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我继承了巨额遗产——籽潋

时间:2019-12-05 07:56:28  作者:籽潋
  时瑜带云蒹蒹到了一座老院子。
  她闻到了花香,往里走,似乎穿过了一个胡同,淡淡的中药钻进鼻腔,刺激着她的感官。
  “时瑜。”她握紧了他的手,脸上的表情惶恐不安,“这是哪里呀?”
  她看不见周围的景物,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似乎都带着记忆。
  时瑜说:“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
  资料上显示,她出国是在父母双亡的一年后,也就是六岁去的澳洲。在这里,她生活了六年。
  她会觉得熟悉,一定是成年后来过很多次。
  “我、我不想进去。可不可以不去呀?”云蒹蒹抱住时瑜的手臂,脸色苍白。她觉得呼吸不顺畅,那股药味她觉得是香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闻到就有强烈的压迫感。
  唤醒记忆需要回来这里。但她表现得很抗拒。
  时瑜抓紧她的手:“好,不去。”
  她很害怕,从踏进胡同口开始就心慌不已。
  时瑜带着她原路返回,她紧跟着他的脚步,手心全都是汗。
  走到一半,云蒹蒹突然想到,研究院的EEG产品还有两个月就要公测。时瑜带她来这里有可能是为了让她想起一些事,达到测试的巅峰效果。因为在世界上,还没有过失忆症通过脑电波进行数据分析,并成功被治愈的病历。而且是中药配方。
  这几个月,她每天惹他生气,关键时刻,就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走到一半,云蒹蒹突然停下,仰头说:“时瑜,我们进去吧。”
  时瑜低头看着她:“你不是怕?”
  是怕,但不能拖累他的研发进度。
  “现在又不怕啦。”她冲他笑,佯装镇定。
  时瑜不太相信,观察着她的微表情:“确定吗?”
  她坚定点头:“嗯!”
  两人进了院子。
  这里一直有人打扫,院子里干干净净。
  院内树影婆娑,药味儿和桂花香混成复杂香氛。云蒹蒹抖了抖。
  时瑜揉了揉她的头发:“害怕?”
  她说:“不怕。”
  房间很久没有住人,时瑜来之前让秘书安排钟点工过来打扫过,床单被子都是新的。
  云蒹蒹虽然熟悉这里的气味,但并不熟悉地形。午饭是时瑜解决的。
  她一直以为时少爷是个脾气不好、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没想到烧的菜很好吃。
  时瑜查地图,找到附近生活超市,去晚了,已经买不到新鲜蔬菜。
  给云蒹蒹做了一道辣椒炒肉,焖了米饭。
  她吃香喝辣,跟辣椒绝缘的时少爷自己吃的煮泡面。
  “时瑜,你怎么会做饭呀?”
  时瑜:“你不会?”想起她的出生,不会也正常,苏家唯一的继承人,苏先生必定把这孙女宠上天,“念书的时候自学成才。做着做着就会了。”
  留学期间,时瑜经济独立,卖软件、卖配方自给自足,成年后没靠过时之礼接济。要寻找一家正宗的中餐厅很难,而且当时处于自主创业阶段,经济条件也不允许吃香喝辣,所以他学会了做简单的中餐。
  “你在哪里念的书呀?”
  时瑜回答:“美国。”
  她脱口而出:“我也是。我在曼哈顿,你呢?”问完,她一愣。
  好奇怪,脑子里突然有了大学时的画面,就像突然被加载出来的一段记忆,却又不觉得突兀。
  “哈佛。”时瑜深深看她一眼,故意用澳洲当地小众语言问了她几句。
  她对答如流。
  药物作用达到预期效果了。
  *
  S市的白天似乎比较长,云蒹蒹吃了两顿,还是觉得饿。
  时瑜会说好多种语言,有一种特别的语言,让她想念爷爷做的炸奶酪。想着就更难受了。
  他在外面远程视频,她不敢去打扰他。
  时瑜开完会,就又去了超市。
  云蒹蒹很惶恐,一个人待着特别没有安全感,给他打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在岛上有很多人可以陪她说话,现在她只有他了。
  时瑜选了几样做炸奶酪的配料,“这么想我?”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不是,就是……”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快回来吧,我不吃炸奶酪啦。”
  “谁刚在那哭着要吃的,嗯?”
