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点说,这丫不仅是一个超牛【哔】的法师,还是一个超牛【哔】的策士。
而我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玩战术的。
玩战术的心都脏,dr.哈特雷斯的心尤其的脏——哦不对这家伙的心脏都被妖精偷走了。
再说一遍,随便打个酱油都能碰上最终boss,这破游戏tm能玩?!
可是生活并不是游戏,没有撞见了boss直接下线的选项。我只能深吸一口气,抬起手里的大剑,直直地指向dr.哈特雷斯。
“不管你想做什么,把老师的圣遗物给我放下。”
“居然知道这个是圣遗物吗?”
dr.哈特雷斯并没有问这样的废话。
相反,他像是真的觉得很有趣似的,眼也不眨地盯着我的脸,好一会儿,他面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
“还真是有趣的手法,干涉、然后转变,再进行固定吗?让我猜猜,给你做整形的,应该是那位‘冠位(grand)’吧。精妙的技艺,真是很漂亮的术式。”
我的脸色不由得更阴沉了一些。
虽然早就知道魔术师都是一些听不进人话的家伙,但是这个家伙……还真是格外让人不舒服!
“抱歉,因为你脸上的魔术实在太有意思,我都有些入迷了。”红发的男人微微笑着,视线终于与我的目光对上了,“你手里的剑也很有意思,现代居然还有这种程度的神秘吗?不过,在时钟塔用这个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啊,会把这里的守卫结界破坏掉80%,到那时候,你想要避免引人注目的目的就无法达成了吧?”
我感到全身的肌肉都因为这一句话而绷紧了。
“你知道了什么?”
“什么?”男人像孩子一样将问题抛了回来,“你觉得我知道了什么?”
“……”
我咬紧了牙关,一语不发。
开玩笑,在这里回答了才是真的会被诈出来……
“真是不有趣的孩子。”dr.哈特雷斯深深眯起眼,而后,有些无趣似的抛出了正确答案,“虽然不惜用这样引人注目的方式也要进入时钟塔,平时的行事风格看起来也很高调,但又用了假名和整形魔术,那就说明,你真正的名字,真正的脸,反而比现在更加引人注目吧。虽然还不清楚你进入时钟塔究竟是为了做什么,但是,在这里和我打起来的话,你的目标一定会达不成。”
有着一头仿佛在燃烧的红发的男人带着微微的笑,抛出了恶魔的低语。
“所以,在这里让开怎么样?”
我静静看着他,须臾,绽开了和这个男人几乎如出一辙的,纯洁而温柔的微笑。
“我拒绝。”
话音未落,我已经一跃而起,狠狠将大剑对着红发的男人劈了下去!
“哎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极力避免战斗呢。”
男人灵活地闪过我的攻击,和斯芬那种经过了兽性魔术加持的敏捷不同,那更多的是一种……仿佛镌刻在身体上的条件反射。
——但是,要说战斗经验的话,无疑是我更强!
利剑劈空的瞬间腾身一转,一拳击向对方的腹部,在被施加了强化魔术的手臂截住的那一刻,我猛地向下伏低身体,一个横踢扫向对方下盘,接着,瞄准了男人闪躲的空当,单手撑地,猛地变幻了腿势,借着全身的惯力将男人踢飞出去!
“即使不用这把剑,我也有的是办法能够拿下你。”
看着被踢出大门的男人,我站直身体,晃了晃右手的布片。
那是我在刚才那一拳的间隙,从对方手里夺来的,属于埃尔梅罗二世的圣遗物。
成功保卫了老师的圣遗物,这下老师一定会夸奖我的!顺便要他几个约会时间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我兴高采烈地想着。
“咳、咳……真是漂亮的一踢。如果我是格斗课的老师,一定会给你100分。”
男人缓缓直起身来,单手捂着被踢到的侧腹,唇边泛起了一丝苦笑。而后,他抬起眼来,定定地看着我,准确说,是看着我手中的圣遗物。
“看来在战斗上,我应该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真可惜。”
“是啊。”我松开手,让大剑从我手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哈桑的黑色匕首,“至于要怎么处理你,还是等老师来了再决定吧。嗯嗯,这样一来老师一定会更加喜欢我的。”
“那可不太妙。啊,请不要误会,你的老师能更加喜欢你一定是一件好事,但对我来说,被这样抓住可不好。”
dr.哈特雷斯有些困扰似的歪了歪头,接着,他面上又一次露出了那副柔和安稳的微笑。
“说起来,我真的很好奇——你特地用魔术掩藏起来的,你真正的脸,到底是什么样的?”
