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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旖旎——何缱绻

时间:2019-12-12 09:49:30  作者:何缱绻
  算是他给她这张皱褶的白纸,刻下了抹不去的印痕。
  沈何晏在外面敲门,很久都没听里面有回应。
  他边还退远了,观察了一下,是否是沈京墨在电话里说的那个船舱。
  眼前这一溜儿,都是这艘游艇上不甚打眼的VIP舱间。
  可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抬手,又尝试敲了两下,心想着沈京墨是不是还没过来。
  海浪在脚下呼啸沸腾,他有些冷了,攥了攥外套衣领,靠在舱门的一边去避风。
  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
  虚拢着火苗,点上另一抹猩红。
  与门里门外,共同构成了这旖旎夜晚的,唯二两点艳色。
  沈何晏也不准备这么快就回酒会那边。今晚来了很多人,圈内圈外的都有,一直拉着他合影。
  他几乎烦不胜烦,好不容易找个机会过来抽根闲烟。
  入行这么久,就越觉得活得虚伪。
  他从出道起,经纪公司给他立的人设就很符合他这张看起来纯良无害的脸。
  他走的一直是乖乖牌路线。
  在选秀初期,公司就要求他不能公开有女友,粉丝会没有代入感。所以外界一直以为,他在陈旖旎之前无恋爱史。
  还勒令他不许在公众场合抽烟,所以连这么个酒会,他想抽烟都要避开人群,躲到角落里。
  还要求不能混夜店。前段时间他在夜店打了的那个猥琐男,后来又被沈京墨找上了门。
  沈京墨给了一笔钱要求息事宁人,不能在别人面前提他们打架的事。不准提沈何晏,也不准提起陈旖旎。
  就像是那年,他对秦一诺说,不许跟外人提起他。
  那会让他葬送前途。
  其实现在他根本不需要再活得这么虚伪公式化。
  他和沈京墨不是亲生兄弟,成长轨迹也毫无共同点。
  但有一点一样,他们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活得太虚伪了。
  不能做出格的事,不能爱不该爱的人。
  抽根烟都得小心翼翼。
  烟气徐徐铺开,还没从潮冷的空气之中散尽,手机突然嗡嗡一震。
  一诺。
  “……”
  隔着一道舱门,里面却已是一片暧.昧的狼藉,滚热的玫瑰色浪潮拍打着彼此,在大海之上沸腾。
  陈旖旎没想到,她的大衣居然成了天然的反绑工具。衣袖被他轻松地打了个结,绕到她的身后。她就这么被缚住了。
  只有双腿可以活动,她自知自己已经溃不成军,抖着腿想求饶了,可他却又半蹲在她身下,拨开她膝盖。
  他抬头凝视上方频频颤抖的她,半蹲下来,一手抬起她的腿,捧住她受伤的脚踝轻吻。
  姿态无比虔诚。
  仿佛地狱的信徒。
  那吻蔓延着,直达她暗潮汹涌的灵魂深处。让她最后一丝防备,都溃败得所剩无几。
  “……”她忍不住战栗,咬紧了唇,想去平缓那汹汹而来的快意。双腿落在他的肩头,被他架起来,轻轻一拢。几乎,像是被固定住的。
  她垂下朦胧的眼,由上而下,低睨着他。
  那一团漆黑的影,仿佛一个漩涡,在脚下不断地发散。
  而他的发丝像是轻柔的的羽毛,反复在她腿上的皮肤飘拂。她耐不住了,抓住他的头发,深深地呼吸,克制着痒意。
  呼吸却还是很困难。
  “旎旎,叫出来,”他停了停,声线飘荡在下方,“越大声越好。”
  明明他的声音是要落在地板上的,气息却一直向上窜。温热中带着潮意。她在一个瞬间就被激得忽然紧绷了一下。
  她轻轻抬了抬下颌,昂起了头。挺直脖子,大口大口地,困难地呼吸着上方的空气。
  仿佛一只濒死的鱼。
  她颤着眼睫,能感受到他很有耐心地去讨好她。
  甚至,以前都没有这么有耐心过。
  她想起那年在巴黎上学,她在他的公寓里养了只猫,总会舔她的手心。那温热潮意,很熟悉。
  于濒临混乱之际,好像,又做了一个炽热冗长的梦。
  梦见第一次遇见他那年,电玩城旁边,娃娃机七歪八倒,破碎一地的玻璃上,突然飞速地生长出大片大片的艳糜诡谲的玫瑰。
  蓬勃而旺盛。
  花田之下却不是沃土,而是一地破碎的玻璃。
