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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恶妇——予乔

时间:2019-12-05 08:01:17  作者:予乔
  宁阁老打量了他几眼,突然冷哼出声。
  此地无银三百两,连这小子这般不着调的都跑了回来,可见家里头确实出事儿了。
  宁衡以为宁阁老已经知道了,便讪讪的求起了请:“祖父,这回的事儿,虽说月氏有错,但她也是气得很了,”见宁阁老瞬间锐利的眼神,他忙道:“当然,我也不是说祖母和几个婶子有错,毕竟我们是做小辈的。”
  话落,宁阁老竟然冷冷的笑了。
  宁老夫人这回也不装沉默了,动作麻利的翻起了身,朝着宁衡摆摆手:“赶紧回去吧,祖母这儿没事!”
  宁衡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正要离开,宁阁老却开口了:“既然来了那便多陪陪你祖母,她整日的在家里闲着,膝下又没你们这些儿孙环绕,难免孤单了些,偶尔想岔了些,你说是吧?”
  宁衡肯定不能说不是啊,在宁阁老的注目下,慢慢走了过去。
  “说吧,家里到底出了何事?”
  待他走近,宁阁老突然板着脸问道。
  宁衡平日里能言善道的,这会却突然哑了一般,被问着正着,最后结结巴巴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大概。
  说完,宁衡缩着脖子等着宁阁老发怒,只上头久久没传来声响,他不禁犹豫着往上看去,只见宁阁老脸色忽白忽黑,总归是脸色难看得紧,且那脸都蹦了起来,眼眸蓦然放大。
  风雨前的宁静。
  宁衡脑子里刚响过这一句,只见宁阁老已经怒发冲冠的把旁边案上的茶盏摔得粉碎:“我宁家数百年的清誉竟然败于你们几个妇人之手!”
 
 
第71章 黄姑娘
  渭水府
  三日的科举考试后,庄严紧闭的贡院大门缓缓打开,有士兵们从里头鱼贯而出,他们身着铠甲,端正着脸,长枪玉立,自有一股让人不敢造次的气魄。
  须臾片刻后,有考生开始步出,立马有等候在外的家里人蹙拥了上去,对着人嘘寒问暖。
  余氏带着月小弟也等在外头,眼见一个个的考生都从里头出来,而月余煦的影子都未见到,余氏心里也开始着急起来。
  “娘,你捏得我手疼了。”月小弟吸了吸鼻子,想挣开他娘的手,只到底不忍见她急慌的模样,只出声转了她的注意力。
  果然,余氏一听,顿时放松了力道,语带担忧的说着:“娘就是有些担心你哥哥,按说你哥哥的体格和文采早该出来了才是,怎这会还没出来,可莫是……”
  话到嘴边,她悠然住了口,把那句不吉利的话给咽了下去。
  周围的人大都接到了人,只有他们眼巴巴的瞧着,月小弟想说依着他二哥的聪明劲,说不得只是因为文章写得太好了一时没回过神儿,在等等就好了,只到底被余氏给传染了一般,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的打起了鼓。
  等周围热络的人群开始散去,余氏已经忍不住准备想上前问问时,终于,月余煦走了出来。
  他长身而立,一身青衫罩身,端的是丰神如玉,眉目俊朗,嘴角浅浅带着的笑,既从容又自信飞扬,见了余氏二人,他一顿,随后大步走了过去:“娘,小弟,我不是说不用来接我吗,我自个儿回去就行。”
  “这怎行?”
  余氏不赞同的看着他。
  她指了指周边一片:“你瞧,这四周来考试的哪个身边没个人,要不然出来的时候多孤零零的
  啊。”
  月余煦闻言便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见余氏望过来,他忙止住话,笑眯眯的说道:“不过还是多谢娘和小弟的一番苦心,小生这番受下了,当真是受之有愧啊。”
  边说,还边四不像的做了个揖,逗得余氏一张脸都笑开了,哪里还记得先前的半点担忧。
  月小弟在旁边摸摸肚子,插了进来:“二哥,渭水府有一道珍宝鸭特别好吃,反正咱们也要明日才能回去,不如待会去尝一尝。”
  月余煦还未应下,那头余氏已经一巴掌拍在这个不长心眼的儿子身上了,还点了点他的额头:“吃吃吃,就整日的记着吃,你二哥考了三日,这会正累呢,让他回客栈好生去歇息一晚,养养身子都不会说?”
  月小弟捂着头,在月余煦含笑的眼里嘟囔着:“这不是瞧着二哥的精神儿好吗?”
  月余煦虽然跟普通的学子一般大都时候是手不离书,闲了去外踏青练字,但每回到家时,还是要帮着里里外外的做活计,底子打得好,哪怕这两年闲下来了,稍稍放松了些,但那衣裳下的身子骨也不是他人能比的。
  余氏顾不上教训他,忙招呼着月余煦上了牛车,等上去后,还颇有些迟疑的问着:“老二啊,我方才听闻很多书生都打算在渭水府盘旋几日,待放了榜再回去,要不,你也多住些日子,同别的书生们处处也是好的。”
  月余煦摇头。
  “不用了娘,反正放了榜之后也是会有衙差来通知的,何必再此处逗留。”
  月余煦对自己的考试是很有信心的,压根不觉得需要在此地去结交旁人,一同讨论来讨论去,到时候反倒被弄得人心惶惶的,还不如在家里好生静静,读读先生们讲解的内容经义,为往后的会试做准备呢?
