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738又忍不住感慨,“你这便宜儿子才多大,就开始看春.宫图了,估摸着要不了多久这童子身也保不住了。”738以上帝视角跟着薛蟠一页一页的看完,然后继续跟着看第二本。
“薛蟠男女通吃的毛病原来从小就落下了,看完男女插图,第二本竟然是男.男打架,你说他小孩子家家,看这么多不良图画确定不会出问题?哎,这图画的不行,不够精良,细节处描绘不到位。”738一边实况转播,一边忍不住吐槽,只是最后一句话好像显得738是个中好手,历遍万花丛一样,只有最了解它的人知道这其中的水分究竟有多大。
738自说自话半天,也没等来该有的应和,忍不住继续道:“小蓉儿你不急啊,再不出手薛蟠可就要迈开堕落的第一步了。”这薛蟠除了蛮横霸道,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原著中大部分事情都是因为他好色引起的,738不由得提醒,免得一步踏错步步错,要知道一旦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再想关上可就难了。
“不急,堵不如疏,先让他乐呵两天,反正他现在有心无力。”
738摇摇头,默默给薛蟠点了一排蜡,谁让他运气不好落到小蓉儿手里呢,只能说自求多福咯。
晚间,阖家用膳时,薛宝钗便将白日发生的事在饭桌上讲了出来:“父亲,母亲,我今日看见哥哥拿了两本书回来,哥哥还说要好好研读呢。”自从宝钗大一点儿,就不再用爹爹、娘亲这样更加亲近的称呼,随着大家的规矩称父亲、母亲,就这一句话直接将薛蟠卖了个干净。
“真的,蟠儿你开始主动看书了?”薛姨妈虽大字不识一箩筐,可她却明白男儿读书的重要性,可以说在古代但凡有点儿条件能供得起读书的母亲,心头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儿子能科举高中,光耀门楣,封妻荫子,说不定还能为作为母亲的自个讨个封号。这不,一听到最不耐烦读书的薛蟠竟然主动带书回来,难得的觉得讨债鬼般的儿子顺眼许多,浓浓的母爱眼见着要重新泛滥起来。
“没……,不……”薛蟠涨红了脸,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回答,一方面是因为担心春.宫图被发现,想要拖延时间好想一个合适的由头糊弄过去,另一方面担心薛姨妈重新压着他读书,薛蟠可是斗争了许久才重获自由,让薛姨妈放弃了他读书科举的打算,只求他能多认几个字,别影响看账本就行。薛蟠悄悄瞪了一眼多嘴的宝钗,结果宝钗撂完话就安安静静的埋头苦吃,大有不再开口的架势,让薛蟠的这一记白眼白翻了。
“其实是……”薛蟠支支吾吾半天终于灵光一闪,准备用杂书游记搪塞过去,结果却被薛老爷打断。
只见薛老爷一脸欣慰道:“蟠儿长大了,知道用功读书,你看是不是应了我那句男孩子等年岁到了自然就知道用功。”最后一句转头对着薛姨妈说的。
薛姨妈认同的点点头,同样有些欣慰,甚至眼眶忍不住发红:“老爷说的极是,我也高兴。”夫妻两个手握着手,眼神交汇,都从彼此眼中读出了欣慰和高兴。
“不是……”薛蟠妄图抢救解释一下,他真的没准备读书,那书中的字比小鬼儿还难缠,一翻开书本就头大如斗,他根本记不住好吧。
“蟠儿,既然准备收心读书,那就要拿出个读书的样子来,切不可再如同前两年过家家一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往后每日卯时起床,洗漱,用膳,辰时至书房由我亲自教你,你爹我虽然没有科举考试,可教导你两年也足够了。”薛老爷面对薛蟠前所未有的严肃神色,把读书这件事提上日程不说,还一锤定音不容反驳。话说这时辰定得已经比较人性化了,真正读书的哪个不是五更起三更睡,其实关键是薛老爷自己起不来,才看起来没有那么苛责。
