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腹过度,还不能吃油腻的,先喝些小米粥最好。
男子咛哼了声,靠在她的肩上小口地喝着。
司清玉喂一会停一会,手指在他腹上按按,确定他吃得差不多了才停下。
莫怪她多此一举,这人就算饱到撑他也不说,只要她喂来的都张嘴往下咽,司清玉有时候怀疑哪怕她给他喂毒药,他都能一脸享受的往下咽。
无奈的叹口气将剩余的一点粥放在一边,垂头见男子躺在她怀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手背怜爱的轻抚过他的侧颜:“困了?”
男子双眸半阖,听她低语,动动身子往她怀里钻了些,脸抵在她的颈间,半阖的眸子愈发的迷离。
司清玉调整了下身子,让他靠得舒服些,在他发顶吻了下,柔声细语的哄着:“睡吧。”
“嗯......”迷朦的双眸彻底阖上,靠在女子的怀里睡得香甜。
司清玉嘴角上扬,垂眸手指小心的将粘在男子颊边的一缕青丝拿开,手抚在他的背上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
卧房的门大开着,今日的天气也不错,阳光照在房中央的茶案上,偶尔也会吹进几缕清风,熟睡男子两颊的乌发被吹得微动。
司清玉怀里紧紧抱着男子,目光有些无聊的看着院子里不断飘下的落叶。
不时,眸子又慢慢移到怀里的人身上,再次确认他熟睡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拽着她衣领的手拉开。
却是刚使力便见怀里男子眉头不安的皱起,司清玉顿时定住动作,脸部有些僵硬的抽搐了下,见男子只是皱眉没有醒来,她才松了口气。
唉,等他醒了她全身都得麻了。
素指将他皱起的眉头抚平,手绕到他背后继续轻拍着,凸起的背脊有些硌手。
心疼得蹭蹭男子额头,司清玉脸靠在他的额头上,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梦里她感觉自己怀里抱着个秤砣,重得要命。
想将秤砣放下,却发现秤砣紧紧的粘在她身上。
她仰起头,觉得自己就快被这个秤砣压扁时。
秤砣却又变成了一只巨猫,在她脸上脖子处不断的舔着。
但还是重得要命。
她想将这只发情的猫推开,却发现他们紧紧的连在一起根本推不开,脸上湿漉漉的脖子还有锁骨。
司清玉难受的睁开眼,还能感觉到那股湿意,垂头便看见本该熟睡的男子,此时正将脸埋在她的颈脖里,舔得正欢,而且还有往下的趋势。
她倒抽一口气,双手捧住男子的脸,将他硬生生的推离颈间。
洛少煊唇上水亮,美眸也带着水汽氤氲,定定的与她对视。
唇角突然勾起魅惑人心的笑容,将呆愣的女子拉低,张嘴便咬住她的双唇,牙齿在她唇上细细研磨着,将舌尖顶入与女子搅拌在一起。
延液不停的从他们嘴角溢出,洛少煊双眸迷离半睁,眸里的愉悦似要将其淹没一般。
他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手伸向她腰处的玉带,却被司清玉眼疾手快的抓住。
司清玉将头往后仰去,躲开男子不依的索吻,喘息着气道:“少煊别闹,你身子还没恢复过来,不能剧烈运动。”
男子的衣衫不整,松松垮垮要掉不掉,见女子不停的躲着推拒着,才泄气般坐回去,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透明的痕迹。
眼尾嫣红气鼓鼓的瞪着她。
司清玉抹了把嘴角的口水,这才坐直身子无奈的看向生闷气那洛少煊:“你身子还没有恢复,现在......咳,现在不宜做这些。”
洛少煊眼神幽幽的看着她,想说他身子好得很,可又怕她知晓少份疼爱,只能紧紧抿着唇自己生闷气。
司清玉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见他醒了便想让他起来:“少煊,你起来一下,我腿被你压麻了......”
这人非要将整个身子缩在她身上,腿一直被他一般压着,他也不晓得自己有多重。
洛少煊听她这般说着,连忙从她身上起开,可手指依旧紧紧的拽着她的袖子,生怕她飞了。
司清玉撑着桌椅站起身,腿已经是麻得有些站不稳了,想抬手捶捶,扯了扯袖子:“你抓着我做甚?”
