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不用了,儿子会自己想办法的。”胤祺摇头拒绝宜妃,怕宜妃因为自己的事惹怒康熙。
宜妃只是康熙的妃嫔,如果惹怒了康熙就不只是受冷落的下场,降位都有可能。皇宫里的人向来捧高踩低,一旦宜妃降位,不用想也知道宜妃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而自己是皇阿哥,康熙就算再生气打一顿就是了,时间一长总会有消气的一天。
胤祺不想连累自家额娘,况且额娘膝下还有九弟和十一弟,生母不受宠,她所出的阿哥地位也会一落千丈,看看八弟就知道了。
“你有什么办法?本宫是你亲额娘!”宜妃凤目一瞪,“除了永和宫那位,哪有额娘会不心疼儿子的?”
“额娘,你别为儿子惹怒皇阿玛,你不止是儿子的亲额娘,还是九弟和十一弟的亲额娘!”胤祺提醒宜妃。
“额娘没那么傻,额娘会看着办的,你就别担心了!”宜妃看着事事为自己着想的胤祺,心一软,手温柔的抚过胤祺的脸颊。
“额娘……”胤祺还想再劝,被宜妃抬手阻止了。
“别说了,额娘都知道。”宜妃看了看沙漏,“时辰不早了,你好好养伤休息,额娘明天再来看你。”
“儿子恭送额娘!”胤祺想起身被宜妃按住了。
“有伤在身,就好好躺着!”宜妃瞪了胤祺一眼,吩咐胤祺的心腹太监吴林和安东好好照顾胤祺,这才转身而走。
宜妃走后,胤祺双眼无神的盯着烛台,火光中闪过婠婠娇俏的脸,“婠婠……”
*
半夜婠婠正在打坐,突然门外响起了呼唤声,婠婠听出是胤禟的声音。
“婠婠……婠婠……”
婠婠睁眼,瞬间起身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婠婠,快跟爷走!”胤禟一脸焦急的看着婠婠,“五哥起热了,他整个人都烧糊涂了,一直叫着你的名字,药也喂不下去!太医说五哥身上的热气再不退下去就麻烦了,就在我来找你前,五哥不仅开始咳嗽还吐血了!”
婠婠心一惊,看向胤禟,“怎么会这样?他受伤后没有吃药吗?”
“吃了,可是没有用。”胤禟此时一脸疲惫和担忧,“太医说五哥因为连日来饮食不善加上没有休息好,身体本就虚弱。现在身上又有伤,加上心中焦虑,所以才会这样。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五哥把药吃下去,爷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会半夜来找你。”
“爷想,就算五哥在昏迷中,他照样能听到你的声音。”胤禟抹了把脸,苦笑道:“你让他吃药,就算是毒、药他也会乖乖吃下去!”
听了胤禟的话,婠婠关门的手顿了顿,“走。”
两人快速的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了胤祺住的院落。
此时胤祺的院落里灯火通明,到处人来人往。
“都给爷让来!婠婠来了。”胤禟推开围在胤祺床边的人,拉着婠婠挤了进去。
“太医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宜妃看到婠婠出现,通红的眼闪过激动,“婠婠,拜托你了!”
“宜妃娘娘,婠婠尽力而为!”婠婠朝宜妃点了点头,看向胤祺。
此时胤祺烧的满脸通红,一脸痛苦之色,嘴巴开开合合,婠婠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看着房内只剩下宜妃、胤禟、胤誐和太医,婠婠也没了顾忌来到胤祺床边,此时婠婠才听清胤祺在说什么,他正在叫自己。
“婠婠……婠婠……”
“婠婠……别走……”
婠婠蹲在胤祺床边,轻声在胤祺耳边说道:“五阿哥,我是婠婠,我来了,你能听到吗?”
“婠婠……”或许真是听到了婠婠的声音,此时的胤祺虽然还是满脸通红,可脸上却没有痛苦之色,而且叫婠婠的声音也大了不少。
看着烧的人事不知,还对自己念念不忘的胤祺,婠婠心里怎么会没有一点触动。
压下心中的酸涩,婠婠向身后众人看去,“熬好的药呢?我来试试,看五阿哥现在能不能把药喝下去。”
“对,药!”宜妃急忙转身朝太医看去。
“宜额娘,药在胤誐手上。”胤誐急忙把药碗递给婠婠。
婠婠接过碗,对昏迷中的胤祺道:“五阿哥,你起热了,必须吃药。婠婠喂你好不好?”
