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小孩今年的符咒发作时间昨晚也已过去,但是十一月又会再来一次,日后不解除符咒,她仍然会像先前这般发作,他必须得尽快把她的符咒解除。
“恩。”
听得小孩如此乖巧地应声,贺泽望着她水润的眸子,问道:“姝姝不问问是去何处?不怕阿泽将你带去个不好的地方。”
乔姝眉眼忽而一弯,两只如藕的雪白手臂勾着贺泽的脖颈,脸上露出的是她平日里灿烂如花的笑容,甜甜软软似棉花糖一般的声音噙着欢喜,“有阿泽在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蓦地黑葡萄瞥到自己露出一截的手腕,那兰花咒印就那般地出现在乔姝的眸中。乔姝望着那处,它与以前一样,第二日上面所掐的伤痕依旧是看不见踪影。
这让她瞬时想起了昨日发生的事情。
见到乌眸星辰坠地,眸光也暗淡了下来,贺泽循着她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贺泽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再次说话时像是给了她一个承诺一般,“都会过去的。”
他不会再让小孩疼,到了浮云岛后,他就会让玄璟将她的符咒解除。
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其实奇书已经并不在简一的手中,而是被贺茹归还给了玄璟。但是简一也全部都记得内容,然而现下简一将事情全部告知贺泽后,他却告诉说奇书上面并没有兰花咒印的解咒法子。
但季风来信说过,玄璟曾经在另一本书里见过,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解的。只是这办法玄璟要在岛上才能实施,因此乔姝需得上岛去,才可以解咒。
乔姝抬起眸子向贺泽瞧去,说话声音也变得小小声声,“阿泽,姝姝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当小孩说出这话时,眸中已是一团水雾,旋即水雾化作莹珠滚落下来。
她知晓,自己肯定是瞒不了阿泽了。
贺泽轻柔地将小孩的脸捧着,怕手上的薄茧弄疼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他用一雪花纹绢帕替她拭去了眼泪。
在知晓小孩爱哭后,他的怀中倒是多了这种女子才用的细腻绢帕。
随后贺泽将小孩的腰间抱得又紧了些,声音轻地似五月之风,“阿泽明白。”
“姝姝也不知道为何它每年都会疼得厉害,姝姝不想让阿泽担心。”小孩将这胎记上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贺泽,听得她故意说得云淡风轻一般道:“但是,都过去了,不疼的。”
乔姝望着眼前的贺泽,湿润的睫毛缓缓地忽闪着,想起昨日昏迷之际,她似乎抓着阿泽的腰间。先前以为是被褥,但是她现下想来,怕并不是,因为她昨晚抓着的地方并没有被褥那么柔软的,而且还有一些硬硬的,“昨天姝姝有没有抓疼阿泽?”
黑眸瞧着泪眼婆娑的小孩,不知她的记性竟是如此好,在那般情况下,她还是记着。
“无事。”他经历过的疼痛远比这些多多了,乔姝虽说是符咒在作祟,但是她原本身子就娇弱些,力气自然也是不大的。即使是昨晚,她拼尽全力,也只是伤得了她自己,而他却是没有太大的事情。
若是能将疼痛转移,他情愿自己替小孩承受。
乔姝眼泪巴巴地望着贺泽,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见得她下刻松开手,带着哭腔的声音道:“阿泽给姝姝瞧瞧。”
“姝姝要瞧?”凤眸忽地一动,少许的光从黑暗处浮现,他勾起一抹笑来,竟是不知小孩这般明目张胆地勾引他,她有没有想过会带来些什么后果。
许是乔姝还不知,自己也许说出了什么诱惑的请求,一个女子若是提出要看男子的腰这样的话,又被他人听到,怕是顿时也会让他人想入非非的。而贺泽看着眼前的娇人儿,却是除了要查看他是否受伤就再也没有其它什么意思。
乔姝重重地点了点头,十分迫切地想要确认一下,昨日自己没有将阿泽弄伤,“恩,姝姝要看,要亲眼看的。”
只有亲眼看过,她才能更为安心的。
亲眼看?
“阿泽要乖哦,不要害羞的,姝姝就看一下。”
贺泽因得乔姝这番行为,忽地一怔,小孩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曾经在村子里,由于有一个小弟弟碰伤过腰,她帮着婶婶拿药,就听得婶婶是这样哄着小弟弟的。
看着乔姝一脸哄小孩子的样子,贺泽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真要瞧?”朗朗的声音沙哑了些,凤眸潋滟地瞧着她红润的唇,见小小的樱唇随后吐出一个“恩”字。
眸中浮光点点,倒映着她如水的容颜。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个预收,喜欢的可以到作者专栏收藏一下哈,名字叫《嫁给快要病死的夫君》(作者文案与文名真是让作者头秃,不要嫌弃哈)
文案如下:
魏雨歆生得绝世容颜,又是个身娇体软的主。等到她及笄之后,提亲的人几乎都要踏破魏府的大门。
不过她知道,即使来的人是多么好的公子哥,也注定不是她未来的夫君。因为身为歌姬的女儿,大夫人怎会给她好未来。
随后就见大夫人扯着笑将众人拒绝,“我们家雨歆已经有良配了,她很满意的。”
在门后的魏雨歆瞧着大夫人假的不能假的笑脸,冷呵一声。
那个病得快死的人,可不是所谓的最好良配!