  她光脚踩在上面,脚底都是血。寸步难行时,是他出现在她面前,就像现在,把她抱离了那里。
  她脚下在无休无止地流血,整个人都犹如被齐整地砍成了两截。
  腰腹以下,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了。
  现在,她也觉得自己被分成两截。
  身处一片黑暗中,却感觉,眼前,上半空,浮着一层玫瑰色的云,压在头顶,沉沉浮浮。
  始终落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大脑几乎一片空白,脚下的那个漩涡,突然停止了继续发散。
  他也已经清晰地感受到,她快要把她这些日子对他树立起来的防线,一寸寸地给扔了个干净。
  于是他打直了膝盖,缓缓起身,温柔地拥住她。她的腰身已软的不像话。
  他一手箍紧了她的后脑勺,强硬地,捏过她的下颌。
  去吻她发颤的唇。
  追寻,捕捉,厮磨。
  他吻了她一会儿,突然停了一瞬。
  极低极沉的声线也顿在她的唇角,略带着些克制满满的哑意,笑着问:“尝到你的味道了么,嗯?”
  “……”
  她身上悬着自己的旗袍,能感受到秋意凉风飘拂在她灼意满满的皮肤上掠过——她几乎一寸不着。
  她在他身前,也不死不活。
  可他全身却衣着完好,衬衫领带,西装笔挺,与她一对比,简直像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
  天边,不知何时沉闷阴霾了下来,烟花也不再绽开。浓云侵扰,船舱又暗了大半,光线幽昧昏晦,外面早没了动静。
  她又开始发抖,根本无法抑制。
  他知道她忍耐到极点,沉哑地笑了:“你现在求我也没用了。”
  她恨恨地,咬住牙,咬得他唇角吃痛放开了她。
  她在黑暗中去寻他那玩味的视线。看不真切。
  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我不会碰你。”
  他接住她的手腕,她又向前伸出胳膊,要打他。
  彼此推搡着,最终是他将她钉在了门后,捏的她骨头生疼。
  他低头,温柔地去吻她的指尖。
  “我们以后再慢慢玩,好不好?”
  她闻言,停止了转动手腕和挣扎的动作,忽然也笑起来,带着冷嘲, “玩到底吗?”
  “当然,”他低垂着眼,替她拉起衣服,捻过她旗袍的盘扣,一颗颗地为她系好,“你和他想跟我玩多久——”
  最后捏起她下巴,笑意倦懒:“我都奉陪到底。”
  *
  沈何晏再见沈京墨时,大概就在酒会结束了。酒会上没怎么见到他,居然也没怎么见到陈旖旎。
  他正要去寻她,依稀看到她从船舱附近拐出来,跟谁也没打招呼,就一直往甲板另一边去了。
  沈京墨又打来了电话,让他去找他。
  说的还是之前告诉他的船舱号。
  沈何晏带着疑惑再去时,偌大的船舱亮得灯火通明。他们自上次闹得不太愉快散了场后,就没怎么见过了。
  沈京墨打开了一侧操作台的水龙头,洗了洗手,见他来,回头对他温和地笑了笑:“来了?”
  沈何晏的表情倒是没他这么自然,别开头,漫不经心问:“叫我来做什么?你今晚一晚上都在这里?”
  他还是有些在意地打量了一下这里的陈设。
  装潢干净精致,从地板、桌布、窗帘到床单,都是无比干净整洁的。
  沈京墨没直接回答他,转身擦了擦手,然后淡淡地问:“秦小姐联系你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写完了!又好晚了!!!
  双更白天补给大家好不好!一定补!
  不补的话吃方便面永远没有调料包!!!!
  我今晚回来时把电脑充电器丢在下午码字的咖啡厅了……快没电了已经
  最近脑子不在线,实在不好意思
  ps。修了一下35-45,想看的可以清一下缓存重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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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承诺
  沈何晏要拨开烟盒拿烟的动作一滞, 抬头去看沈京墨, 又把拿出半截的烟给塞了回去, 面露不悦:
  “是你先联系她的吗?”
