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有。他将手局促的伸过去,试探的,轻轻的揽着她的肩,终于如愿抱着她睡。
美人在怀怎么可能睡得着。
确实,傅少廷越睡越热,越睡越口干,转头看着虞烟,就像是沙漠见着了水,那眼神都含有吞噬性,一会儿,他不受控制的低下头,近,又近了一点,本只想浅尝辄止。
没忍住。
动作不由大了起来。虞烟被弄醒了,睁开眼,一张大脸近在咫尺,眼微瞪,作恶的人却浑然不知,免不了被咬了一口,傅少廷吃痛的松开,“嘶”了一声。
虞烟抬手擦了擦嘴巴,轻讽道:“没想到君上竟也如登徒子般趁人之危。”
傅少廷脸色变了又变。他没想强迫她,他也不想惹虞烟生气,为何次次都事与愿违。自知理亏,不敢接话,紧接着利落下了床奔向外头。
到了外头,热风一冲,他反倒清醒了两分,他亲他自个的女人为何觉得心虚?
屋子里头的虞烟,待傅少廷走,她立马起来,在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那人不是动口就是动手,特别是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太恶心了。
昨晚一宿基本没睡,好不容易睡个安静美好的觉就这么被搅乱了。
她生气,真的生气。
出了屋子,没见傅少廷的身影,虞烟顺利回了北苑。
……
虞烟脸色不好,独自一人出了北苑,这话很快传到了王明珠的耳朵了,她对着铜镜妩媚一笑,肯定是惹少廷表哥生气了被赶出来了呗。
猜也知道,表哥怎么可能喜欢那种女人,撇开身份不说,身上没几两肉,怕是摸起来都硌人,还是他们漠北的女人好,懂事且好生养。
而后她支开阿春,拿上东西去了厨房。
酉时三刻,正是各房取膳之时,虽说君上府人口简单,相对来说主子不多,但也没人闲着。
王明珠的到来,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管事嬷嬷笑盈盈的上前问:“表小姐怎么亲自过来了?若是取膳,让丫鬟来就是,老奴这都给你备着呢。”
“东苑可有人过来取膳?”
嬷嬷回:“没呢,表小姐这是?”
王明珠笑着说:“我过来也没什么大事,你把东苑的膳食给我吧,我给表哥拿过去。”
“这……”能在君上府混到嬷嬷这个位置,也不是个简单的,君上如同漠北的皇帝,权利至高无上,带兵打仗的能力又好,可恰恰因为这个,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太多了。
特别是在吃食上,是最容易恍惚的。她不敢掉以轻心,这关系到脑袋搬不搬家啊。
本想用身份压人的王明珠忽地想到王氏的话,不可冲动,得以理服人,她理了理鬓间的发,嘴角浅笑的弧度更大了,柔声说:“怎么?莫不是嬷嬷信不过我?”
“表小姐误解了。”嬷嬷道:“只是这种琐碎的小事怎可劳烦表小姐。”
“嬷嬷把膳食给我吧。”
“我如此献殷勤不过是为了能在少廷表哥面前给大表哥说几句好话。”王明珠无奈,思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能让人信服一点,最后如愿取得了膳食。
她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的往上扬。
姑母说,这药只需浅尝三口,很快见效。
上次被赶回南苑的这次想进东苑又谈何容易。王明珠嘴巴说干了守门兵也不让她进,她深呼吸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求你们了让我进去好不好?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好不好,跟表哥说句话我就满足了。”
“我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坏事不成,再说了,我爱慕表哥这么多年,也没有理由害他。”决不能前功尽弃,王明珠急得快哭了。又不敢凶,怕被傅少廷正好看到,对她的印象更不好了怎么办。
软硬兼施,守门兵被闹得没办法了,弱弱的说:“表小姐也别为难小的了,这是君上亲自下的命令,任何人任何事没有允许不得进东苑。”
“要不这样,表小姐等等,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王明珠衡量了下,看来她真进不去了,只得沮丧的点头。
守门兵离开岗位,来到傅少廷的屋子,抬手敲了敲得到回应后进去,低声询问:“君上,表小姐来了。”
“滚。”闻言,傅少廷只冷冷道了一个字。虞烟走了,他不想她走,可还是走了,他正在看虞烟之前画的图纸,都是一些女人的玩意,戴手上的,插头上的。
守门兵大气不敢喘,他这是撞到枪口上了。
“让她滚,听不懂话?”傅少廷抬眸,眸色沉沉的说。
守门兵忙滚了。
而后将傅少廷的反应委婉的传给王明珠,王明珠气得跺了跺脚,最后没法,灵光一闪,又柔声说:“那好吧,表哥既然累了,我就不进去打扰了,但还是要再麻烦你一下,表哥这两天受伤了,得按时用膳,麻烦你把这膳食送进去,也别说我拿过来的,想必表哥不是很喜欢我……”
在做戏和扮弱这一点上,王明珠跟在王氏身边学了个七八分,懂得怎么去利用男人的同情心。
这不,守门兵已经受不住了,这么热的天,又是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来他跟前娇滴滴的说话,换了哪个男人,都不由口干舌燥,连忙应下了事。
王明珠走了。
膳食也送到傅少廷手边用了。
不一会儿,他就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一股火,直冲脑门,喉咙干得生疼,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现一些旖旎的画面,还有虞烟的脸……
刚开始,傅少廷都唾弃自己,他是想上虞烟,可时时刻刻都想着,跟禽兽有什么区别。到后来,这个想法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反而越来越强烈,意识止不住的涣散,似乎不是虞烟也可以!!