  “我……我想上厕所。我找不到方向。”
  “……”
  时瑜随手拿了几包炸粉,“憋着。我马上回来。”
  她委屈:“憋不住了呀。”丢死人了。
  *
  时瑜赶回小院子,忍着笑,带云蒹蒹去了厕所。
  “小心点,别掉下去了。”这里没有马桶,厕所是坑,一脚踩空就麻烦了,“用不用我进来?”
  云蒹蒹忙说:“不要不要,我蹲好啦……”
  出来的时候,她的脸红透了。
  时瑜憋得发抖,没忍住笑出了声。
  云蒹蒹:“……”
  再也不要跟他单独出门了,呜呜呜。
  没有马桶,没有花洒,这里洗澡只能自己烧水。
  时瑜把洗澡水提进浴室,表示怀疑:“真能自己洗?”
  云蒹蒹脑袋垂得超低,声音跟蚊子叫似地:“……我能的。”
  时瑜根本没信她。
  把她的小行李箱搬出来,从一众粉色堆里艰难找到她的睡衣。站在门外等她洗完,把她的贴身衣裤一件一件递进去。
  云蒹蒹刚才测量过这扇门,顶天1米5,时瑜净身高186cm。
  该看的、不该看的,只要他想看,全都能看见。
  脸蛋火辣辣的,烧到耳根。已经无法形容这时的心情了。
  她背对着门,闷头把衣服穿好。
  这种时候不说话,可能比说话稍微要好点。时瑜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突然凑到她耳畔,说了句:“我挑的,颜色很衬你肤色。”
  那个语气,像是下一秒就要给她介绍一下她的肤色和衣料颜色到底有多衬,他看得到底有多清楚,多仔细。
  云蒹蒹:“…………”
  啊啊啊啊!!
  她跑走,在院子里打转,找不到去房间的方向,只能巴巴蹲着等他。
  时瑜看到在院子里团团转的小姑娘,有点像阿财转着圈追自己尾巴。一开始只是低笑,看她气急败坏蹲下的时候,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生气了,奶凶奶凶的:“时瑜!你不要再笑了!”
  时瑜不逗她了,牵着她上楼梯,说:“这儿只有一个房间。”语气仍带有一丝笑意,听上去就有点故意而为的成分。
  云蒹蒹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时少爷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欺负人。扭头嘟嚷:“那我睡哪呀?”
  时瑜问她:“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她答:“你是我的老板呀。”
  他又问:“我请你来干什么的?”
  她答:“当你的女朋友。”
  他再问:“那么,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她得出结论:“我是你的女朋友。”
  “正确。”他赞赏地捏了捏她的脸,说:“我的女朋友,当然跟我睡。”
  总感觉着了时少爷的道。
  *
  半夜,云蒹蒹被饿醒了,肚子咕噜咕噜叫。
  时瑜后悔没把张姨带上。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个“保姆”,这丫头片子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提前买了食材。
  厨房里发出“滋啦滋啦”声,像是油锅里溅了水滴。
  云蒹蒹遁着声响摸进厨房,关心问:“是不是烫着了呀?”
  时瑜低头看了眼,手指被溅了两滴油,“小事情。”
  云蒹蒹很内疚,都是她好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每天都跟吃不饱似的。心疼地说:“别做了,我不吃啦,我不饿。”
  时瑜漫不经心瞥她,说:“不相信你男人的能力?”
  她忙说:“信的呀。你最厉害。”不论时少爷问什么,使劲儿夸他就对了。
  时瑜没理她虚伪的恭维,“出去,等着吃。”
  她站在他旁边,“我陪你。”
  时瑜:“站远一点,你在这儿我不好发挥。”
  时少爷这是嫌她碍事了,“好吧。我去外面等你呀。”
  时瑜卷起袖子,高大的身躯跟这小厨房格格不入。
  他试了两遍,成功做出一道炸奶酪。
  时瑜端着盘子,坐到云蒹蒹旁边:“第一次没掌握好火候,炸糊了两块。”
  云蒹蒹逮着机会就夸:“好厉害,存活率高达60%呢!”
  时瑜“……”
  像是期待产品上市的反响,观察着她的表情,“给点反应,好不好吃?”