  沈京墨去一边倒了两杯红酒, 猩红色的液体一晃, 推了一杯到沈何晏面前去。
  “你以为她常年不在国内,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手拿另一杯,坐定在一边, 轻轻晃了晃,望着对面的沈何晏, 沉声地笑了:“而且,不还是你自己公布给媒体的么。”
  “……”
  沈何晏眉头狠狠一皱,表情沉下三分。
  “她问我, 你这边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忘了,你们还在交往,还有婚约的事?”
  沈京墨笑了笑,再看黑着一张脸的沈何晏时,眼中已然一片寒意, 言辞也是冰凉:
  “我说,或许何晏最近太忙了, 可能真的忘了。”
  沈何晏动了动唇, “你别搞错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当然我也问过了,你们有没有分手。她的答案,好像跟你不太一样。”
  “……”
  沈京墨看着他, 淡淡笑着:“上月7号你飞了趟英国。有什么话是非要在酒店聊不可,还是,要在她们家的赛马场,一边看比赛一边聊?”
  沈何晏心口登时蹿起一把火,“——你调查我?”
  “你别误会,”沈京墨凝视他,语气始终平淡冷静,“马场的比赛,秦伯伯之前也邀请过我。不过我那几天很忙,没空特意飞过去一趟——当然,我也没空关心你每天的动向。”
  沈何晏捏着高脚杯的手指一片冰凉,脸色也是极沉。
  他抬头,去看对面一副倦漠表情的沈京墨,从嗓子里缓缓挤出声音来:“那次是个意外,她打了很多电话过来,一直在哭……”
  “——什么意外?”
  沈京墨把高脚杯轻轻放回桌面,双手交叠在身前,看着沈何晏脸色愈发黑沉,他笑意却渐浓,
  “何晏,这样可不好。当初是秦小姐和她父亲支持你出道,那些年你一人在英国,他们一家还给你帮了不少忙,这么多年对你也多有关照。”
  “出道之前你擅自跟她有了婚约,我也没干预过你,觉得你喜欢就好,你现在又一句话不说突然跟别人公开了恋情——你这样,闹得我们两家都很难看。”
  “……”沈何晏动了动唇,几欲开口,却没说出话。
  沈京墨起身,插着兜,站到舷窗那边,眺望一片平静的海平面,若有所思地说:
  “的确,你和谁交往的确不关我的事,在你出道前或者出道后,跟谁分分合合,也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告诉过你吧,让你先管好你自己,别做多余的事——”
  他又冷冷回头看着沈何晏。半侧身形仿佛与冷柔月色融为一体,语气也极为冷冽:
  “也别碰我的人。”
  “……”
  沈何晏那会儿过来找沈京墨见不到人,秦一诺又给他打来了电话。
  不知是这些天的第几个电话,她以各种方式,各种人的手机号,妄图联系到他。
  即便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了分手。
  自从他上月从英国回来,就刻意地不去接她电话了。他们之间,总要有人走的彻底决绝,才能给这段不该发生的感情画上句点。
  可他知道一接起来,不是听她哭,就是听她哭。这种情况这些年太多太多了,简直烦不胜烦。
  沈京墨拿起西装外套,准备出去了,最后淡觑了他一眼:“别再去做多余的事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先解决掉你自己的事。”
  “——多余的事?”
  沈何晏得知他与秦一诺联系过,就大为不快,而刚才听到那句“别碰我的人”,又怄了一心口的火。
  什么叫他的人?
  沈何晏越想越燥怒,忽然提了一口气,也站起来,隔着一道桌子,攥紧拳头,冷冷地看着沈京墨说:
  “你做的才叫多余的事吧?你都说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插手?你口口声声说的‘你的人’,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忘了吗?”
  “你也说了,我和谁交往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但你为什么每次非要插一脚,然后再假惺惺地跟我说一大堆的好话?沈京墨,你总在我面前装好人累不累?”
  沈何晏按了一下椅背,推回了桌子下,传来“叮咣——”一声。
  好像是把兄弟多年,唯一一丝仅剩的情分,都摔得破碎。
  他最后漠然地觑了一眼沈京墨,“那我也最后告诉你一句——你以后少管我的事,我也不是没你就不行!不要好像到最后事事都是你的功劳。”
  话音一落,他抬脚就走。
  擦着沈京墨的肩膀过去时,臂弯突然被从后狠拽过去,他又被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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