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跟便宜爹爹大眼瞪小眼时,有人进来了,是长安!
乔倩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往长安身后看,却见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乔倩就知道,小翠这回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回老爷,搜遍了整个乔府都未找到二小姐的丫鬟!”长安拱手叙说这次搜寻的结果。
“果真叫人掳走了?”乔振东有些不可置信,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如此做这等恶事!!
“小的还有一事禀告老爷,最后见到小翠的丫鬟说,小翠神色焦急的往乔府后门跑了出去,当时把守之人去如厕了。”
第24章
听到长安说的这些话,乔倩和乔振东两人对望了一眼,特别是乔倩,她敢百分百保证,这一定、绝对是信如掳走的小翠!
乔倩思量了下,还是得跟自家便宜爹爹说说这事,毕竟原文中这信如本来就是个碎尸狂魔!
“父亲女儿有一事不知该不该与父亲说……”乔倩假作欲言又止的模样。
乔振东本就有些不解,这掳走什么不好,掳走个婢女?
“但说无妨!”乔振东怕自家女儿一时接受不了从小到大的婢女没了,说话都有些变软,不敢再刺激她。
“昨日女儿出街时碰见了信府信大小姐,女儿不仅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女儿的婢女小翠不下心撞了下信大小姐,却见她掉下来一物……”
血腥味?一在闺女子如何身子会有血腥文?怕是自家女儿闻错了吧?
“掉下何物?”乔振东又不解的问道。
“女儿听小翠说,当时小翠正蹲下来想捡起那物,却被信如手快捡走了,小翠说虽然她未再次看清,但隐约没看错的话,掉下的一物正是一截带血的手指头!”
乔振东和长安听到掉下的一物是手指头时,眼一下子睁得很大,一截带血的手指头?还是从一闺中女子身子掉下来的?
“小翠还与女儿说,信如捡起那物时,看向她的眼神,是非常之狠毒和可怕的!”绝对是信如。
乔振东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不是他不信,怎么也无法联想到这么秀气娇弱的人儿,居然会这般可怕?
“这…会不会是倩儿你过于敏感?”乔振东质疑的问向乔倩。
乔倩知道乔振东肯定会质疑的,要不是她看过原文,说给她听她也是不敢相信的。
“父亲,您想想,一位大府中的闺女身上如何会有那么浓的血腥味?而且小翠从不会撒谎,又正巧昨日撞见这般事,今日小翠便不见了,您不觉得这一切也是太过于巧些了嘛?”
乔倩都快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了,真想在现代,直接打电话报警就可以了,哪里用得着这样费劲。
“倩儿,不是为父不信你,这信府可不是能随意搜的,万一信府大小姐是无辜之人,为父可是大大得罪了光禄寺卿!”乔振东皱起眉头,为了一位婢女,这般冒险,可属不值!
乔倩原本明亮的双眸黯淡了下来,她忘记古代这阶级分明的规定,确实在他们眼里,为了一位婢女而去得罪相等地位的人,实属是件不可能的事!
“为父给你找位名也唤小翠的去伺候你,可好?”乔振东怕自家女儿会伤心哭泣,前倾着身子柔声问她。
“不必了,父亲,女儿再去找找看看吧。”乔倩也没生气,这换做她当家作主,也不可能会真的得罪权势之人。
乔振东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而后又转化为一声叹息,“去吧,为父安排几个家仆护着你。”让她死心也好。
“谢父亲,乔倩先行退下了,父亲注意些休息。”乔倩行了礼告了安,便退了出书房。
望着这昏黄暗淡的天色,乔倩第一次在这世界感到无助,说她圣母也好什么都好,文明社会成长的人,怎么样也做不到无视一个人的生命……
可现在怎么办呢?她能怎么办?无权无势的,又不能去击鸣冤鼓,毕竟她身后的可是整个乔府。
去,对不起乔府,不去,对不起小翠、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哎……
乔倩神情受挫的坐到公园处的石椅上,思绪恍惚中……
安王府
叶洲大步的往里屋走去,走至书房内。
“主子,密报。”一名黑衣人拿着一支小竹筒跪地递给叶洲。
叶洲方拿着湿帕净手,将湿帕放至到安子手中,苍白而又节骨分明的大掌拿起竹筒,打开密报纸条看了看。
随即又将纸条烧成灰烬,细小的火光中透露着叶洲阴森诡异的俊容。
又一黑衣人闪了进来,“主子,有一事禀报!”