  “那好吧,你说了算。”见他主意已定,余氏也不再多劝。
  到了客栈,月余煦只浅浅的洗漱了下,在余氏的不赞同下,带着高高兴兴的月小弟去吃了珍宝鸭,又在渭水府街上盘旋了阵儿,这才打道回府。
  那街上四处酒楼中,到处都是诸位学子的浅浅议论声,月余煦带着月小弟在街上走着时,还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多的他没深听,也懒得关注,左右自己的考试自己最为清楚。
  竖日,清晨不过蒙蒙亮,一家人就启程往月家村赶了。
  与他们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不少,回去的路上,余氏等人还碰到了淮家的。
  晌午在路边茶肆歇息时,淮婶从一辆华丽的马车上下来,头发被高高的盘着,上头插了几枝包金的金钗,衣衫也从往前的青衫麻布换成了如今的暗色绸缎,只见她故作往头上扶了扶,钗是好钗,村头的人人都羡慕她,只这双黑乎乎的手却生生坏了这份好,就跟那镇上的麻子娘一般,一朝小人得志,便轻狂无边,故作姿态,殊不知徒惹人笑话。
  像是才见着他们似的,淮婶儿惊讶的掩了掩嘴,眯着眼,轻声细语的打着招呼:“这不是小桥娘吗,你们也是回村里呀,”她话一转:“瞧我说的这话,小桥娘定然也是接了煦哥儿来的。”
  又朝着旁边的月余煦道:“煦哥儿这回子考得如何了?我们家月淮啊,这回中个举人那是肯定没问题的,出来我就问了,淮哥儿说十…十什么来着?”
  “是十拿九稳。”
  一道女声在她身后响起,随即,那人出现在了月家人面前。
  “对对对!”淮婶满脸笑容的把手搭在身边那年轻姑娘手上,朝她嗔道:“还是你们读了书,识得几个字的强,我老婆子不顶用了。”
  那姑娘也是个笑面人,身后还跟着个小丫头,只见她在月家人身上瞥过,目中隐隐带着不屑,抿唇娇笑的哄着淮婶:“月伯母,不如咱们也找个地儿坐吧,您同这些人熟络,那咱们坐下慢慢说,左右这时辰还早得很。”
  淮婶闻言更是开心了。
  那小丫头在年轻姑娘的示意下,在月家人旁边挑了位儿,又从袖里掏出了帕子在那桌上椅上里里外外的擦拭了个遍,这才恭恭敬敬的请那姑娘和淮婶入座。
  姑娘满意的点点头,不屑的看了旁边一眼,婀娜多姿的扶着人过去了。
  余氏等人相顾一看,皆是对这做派隐隐的笑了起来,只有月小弟嘟着嘴,他早就看不惯那淮婶一副月扒皮的模样,此刻又这样装模作样的,眼咕噜一转便笑道:“淮婶子,这位长得一般的姑娘就是淮哥的妾室吗?”
  正在那一桌上茶水点心的茶肆小二闻言,抬头看了那年轻姑娘一眼,随后立马放了东西,躲回了那案后,只遥遥的冒个头不时关注着这边的情形。
  被称为“长相一般”还“是妾室”的女子浑身都冒着怒气,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怒目骂道:“你个没教养的臭小子,你说谁是妾?”
  哪怕早前是妾,如今她也是月淮家三媒六聘定下的正妻!
  “谁应谁不就是了,”月小弟嘴皮一翻,巴巴的说了起来,期间还抬眼看了看余氏和月余煦,见他们没反对,一颗心放了回去,念着:“长得丑就算了,也只剩下几个满是铜臭的银钱了,家里连个有出息的都没有,可不得扒着一个读书郎吗?要我说,这选媳妇还是得选个有助力的,这种空有银钱的人家,往后哪个官夫人要与之交往,真真是眼瞎脑子没长好。”
  他这嘴毒得,不仅仅骂了那姑娘,连着淮婶等长辈也一块儿骂了。
  余氏当下就不赞同的看着他:“小华,慎言。”
  这淮婶再不是,他总是淮哥的生母,便是看在淮哥的份上,对上淮婶,便只需不理会便是,他一个小辈如此出言不逊倒是会被人诟病的。
  虽说,余氏也实在无法苟同淮婶的眼光就是。
  “小桥娘!”淮婶也沉了脸,一双阴沉的脸在几人身上划过,道:“你家的孩子还是得管好些了,这小小年纪就目无长辈,长大了还了得,依老婆子所言,还是得学学你家老二,去多读读书,免得说话冲撞了,大家面儿上都难看。”
  余氏自觉有两分理亏,也没应。
  那姑娘也跟着接了口:“可不是,伯母说得对,这还是读书好些,才有出头之日,免得整日为了那几个银钱操劳奔波,你家那女儿原本是有这个福的,可惜啊,非得故作清高,呵。”
  要不怎么打小就有婆子们说她有福呢,原本她还听闻那月家姑娘如花美眷,怕自觉过来争不过,谁料,她压根就还未出手,那前头的挡路石就自己卷铺盖走人了。
  可见是个没福的。
  余氏等人顿时就沉了脸,余氏在那姑娘脸上打量了下,道:“黄员外的闺女这一张嘴也是不错,与淮婶儿子倒是如出一辙,不过姑娘也太未免高看自己了,在这月家村乃至镇上,姑娘家确实财力雄厚,但,出了这镇上,甚至是这渭水府,姑娘可还有何等优势?”