男子不说话,抿着唇,脸色有些阴郁,手指就是紧紧的拽着不愿放开。
傻子。
司清玉好笑的看着他,朝他伸出手。
洛少煊被突然伸到身前的手愣住,抬眸便见女子笑看着他。
阴郁的眸子也染上了笑意,松开她的袖子紧紧地牵住她的手,力度大得就像要将手捏进骨髓里。
“嘶”司清玉吸了口气,也没有挣脱,任由他这般,伸出另一只手将他就要掉下去的衣裳拉上,他现在这般衣衫不整,脸颊微红娇弱的模样让人想狠狠的□□一番。
司清玉看直眼,忍不住将脸倾去吻上他的唇。
男子似等候多时,头微低唇微微张开让她吻得更方便些,美眸微闪,一只手由下而上地轻抚而过抚上她的绵软,正待他想进一步将手伸进衣襟时,院外想起了敲门声。
洛少煊手一顿,眸子深处一闪而过戾气,可在转眼间便消失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着将他推拒开的女子。
清醒过来的司清玉忍不住咬了咬舌头,暗恼刚刚竟被他勾了去,情不自禁的便就......
“那个......少煊,有人敲门我先去开,你在这休息一会。”司清玉将他牵至软塌,让他坐在这等她。
男子紧紧拽着她的手,如何都不放开,头微垂着青丝落在额前,挡住了前面衣襟大开的风景。
眼看着敲门声不停,他也不愿放开,司清玉在原地蹉躇了片刻:“那你同我一起去罢,走动身子如果难受记得与我说。”
她已经完成将他看成一个柔弱的病人。
但是被“看低”的洛少煊却异常的满足,美眸微嗔的瞥了她一眼,依她意点头:“知晓了。”
声音都勾人。
司清玉暗叹一句妖精,牵着他一起出了房门,其实她已经大概猜着是谁了,毕竟知晓她住处的人不多。
果然,门一打开便见赵四喜那憨愣的模样。
她似乎没想到会是两人一起来开门,一时愣住,反应过来连忙往司清玉这边站,洛公子看她的眼神总是这般吓人。
司清玉看着面色紧张的少女挑眉:“做甚?他还能吃了你?”
怕啊,赵四喜移到司清玉的侧边才怯怯抬头,见男子将目光移到女子身上没有再瞪她她才松了口气道:“司大夫您真的要离开这吗?”
原来是为这事,司清玉颔首:“嗯。”
话落,便感觉手被握得更紧了些。
赵四喜不知,只是扁扁嘴泪眼婆娑的望着她:“那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再见着司大夫了?”
确实,她应该是不会再回来这处了。
司清玉习惯性的伸手要摸她的脑袋,却还没碰到便被身侧之人抓住狠狠拉回。
两人被他剧烈的动作弄得有些懵,愣愣地看向他。
洛少煊将女子的两只手紧紧抓住,眸底夹杂着阴鸷嘲讽的睨着少女:“赵姑娘身为女子整日只会哭啼,未免惹人厌了些。”
鲜少听他这般直白的话,话语间还充满了恶意。
赵四喜顿时整张脸都憋得通红,眼泪当真是止住了。
司清玉叹了口气:“少煊你去院子里坐着,我同她说会话。”
“不行。”男子态度强硬。
“那你安静些。”
洛少煊委屈的瞪她一眼,脸一撇,不再看她。
司清玉这才看向少女,却一时忘了说甚,迟疑了下:“你找我做甚?”
“......”赵四喜有些憋闷,将身侧的布袋递给她:“这是娘让我给司大夫的,说是以后见不着了,便多做些给司大夫。”
从男子的手里将手扯出,接过布袋:“嗯,替我谢过你娘,我便收下了。”
少女眼眶又有些红,声音都哑了些:“那司大夫再见,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回来看看。”
司清玉眸色柔软不少:“会的,以后医馆就由你来打理,要多学多看可知晓?”
“嗯嗯!知晓了司大夫。”少女边揉着泪眼边点头应是。
司清玉和她多聊了些,直到身侧的人不耐地扯扯她的手,才将人送走。
人刚走男子便一脸急切的问她:“你要去哪?”
司清玉将他拉到石桌旁坐下,故作深沉:“要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
男子神色一紧,眉目间不安,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仰头望着她:“那、那我呢?”
如果、如果她再敢丢下他......
洛少煊眸底瞬间暗成一片,抓着她的手都在抖。
司清玉垂着眸子定定地看着不安的人,忍不住叹息摇头。
傻瓜。
蹲下身子,将手搁在他的膝上,由下往上柔柔看他,声音轻得像怕吓着他一般:“我去哪自是要将你带上。”手轻柔地刮在他的如玉的脸颊:“在想什么呢你?我说过不会再将你抛下。”
一滴清泪滴在她手上。
洛少煊就像被彻底解救出来的囚徒,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抓着女子的手不停亲吻,表达自己的欣喜若狂。
这般模样的洛少煊让她眸里也溢出一丝泪意,想给他更多的安全感:“少煊?”