一阵莫明不祥的预感窜过我的大脑,几乎不假思索地,我猛地朝男人丢出了匕首。
然而,已经太迟了——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dr.哈特雷斯微笑着问道。
该死——是干涉!!!那个混蛋魔术天才——他对我的整形魔术施加了干涉!!!
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痛席卷了我的全身。
就像是被硫酸腐蚀。
就像是被岩浆烧灼。
就像是被一只只利爪整个撕开再从里到外地翻过来一样——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无法控制地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而后,在我模糊的视线中,我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肌肤就像是褪色一般,变成了不见天日的白。而散落在眼前的发丝,也化作了无垢的银白。
雪一样的肌肤。
雪一样的长发。
偏偏就在这一刻,因为剧痛而模糊的听觉中,捕捉到了熟悉的男声。
“爱因兹……贝伦……”
那是,埃尔梅罗二世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掉马了。
想不到吧!!!是爱因兹贝伦!!!
咳咳,其实前面暗示的挺明显的。
女主说自己不会炼金术的时候,提过一句“真是给家族丢人”。
还有一定要施加全身整形,从脸到头发到骨骼到肌肉都进行调整,才能进入时钟塔的理由。
还有本章开头那句“这个身体才几岁”。
还有其他的,大家有兴趣可以自己找找彩蛋。
解释一下这里称呼橙子为冠位魔术师的理由。
“冠位魔术师”和“冠位人偶师”,在原作中都有人用来称呼苍崎橙子。而苍崎橙子被封为冠位的理由并不是她的人偶做的特别好,而是因为她复原了已经失传的卢恩魔术的基盘,并且将卢恩魔术在现代再现重构了(见二世事件簿)。
以及苍崎橙子能做出与本人一模一样的人偶是在她被封印指定之后才在小范围里流传起来的事情。比如空之境界里,荒耶宗莲知道,但阿鲁巴就不知道。而在二世事件簿里,二世直接说,这是一个传言。但是君主·巴鲁叶雷塔(橙子的老师)就清楚知道事实。
第219章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果然,你的脸很有趣呢。”
dr.哈特雷斯轻笑出声,带着几分兴味。
“完成度这样高的人造人……果然,是爱因兹贝伦的手艺吧。虽然我确实对你的真面目感到好奇,但结果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啊。真有意思,自我封闭在冬之森的一族,为什么会来到时钟塔呢?”
“…………………………”
我想宰了哈特雷斯。
但我偏偏痛得无法动弹。苍崎橙子在我身上施加的本来就是直接改变肉体的魔术,被人强制解除,就等于已经改造过的肉体不得不再重组一次。
扒皮抽筋割肉削骨也不过如此了。
最可恨的是,这套逆整形还tm是没有麻药的!!!
眼球处灼烧般的痛楚让我睁不开眼睛,让我一时什么也看不见,然而,埃尔梅罗二世的那句“爱因兹贝伦”……我还是听到了。
完蛋了。
我想。
在我原本的计划里……无论如何也没有这么早掉马的打算啊!!!
不,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在那里……
我不能让人看到我的脸。如果我的身份在这里曝光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候所经历的记忆的残片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不得不死死压住眼睛,才能将那个漂满了尸体的血池地狱从眼前抹去。
——刀锋切开身体的寒意。
不要再想了。
——他人的器官(异物)硬塞进身体所带来的剧痛。
不要再想了。
——移植魔术回路所产生的排异反应。
不要再想了。
——血池中沉没的,与自己有着同样面容的尸体们望过来的眼睛。
不要再想了!
——“一切皆是为了爱因兹贝伦的悲愿。”
不要再想了!!!