“不用,不用,我跟着学堂先生读一样。父亲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太劳累。”因为薛蟠总是想尽办法将单独聘请的老师气走,薛姨妈实在无法便花重金将他塞到一个比较有名的学堂里,想着有同窗一起读书作伴,氛围更好些,说不定还能刺激刺激薛蟠的读书欲望,可惜也没成功。学堂里的老师都知道薛蟠的情况,只要他不在课堂上捣乱影响其他学生,无论是打瞌睡睡觉还是做小动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这会儿一听亲爹要亲自教导,薛蟠只觉天要塌了,往后再没自在日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简直用生命在拒绝,还知道拿亲爹当借口,也是难得的智商在线一回。
“好,既然你说学堂一样,那我考考你,只要你能将三字经前二十句完完整整的背出来,往后你就仍在学堂读书。”薛老爷轻飘飘的提了个条件,这三字经都是三岁稚儿启蒙用的,很多小孩三四岁都记得很是牢固,能够非常流畅的背出来,对于马上八岁的薛蟠来说但凡用一丁点儿功,都不成问题。这简直堪称最低标准的考核。
薛蟠抓耳挠腮的从记忆的角落里扒拉三字经的内容,吭吭哧哧良久,眼见着薛老爷和薛姨妈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失望,眼睛一闭,不管对错,就开始背起来:“人之刀,生本善;生相近,刁相远……刁相远……;句不教,生乃迁……教之首,贵以专……昔……昔孟母,择……择……”薛蟠再也择不下去了,这一刻薛蟠前所未有的悔恨之情涌上心头,早知道就好好背两句了。尤其薛姨妈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凶狠,大有要喷火的架势,看得出整个人是在拼命压制自己坐下,薛蟠的声音越来越弱,头也越来越低。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薛宝钗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将接下来的内容背出来,心里不住的吐槽,哥哥太丢人了,竟然连三字经都背不出来,真是要羞死了。
连妹妹都不如,薛姨妈再也忍不住了,“拿家法来。”很快有人呈上了一根三指宽的长木条,薛姨妈捏在手里,将薛蟠拽到跟前。
“伸出手来。”薛蟠两只手背到身后,死命摇头就是不伸手,眼神求救的望着薛老爷和薛宝钗,薛老爷只顾低头喝茶仿佛没瞧见,宝钗一脸怕怕的用两只小胖手捂住眼睛,其实大张的指缝已经泄露了她看热闹的心思。
竟然还敢不伸手,薛姨妈拉住薛蟠的手臂,挥起家法就往肉最厚的屁股上揍,边揍还边骂:“你个不学无术的泼皮,你娘我从小没读过书都知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几句,谁教你‘人之刀,生本善’,恩?我让你‘人之刀’,我让你‘人之刀’……”薛姨妈觉得她前生一定造了太多孽,才生出个这么一个不省心的东西,总有一天要被他气死。
今晚的夕阳,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仿佛分外凄美了一些呢!
第242章 薛大老爷诈尸啦
薛姨妈痛痛快快揍了一顿,虽然累的气喘吁吁, 可竟然觉得神清气爽, 全身通畅,之前被薛蟠气出的郁气一扫而空。这一次其实是薛姨妈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揍薛蟠,以前上家法也都是吓唬成分居多, 最多手心挨两板子, 薛蟠还没真正喊疼, 薛姨妈却先因为心疼而住手。
这一次, 薛蟠实在是太过分,从开始启蒙到如今眼见着马上五年了,三字经前二十句都背不出来,简直气煞薛姨妈,枉她费尽心思请了那么多老师,花了不少钱财,银子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儿,花在薛蟠读书上简直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本来已经降低要求只要能看账本就行, 看现在这节奏别说看账本这种令人头疼烦神的事儿, 将来薛家偌大的家业还能放心的交给薛蟠吗?
