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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妃到女皇!——竹叶小舟

时间:2019-12-05 07:57:22  作者:竹叶小舟
  齐昇的声音比之四年前更加低沉了,且音色中除了岁月沉淀过后的风雅魅力,还更添几分杀伐煞气,想来是因为在战场上杀伐太重的缘故。
  但他此刻不是战场挂帅的杀神,他只是一位思念女儿的父亲,所以他的眼神和声音都很慈爱,与他自身的凛冽气势全然相反。
  齐月盈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他说,可是事到临头,却又不知道该先说那一句才好。尤其是这是宫里,不远处还有洛修和他的人看着,许多话自然是不便说的。
  于是她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齐昇,然后问道,“您这一路行来还顺利吧?北疆那边形势如何?您这四年有没有受伤?您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您还要不要回去?阿臻也好好的吧?他长多高了......”
  她一连串的问了十几个问题,齐昇含笑听着,然后及有耐心的一一作答。
  四年的时光与隔阂,在父女相见的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了。
  以前齐昇常听人说,闺女是贴身的小棉袄,是父母前世修来的福分,他本不以为然,直到齐月盈降生。
  她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亦是他此生唯一的女儿,那种奇妙的缘分大概是前世就注定好的,让他只想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她,怎么疼怎么宠都觉得不够。
  以前年少时不懂为什么有些人会变成女儿奴,在他有了女儿之后,就全都懂了!
  世人皆重男轻女,到他这完全就反着来了,女儿才是最重要的,臭小子最大的作用就是继承家业和保护女儿,其余的时候都没用,他看着就烦!
  等到齐月盈终于把自己能问的,想问的,全都问完,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都觉得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了。
  于是她才恍然,“爹,时候不早了,您离席太久也不好。您快回去吧。初五我就归家省亲,到时候咱们再聊。您要好好保重,既然回家了,就好好休息,千万别再操劳。”
  齐昇点头,然后目送着女儿乘轿离去。
  回到荣华宫之后,齐月盈的心情仍然很好,连带着看洛修的眼神也更亲近了几分。
  “今夜能与父亲相见,还是多亏了洛先生。我真不知道怎么谢您才好。”嘴上虽然这样客气着,但是齐月盈却并未因此就把洛修划入可以相信的名单中。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要送洛修几件贵重的礼物,好还他这个人情。
  “臣能有幸为娘娘效力,已经是万幸了。天凉,娘娘快些回去安置吧,等什么时候娘娘能不跟臣说谢字了,臣才真的觉得开心。”
  说完,洛修向她行礼告辞。
  看着洛修离去的背影,齐月盈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常远凑过来,满怀幽怨的在她耳边说,“主子,你别听他的,这人城府深着呢,他肯定没安好心。”
  “我知道啊,放心吧,你家主子我才没那么容易被人哄去呢。”说完,她笑着迈入了殿内。
  .....
  承恩伯府中,及至二更已过,快到三更的时候,齐昇带着齐臻才一同从宫宴中回来。
  纤凝院里,盛装打扮的云姨娘早就等在了自己的院门口。
  她与伯爷四年未见,今日伯爷只是回家换了个衣服,然后便依次见了周氏、齐琮、以及府中的一众幕僚。她为妾侍,再怎么受宠,也只能排在最后。可是还没轮到他,伯爷又带着阿臻去了宫里赴宴。她还是全府上下都跪迎伯爷的时候,她匆匆看了他一眼,根本来不及和伯爷说话。
  所以尽管知道,回府第一夜,齐昇按理应该会歇在周氏的院子,可是她心中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万一伯爷也很思念她呢?万一伯爷就是弃周氏于不顾,第一晚就先来她这边了呢?哪怕只是来和她说两句话,然后再去周氏那边也可以啊!
  所以她还是把自己盛装打扮了起来,翘首以盼的站在院子门口等,哪怕冬夜寒重,她也全然不顾。
  终于,她听到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靠近,她欣喜的向前迈了两步,然后一个高大却清瘦的少年走了进来。
  云姨娘脸上的笑容僵住,来的人是阿臻,是她的儿子,不是她心心念念期盼的丈夫。
  齐臻一看母亲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也正是不想让母亲在寒夜里痴痴的等,所以才特意来这边,第一是和母亲叙旧,第二也是告诉她,父亲不会来了,父亲去了周氏那边......