“嗯......”男子将她的手紧紧的贴着自己泪痕斑斑的脸上,撒娇一般蹭着。
司清玉眸里柔情万千,对他满是纵容宠溺:“我们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可好?”
蹭着她手的人微愣,良久反应过来她的话,似梦呓般重复:“只有我们两个人......”
“嗯,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般他应是放下了心,再也不会像这般没有安全感了罢。
第69章 终章
略有破旧的院门被从外打开, 司清玉提着大包小包有些拖蹭地走进。
还不忘提醒身后眉宇间闲情逸致的男子两句:“院门那处有个低槛,小心些。”
男子前些日子消瘦的身子也好了许多,除了下巴细看还有些消瘦, 其他都已无大碍。
他悠闲地跟在女子身后, 不似女子大包小包,两手空空, 目光略带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司清玉刚进院子便迫不及待地将两个手上的包袱甩在石桌上,也不管石凳干净否, 略带喘气地坐到桌前,拿起包袱里的水袋便大喝了几口。
见男子站在一旁定定地看着她,她抹了一把嘴角的水迹, 将水袋递予:“一路也累了, 要不要喝些?”
洛少煊却是摇头, 拿出一条丝帕细细地帮她擦拭着额头的细汗, 满目心疼:“说了帮你拿些, 你又不愿。”
司清玉勾起唇角,拿过男子手中的丝帕胡乱在脖子处擦了一把,再将其递回给他:“没事, 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这些小事不必你担心。”
男子噘起红唇嘟囔:“我哪里是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你受累。”
司清玉笑了两下, 仰视着他的目光柔情万千,嗓音低柔好听:“我不累,别担心。”
她不知晓她这般的目光有多迷人, 轻意便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哪怕一个陌生男子都能为其倾倒,更别说爱她入骨的洛少煊。
他似被她的眼神所迷惑,美眸渐入迷离,玉脸绯红,与那天边的晚霞一般,赏心悦目。
羞赧地模样就像初历情|事的少年。
可惜司清玉却毫无那旖旎心思,有些怪异地看着男子满脸通红,忧心道:“你没事罢?脸怎这般红?”
话语一出,旖旎之意尽散。
洛少煊彼有几分恼意的瞪她一眼,愤然的坐到她身旁脸撇向一边,动作之间带着一种无声的语言。
我生气了,要哄。
可在来的路上花了不少时间,现在天都已是黄昏,司清玉哪有时间去哄他,打算先缓缓,等她忙完再哄。
她提起桌上的两大包,柔声与他说:“我将东西拿回房,你若是累了先回房休息罢。”
“哼。”男子将脸撇开,坚定着不哄不与她说话。
司清玉见怪不怪,自和他成亲以来他便是这般,娇气得不行。
将两个包袱放到房内,司清玉一边揉着胳膊一边走出房门,见男子依旧不看她这边,忍不住抿唇压住嘴角的笑意。
她也不理会男子,从缸里打了盆水拿起抹布沾湿,开始擦拭床帘,虽说前段时间也擦过,可几日过去她还是感觉不干净,擦过后睡得也舒服些。
等她将房内都简单打扫一遍时,水也用完了,司清玉挑起两个木桶对着石桌旁似已定型的男子说道:“我去挑水,你在这等我,若是饿了包袱里面有干粮,先将就着吃些。”
语罢,司清玉挑着木桶便离开了院子。
石桌旁的男子这时才将目光转到她的背影上,眉目间的委屈之意似快要喷涌而出,手指不停地揪着面料昂贵的宽袖。
就在女子的身影马上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时,洛少煊终是坐不住,咬咬牙跟在她身后。
走在前面的司清玉知晓他跟着,也没有回头落他面子,只是带着他拐过几个弯,照常在小溪边打水。
刚打满一桶,目光却是被溪边处的一朵小黄花吸引,她眼角偷偷地瞥了一眼身后坐在大石头上面露失落的洛少煊。
将小黄花拔起,走到男子身前将花递给他,干巴巴道:“送你。”
唔,好像应该要说得浪漫些。
“浪漫”的司清玉又道:“花好看,送你。”
虽说她的浪漫其实一点也不浪漫,但同样不懂浪漫为何意的洛少煊已是满足至极。
他努力压抑着唇边溢出的欢喜,紧紧抿着唇接过她手上的花儿,勉为其难的模样:“那、那便原谅你了。”话虽这般说,手却似拿着珍宝,小心的捧着花儿,生怕它化去一般。
啊,真是深明大义,司清玉想。
见已将人哄好,司清玉也松了口气,反身到溪边将另一个桶也打满水,挑着木桶便往回走。
洛少煊跟在她身后,脚步轻快,欢喜异常。
这是子良第一次送他的花,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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