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珮笑了,董志兆这是又开始损人了,“听闫玉花叫那人干爹,好像很照顾她吧!”
已经到了街上,路上有自行车和车辆来往,董志兆抓着江珮的手,紧紧地。他笑:“哪有那么简单?你看不出来?”
“你说话老是这样,你知道我对这个地方的东西有的并不了解。”江珮的指甲故意在董志兆手心里一掐。
“那老头是在闫玉花所在的疗养院住着的,来了也就两个月吧!”董志兆认真起来,回敬似得,指尖在江珮的手心里一挠。“两人就搭上了,什么干爹?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把戏!”
董志兆眼中的讥讽与不屑十分明显,江珮似乎猜到了,可是闫玉花到底是妙龄女子,就甘心跟着一个六十岁的老头?
“那老人的妻子没有了?”江珮问。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依着疗养院那些人的身份,是不可能娶闫玉花的,到头来还是地底下见不得光的!”董志兆道。“有些地方看着简单,但是其实很复杂的。有些人只想不劳而获,闫玉花就是。”
“她从北山村离开,就来了这里?”江珮想起,当初闫玉花和闫母是被闫父赶出来的。
“我也只是年后过来这边,偶然间看见的。母女两个应该都在这边。”董志兆道,“她呀,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凉爽的风迎面出来,驱赶了些许的燥热,前面是一座小公园,是以一位文豪的名字命名的。
两人走进小公园,便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脚下是石板铺成的路,蜿蜒向前,直通向蔚蓝色的大海。
江珮是第一次见到海,她挣开董志兆的手,跑去了石板路的尽头,两旁的黑松一片葱郁,空气带着清凉的潮湿之气。
白色的浪花拍打着铁锈色的礁石,一次又一次,来来去去。天上朵朵白云,蓝色的天空与大海相接,海天一色,无边无际。
“海,这么大!”江珮眯着眼睛,躲着刺眼的阳光,想要看得更远。远处能看见停靠轮船的港口。
“很大,以后我们去坐船。”董志兆站到江珮的身旁,伸手揽上她的腰,“到了冬天,这边还有很多的海鸥。”
“真好看!”江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小心的踩上礁石,慢慢的到了水边。
白色的泡沫贴着岸边,小小的海螺吸在礁石上,偶尔爬过从没有见过的虫子。
海水是咸的,江珮的手指沾了海水,放在嘴里尝了尝。
海边有人拍照,董志兆拉着江珮照了很多张。最后留下了自己的地址,等着照片洗出来,会寄回到北山村。
在海边玩累了,两人坐在小公园的草坪上,正是中午阳光最好的时候。
“休息一会儿,我们去吃饭,去一家老字号饭店,快一百年的历史了。”董志兆给江珮剥了一块糖。
“那栋楼盖得好高!”江珮指去远处,海边正在建着一栋楼,正对着宽阔的大海。
“那就是咱家石场定石头的饭店!等盖好了,咱们就过去吃饭,还可以住在里面。”董志兆道,“到时候,咱就选最高的那一层,你可以看得更远。”
江珮两眼眯眯,“我每次说哪里,你就说会咱们以后去哪里?”
“我会做到的。”董志兆道。“我以后还会在海边为咱们买一栋房子,以后孩子可以到沙滩上玩儿沙子。”
江珮笑笑,后来她才知道,董志兆答应过她的,都做到了。
阳光倾洒,徐徐海风,初夏的林荫中,两个身影依偎。蔷薇花盛放,美丽与甜蜜吸引来翩翩起舞的蝴蝶。风光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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