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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独占——江有无

时间:2019-12-08 09:37:16  作者:江有无
  偷偷抬眼,时晚被贺寻阴沉的表情吓了一跳。
  难道是嫌自己走得太慢?
  这年纪的男生都已经长开,不知道吃了什么,一个个腿长得要命,她个子矮,确实不如对方走得快。
  然而这一路,她并没有感到吃力。
  两人顺路,走到家门口,时晚看了看手表。
  到底雨大,两站路居然走了四十分钟。
  放下豌豆,时晚把外套折好,伸手还给贺寻,再次道谢:“谢谢你。”
  是真心感谢,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抬头冲他笑。
  静默片刻。
  少年几乎是从她手里扯过外套,随即一言不发地往楼上冲。
  “哐当!”防盗门重重摔上的声音。
  “喵呜?”豌豆和时晚都愣住了。
  操。
  冲回家,随手把外套往沙发上一甩,贺寻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
  外面天色昏暗看不真切,楼道里却亮着灯。
  今夜雨大,少女白裙被打湿,那料子轻透,隐隐能看见粉色肩带的轮廓。
  *
  到底曾经是皮实的野猫,喂了两天药,豌豆就活蹦乱跳起来。
  一身雪白皮毛柔软,小脸也渐渐圆润。
  时晚却因为那日淋雨发了好几天的烧,不得不在家里躺了小半周。
  等到能重新出门,时间已到七月中旬。
  楼下荷花池里开了新的荷花,粉白相间,随风轻轻摇曳。
  她今日出门是去拿书的。
  青城和以前待的城市不在一个省份,两地用的教材不一样,虽然大体都是那些知识,排序却有先后。有教材总比没有好些。
  研究所招时远志夫妇过来,解决房子问题的同时也顺手安排了她的学籍。
  在青城升学率最高的青城一中。
  一中离家属院有些距离,即便坐公交车也要二十分钟。
  时远志和向洁本想让她在离家近一些的地方读书,但时晚自己不肯。
  时家共有兄弟三个,时远志是老二,上面有大哥底下有幼弟,不偏不倚夹在中间,日子过得就比较尴尬。
  而时晚的奶奶则有那个年代几乎所有老人的通病,格外重男轻女。知道时远志生的是女儿,态度就愈发刻薄。甚至扬言要赶向洁母女出门。
  时远志平常性格软,关键时刻却一直很硬气,和母亲大吵一架,直接带着妻女搬得远远的。只每个月按时寄赡养费。
  这事他们在家里从来不提,时晚也是偶然听见向洁打电话才知道。
  性格上像时远志多些,时晚内里更多随向洁。别人越是说她不能做到什么,她越是要做出点成绩来。
  何况这世界上女孩子根本不比男孩子差。
  她下了车,班主任已经在车站等着了。
  这位姓楚的班主任出乎意料的年轻,打眼看过去也就是二十三四刚毕业的小伙子,模样英俊,和明星比起来也不差。很难想象会是带重点班的老师。
  “这些是教材。”年纪不大,班主任却很有威严,讲起话来不苟言笑。眼尾冷冷勾着,完全不平易近人。
  把厚厚一沓教材递给时晚,他又掏出一本装订好的册子:“这是学校自己出的数理化习题,你拿回家做。”
  册子很厚,上面用红字鲜艳地印着青城一中的字样。
  谢过班主任,时晚带着书回家。
  课本太多,把书包装得很满,她只能把习题册拿在手上。
  刚进家属院,就遇上了正要出去的贺寻和聂一鸣。
  “哟,美女!”一向没心没肺,聂一鸣兴高采烈地冲她打招呼,“学习去啦?”
  过于热情,时晚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能轻轻点头。
  这是雨天后第一次见贺寻,她刚想要打个招呼,对面冷着脸的少年却忽然别过头去。
  垂着眼,他不看她,也不说话。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不去了。”
  离开家属院,直到走上大路,贺寻才开口。
  “?”聂一鸣一脸懵逼,“寻哥,你又不想上学啦?”
  不同于时晚有研究所帮忙搞定学籍,贺寻孤身一人来到青城,想要继续读书,就得走些其他门路。
  今天本来已约好请四中校长吃个饭,四中离家属院近,升学率也不算差。
  贺寻没吭声。
  他想起刚才见到的小姑娘。
  楼上楼下住着,他听她父母喊她晚晚。
  那日淋雨后,她好像是生了病,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家门。
  或许是夏天热,方才她瓷白小脸晕开些薄薄的粉,看起来很软很软。
  “不去四中了。”
  沉默一会儿,想到时晚手上拿着的册子,贺寻沉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四中校长:我的饭???