他后知后觉,这他妈被下药了。
傅少廷急匆匆去了浴室。
虞烟回了北苑才深知不对,她画的图纸没拿回来,思来想去,得尽快去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暂定12月开:《重生后郡主开挂了》
前世,她的真心都喂了狗。
重活一世,卿九思决定换了个活法,让所有欠她的人都十倍奉还,人前乖巧,人后冷漠,却不料某日被当朝大都督撞了个正着。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做这么恶毒的事,也不怕脏了手。”
“长辈都不在了,没人做主只能靠自己,算起来,都督也是我长辈,理应叫一声表叔。”接着她笑盈盈道:“表叔好。”
“……”
后来。
“卿卿过来,表叔给你撑腰。”
这一撑就撑了一辈子,把她从太后身边的孤女撑到了皇后宝座。
黑化了的寄人篱下孤女x张扬狠戾的大都督
第21章 圆房
虞烟顺利进入东苑,让忍冬和剪秋在外等候,她深呼吸了一下,跨进傅少廷居住的屋子,四下一看,似乎没人,她重重松了口气,还怕遇到傅少廷不知说什么。
她疾步走到书案前,见自己画的图纸正完好无损的躺在那。
心落下来了。
忽地,传来男人的闷哼声,一声又一声,虞烟紧蹙眉头,心生奇怪,四下一看,没人,这声音怎么越听越怪异,一下用言语还形容不上来。
不会是傅少廷吧?
似乎、似乎是从浴室的方向传过来的,莫不是傅少廷去洗身子了,又将伤口弄严重了。想到这,虞烟抿了抿唇,心里有股无名的怒火,这人怎么就不能爱惜爱惜自己的身子。
虽说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可如果是这样,她心里仅有的一丝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虞烟走过去,果然,看到傅少廷躺在浴桶里。
非礼勿视。
她忙抬手遮住眼睛,气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傅少廷,你怎么能洗身子,你忘了你手臂还包扎着药吗?”
没人应。
虞烟本想一走了之,可脚下像是有千万斤重,挪不动,她徐徐放下手,一下子就发现不对劲了,忙走进一看,傅少廷背靠浴桶,身子没在水里,双手搭在浴桶边上,紧攥着边缘,手上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面色潮红,耳朵,脖子也无一例外,双目紧闭,薄唇抿成一条线,嘴里发出闷哼的声音。
越听越不可描述。
虞烟的脸“噌”的下就红了,没来漠北之前,她作为虞贵妃身边的得力宫女,与绿央换着守夜,而虞贵妃又极为得宠,一个月里怕是有二十天皇帝都歇在延禧宫。
常常也有类似的声音传出,出自皇帝,有点不一样的是皇帝的声音里带着释放和享受,而傅少廷这声音似乎带着压抑和煎熬,她怯怯的伸手摸了摸傅少廷的额头,还没挨到,就已经感到灼灼火光。
她忙收回,咽了咽口水。
这很明显被下药了。
这种的事情在宫里的时候倒是很常见。
下一秒,还没想出对策的虞烟已被拉进浴桶,贴着傅少廷火热火热的身子,她错愕的惊呼了一声。
“我给了你机会,你自己不走的。”傅少廷的声音已哑得不成样子。
“君上,你别这样,你松开。”虞烟像是一滴水,正好滴在了干柴烈火熊熊燃烧的火上,被包裹着任其上下其手,她喘气,试图阻止,“傅少廷,你看看我,我是虞烟,你被下药了,不管怎么回事,你先放开我,我去找府医来。”
“虞烟,救救我。”
不一会儿,虞烟便软成一滩水,任那谁为所欲为。
……
从晌午到晚上,没听到东苑有半点消息传来,王明珠坐立难安,阿春那死丫头也不知去哪里了,起身出门,却被两个老婆子无声拦住。
王明珠眸子里的小火苗腾升而起,厉声训斥道:“你们是谁?竟敢拦了本小姐的路,还不快滚开。”
两个老婆子对视一眼,不说话,不理会,也不放行。
王明珠始终是一个姑娘,力气那比得了常年做粗活的两个老婆子,她气得不行,“反了,真是反了,阿春,你死哪去了?姑母,姑母……”
她奈何不了,只得放声求救。
须臾间,王氏来了,笑盈盈的说:“明珠,大呼小叫作甚?”