“你不出声,婠婠就当你答应了!”婠婠示意胤禟、胤誐把胤祺扶起,在两人的帮助下把一勺药喂到胤祺的口中。
这次胤祺把药喝了下去。
“喝了,五哥把药喝了下去!”
胤禟和胤誐看着胤祺把药咽了下去,大喜。
“老天保佑!”宜妃双手合十,朝四处拜了拜。
一旁的太医见此,摸了摸脑门的汗,心中也松了口气。只要五阿哥把药喝下去就能退烧,自己这颗脑袋总算保住了,刚才实在太凶险了。
婠婠见胤祺把药喝下去,心中也松了口气,赶紧把碗中的药一勺一勺喂了下去。等碗中的药见底,婠婠才放下碗。
半刻钟后,太医一脸欣喜的放下胤祺的手,“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五阿哥身上的热气终于退了!热气退了下去,五阿哥就算是脱离危险了!”
“太好了!”宜妃喜极而泣。
擦干了泪后,宜妃看向太医,“热气消退了,还需要主意什么吗?”
太医低着头,恭敬道:“五阿哥之前之所以那么凶险,最主要是因为伤口起热和心中焦虑引起的,以后只要多主意就行了。五阿哥还年轻,身体养养就可以了。”
听了太医的话,屋内的人神色各异。
胤祺身上的伤好处理,可是心上的伤……
宜妃看着婠婠,双眼闪过复杂,“婠婠,老五身上的热气已退,今天多谢你了!时辰也不早了,本宫派人送你回去!”
“好。”婠婠点了点头,知道再呆下去对谁都不好。
离开胤祺的院落,婠婠朝向反的方向看了一眼后才走向自己的住所。
*
“保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康熙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胤礽,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皇阿哥,保成知道!”胤礽抬头看着康熙,“保成知道皇阿玛是为保成好,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最好的都想留给保成!可是有些东西就算是最好的,保成也不能要!之前皇阿玛教导保成要友爱兄弟,保成时刻谨记着!‘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是兄弟妻。五弟对他塔喇·婠婠一往情深,他塔喇·婠婠心里未必没有五弟,保成又何必去为人所难呢?何不成人之美?他日也不用担心兄弟反目。”
“他塔喇·婠婠身份特殊,她有那样一个师父,保成娶了她,将来……”康熙看着胤礽,未尽之语,是人都能明白。
“五弟也是皇阿玛的儿子,他是保成的亲弟弟,他身上留着爱新觉罗的血液,五弟娶他塔喇·婠婠和保成娶又有何区别?”胤礽说道这里,眼中闪过柔色,“何况保成心里已经有了最适合保成的太子妃,他塔喇·婠婠是很好,可在保成心里还是比不上她,保成不想委屈她!当初皇阿玛不也是一心想让保成娶她为太子妃吗?”
康熙再次问:“你真的不后悔?”
胤礽眼中闪过坚定,“保成不后悔!”
“朕知道了,你退下!”康熙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保成告退!”
看到胤礽出去后,康熙才看向一旁的惠海,“大师,朕真的做错了吗?”
“皇上,你一开始就错了!”惠海看着康熙,“就算是普通人在知道皇上出尔反尔,把自己的女儿或是徒弟随意匹配他人都会生气,更何况是修为高深的修士?那位女施主的师父是即将结丹的金丹老祖,修士都护短,那位老祖如果知道自己的徒弟被人随意配人怎会不生气?脾气大的毁了一座城都有可能!”
“朕……”康熙才说了一个字,身体就被甩了出去,接着就是一口鲜血喷出,“噗!”
随着康熙的一口鲜血喷出,惠海也被压着跪了下来,“不知是哪位高人来此,还请现身一见!”
“你们刚才不是还在说本座吗?这么快就忘记了?”来人的身影渐渐显露,一个四十来岁的道人出现在康熙和惠海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
第49章
“您是清玄子前辈?”听了来人的话还有身上的威压,惠海眼中闪过了然。
“不错!”清玄子也就是戈道长淡淡的瞥了一眼惠海,“天赋、修为都不错,就是眼太瞎、人太蠢了点!”
惠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恭敬道:“还请前辈指点!”
“难道你没看出本座爱徒他塔喇·婠婠和爱新觉罗·胤祺是天定姻缘?你没看到他们二人手上的姻缘线?”戈道长嘲讽道:“就算婠婠身上的姻缘线因本座的缘故你看不见,可是爱新觉罗·胤祺的姻缘线那一头系着谁只要眼没瞎都能看见?他那里本座可没做遮掩!”
惠海眼中闪过羞愧,“前辈,是晚辈眼拙没看出女施主和五阿哥二人手上的姻缘线!”