 
 
第7章 
  时晚在家做了整整一周的习题。
  不愧是青城最好的高中,一中老师出的习题覆盖面很广,难度更是不低。有些题型她以前都没见过。
  打开册子,常常一思考就是好几个小时。有时甚至忘了时间,一直做到时远志夫妇回家。
  好在她从前的底子好,做题速度也快。一周过去,除了某些实在解不出来的题目,剩下都做完了。
  一直沉浸在学习中,此时她才惊觉,时间已经到了七月末。
  七月末八月初,北方大部分城市一年中最热的时段,青城自然也不例外。
  家属院里的老槐树绿荫愈发浓密,却仍然阻挡不了炎热的暑气。数周前还叫声嘹亮的蝉蔫蔫地挂在树上,偶尔有气无力叫上几声。
  这年空调还不普及,绝大部分人家安的都是吊扇。
  然而温度高,吊扇带起的风竟然也是热的,全然起不到解暑的作用。
  连豌豆都被热得成天耷拉着小脑袋。
  天生体质偏寒,时晚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看着爸爸妈妈每晚回来都热得脸颊通红,心里总是焦灼。
  “所以——”贺寻垂眸,看着站在门边的时晚,“你的意思是让我陪你去买雪糕?”
  他嗓音平淡冷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只黑眸却藏了点儿隐约的笑意。
  “我会分你一半的。”
  知道这个请求很奇怪,时晚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只能小声拜托,“那边离家属院有些远......”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麻烦贺寻。
  毕竟这是个脾气阴晴不定的人,平时笑吟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忽然生气了。
  然而这年头没有后来那么成熟的冷链保存技术,平时想要批发雪糕,大多都是骑着自行车或电动车去专门的地方买。
  家属院的位置确实是偏了些,离最近批发雪糕的市场有两三站路,而且没有直达的公交。
  时晚不会骑自行车,如果拎着雪糕倒两三趟公交,等到回家,在这个天气里,雪糕估计也化完了。
  家属院的住户年纪都偏大,大多是爷爷奶奶辈,想来想去,能求助的居然只剩下贺寻一个。
  分他一半雪糕吗?
  贺寻眼中的笑意愈发深邃。
  小姑娘低头不看他,眼睫颤着,说话声音很轻,显然还是有些怵。光凭馋嘴这个借口,恐怕不足以让对方鼓起勇气上来找自己。
  特别是在上次他故意没理她之后。
  没有立刻应下,贺寻沉默着。
  直到时晚露在外面的莹白耳尖慢慢变红,几乎要沁出血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哦了一声。
  *
  聂一鸣把那辆虎神留了下来,所以他们骑机车去。
  “你坐好了。”抬手把头盔扣在时晚头上,贺寻一哂,“这玩意儿速度快,掉下去摔着可别哭。”
  他本来想说如果害怕就抱着他的腰,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要是那么说,这小姑娘怕是现在就能从机车上往下跳。
  “知......”时晚轻声说,“知道了。”
  心里依旧有几分怵,但想着买雪糕的事儿,她还是老老实实上了机车。
  夏季炎热。
  路边梧桐槐树相间,绿荫浓郁。午后无风,街道静谧。
  机车引擎声匆匆划过,带起一阵有些暧昧的清风。
  虎神性能卓越,甩寻常的普通机车一大截,起步速度极快。时晚只来得及小小地轻呼一声,耳畔便风声飒飒。
  她紧张地攥紧了手。
  坐在机车后面已经是极限,她不敢也不会伸手去抱贺寻,只能细声细气跟他讲道理:“慢一点好不好?”
  少年似乎发出一声轻笑。
  接着,耳边的风更烈了些。
  这个人!
