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虽然本宫不知道为何皇上会改变主意,把婠婠指给你,还这么快就把婚期定下,但是对咱们来说是好事,你安心了,本宫也放心了。”宜妃看着胤祺和胤禟,“但是你们要记住,皇上改变主意,绝对不是父爱突然爆发心疼儿子,坑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虽然这样说很伤人,但是额娘还是要告诉你们,在你们皇阿玛心中,就算你们所有兄弟加起来也没有太子重要!本宫要你们要记住的是:皇上先是皇帝,然后才是阿玛!如果你们兄弟真的把皇上当寻常人家家中的父亲一样对待,等待你们的就是万劫不复!”跟在康熙身边二十来年,宜妃对康熙的了解就算不是了如指掌,但是也相去不远,要不然宜妃不会盛宠十来年,接连相续生下三个儿子。
宜妃猜的没错,康熙自然不是突然父爱爆发,疼胤祺入骨才改变主意,而是因为戈道长和胤礽才改变主意。之所以这么快下旨赐婚,也是因为戈道长的缘故,至于定下胤祺和婠婠的婚期,还选了个这么近的日子,也是康熙怕再发生什么其他的意外被戈道长再次找上门。
康熙想修炼、想长生不错,可是短时间内康熙还不想见戈道长,被戈道长掐住脖子,到底是给康熙留下了阴影。
“额娘,儿子们记下了!”胤祺和胤禟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胤祺有前世的记忆,见过康熙把疼在手心的胤礽两废两立,最终把胤礽圈禁;见过被康熙格外看重的胤禔被康熙打压、圈禁;见过少时被康熙格外偏疼的胤祥被康熙圈禁十年,最终落得一身伤痛。前世见过两位兄长和一位弟弟把康熙当普通的父亲对待,却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胤祺今生怎么敢真的把康熙当寻常父亲样对待?
如果是十天前,宜妃说出这番话,胤禟肯定不信,可是经过胤祺和婠婠之事,胤禟不得不信。胤禟知道康熙格外偏疼胤礽,胤禟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十个手指还有长有短,康熙偏疼某个儿子不是很自然的事吗?况且胤礽也值得康熙偏疼,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其他,胤礽都是兄弟们中最出色的。但是在发生了胤祺和婠婠之事后,胤禟却不这么想了。
明明之前说好,会把婠婠指给胤祺,后来就因为娶了婠婠对胤礽有利,皇阿玛就把婠婠指给胤礽。自家皇阿玛明明知道五哥对婠婠一往情深,非婠婠不娶,可他还是决心把婠婠指给太子。
康熙这么做,让胤禟怎么相信康熙只是偏疼了胤礽一点?也是因为此事,胤禟彻底死心当一个纯孝的儿子,不再把康熙当做阿玛,而是‘皇’阿玛。
第51章
凉风习习,绿柳垂枝,荷花摇拽,摇椅在“嘎吱嘎吱”的摇晃,这一切在炎热的夏日里让人昏昏欲睡,可婠婠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躺在摇椅上静静的想这这几天的事,准确的说是在想自己和胤祺之间的关系。
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又或许是婠婠给的药特别好,胤祺在床上趴了三天后就能下地了走动了,婠婠在胤祺醒来后去看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去看过他。
不是婠婠冷血,而是胤祺看着婠婠的眼神,太让婠婠觉得不自在,胤祺眼中的温柔和深情让婠婠心惊。
或许是因为失而复得,或许是因为已经指婚,反正胤祺不再对人掩饰自己对婠婠的感情,是个人都能看出胤祺对婠婠的感情。
经过喂药的事后,婠婠本来就不太想面对胤祺,胤祺现在又赤/裸/裸的把感情展现在婠婠面前,让婠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胤祺。
婠婠知道自己现在的思想很危险,前世今生三十多年的阅历里虽然婠婠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可是不代表婠婠不知道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是什么样子,自己现在明显是要动心的节奏。
齐布琛走到婠婠身边坐下,关心的问:“婠婠,你在想什么?这两天有点魂不守舍。”
虽然前几天因为胤礽的原因两人相处时有点尴尬,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婠婠已经指婚给胤祺,齐布琛也就把那点尴尬放下。齐布琛是聪明人,既然和婠婠合拍,现在和婠婠又没有利益关系,交好婠婠有百利而无一害自然不会因此和婠婠绝交。
“齐布琛,你喜欢太子吗?”婠婠没有回答齐布琛的问题,而是反问齐布深。
“自然喜欢!”齐布琛回答的很干脆,只是话才说完脸颊就染上红晕。或许是因为婠婠的话让齐布琛想起了什么,一向端庄的齐布深此刻才有了这个年龄姑娘家应有的娇羞。
婠婠看向齐布琛,“太子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而且他们的生母很受宠,你不介意吗?”
