紧紧攥住手腕动弹不得,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把东西系在自己身上……
  如此以来,旁人看着,他姜琬的的确确是裴丰的人无疑了。
  姜琬欲哭无泪,只好生生受了,咬着牙谢过恩,这才算从毅王手里挣脱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裴丰这招果然阴险,底下顿时议论纷纷,有猜测毅王多年未娶是否是短袖的,有在赌姜琬什么时候成了毅王怀中之人的……人人脑洞大开,什么没影的事儿瞬间都想象出来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才几天的功夫,姜琬便在京中又一次扬名了。
  毅王的内宠。
  这名声一传出去,坊间的文人、闲人几乎沸腾,从写话本到说书,几天内一条龙产业链条就搭建起来了,各个茶坊楼肆传的不亦乐乎,挡都挡不住。
  连宗家都受了波及,有人劝宗东方悔婚的,有人当面说风凉话的,形形色色,应接不暇。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宗小茹出门受了指点,回去后忍不住问宗东方道。
  宗东方见他还算冷静,霭声道:“毅王做戏想借陛下的手除掉姜琬,女儿,他的日子不好过喽。”
  当日在宫中宴会上,他把裴丰的目的想的一清二楚。
  “可恶。”宗小茹咬着唇道:“难道就没法了吗?任由他们说姜琬去。”
  “毅王殿下行事向来不拘常理。”宗东方摇摇头:“咱们若帮姜琬,他说不定会做出更出格的事,还是静观其变吧。”
  断袖这事,即便真的也无伤大雅。
  何况……姜琬不会。
  他深信不疑。
  宗小茹掰着手腕算了算,忽地脸红难耐:“或许谣言过几日就破了。”
  离他们大婚之日还有十天。
  宗东方笑了,他自然明白女儿之意:“不管外面怎么说了,你的嫁妆,可都盘点好了?”
  “爹。”宗小茹娇嗔一声:“您怎么也老不正经起来?”
  没娘的女孩子真是苦哇,连这等事都要自己操心。
  “好,好。”宗东方连连道:“爹知道你都备好了十里红妆,哎呀,真是便宜姜琬那小子了。”
  宗小茹难得扭捏起来:“爹说什么呢?敢情是埋怨女儿把宗家给搬空了呢,爹要是这么想,女儿什么都不带走便好了。”
  “女儿,女儿。”宗东方自觉说错话了,哄着她道:“也好,等下爹和姜琬说说,让他住到咱们府中来好不好?就当是我女儿娶亲了。”
  “爹……”宗小茹用帕子捂住脸:“女儿看您新近得了一方歙砚,看上去雅致的很,不如给女儿……”
  宗东方胡子抽了抽:“爹朝中还有事,女儿啊,你记得吃完晚饭在院子里走走,别积食了才好。”
  打他砚台的主意,没门儿。
  宗小茹看着她老爹几乎算的上落荒而逃的背影,倏然莞尔。
  姜府之中。
  姜母愁眉不展地倚在榻上,口中喃喃道:“琬哥儿不过同那毅王出去打了一次仗,怎么生出这些是非?可怎么好对宗家交待呢?”
  “娘别担心。”姜琬他娘心头也堵的慌:“琬哥儿不是那种人,他有分寸。”
  姜母摇头道:“我何尝不知,怕的是毅王对琬哥儿真有什么想法。”
  “没有的事儿。”姜琬他娘安慰她道:“怕是这之间有什么道道。”
  姜母想了下道:“你到底比我想的深些。咱们来京中这么久了,也没听说毅王好个男风什么的,偏传出跟琬哥儿的事儿来,恐不是单单为了这个。”
  婆媳二人一同摇头叹气,直心疼姜琬这孩子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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