 
 
第72章 愚妇人
  读书确实是好,让那穷苦人家的弟子们得以出人头地,若非如此也不会有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的美誉不是?
  想她月家虽不如那黄员外金银万贯,但也是吃穿不愁,月淮是个读书人,莫非她儿子便不是了?若是月桥还未出嫁,等老二高中,他的亲妹子,这身价比这黄员外的闺女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这些,黄姑娘又如何不知,若不然也不会巴巴的上门做妾了,因为黄家心知肚明,月余煦同月淮都是难得的青年才俊,月家女儿自然不愁嫁,但黄家要找个对他们有帮衬的人家可就难了,对比了这两户人家后,黄家最终定下了月淮家。
  因为这月余煦家,做生意本就有一手,就算没有他们帮衬假以时日也得起来,弱点太少;而淮家那头,稍稍一打听,就能把他家的人给打听得一清二楚。
  家有愚妇,最是好拿捏。
  黄姑娘脸色不自然的转过身:“至少比你女儿有优势,我好歹订亲了,而她一个退了亲的人……”
  哪怕月家真出了个举人又如何,退了亲的女人,时人总会有所顾忌,若不然她也不会公然的嘲讽起那位让她心里嫉妒的女子。
  “你!”余氏本见她一个年轻姑娘,不想同她在计较,谁料这姑娘竟然不依不饶了。
  只不等她开口,在月余煦的示意下,早就憋不住的月小弟脸一唬,冷哼出声:“我姐姐就算退了亲又如何,我姐姐貌美如花,世上少有,便是退了亲也多得是人来提亲,就你这刻薄的面相,尖酸的嘴还议论起我姐姐来了,谁给你的脸?”
  在猪肉摊上收钱管账的月小弟这会把平日里妇人们吵架的架势都拿出来了,耳濡目染下,说话给溜一样,噼里啪啦不带停顿的。
  黄姑娘气得一个劲的指着他说不出话,脸蛋涨得通红,那随着她的小丫头忙给她揉着胸,轻声在耳安慰着,好半晌,那黄姑娘才梗着脖子道:“小小年纪牙尖嘴利的,嘴这般毒损,我倒是要好生瞧一瞧,你那位貌美如花的姐姐最后能挑到怎样一位好夫婿?”
  竟敢骂她尖酸刻薄,这臭小子他记住了,等她有朝一日成了人上人,再来好生教训教训这些人,到那时,她看他们还如何嘴皮子硬。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月小弟见余氏和月余煦都没反对,便把月桥已经嫁人成亲的消息说了出来:“真可惜,你以后是瞧不见了,不过若是等你某日成了那人人艳羡的大官夫人后,许是能见上我姐姐一面,到时候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也得请我姐姐好生和你说说话才是。”
  “噗呲”一声,黄姑娘突然笑出了声儿,乐不可枝的:“还往日的情分,你以为你姐姐是嫁给了皇亲国戚吗?”
  淮婶也不着痕迹的白了他们一眼,叹道:“小桥娘啊,我知道你们家一向要强,不过这就算再是要强,也不能大白日的做这样的梦吧?”
  人家那是那起子人,往前修了数代,不知做了多少好事才能投得这一个好胎,生来吃喝不愁,奴仆成群,手握重权,哪里是他们能肖想的,便是她淮婶这个村头的妇人也知晓何为门不当户不对,这中间差的那可不是一星半点,至少也是此生都难以逾越的了。
  “我看你们家才在做梦呢?”余氏没好气的呛了声儿:“咋了,你家儿子没告诉你吗,我家小桥已经嫁人了,在那金陵城里头,夫家是宁国公府,如今那宫里头还有一个皇贵妃,你说是不是皇亲国戚?”
  淮婶是知道余氏为人的,若说那小的嘴上没把门乱说话她还信,但余氏是个再正经不过的人,又不屑说句谎,难不成……是真的不成?
  离了他们月淮家,这月桥当真找了个皇亲国戚的亲事?
  宁家皇贵妃,整个大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是三岁小儿都知道这都朝的陛下后宫里有一美人,姓宁,姿色倾国,封皇贵妃,荣宠至今。
  这份滔天富贵谁人不想,是以无数人消尖了脑袋也想求神拜佛的让自家也生出那么个美人出来,可惜的是,宁皇贵妃把陛下牢牢把持着,任谁也进不去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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