“说不介意别说你不信,就是我自己也不信。”听了婠婠的话,齐布琛已没有前一刻的娇羞,又变成了那个端庄高雅的准太子妃,“可是介意又能如何?别说皇家,就是普通的达官贵人家没成亲前有了庶子、庶女和宠妾的还少吗?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我喜欢的是现在的太子,而不是回到京城后的太子!”齐布琛苦笑,“就容我做做梦!在避暑山庄的太子没有庶子、庶女、没有宠爱的侧福晋,他只是我心爱的男人,而我也是个普通的姑娘。等回了京后,梦醒了,他是大家的太子,而我也是那个端庄贤淑的瓜尔佳·齐布琛。”
“到时,你放的下吗?”婠婠幽幽一叹,梦有多美,梦醒后就有多痛,何必呢?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做梦。
“怎么会放不下?”齐布琛弯腰从荷花池里折下一朵莲花,“我曾经养过一株兰花,是我心爱之物,浇水、锄草、施肥从来不假他人之手。由于我精心照顾,那株兰花长得很好,葱葱郁郁,花开的也很漂亮。可有一天那株兰花的一片叶子不知何时起起虫了,为了不影响整株兰花,我拿起剪刀忍痛把起虫的那一片叶子剪了,当时剪下的那片叶子时我百般不舍,可还是剪了。有了第一片叶子起虫,就有第二片、第三片、第四片,短短时日整株兰花一片叶子也没留下。”
“初时每剪下一片叶子我都心如刀割,可剪着剪着也就习惯了,毕竟整株兰花都被虫子吃了,看着实在碍眼。”齐布琛把荷花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没了兰花,我又养了牡丹,后来牡丹也被我养死了,现在我又从你那抱了两盆四季海棠。你看,人啊就像那花样,起虫了,拿起剪刀修剪了就是,如果实在无可救药,那就整株放弃换一盆养!”
“如果有一天太子损我一分情,我就拿起剪刀在心里把他修剪一分,直到有一天把我对太子的情分修剪完。到那时,我应该已经有了孩子,到那时我可以全心全意的喜欢、爱自己的孩子。”齐布琛朝婠婠淡淡一笑,“你看,这和养花多么相似?养坏了,换一株就是,不能怕把花养坏就不养花?难道你从来没有把花养死?这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婠婠,我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知道肯定和五阿哥有关。”齐布琛拍了拍婠婠的手,“不要为难自己,跟着自己的心走,你的心会告诉你怎么做!”
齐布琛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此时婠婠眼中的迷茫和害怕。
初时齐布琛被内定为太子妃时也怕自己做不好,不能承担起一国太子妃的重任,怕自己会不得太子的喜欢,特别是在太子有了两个庶子、庶女和侧福晋后。后来齐布琛想通了,既然康熙选择了自己做胤礽的太子妃,那就是自己能承当起太子妃的重任,至于太子会不会喜欢自己,那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害怕又有什么用?
“跟着自己的心走?”婠婠摸了摸心口,喃喃自语。
齐布琛微笑道:“对。”
婠婠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后,嘴角勾起,朝齐布琛道谢,“多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既然齐布琛这个古人都能拿得起放得下,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如果胤祺真的有本事能让自己喜欢上他,那自己认下又何妨?
“你不用谢我,因为早有人替你谢过了!”齐布琛示意婠婠往后看。
婠婠顺着齐布琛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胤祺正朝这边缓缓走来。
“婠婠……”
胤祺逆着光走来,阳关在他身后洒下一层光晕,本来温文如玉的脸此时更显得温润,看着这样的胤祺,婠婠眼神开始恍惚起来。
齐布琛看着对着胤祺出神的婠婠,嘴角勾起,朝胤祺点了点头就悄悄起身走开了。
“婠婠,你在想什么?”见此时婠婠眼中满是自己的身影,胤祺很愉悦。
六年了,终于在婠婠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在这一刻,胤祺知道婠婠心里已经有了自己,或许自己留下婠婠心里的身影还不是很清晰,和他塔喇家其他人相比分量也不够、几乎可以忽略不记,可胤祺此时已经很满足。
婠婠是个既胆大又胆小的人,如果自己太激进,会把婠婠吓退,前两天的事情就是教训。皇阿玛已经指婚,婚期也定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所以胤祺准备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温水煮青蛙慢慢蚕食婠婠的心。
“想……”才吐露一个字,婠婠就发现不对,不知道什么时候齐布琛已经不见了,而坐在齐布琛刚才位置上的人已经变成胤祺。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连着写了两章高/潮部分,感觉身体被掏空。
第52章
“你都好了?”婠婠的视线在胤祺身上转了一圈又移开,在扫过胤祺臀部时微微有点不自在。
“嗯,已经好了。”注意到婠婠的视线在自己的臀部停顿了下,胤祺的耳根有点发红,不自在的侧了侧身。
“那就好!”说完这句话后,婠婠就盯着茶几上的茶杯看,好像要盯出一朵花来。
“婠婠……”胤祺看着婠婠别扭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渐浓。面对自己时知道别扭就好,之前婠婠面对自己时可从来都是可有可无。
“嗯?”婠婠抬头看向胤祺。
胤祺看着婠婠郑重道,“婠婠,爷会对你好的!你担心的那些事都不会发生,所有的事到时都交给爷来解决!”