“嗯。”叶洲又在净手,微垂着眼。
“主子,乔府二小姐丫鬟失踪了,乔府并不打算帮忙去找,乔府二小姐独自一人在亭中,看上去情绪并不乐观。”
叶洲擦拭着手的动作一顿,将帕子丢桌上,抬眼看向跪地的黑衣人。
“谁掳走的?”叶洲落座在主位上,转动着玉戒。
“回主子,属下查清楚了,是信府大小姐信如。”
“上次查她查得如何了?”看来是地狱无门偏来闯。
“回主子,信府大小姐接近杀害了20多条人命,都是碎掉后埋进信府大院里,近日还盘下一胭脂水粉店,在其后院也埋进了两具碎尸首。”谁能想到这般娇弱的女子,却是手刃几十条人命的凶手。
“找受害者家中人去击鸣冤鼓。”叶洲缓缓勾起唇角。
“安子,备轿衙门公堂。”
信府 静然阁
信如身穿黑色围布,素白净亮的手正缓慢的磨着刀,“唰、唰……”磨刀声响在寂静的屋内,如同催命声。
小翠在一旁被绑住手脚,堵住的嘴巴正恐惧的“呜呜呜”挣扎着。
信如将刀磨好,看着重新变得锋利泛光的刀锋,柔柔的笑了,转身望向在一旁挣扎已久的小翠。
“原本以为你家小姐不受府中宠爱,却没想到是我想岔了,可惜那双美艳的眸子……”信如面容一改往前的恬静,莫名扭曲的面孔和一双魔怔疯魔的眼。
小姐?你敢动小姐我跟你拼了!!小翠愤怒的瞪着信如,挣扎得更加厉害,嘴里呜呜呜的直叫骂道。
信如倒是没想到这丫鬟竟然还护主,不屑的嗤笑一声,“你倒是忠心,可你知晓你心心相护的主子,转眼就找另一个婢女来代替你。”
信如蹲下身,用刀挑起小翠的圆脸蛋,“啧啧啧……,这般肉肉的小脸瓜,可是要费好几刀。”
小翠瞪大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眼泪不断的流下。
“莫哭,轻轻一割这……,你就不会疼的……”
信如掰侧了小翠的脖子,眼中兴奋之光逐渐疯狂,正待一划……
“小姐、小姐!”门外的丫鬟抖着声唤她,信如刷的转过头,将刀放至桌上,打开门盯着丫鬟。
“如不是重要之事,你就进来受死!”信如阴沉沉的咬着牙。
“小…小姐…,有官差要抓您去衙门,说…说是有人击鸣冤鼓。”丫鬟吓得浑身发抖,牙根都打着颤。
又击鸣冤鼓?不自量力,“你先去告知父亲一声。”
信如转身回房换好衣裳,又恢复了那副恬静大家闺秀的模样。
衙门大堂
一位穿着粗麻布衣的中年妇女,正跪在大堂上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哪怕是傍晚伸堂,也还是有老百姓前在衙门外观看。
知府刘青天正被这哭声吵得脑壳疼,烦闷着。
“刘知府,信府大小姐信如已到来。”一位衙门中人拱手禀报道。
“带信府大小姐信如到大堂中间!”刘知府连忙说道。
“传信府大小姐信如。”衙役扬声大喊。
信如正窈窕之姿款款走来,迷了一些男子百姓的眼。
“信如在此。”信如跪地垂头。
“你这个蛇蝎心肠歹毒的女人,光禄寺卿怎会生出你这般怪物!”一旁的中年妇女见到信如这般装模作样,就要去打她。
衙役忙上去制止她,刘青天手握击石拍了两下,“衙门严森之地,肃静肃静!”
“信如信府之女信如!”
“小女在!”信如娇声应道。
“张氏之女张小如可是在你府中当婢女?”刘青天清明无浊的双眼看向信如,目光似乎是要穿透她。
“回大人,这……信府的婢女太多,信如也是不记的。”
“不记得?可张氏指控你杀害并碎尸了她的女儿,并且还以同样的手法杀了十几二十人!你若是敢撒谎,便以几倍的惩法惩于你。”刘青天渐渐放大声贝。
在外听堂的老百姓发出一片哗然,碎了十几个人的尸体?