小剧场:
半躺在罗汉床上的萧泓,桃花眸乜斜着,“什么叫做所谓的――良配?”
然而魏雨歆还没开口,又听得他道:“泓泓晓得了。”
魏雨歆一笑,学着他那样子问道:“我们泓泓又知道了?”
片刻后柔软易折的细腰被他揽过,四目相对,萧泓又是平时那般的调子,“啧,原来是泓泓高攀了我们家歆歆。”
第64章
倏地马车一颤,乔姝的半个身子又靠得贺泽紧了些,二人只隔着些他们所穿着的衣物。因得这般乔姝直接脸就碰着了贺泽结实的胸膛,她肌肤本就娇嫩,这下碰撞顿时让她有些吃痛。
在马车停下后,乔姝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唔,阿泽的胸怎么那么硬。
“箭矢,遇到了何事?”清冷的语气里裹夹着一丝不满,他瞧着小孩的眼圈也不小心泛了红,而她碰到的那处已是有些红。
小孩肌肤一向就是这般,就像是水嫩的豆腐一样。
箭矢见况赶紧回复道:“回门主,刚才路过了几个难民,现下已经让他们往安全的地方了。”
“难民?”
乔姝脑海中从来没有这个词的概念,觉得生疏的很,眨巴着大眼睛,等待着贺泽给她解答。
小孩来了兴趣,贺泽自然也不会断了她的兴致,“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无家可归?”乔姝想了想,无家可归的人岂不是很可怜吗。
望着她水盈盈的眼睛,贺泽点了点她的琼鼻,“只是暂时性的,会有人安顿他们的,他们也会像姝姝一样成为有家的人。”
无论是先太子余党,还是安平侯余党,都不会让西风国的子民受到有国而无处安家的地步。
像姝姝一样有家吗?
乔姝瞧了眼近在眼前的贺泽,又搂着他,弯着唇角,圆眸成了弦月。
真好的,有家人在就是很好的。她就希望,这辈子能和阿泽向村子里的叔叔婶婶们那样,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
有句话为秀色可餐,在望着此时的小孩时,他觉得这话也是有几分真切的。
“姝姝,我们是否有些许时候未做些夫妻间该做的事情了?”
乔姝算了算时日,好像没有很久吧。
难道是阿泽觉得他们亲亲太少了吗?
“阿泽,姝姝今日要表现的!”乔姝不想让贺泽老是以为自己没有进步,还没等贺泽先一步,她却揽住了他的脖子,脑海里出现的是杜菱姐姐那动作,这次她记得十分清楚。
少顷。
“阿泽,你这个大坏蛋。”乔姝眼泪巴巴地瞧着眼前的贺泽,她摸了摸自己方才被他咬了一口的唇,气呼呼地道。
阿泽不仅后面吻得她有些喘不过气,而且还在亲亲的时候咬了她一口,疼得她眼圈红红的,现在还在泛着疼呢。
瞧着小孩气得而鼓起小腮帮子,贺泽心情却是犹为好些,他将小孩眼角的泪擦去。片刻后他故意将修长的手指捻在他方才轻咬过的樱唇,见得乔姝小手将他的手拉着去,求饶道:“姝姝疼。”
随着小孩求饶的撒娇声,贺泽才将那手指放下,“这才是我的小孩。”
小孩,喜怒哀乐就该形于色。看着她有些发红而微肿的唇,贺泽虽是有些不忍,但是还是觉得是该给小孩的一次小小惩罚。
将小孩抱回到怀里,他瞧着她莹白如玉的面容,随后薄唇如蜻蜓点水般触碰着她的肌肤,听得他朗朗的声音道:“是该早日与姝姝成亲了。”
方才小孩对他腰间的抚摸,贺泽更加深了要早些成亲的想法。若是再被她无意间多来几次挑拨,他不知自己还能君子多久。
似乎是忘了才发生的不愉快,乔姝有些期待道:“那姝姝与阿泽可以马上成亲吗?”乔姝也想赶紧成亲的,因为阿泽说过,成亲后他们可以做一些其它有趣的事情。
她真的好期待啊,一定会很好玩很有趣的吧。
贺泽刮了刮她小小的琼鼻,“不急。”知晓小孩是不知成亲的意思,才会这般说着如此的话。
而还没等来乔姝再次回话,马车先一步停了下来。
“门主,已经到了。”因为明日是绝对能到达浮云岛登岛的地方,想着明早还要行得一段时间,贺泽决定先在附近的镇上让小孩歇息一晚,再吃些东西。毕竟今日已经赶了大半天的车程,怕小孩身子受不了。
贺泽先一步从马车上下来,而乔姝也随后被他抱下了马车,他们瞧着前面上方高高摆着摆着雕刻着“来而往”大字的匾额,而里面就是镇里比较有名的客栈。
见客人到来,里面的小二很热情地就来询问,箭矢则是先一步去交待。
因为茯苓与秋儿没有跟来,贺泽担忧小孩一人,遂只让箭矢给他们二人开了一间房间,这样便也好照顾。