在我倒下去的那一刻,有一个带着淡淡雪茄味的怀抱接住了我。有什么厚厚的东西整个盖住了我的脑袋。
那是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大衣。有着和抱着我的那个人同样的,无比熟悉的,雪茄的味道。
那件大衣整个包住了我的头脸,将我完全置于他的遮挡之下。
“格蕾。”
男人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低沉,压抑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愤怒。
“了解,师父。”
格蕾轻轻应了一声,紧接着,我就听到了利刃破空的声音。想来她一定是与哈特雷斯交上了手。
“真是蠢货。”
埃尔梅罗二世的声音终于带出一丝明显的火气。
“冒失也有个限度吧,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工作要做?弗拉特那样的笨蛋有一个就已经够受了,你是觉得我的麻烦还不够多吗?真是够了,居然来闯君主的房间,你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吗?现在好了,碰上你搞不定的家伙,知道厉害了吧。”
埃尔梅罗二世的语气听起来恨不得抓着我的脑袋去抡墙,好像这样就能把我的脑子砸开窍,让脑壳里进的水往外流一流。
但是与他几乎称得上气急的声音相反,他隔着大衣摁着我脑袋的大手却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以说得上是温柔了。
就算骂的这么凶,他也没有松开护住我的手。
“真是的……”
他终于骂够了一样,无声地,不易觉察地松了口气。我靠在他的胸口,可以感受到那薄薄的肌肉一点一点放松了下来。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像是后怕,又像是过度紧张后的力竭。
“如果先赶来的不是我和格蕾该怎么办?”
是啊,如果第一个赶到这里的,不是你和格蕾,我该怎么办呢?
哈特雷斯的魔术干扰还在持续,我全身都因为整形魔术的失控而错乱着,这让我的手不住地发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没有松开手中紧抓着的东西。
我抬起手,将那枚红色的披风碎片,摩挲着塞进了埃尔梅罗二世的手里。
有那么一瞬间,我听到二世的呼吸声停住了。
“这是……”
他的声音堵在喉间,似乎仅凭着触感就知道了手里握着的到底是什么。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圣遗物。铭刻着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记忆,铭刻着那改变了他一生的转折点,铭刻着他最光辉灿烂也最刻骨铭心的往事的遗留物。
魔术的紊乱让我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勉强用抽搐的手指捏了捏他的手,无言地表达着我的想法。
——收好。
——不要再弄丢了。
“你……”
埃尔梅罗二世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背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弗拉特与斯芬似乎终于听到动静赶到了,远远都能听到他们的大呼小叫。
“老师——老师——我好像听见无面小姐的声音了,你们还好吗?”这是弗拉特一贯没神经的开朗嗓音。
“该死!是陌生人的味道——格蕾亲亲!?可恶你是谁!居然敢袭击格蕾亲亲!!!”这是一瞬间进入狂化状态的斯芬。
弗拉特的脚步也跟着跑近了:“呜哇不是吧!等等啊路·希安君!怎么看都觉得更危险的是老师和无面小姐吧!!!”
斯芬已然开始兽化:“不管怎么样,居然敢对格蕾亲亲……不可原谅!”
埃尔梅罗二世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从这一声中听出了一种莫明熟悉的疲惫和脱力感……疲惫得就像我每次面对路飞时候的感觉一样。
靠,这么一想好像还是我比较惨。
“斯芬,你去帮格蕾。弗拉特,你过来,我需要你的魔术。”
“喔噢!!!”斯芬低吼一声,立刻加入战局。
“了解~!一定圆满完成任务!”弗拉特轻快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过几秒,一只手探进大衣里,轻轻搭上了我的脸,少年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脸上点了点,他人的魔力沿着魔术回路传达进来,微微的冷。让我想起笼罩着那座白色城堡的……冰雪的味道。
“干涉开始(playball)。”
弗拉特的声音难得有些正经,不过没几秒钟又打回了原型。那种近乎无机质的声音还没有维持多久,就又变回了平日的咋咋呼呼。
“哇啊啊,这个魔术相当厉害啊,不管是原本的整形还是后来的干涉,哪个都好厉害!我看看……嗯,果然是在这里!在这个地方加以干涉的话,就会扭曲掉整个术式,让魔力的循环断掉……呜啊,好险好险,差一点就中陷阱了,幸好没有在那个地方覆写……差点就引爆了陷阱啊……嗯嗯!就是这个感觉!好耶!我知道怎么办了!来劲了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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