此时的胤祺不知道自己看着婠婠的眼神是多么温柔,温柔都快滴出水来。
看到胤祺眼中都是自己的身影,婠婠嘴唇动了动,思索良久后最终说出一个“好”字。
这个“好”字是什么意思,只有婠婠自己知道。
听到婠婠答应了下来,胤祺笑了起来,那是从身到心都愉悦的笑容,让人感觉很温暖很温暖。
看到胤祺的笑容,婠婠也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就这样!既然有个人对自己一往情深,而自己又对他渐渐有了好感,何不敞开心扉看看最终结果如何?看看天道安排的这场姻缘是缘还是劫。
是缘自然好,是劫那就应该迎难而上,清一观的弟子从来不畏惧挑战!
胤祺从怀中掏出一枚龙形玉佩递到婠婠面前,“婠婠,这是爷出生时皇阿玛赏赐的玉佩,希望你能喜欢!”
婠婠看着胤祺手上的玉佩,一眼就看出是顶级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最重要的是这枚玉佩的含义。
胤祺手上的玉佩意义深重,它不是一枚简单的玉佩而是九龙佩,是代表胤祺皇子身份的玉佩,在必要时刻可以调动胤祺手上的所有势力。
前世婠婠在拍卖会上见过这枚玉佩,听说只要这枚玉佩在手就可以调动胤祺手上所有的势力,见配如见人。前世婠婠没听说这枚玉佩胤祺送给了谁,史书记载这枚玉佩胤祺死时并没有在胤祺身上,胤祺的后人找了百年都没有找到这枚玉佩,直到二零一五年这枚玉佩突然出现在拍卖会上。
“婠婠,你不喜欢吗?”胤祺看着婠婠迟迟不接,眼神一暗,难道是自己太心急了吗?
“不是,这枚玉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婠婠回神摇了摇头。
“再贵重也没有你重要!”胤祺看着婠婠,软声劝道:“爷从来没有送你东西,这是第一次送你东西,你收下好不好?”
“我……”婠婠看着胤祺手上的玉佩,很迟疑。
胤祺看到婠婠眼中的迟疑,无力道:“婠婠,爷就那么难以让人接受吗?”
“不是!”婠婠反驳。
“那……”胤祺的视线落在手中的玉佩上。
“给我。”婠婠接过胤祺手上的玉佩,眼中的神情复杂难辨。
婠婠之所以迟疑不肯接受胤祺手中的玉佩,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这枚玉佩在前世的拍卖会上最终是被婠婠拍下。而婠婠前世自杀血迹自身时,这枚玉佩就带在婠婠身上。
兜兜转转两世,这枚玉佩又回到了婠婠手上。前世是婠婠自己拍下,这世是胤祺亲自把玉佩送到的婠婠手上。
婠婠此刻都怀疑,自己穿越时空之时把皇陵中的胤祺也带回两百年前是不是因为这枚玉佩的缘故,要不然哪会这么巧?可以说,前世今生自己和胤祺的缘分都是因为这枚玉佩而起。
婠婠抬头看向天空。
天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要不然自己前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拍卖会上?自己之前可是从来没有逛过拍卖会。那次就那么巧,心血来潮去参加拍卖会,然后拍下了胤祺的随身之物,而且血祭自身时又刚好把这枚玉佩带在身上。如果说其中没有天道动的手脚,婠婠怎么样都不会信。
天道自然不会回答婠婠的疑问。
看到装死的天道,婠婠抽了抽嘴角很无奈。问它问题它就装死当没听到,骂它一句它马上就打雷反击。
“婠婠,爷帮你带上!”胤祺接过玉佩,把玉佩套进了婠婠的脖子,“婠婠,以后你要有什么事需要人去办,就拿着这枚玉佩到京城有‘五’字的店铺去让人办,京城中凡是带‘五’字的店铺都是爷让人开的。”
“好!”婠婠眼中闪过了然,果然这枚玉佩是代表胤祺身份的信物,可以调动胤祺手下的人,前世拍卖行的人并不没有骗人。
“真好!”胤祺看着垂在婠婠胸前的玉佩,喃喃自语。
“好什么?”婠婠听到胤祺的话,抬头看向胤祺。
“爷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你带上这枚玉佩,爷突然安心了,好像就此把你拴住了似的。”胤祺摸了摸胸口,“之前爷始终不安,心好像无处安放,可是在你带上这枚玉佩后,爷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觉得无比安心。”
听了胤祺的话,婠婠盯着胸前的玉佩心中涌上了各种念头,可又觉得不可能。这枚玉佩怎么看都是一枚凡玉,不是什么天地灵物,雕刻它的人也是普通人而不是修士,所以它不是法器也不可能是灵器,怎么可能会跟着自己穿越时空?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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