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偏偏还落在上一次他捏的地方。
阿呆的半边脸显得更肿了。
愈发的像一只脸盘肥大的仓鼠。
周遡看着阿呆傻不拉几呆愣愣的样子,他难得的笑了,笑起来的时候,能看见藏得很深的虎牙。
阿呆捂住半边脸,看着周遡笑起来的样子微微发愣。
只是她之前不曾察觉到的。
周遡敲了敲阿呆的脑门,敲得咯嘣脆:“既然更喜欢我送的米老鼠,那就乖乖的给我干活。”
“再不用点力,别说米老鼠,我让你连米都食不起。”
“哦,”阿呆摸了摸被捏肿的半边脸,闷闷的出声。
阿呆只得卖力的干活,手上的力度不敢减弱半分,生怕惹得金主不满意。
要知道周遡给的小费向来大方。
好在周遡躺下后,便没再为难她。
只是在最后周遡快眯着了的时候,随意的给她指了指沙发,“晚上你就睡那吧。”
“别打扰我。”
说着便慢慢地睡沉了。
趁着周遡睡着的空隙,阿呆痴痴的看着他熟睡的样子。
睡着了的周遡,眉头依旧轻蹙着,眉眼间都带着郁气。
究竟是什么,总是让他这么烦。
阿呆撑着下巴,支着脑袋苦苦的想。
要好好休息呀,阿呆看着周遡眼下的一片青黑,她不明白,明明自己每天的觉都睡不够,却还有人会因为睡不着而苦恼。
迷迷糊糊间,阿呆感觉自己也很困了。
她从柜子里抱出一摞被子,自己就着抱枕,蜷缩成一团。
晚安呐,周遡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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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Piaget
周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外面的阳光刺眼。
他揉了揉眉心,难得的一夜无梦。
没有眼罩的遮挡,周遡醒的很快。
他抬手。
遮住了眉眼。
房间里传来持续的鼾声。
周遡掀开被子,扫视了一圈,便看见阿呆双.腿.夹着白色的被子,毫无睡姿的躺在沙发上。
头发散乱,脸上还留着睡印。
不仅如此,还吧唧嘴。
像是在回味。
周遡冷哼一声,也不知道这傻子在梦里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周遡趿拉着拖鞋,毫不客气的扯掉了她身上的毯子。
睡梦里的阿呆觉得冷,下意识的伸手找被子。
却摸在了周遡长着腿毛的腿上。
周遡毫不客气的踹了阿呆一脚,“懒婆娘,快点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阿呆被踹跌下了沙发,屁股落地,额头还磕在了茶几上。
疼痛感让阿呆顿时清醒了过来,她“哎呦”一声,叫出了声。
接着又揉了揉屁.股。
听在周遡的耳朵里,是说不出的舒服。
他醒了。
而这呆子睡的那么香。
周遡心里不平衡。
估计这呆子根本没有体会过失眠的苦楚。
“几点了?”阿呆揉了揉被撞红的额角,睡眼惺忪的问道。
“九点,”周遡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就进了洗手间内洗脸刷牙。
阿呆拧了拧鼻子。
终于算是睡醒了。
而周遡早已不见。
阿呆叹了口气,将被子折叠好放进柜子里。
也不知道哪儿惹了这祖宗。
扰人清梦。
等到阿呆洗完脸刷完牙出来的时候,周遡已经神清气爽的坐在落地窗边喝着蓝山咖啡。
眉宇间丝毫不见之前刚睡醒时候的戾气。
“走吧,”见阿呆出来,周遡便起身说道,“把你东西都带上。”
“去……去哪里?”阿呆迷糊,只能亦步亦趋的跟上。
周遡看也不看她一眼,只说:“等到了就知道了。”
停车场内。
周遡的车还是一如既往的拉风。
阿呆看着电动门上下自动的开合,她抱着自己的红色书包小心翼翼的上座。
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把真皮座椅给蹭坏。
周遡开着车倒是一路畅通。
车上,周遡将音乐声调的震耳欲聋。
全是阿呆听也听不懂的嘻哈说唱。
阿呆扯着嗓子问周遡:“这唱的是什么?”