  “儿子见过姨娘。”齐臻撩起衣摆,跪地给云姨娘磕了一个头。
  这于理不合,可是齐昇并不约束他与自己的亲娘接近,府中也从来没人刻意为难云姨娘,所以齐臻做这些,并不担心有人会说三道四。
  云姨娘含泪,颤抖着手把儿子扶起来。
  四年不见,儿子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了。
  她抚/摸着他的脸,他黑了,瘦了,额头上还有一块并不明显的伤疤,应该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她又捧起他的手,原本是富贵锦绣堆里长大的公子哥,可是他的手上现在却遍布伤痕和老茧,一点曾经的细腻白皙都不见。可想而知,这四年里,他吃了多少苦。
  “回来就好!姨娘一直盼着你能平安归来,现在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也就放心了。”她说着,把齐臻抱在了怀中,呜咽着哭了起来。有和儿子久别重逢的欣喜,也有丈夫没来看她的失望心酸,总之,在这个冬夜里,云姨娘抱着儿子哭了个痛快。
 
 
第14章 归宁
  齐臻把她扶回屋里,然后又好不容易才劝住了她的眼泪。
  云姨娘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最担心的就是他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他全都挑些不重要的跟她说了,最后还说了两件军营中的趣事逗她开心,云姨娘在这一刻才真的觉得,她的儿子长大了,比齐琮那个纨绔子弟强多了。
  是的,齐琮在外人眼中,就是个暴戾乖张,不学无术,仗着家势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云姨娘不懂齐家暗中经营的那些势力,所以她眼中的齐琮在京都享了四年的福,而她的儿子齐臻却跟着父亲在战场上拼杀了四年。
  虽然儿子也吃了许多的苦,但是有了这样的军功做保障,将来不愁伯爷不把世子之位给齐臻。
  她心里这么想着,也就把这些话念叨了出来,结果便又看到儿子皱起了眉头,就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于是她赶忙投降告饶,“好好好,姨娘知道,姨娘不说了,我的阿臻是最好的,阿臻不愿意争抢也没关系,咱们不急在一时,反正这承恩伯府早晚都是你的。哪怕周氏的女儿做了皇后都没关系,我的阿臻比齐琮强,这点她们永远都比不上!”
  齐臻看着母亲这自说自话的样子,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许多事情,父亲不许他和母亲直说,毕竟事关重大,许多机密之事他和齐琮知道,但是周氏和姨娘未必知道。
  他也曾明里暗里提点过姨娘,眼光要放的常远,不要只盯着眼前承恩伯府这点利益。可是姨娘却只当他在耍小孩子傲气,瞧不上承恩伯府的家业,还说等他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他当然明白啊!他从小就明白的很,不明白的人是他姨娘,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他和齐琮两个,要么将来去争太子之位,要么什么都没得争,他盯着个世子之位干什么?要说争太子,那也未免太遥远,现在齐家能不能登上那个位置犹未可知,如果这时候他就和齐琮兄弟阋墙,那恐怕真是什么都没得争了,乖乖等死好了。
  正月初五这一天,宫门才一开,齐月盈就带着人回家省亲了。
  与刘宜的全副仪仗不同,齐月盈低调的很,轻车简从,除了跟皇上那边说了一声,并没有惊动其他任何人。
  承恩伯府离皇宫并不远,齐月盈坐在马车上,心情雀跃又激荡,她四年没回过承恩伯府了,只有母亲弟弟偶尔进宫看望过她,这是她的家,是无数次她在午夜梦回都想念的家。
  现在父亲回来了,她也要回去了,只要这样一想,她就忍不住眼眶湿润。
  承恩伯府早早的就得了消息,开了正门,齐昇率领着全府上下所有人站在门口,等着迎接他的女儿归宁。
  带到了承恩伯府,自然又是一番热热闹闹的见礼问好。
  规矩都是给外人看的,等关起门来,她才觉得自己又变回了那个承恩伯府的大小姐。
  齐月盈给家里每个人都带了礼物,连云姨娘都有,只不过云姨娘收礼时,脸色有些别扭,但齐月盈并未将她放在眼中,如果不是她生了阿臻,她连正眼都不会赏她一个。
  周氏把齐月盈拉到房间里,细细的问了她许多私房话,多数都是和宫里,和皇上相关的。
  其实这四年来,女儿在宫里的情况都有探子眼线随时回禀她,她知道女儿过的很好,也没受过委屈。但她就是忍不住要亲自再问一遍,然后再事无巨细的都叮嘱一遍。
  齐月盈则在暗自打量周氏的脸色,见她眉眼含媚,笑如春风的样子,就知道这两天父亲都是歇在了她这里,而且把她哄的很高兴。
  见母亲心情好,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齐昇就是因为想让女儿心情好,所以这两天才刻意没去云姨娘那边,就为了哄着周氏。绕了一大圈,也还是想他闺女四年来唯一一次归宁能够开开心心的。
  最后,周氏压低声音对她说,“我问过你父亲了,他并不打算真的让你承宠,他知道你不喜欢皇上,并不乐意勉强你,你只安安心心在宫里过你的小日子就好,其他的不用操心。而且,你父亲还说,他并不打算让你亲自生个皇子,女人生产等于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他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可不想冒这个风险。至于皇子的事,他说等将来别的低位分的妃嫔诞下皇子之后,你可以抱养一个到你名下,反正咱们要的只是个名,是不是你生的并不重要。”
  齐月盈眨了下眼睛,心里暖融融的。天底下父亲疼女儿的不少,但是像她爹这么疼她,连孩子都舍不得她生的,确实凤毛菱角。
  “那爹爹就不担心抱养的孩子养不熟吗?”