如此,薛姨妈难免压不住火气, 真真正正结结实实揍了薛蟠十几板子,不过有一就有二,薛姨妈尝到了揍人的甜头和爽度,怕是以后也会忍不住手痒,只能让薛蟠自求多福了。
薛姨妈扔下板子, 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又恢复了当家太太的优雅,“让老爷见笑了。”此时想到薛老爷在一旁全程旁观,才有些心虚,主要是这么泼妇的一面被当家老爷看到,会不会被嫌弃。
“太太替为夫管教蟠儿,何以见笑?”
薛姨妈瞧着薛老爷面色如常,心下松了一口气,“老爷,往后您亲自教导蟠儿会不会太过劳累,我担心您身子吃不消。”简单的一次考教愣生生给考糊了,若是薛老爷往后能亲自盯着薛蟠,多少能学点儿东西,薛姨妈心里自然盼着,可又担心薛老爷身子受不住,不能为了儿子牺牲老子。
“我的身子自己有数,累不着什么,再这么躺下去为夫的脑袋都要生锈了,正好找点儿事儿做,我别的帮不上你,可教导孩子们还能出一把力。再说,有你和宝钗,当然还有蟠儿这两年不停的做善事,念经拜佛,老天爷会看到你们的诚心,不会那么快拉我见阎王的。”薛老爷瞟了在角落里双手捂着屁股、一脸委屈的薛蟠,感谢的话中顺带捎上薛蟠,虽然这两年他没少做善事,可也干了不少让人不省心的事儿,勉强算作功过相抵。刚挨了一顿揍,这小子估摸着还没消化掉,小小的夸一句给个小甜枣,增加积极性不是。
“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一家子就应该齐齐整整,这些都是我们当做的。”薛姨妈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熨帖,最起码老爷看出了她们的付出,这两年的累瞬间觉得值了。
要说薛姨妈虽然嫁过来好几年,可对于原来的薛老爷并没有很深入的了解,他们夫妻二人就像这世上最寻常的一对儿盲婚哑嫁的夫妻,男人负责外边的事情,女人负责内宅的事情。再加上薛家家大业大,光是各地的铺子加起来不下几千家,薛老爷不是在外出行商的路上就是在巡视各地的产业,一年到头忙的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在家完完整整的多待两天。二人相处的时刻也就薛老爷在家的晚间,除了行夫妻敦伦之礼,剩下的没几句话能讲,谈何有多了解。
家中虽安置了两三个侍妾,却因薛老爷常年在外几乎成了摆设,难得回来一趟自然是先给薛姨妈这个正房体面。当然薛老爷在外也会有一二红颜知己排解寂寞,解决生理需求,但薛老爷拎的很清楚,外边的女子只可一时,坚决不带回家中,每每结束后都用不少银钱打发走了,那些女子因为跟着这样一个金主儿老爷,有时短短几月时间便挣够了一辈子的家当,自然也不上赶着歪缠,非要进门做个小妾,仰人鼻息的生活。是以薛府的后院很是清净,薛姨妈也知道薛老爷在外边时不时换不同的人,但只要不领进门,不碍着她正房的地位,她也并不干涉抱怨,平白影响夫妻感情,这种状况已经让薛姨妈非常满意了。
薛姨妈对薛老爷真正了解起来,也就从薛老爷诈尸重新醒过来这两年,以往不知道的喜好,不了解的习性现下都有了比较清楚的了解,再加上薛姨妈时常不假人手亲自照顾卧病在床的薛老爷,不说有十分了解,但四五分总有了,最起码能将薛老爷照顾的很舒服。
夫妻虽没有了闺房之乐,可感情上却好了不少,先不管薛老爷怎样,至少薛姨妈单方面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薛老爷嘴上话不多,可逢年过节隔三差五总是时不时派人偷偷提前准备礼物,大部分时候还都只是给薛姨妈准备,不拘一支精致的簪子,或一对儿手镯,又或一套衣服,每每总能让薛姨妈心中熨帖。有时候薛蟠和宝钗因为没能收到亲爹的礼物还会吃醋,讨要,用薛老爷的话来说就是:你们一年四季的东西都让你们母亲备齐了,可你们母亲却没有人为她准备,只能由自个这个做夫君的人来准备。如此两个小的也不再吵闹,薛姨妈心中也越加感动。