见王氏来了,王明珠终于松了口气,笑着告状:“姑母,这两瘟神是谁?竟敢拦着我不让我出去,姑母,你要给明珠做主啊,这是不把姑母放在眼里。”
王氏给两老婆子使了个眼色,她徐徐进了屋,轻声说:“明珠,这是我吩咐的。”
王明珠眼睛微睁,“姑、姑母这是为何?”
“为何?自然是让傅少廷去死啊,只有你能给他解媚毒,除了你,任何普通女人都不行,傅少廷就只有等死了,我不拦你,难不成送你去救他吗?”想到傅少廷三日后就死了,有可能还用不了三日,毕竟南蛮的媚毒无人能抵抗,若是没有和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人进行结合,不出两日,必被折磨死。
王氏心里畅快啊,止不住仰天大笑。
王明珠下意识后退,姑母疯了,疯了,怎么能把她关在这里呢,少廷表哥不能死不能死,她猛地上前,双手放在王氏的肩膀上摇了又摇,“姑母,你说过要帮我的,你让我出去吧,少廷表哥他需要我,他不能没有我,姑母,只要我跟表哥好了,大表哥就会没事,我会成为女君,这府里再也没有比姑母更尊贵的人了……”
“姑母,你别犯糊涂啊,快,让我出去。”
相对王明珠的激动,王氏清醒又理智,嘴角带笑,很有耐心,一字一句的解释:“明珠,你忘了,傅少廷不过是个低贱庶子,又怎么配得上漠北第一千金的你。傅少廷早就该死了,是我心慈,是我手软,才让他多活了这么多年,放心,等他死了,等你大表哥成为新的漠北王,你想当女君,想成为漠北最尊贵的女人,姑母成全你,若你不想,姑母让你成为尊贵的漠北郡主,天下男子任你挑选。”
“不,不要,我不要,我只要少廷表哥,我只喜欢少廷表哥,求求你了姑母,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好不好?”王明珠被吓到了,一边哭一边说,祈求的目光直勾勾看着王氏。
王氏皮笑肉不笑,眼神里带着一丝戾气,看起来总有几分阴森的错觉,像是来索命似的,她徐徐蹲下身来,温柔的拍着王明珠的背,低声说:“明珠乖,乖乖在这等着,别给姑母添乱。”
“姑母,求你了,你放过少廷表哥好不好?”
“不好。”
“姑母,姑母,为什么?”
“傅少廷早就该死了。”
……
从浴桶,到床榻,轻一下,重一下。
满室旖旎。
虞烟紧绷着身子,眉头紧蹙,终于松开了被咬出血的唇瓣,低声,“疼、疼疼……”
“放松。”傅少廷也难受,上不上下不下,这事不尝还好,一尝起来就不可收拾,喘着粗气,哑着声音哄道:“乖,别怕,放松。”
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也没成功,第三次一开始就结束了,第四次算成功了吧,这都第五次了,还要怎样。
以前在延禧宫,夜深了皇帝来宿,虞贵妃一般也只要水两次,很多时候都是一次。
莫名其妙就跟他融为一体了。
虞烟是真疼,没有一丝好受,有那么一刹那快感,也只是一刹那而已。她又“嘶”了一声,重了重声音说:“傅少廷,到底是谁给你下药的?”
闻言,傅少廷眸子一深,翻身下来,躺在一旁,自个很快解决了。转而朝虞烟说:“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虞烟点头,终于松了口气。
傅少廷出了内室,便吩咐人彻查此事。又吩咐人将府医唤来。
府医很快来了,见傅少廷的手臂上的纱布早被血侵染,凝固了,顿时大惊失色,“君上,你这是干什么了?莫不是觉得活着没意思,索性自残到底,我警告你,这是我第三次给你包扎了,若再有下次,本公子不管了,在你这君上府憋屈,还不如去游历天下。”说归说,还是轻轻给傅少廷解开纱布,看这血肉模糊的样子,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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