  她像是开了慢镜头,细细品味,细嚼慢咽。
  半分钟后。
  她的眼睛亮了亮,一脸幸福的表情,把炸奶酪送到他嘴边:“超好吃!你尝尝!”
  时瑜垂眸,看着被她咬缺了个口的奶酪,没有任何动作。
  她反应过来,正要重新给他拿,他突然低头,吃掉了她手上这半块。
  奶油流出来,粘在她食指上,幸好已经放凉了,不烫。
  他突然咬住她的食指。
  云蒹蒹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不等她反应,他又轻轻嘬了下。
  我是谁?我在哪儿?嘤嘤嘤嘤
 
 
第33章 
  “啊!”
  她突然惊叫了声,脑子里顿时过电影似地,飞快闪过一幕画面。
  在衡水酒店客房……
  是他——
  空白的大脑被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填补。
  云蒹蒹没有感到任何头疼与不适,没有电视剧里失忆症患者表现出的那种夸张,除了心跳加快,她很平静。
  就像是找到了一件丢失多年的东西。是穿透骨肉的欣喜、是一种“原来如此”的领悟,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午夜梦回的场景是真实存在过的。
  她见过他。
  虽然最近药理作用下,她的脑子时常稀里糊涂,但仔细分辨还是可以分辨出虚实。她能肯定,那个人是时瑜。
  在衡水酒店,她误闯进他的房间。
  那些记忆碎片不是梦,是真实的。
  那晚,他身上有酒气,他咬她的脸、脖子。
  之后,之后发生过什么?
  她只能想到一小段,但她很高兴。她终于找到那段时间的记忆了。她知道这是恢复的前兆。
  时瑜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她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担心她会情绪失控,说:“想不起来不要勉强,听见没?看着我。”
  又忘了,她看不见。
  云蒹蒹陷入沉思,表情略显迟钝。
  时瑜心里打着鼓。职业本能,处理突发状况的时候他一向冷静。但面对她的时候,好像没办法做到完全冷静。
  时瑜把她抱起来,往上一提,放在自己腿上,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蒹蒹?”见她扭头侧耳倾听,他继续:“听见什么声音了没?”
  她稍微贴近,听他的心跳。这姿势,看着就像靠在他怀里。
  一分钟后,她扬起脸,问他:“96次。你紧张呀?”
  时瑜:“……”
  谁要她数他心率了!
  他把她放下来,一如既往的凶:“去洗手!”
  她掏了掏耳朵,也没数错呀。气性这么大,多半是脾虚。
  时瑜刚才也在听她的脉,否则也不可能让她贴他胸膛整整一分钟。
  他拨通电话:“心率脉搏正常,情绪波动太大,截取这段数据,分析报告明早之前给我。”
  挂掉电话,抬手理了理被皱巴巴的衣襟。
  这小麻烦精,靠他怀里就只顾着数心率?不知羞。
  *
  云蒹蒹必须每天按时打针吃药。行李箱里有一半都是医院给她开的药。时瑜帮她打针,手法娴熟,一点都不疼。
  吃饱饭,她觉得好困,很快就睡了。
  药物的副作用是盗汗,看她睡衣已经汗湿,时瑜顺手帮她换了衣服。
  一转身,就被八爪鱼缠住:“别走,我害怕。”
  “不走。”他从备用药箱取出电子血压计。这地方信号不好,监测数据异常,需要人工测量。
  检查完,各项数据都正常。已经三个多月,顶尖的医疗团队治疗一位病人三个月不见好,按理说他这个老板该拿研究院问罪。但他发不起脾气来,根本不想去催。治好了,她就该走了。
  时瑜去冲了个澡,回来躺下。
  云蒹蒹感觉到旁边有人,往他怀里钻。时瑜拍拍她的脑袋,不确定她是不是醒着的,就怕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无意识撒娇,他最受不了她那样。
  先她一步开口:“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
  同样的嗓音,那晚他说的却是:“好起来?不可能。永远不会好。”
  一句类似的话,带起她脑海中那晚的记忆。
  那晚,房间一片黑暗,她等他讲完电话,在门口战战兢兢:“我是来送扣子的,爷爷让我把这个拿回来给……”
  “出去。”他不耐烦地打断她。
  “不是,我是……”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