对于薛老爷来说,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再者薛姨妈这两年照顾他确实劳心劳力,尽心尽力,这具身体的病症基本都是装出来的,但有一点儿却是事实,他是真的不能动啊。没办法,谁让附身的时候身体机能已经死绝了呢,现在也就头部以上能动,手臂能活动,但是写字这等精细的活儿还是不行。
本来这些有下人就尽够了,薛姨妈完全不必亲力亲为,可她却能不曾间断的亲自照料,这份情谊薛老爷是记着的,既然对方投之以桃,那自然就要报之以李,其他不能多给了,精神上的慰藉和支持总是要有的,他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那为何薛家这两年的产业单靠薛姨妈就撑下来没出太多问题呢?难道是薛姨妈特别有经商天赋?自然不是。这就不得不提书中的设定,十几年后薛家的产业虽然在逐步没落,可巨富这个头衔还是一直保持着,书中薛老爷可没回魂这一说,薛姨妈孤儿寡母,薛蟠又是那么不成样子,全赖设定就是薛家要非常非常有钱,那句“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不是白说的。既如此,各地的产业就有一套自有的流程在走,哪怕缺少主家的监管,也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书中都能保持成这样,更何况这一世薛老爷又活了,时不时还能给薛姨妈出谋划策,薛家的产业更是稳固不少。有时候对于一个小世界而言,尤其是作者笔下描绘的小世界,那只笔就是神之笔,那双手就是神之手,想刻画成什么样就会保持什么样,甚至不需要逻辑,不需要符合规律。
夫妻二人一言一语间就定下了薛蟠往后的学习计划,容不得薛蟠这个正主儿有任何不和谐的反抗。
当晚,薛蟠晾着抹完消肿去淤膏药的屁股蛋子,趴在床上难以入睡,为了两本不良画册,牺牲了往后少则一两年多则十几年的自由时光,每日必须在老爹眼皮子底下过活,想想都觉得绝望至极。无论在其他人面前如何张狂调皮,在亲爹面前总是忍不住发怵,至少表现的要比较听话,这是每一个娃娃们不可避免面临的问题。薛蟠好生后悔,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因为一时好奇入坑,即便耐不住也该在外边看完了再回来,不该抱着侥幸心理带回家想着慢慢研读,还被妹妹给撞见了。关于宝钗告密这件事,薛蟠倒没由此怨恨宝钗,毕竟才五岁的宝钗再过聪明也猜不出包袱里藏着的究竟是个什么,都怪他借口没找好,说什么不行,非得往书上扯呢,让宝钗误会。
想到册子上的让人血脉喷张的内容,薛蟠幼小的心又躁动起来,“我要睡了,你们都下去吧。”指挥守夜的人去外间,薛蟠小心翼翼从床底下掏出两本藏得严严实实的册子,准备进行第二次深入学习。便看便忍不住庆幸,幸亏册子没有暴露,否则竹笋炒肉的肉恐怕就更糊了。
之后几天,薛蟠不得不在卯时从温暖的被窝中爬出来,寅时准时到书房,由薛老爷全程监督,上午背书,先从三字经背起,下午练字,先把“初”字练好了,再整什么“人之刀”简直要命。至于为何没有练习拳脚功夫这一项,薛蟠这厮本来就具备十足混的潜质,再给他进行武力加成,不是上赶着给他增加惹事的可能嘛。别说薛老爷不会主动教,哪怕薛蟠主动要求学,薛老爷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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