  周氏莞尔一笑:“我也这样问过他,可是你猜他怎么说?”
  齐月盈也跟着弯了眼睛,“怎么说?”
  “他说养不熟才好,真养熟了还下不去手呢。”
  对于丈夫这些年的图谋,周氏身为妻子,又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察觉,只不过以前齐昇没在她面前表露的那么明显。这次回来,倒是不再瞒她,所以她自然也就全都明白了。
  齐月盈了然,表示自己都明白了。
  从周氏的屋子里出来后,她又见了齐琮和齐臻。
  他们三个年岁相差不大,阿臻比她小了一岁,阿琮比她小了两岁,可以说,他们三个是自小一起长大的。
  两个弟弟从小就爱互相攀比,比读书,比武功,比骑马,比射箭,还有就是比姐姐更喜欢谁。
  从小到大,齐月盈没少给他们两个断官司。
  不过虽然嫡庶有别,但是因着齐昇的教导,再加上齐月盈从中调节,所以这兄弟两个的关系并不恶劣,有事的时候守望相助,协同配合,无事的时候互不理睬,或者互相贬损,总之,虽不似嫡亲的兄弟那样亲密无间,但到底也没伤过和气。
  齐臻虽然只比齐琮大一岁,但是在哄姐姐这方面可是比齐琮厉害多了。
  他去北疆四年,一有时间就会搜罗各种小玩意存着,吃的用的玩的穿的戴的,应有尽有,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准备送给姐姐的。
  现在齐月盈回来了,他就献宝似的,把他那好几车的礼物全都让人摆了出来,一件一件的拿给齐月盈看,跟她说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好处,是他在哪里得的......
  他平日看似沉默寡言,但那都是对着外人。在姐姐面前,他可以舌灿莲花,可以妙语连珠,他能把每句话都说成她喜欢听的样子,光是甜言蜜语他就能说两个时辰不带重样的,更别提还有这好几车琳琅满目的礼物。
  齐月盈被他哄的眉开眼笑的,齐琮在一旁看的牙酸,不停的拿眼斜睨齐臻。
  齐臻看见了,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那意思大概是说,你有本事你也送啊!
  齐琮......齐琮他还真没东西可送!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碍眼的齐臻,齐琮可怜兮兮的凑到了齐月盈跟前,“姐,借我点银子呗.....”
  正在喝茶的齐月盈险些被一口呛住!
  她恨铁不成钢的怒瞪齐琮,“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什么礼物都没给我预备,你还问我借钱?”瞧瞧人家阿臻,再瞧瞧你!
  齐琮蹲在她的椅子旁,拉着她的手腕撒娇,“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我和齐臻不一样,他去了北疆打仗,他是有差事有俸禄的啊,而且打仗有油水可捞,他富得流油呢。我多可怜啊,我今年才十三,每个月的例银才二十两!二十两啊!我出去请人吃顿酒就要几十两,有时候还上百两!我想从府里公中走账,孟先生不许,母亲不让,我能怎么办?只能自己想办法啊,不然我这响当当的纨绔名声可就维持不下去了。姐姐,好姐姐,可怜可怜你债台高筑的弟弟吧,你要不借给我,那我只能......”
  齐月盈故作高冷的睨着他,“只能如何?”
  “只能去捞偏门了,天可怜见啊,我也是个勋贵公子啊!我怎么就混的这么惨!呜呜,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心疼心疼你弟弟吧!”他说着还把头抵在了她的手心里,跟小狗似的来回蹭。
  齐月盈被他磨得不行,“好好好,给你给你。不过银子可以给你,但你一定要记住,你不是真的纨绔,不可以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不可以把钱花在不应该的地方,要是让我知道你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都不用父亲动手,我亲自把你的腿打折!”
  要到银子的齐琮一蹦三尺高,“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这全府上下只有你是真的心疼我。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争气,将来给你当一辈子依靠,无论何时何地,谁也别想欺负我姐姐!”
  齐月盈在他脸上轻轻拧了一把,“你呀,也就剩这一张嘴了。”
  说完,吩咐锦绣,取一万两银票给齐琮。
  齐琮揣着银票溜了,齐月盈则终于有空去见她最惦念的父亲了。
  书房里,齐昇也正在等齐月盈。
  她进来之后,挥退了下人,齐月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倒是齐昇,率先笑道,“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不再怨爹爹了吧?”
  “不怨了,我早就想开了。”齐月盈说着,眼睛又忍不住有些湿润。因为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从小就扎根在她心里,她一直都想嫁的人。
 
 
第15章 记忆中的元冽
  四年前,齐昇要她进宫,她当时非常非常不愿意,就是因为她答应了那个人,要等他,可是结果,她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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