  时晚瞬间后悔来找贺寻帮忙。
  然而到底已经上了机车,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往下跳,她挣扎了几秒,最后只能选择妥协。
  没几秒,贺寻感觉衣摆被轻轻拽住。
  力道很轻,跟之前帮他上药时一样,软绵绵的没什么劲儿。
  恐怕一个急刹车就得飞出去。
  他嘴角微扬。
  松了松手上的油门。
  机车速度快,十分钟就到了批发雪糕的市场。
  停好车,贺寻敛了嘴角的笑意,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这让时晚一时间拿不准他方才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咬着唇犹豫片刻,最后也只能默默吃下这个亏。
  把头盔还给贺寻,她去店铺里挑雪糕。
  打开冰柜拉门,冷冷的白雾就陡然冒了出来。绿豆沙糯米糍娃娃头挨挨挤挤堆在一处,最上面还有一包又一包的棒冰。
  每样都挑了一些,时晚的手就冻得不行。
  “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她扭头问贺寻。
  说好了要给他一半,总得挑些对方喜欢的口味。
  贺寻看也不看:“没有。”
  他不爱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还不如自来水好喝。
  时晚只好拎着挑好的雪糕去付账。
  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按理说做惯了批发生意,算起账来应该很快。然而他眼神萎靡,打着呵欠一连算了好几遍,都没能算出最终的价格。
  一向耐心很好,时晚安安静静站在一旁,并不催促。
  倒是贺寻有些不耐烦。
  等了半天不见老板报账,他啧了一声,走上前去准备催促,目光却落在了对方的手臂上。
  天气热,老板的袖子挽着,露出来的半截胳膊青青紫紫。
  全是注射后留下的痕迹。
  贺寻瞳孔猛地一缩。
  两千零零年的禁.毒力度大,形势却远不如十几年后好。有些边远城镇甚至一整个镇都沦陷。
  青城没有那么夸张,但总有藏污纳垢的地方。
  还在等着老板算账,时晚的肩膀突然被揽住。
  少年指尖微凉,紧紧扣在她的肩头,力度很大,几乎要把人弄疼了。
  “晚晚。”贺寻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更别说这么亲昵地喊她,“我把钱包忘在机车上了,你和我一起去拿。”
  时晚一愣。
  不明就里,她抬头看他。
  少年也正低头看向她,眸色里淬着一种从来没见过的凌厉。
  “好。”时晚轻轻点头。
  虽然不清楚贺寻指的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那不会是太好的东西。
  她乖乖地跟着他往外走。
  他们两人离开,老板也没管,继续萎靡不堪地算着账。
  眼看就要走出店铺,通往后院的门砰的被踹开。
  “刘老四!”冲出来的是好几个显然已经磕嗨的瘾.君子,双眼充血般通红,“你那儿还有没有了?”
  老板耷拉着脸不吭声,瘾.君子们视线一转,看见时晚,顿时嘿嘿笑出了声。
  “小妹妹。”手上还拎着注射器,为首的那个边笑边流口水,口齿不清道,“买雪糕还是买粉啊?”
  贺寻表情一僵。
  倘若是普通的小混混,现在他早就一拳砸了上去,揍得对方跪地求饶。
  然而对方是吸.毒的瘾君子,无论他们俩谁被扎到,都有感染的可能。
  “快跑!”不容犹豫,他猛地抓起少女的手。
  机车就停在门口,然而瘾君子们爆发力也不弱,见他们想要逃,纷纷追了上来。
  磕得最嗨的甚至还挡在机车前,笑嘻嘻地伸手想要去摸时晚的脸。
  “操!”顾不上许多,贺寻把油门拧到最紧,“坐稳了!”
  虎神瞬间起步,直接朝瘾君子撞去,把对方一下撞得人仰马翻。
  磕到失去理智,见同伴被撞翻,剩下的瘾君子不但不怕,反而个个都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嚷嚷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咬着唇,时晚死死搂住贺寻的腰。
  耳畔风声烈烈,引擎声轰鸣。她的心怦怦直跳,鼻尖是少年身上清凉的草药味。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些发疯的瘾君子终于被远远抛在身后。
  “还要抱多久?”风声引擎声骤弱,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时晚这才发现他们已经离批发市场很远,几乎来到了市中心。
  市中心秩序井然,有带着红袖标的阿姨想要拦贺寻:“小伙子,你有没有驾驶证啊?”
  时晚蓦然松了口气。
  “抱、抱歉......”脱离险境,意识到自己还搂着贺寻的腰,她脸一烫,瞬间放开了手。
  贺寻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面上平静,他心里更多的是后怕。
  还好今天她来找的是他。
  不然......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
  *
  打过110举报后,两个人才往家属院的方向走。
  “今天的事能不能保密?”快到家属院,时晚小心翼翼地试图同贺寻商量。
  她不想让时远志夫妇替她担心,要是被他们知道这件事,估计一两个月都睡不好觉。
  贺寻眼睛微挑:“有报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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