“肃静肃静!”刘青天拍板道。
信如听言,并无任何慌张,“回大人,信如不知那位婢女是否真在信府任职,再者说,指控我杀害了十几人并且还碎尸?信如只觉得可笑至极。”
“请张氏拿出污蔑我的证据!”信如字字珠玑。
“张氏请拿出证据!”刘青天皱着眉看向张氏。
“大人,平妇无证据,但有平妇女儿张小如得卖身契的纸契。”张氏狠狠的瞪着信如。
信如冷笑一声,“卖身契只能证明她是信府中的婢女,你凭何说是我杀害了她,可是因你再次转卖了自己的女儿,想再来我信府讹钱?”
“大人,平妇冤枉啊!平妇女儿将她卖于信府,是因信府说只需签十年便可解契约,本来平妇并不想卖自家女儿,是小如她硬是要去信府,说可以减轻家中负担。”张氏哭得是泣不成声,一度哽咽得说不出话。
外面一众老百姓纷纷闻言落泪,都是自个的亲生骨肉,如不是生计所迫,谁愿意将女儿卖去做婢女?
第25章
张氏哭得泣不成声,想要再说话,声出来却成了哽咽,“平妇这般听话、会来事的女儿,说没就没了,还被人碎了尸,如不是家中还有一名男孩儿,平妇定是要一头撞死来给如儿赔罪啊……”
刘青天见状,心中也暗暗叹一口气,“击鸣冤鼓可是要有证据的,如无证据,是要罚与你20大板,这是庆朝法规。”
围观的老百姓都倒吸一口气,二十大板?这……刚没女儿就要遭受这等罪?
一旁的信如无一丝动漾,“望刘知府明察秋毫,莫让人污蔑信如。”
刘青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来人……”方想叫衙役拉起张氏去打板,就被打断了话。
“大人且慢,平妇是无证据,可平妇知晓这恶毒蛇蝎心肠的女子,将那些碎掉的尸首全都埋进哪处了!” 张氏眼睛死死的瞪住信如,可见是恨她恨极了。
围观的老百姓个个都发出唏嘘声,交头接耳的看向衙门大堂跪着的信如。
就连刘青天都意想不到,“埋尸首之地?”
“是的,刘大人,请刘大人按平妇说的地方去搜寻,定是能为那二十多名的女子伸冤报仇!”张氏每说一个字,都带有浓浓的狠意。
“小学,听听张氏所说的埋尸之地,带人去搜。”刘青天看了一眼底下面色平静的信如。
“是!大人。”一名衙役走至张氏身边。
“信府静然阁后土地以及胭脂粉店后院。”张氏轻声在衙役的耳边说道。
衙役听闻后,不敢滞留,将原话禀告给刘青天听,刘青天更是不可思议,望向神情依旧平静的信如,隐隐知道这恐怕是真的。
他审过许多事件,当然也见过无数各样的犯人,事到临头,还能如此谈定,不管是不是真的杀人,这种人都不会太简单,心思紧慎的可怕。
刚想丢一根签去,让人搜寻,“刘知府,信如有话要言。”
哦?终于按耐不住了?刘青天听见信如如莺啼般的声音,无端的竖起汗毛。
“请信大小姐说!”
“谢刘知府,信如不知张氏说得是何地方,但无证据便随意搜府、搜宅,庆朝何时可这般做了?”信如抬起头,眼神直直的望向刘青天。
刘青天被她那不正常的眼神看得一愣,心中更笃定。
“刘知府可是要搜何处?”光禄寺卿背着手走来。
刘青天忙起身拱手,“光禄寺卿!”
“如儿怎的跪在此地?”信武文并不理会刘青天,只皱眉望着跪在大堂的信如。
“信大小姐因有人指控杀人碎尸令人发指之事,正在对薄公堂。”刘青天拱手道。
“可是有证据?”信武文看向刘青天,满脸不悦。
“暂无证据,不过……”
“既无罪证,为何扣留?居然还能听从一平妇一方之言!刘知府就是这般断案?”信武文怒气十足。
“本知府既不错杀,也不容漏过一个犯人。”刘青天见一向明智的信武文,这样不讲理,眉头一皱。
“你……你敢!还不将如儿给放了!”信武文未想一个知府竟然抗他的命令。
“安王爷到!”一衙役急忙跑到大堂报知。
“刘知府,今日又有案件要审?”叶洲缓步走近大堂,落座于旁听的靠背绣花椅上。
“拜见安王爷!”所有人都行礼。
“起吧,刘知府不必介意本王,本王偶然经过,前来看看。”叶洲手转着玉戒。
“是,安王爷……”刘青天心中直呼要命,一来就来两,也不知安王爷是否也是特此过来支撑信府还是……纯粹只是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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