“作为修士,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事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吗?说之前就不能想想对方你是否得罪得起?”戈道长手一挥,惠海倒飞了出去撞到墙上“砰”的一声又掉落了下来。
“咳咳……”惠海顾不得身上的伤,挣扎着爬了起来朝戈道长一拜到底,“前辈恕罪!是晚辈不该多嘴,给女施主带来了麻烦是晚辈的错,晚辈明日就去给女施主赔礼道歉!”
“哼!”戈道长冷哼一声,冷冷道:“看在你知错能改的面上,还有你师祖了如的情面上这次本座就饶了你,再有下次就算你师祖从地底下爬上来求情,本座都不会放过你!”
“咳咳……”惠海眼中闪过诧异,“前辈认识晚辈师祖?”
不怪惠海诧异,实在是惠海的师祖了如大师在五十年前就已经圆寂了。
“要不是了如曾经有恩于本派,你以为本座会这么简单放过你?”戈道长斜睨了一眼惠海,“婠婠是本座爱徒,本座视如亲女,待她如珠如宝,见不得她受任何委屈,不想本座闭关突破却让她受尽了委屈!”
“区区一介凡人也敢随意摆弄本座的爱徒命运,谁给你的胆子?是惠海给你底气?还是你认为你是人间帝王本座就不敢动你?”戈道长手一吸康熙就出现戈道长手中。
“前辈请手下留情,他毕竟是人皇!”惠海看到康熙被戈道长吸到半空,伸手想要阻止却被戈道长挥手再打飞了出去。
戈道长不理惠海,单手掐住康熙的脖子,眯眼注视着因脖子被掐住呼吸困难的康熙,“本座早就算出婠婠和爱新觉罗·胤祺的姻缘,两人的姻缘是天道一手安排,否则你以为本座愿意婠婠嫁给爱新觉罗·胤祺?区区一介凡人,寿命也不过几十年,能娶到本座爱徒已经是你爱新觉罗家烧高香了,本来本座已经默认了这门婚事,不想就闭关几年,本座都不敢拆的姻缘你居然敢拆!把本座的爱徒配了这个儿子又配那个儿子,你当本座是死的?”
“咳咳……”康熙伸手想掰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可脖子上的手就像铁臂一样纹丝不动,康熙从来不知道死亡原来离自己这么近,看着掐着自己脖子眼中没有一点温度的人,康熙第一次生出了胆怯。
康熙知道自己如果不像惠海样认错道歉,眼前之人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闭了闭眼终于开口道歉:“朕……错了……还请……道长原谅朕这一次!”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听到康熙认错道歉,戈道长满意的点点头,终于放过了康熙。
“咳咳……”康熙按住胸口,深吸了几口气,感觉呼吸终于顺畅后看向戈道长,“明天朕就下旨赐婚,把道长的爱徒他塔喇·婠婠指给老五,老五后院之事,朕绝不插手!”
康熙是个聪明人,从刚才戈道长话中,康熙就知道戈道长话中的深意。
戈道长满意一笑,“很好,记住你的话!”
康熙朝戈道长弯腰行了一礼,“朕会谨记道长之言!”
戈道长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心中却对康熙高看了一眼。
康熙也不愧一代大帝,能屈能伸。
“惠海,因你之故,本座爱徒枉受委屈,再加上你屡次阻止本座行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在本座出关之前,你就给本座爱徒跑腿和负责她的安全。”戈道长看着再次艰难站起来的惠海,淡淡一笑,“不知本座这样的安排,你接不接受?”
“这本该是晚辈该做的,谢前辈宽宏大量!”惠海朝戈道长一拜到底,“晚辈听令!”
“很好!”戈道长手一挥,惠海和康熙身上的伤很快就恢复了,如果不是两人一身狼狈,根本就看不出两人刚才受了重伤。
“多谢前辈!”惠海和康熙再次朝戈道长道谢,等两人抬头时屋内哪还有戈道长的身影。
康熙摸了摸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痛意的脖子,又看了看惠海身上带血的麻衣,眼神复杂难辨,“惠海大师,这就是金丹老祖的威能吗?”
“不是。”惠海苦笑的摇了摇头。
“不是?”康熙讶然。
“清玄子前辈还没有突破金丹,现在只是半步金丹,不过也快到了突破的边缘。”惠海虽然还没有筑基,但是眼力还是有的,“贫僧七十年前曾有幸远远的见过一位筑基前辈结丹,那位前辈结丹后身上的威压比清玄子前辈略盛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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