当他们被引进一间房里后,掌柜的有些殷勤地介绍道:“两位客官,这里是上好的房间,里面不仅宽敞,反而还有一间独开的浴房。”
在知晓来的客人出手阔绰后,掌柜的又瞧着贺泽等人的那穿着,猜测他定是官宦里的贵族子弟,到这地方来玩耍。平日里来店里的人也不多,他这想着好好照顾他们周到些,自然也会多得些赏钱。
“您这夫人长得可真是美若天仙,小的还从未见过如此貌美之人。”掌柜的这话有些讨好拍马屁的意思,但是他瞧着乔姝那齿若瓠犀,又是生得肌骨莹润,可不也是他的大实话。
“夫人?”与方才掌柜的听到如寒冰的声音,掌柜的发觉到贺泽唇中吐出的这二字却是染上了些不一样的情绪,既像是高兴,却又不完全,他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反正是他的话说对了,掌柜的旋即又腆着笑脸道:“对对对,您长得一表人才,与夫人可不是相配得紧,用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就是一对璧人。”
虽说掌柜的瞧着乔姝这样子像是刚刚及的小姑娘,但是转而看着贺泽,也是差不多二十左右的人。这二人一上来就直接要一间房,且又看着这二人举止如此亲昵,他凭借着以往的经验,瞧出这二人想必是新婚的夫妇。而又听得贺泽一说,他可不是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阿泽,姝姝有话想和你单独说说。”乔姝踮着脚,在贺泽耳边小声说道。
她身子有些痒痒的,不是很舒服。若是这个人还在这里的话,她不好说出口的。
在瞥到贺泽的黑眸,掌柜的立马闭上了嘴,见这小娘子有些害羞,知晓自己是不该在这里继续献殷勤了,要不然物极必反,可就不好了。
“您们二位慢慢歇着,有事只管叫唤,本店必定竭尽所能来招待二位客官。”掌柜的十分自觉地离开,还特意为他们二人关上了门,生怕他人坏了他们的好事,到时候惹得他们不高兴,他这赏钱也就没了。
看着那冰霜一般的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哄的。他这一出门就见到小六子的身影,立马叫住了他“小六子,饭菜都吩咐厨房做好了吗?天字号房间的这二位可是不能怠慢的。”
“掌柜的,都安排好了,我这给那边的人先送过去。”他手上的饭菜是新做好的,只有素菜,而完全看不到一点的荤味。
这时掌柜的才瞧清了小六子手上端着的饭菜,赶紧道:“快快快,那就可别耽搁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小六子领命赶紧就前往客人的房间去,而在无人瞧见的拐弯处,小六子却朝着掌柜的方向,恶心地瞥了一眼。
这种见钱眼开的人,让小六子屡次见了都很不爽。小六子转而又一想,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不容易在他手下暴露自己的身份。
起初掌柜的还以为那边的客人是因为穷得叮当响才是只吃素菜,点不起其它的好菜,最开始脸色给的都不太好。
但是后来当他被那人旁边的侍从用一袋重重的金子砸了以后,他啥话也不说了,每天都是笑脸迎迎的。
在客栈一比较偏的拐角处,小六子敲了敲门,随着里面一声“进来”,他才开了门进去。
见他进了屋里后,就有一穿着棕藤色衣物的妇女背对着他,看着那妇女的身材比起西风国里的妇女壮硕了少许,虽说穿着是西风国境内妇女所穿的衣物款式,但是她看起来还是不太像西风境内之人。
因为听着是小六子的声音,她也就没有将帷帽戴着。小六子还没继续开口,先将素菜放在桌上,随后就听得她有些暗沉而沙哑的声音询问道:“可是来了?”
这人像是五六十岁的样子,而声音里带了些却是不再有听不懂的边塞口音,说出来的西风话也是顺溜得紧。
“回姑姑,他们应该会在明日登岛,到时候我们也可随之而去。”一切皆在他们的计划当中,贺泽与乔姝并没有发觉到他们的存在。
此时小六子说话已经不再是方才那般,语气沉稳,与刚刚的在掌柜的面前完全是两个模样。
“东西可都准备得齐全?”那女子并没有转过身来,反而是瞧着窗外毫无人烟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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