周遡开了车顶的天窗:“告诉你你也不知道。”
他说的倒是实话。
她对音乐的认知就是每天妈咪那放的口水歌。
大多数还是什么凤凰传奇和抖音神曲。
嘻哈说唱电音爵士,她也只是听客人偶尔聊起的时候知道点。
阿呆抿了抿唇。
头顶的发被吹得漫天飞舞。
周遡切了歌。
这次是首舒缓的情歌。
是Adele的《Hello》。
阿呆跟着歌缓缓地哼唱,点着头。
周遡睨了她一眼。
没说话。
令阿呆没想到的是,周遡居然带她来丽华轩吃早茶。
丽华轩算是多伦多数一数二的粤式餐厅,开在市中心,听说经常有好莱坞明星来光顾,连郎朗和成龙都来吃过。
阿呆心想着,估计是因为丽华轩离TIFF*比较近,走路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距离。
当然,丽华轩这三个字阿呆也就听别人说起过。
毕竟阿呆生活在唐人街,整个城市最混乱的一个区域之一,平日里也就工作和家两点一线。
像丽华轩这样的谷歌地图上标注四个dn($$$$)的高级餐厅,阿呆是去也没有去过。
所以这是她第一次光顾。
等到了丽华轩,阿呆居然看到了赵柯和Cathy。
赵柯显然是在等着周遡。
手中转着打火机。
他手边泡着一壶龙井,见到了周遡,他起身给周遡倒茶。
只是等看见周遡身后跟着的阿呆,他眼睛都要掉地上了。
有没有搞错,那个推油开背妹。
“遡哥,昨天晚上的你不会是跟她……”赵柯想也没想的便问出了口。
倒是Cathy拦住了他。
赵柯这才察觉自己的失言。
周遡最讨厌别人说他的闲话,赵柯这是踩了大忌。
于是他假笑着岔开话题,“遡哥,我刚点了你平日里爱吃的鹅肝脆香酥还有松露鸡蓉饺,坐下来尝尝啊。”
说着便用公筷给周遡夹菜。
周遡冷冷的往赵柯那看了一眼,那凌厉的眼神一晃而过,赵柯手一抖,筷子上的鹅肝脆香酥差点掉落。
还是Cathy借机用盘子接住了。
赵柯尬笑着,“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喝多了,酒劲儿还没缓过来。”
最后那枚鹅肝脆香酥,还是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周遡的盘子里。
周遡背靠着椅子,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着。
每一下都落在了赵柯的心里。
他看着赵柯,看了良久。
整个桌子的气氛都凝固住了。
最后,周遡终于轻飘飘的吐露出一句话:“管好你的嘴巴。”
只有赵柯心里明白,这是一句警告。
但也好在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赵柯长舒了一口气。
知道周遡这次算是脾气好。
阿呆屏着气不敢出声,这样的周遡,她从未见过。
似乎说人是非,是周遡的大忌。
赵柯从最开始认识周遡的时候起就知道,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因为周遡的让步,气氛缓和了很多。
阿呆默默的吃着碗里的海鲜粥。
海鲜粥熬的稠密,里面搭配了扇贝和细碎的虾仁,入口即化,芬芳入味。
阿呆忍不住又吃了一碗。
周遡原本在看着手机,似乎手机那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处理。
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后又回来,看见阿呆盯着面前的盘子还在喝她碗里的粥。
专心致志的仿佛这辈子就只剩下这碗粥了。
“海鲜粥好喝么,”周遡语气轻柔的问阿呆道。
赵柯和Cathy两两相望。
阿呆听见周遡的声音后抬头,她满脸茫然,嘴巴里还塞着海鲜粥。
嘴角沾着几粒米粒。
只见周遡将大碗里海鲜粥又挖了一大勺进阿呆的碗里,语气看似宠溺的说道:“既然这么爱喝粥,那就多喝点。”
阿呆欲哭无泪,“我喝不下了……”
为什么每次周遡总在她快吃饱的时候给她添饭加菜。
阿呆知道周遡哪里是好心关心自己吃没吃饱,他只想看着她出糗罢了。
赵柯和Cathy作壁上观,谁也没有开口帮阿呆说话。
“嗯?喝不下了?”周遡用拇指和食指轻捏着银质的打火机,随意的在桌上旋转着,“怎么我一进来你就没胃口了?”
他的眼神在阿呆身上流转了几圈。
阿呆吓得不再拒绝。
她不敢忤逆周遡。
真是不知道周遡今天又是哪根筋搭错了,从早上起床就开始整她取乐。
不,也许阿呆想错了,从头至尾,周遡就没对她好心过。
她是他偶尔心血来潮养的猫儿雀儿,没事的时候逗弄逗弄罢了,纯属图个开心。
“不是没胃口,是吃、吃饱了,”阿呆回的结结巴巴的。
“吃饱了?”周遡捏了捏阿呆的脸,他唇角勾笑,似乎在衡量着什么,“你确定?”
阿呆拼命的点头,生怕周遡不信。
“吃饱了,真吃饱了。”说着还丢下了手里的勺子。
其实在周遡离开的一小会儿功夫内,阿呆喝了一碗粥,又吃了几块点心。
本就不大的胃,早已被食物塞满。
这下已经塞不下多一碗粥了。
周遡用食指拧起阿呆的下巴,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阿呆说道:“既然吃饱了,那就该干活了。”
“毕竟……我这儿是不养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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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TIFF(Toronto Iional Film Festival),多伦多国际电影节。
作者有话要说:抽评论送红包…
第20章 Rolex
“干活?”阿呆疑惑。
她不知道自己除了能给他按摩之外,还能干其他的活。
很快阿呆便知道了答案。
周遡带她来了旧店的仓库。
仓库里堆得全是货,大多数东西周遡都还没来得及拆封,还封着条,条子上印着海关部门的印章。
周遡打算等把这些东西搬到新店去之后再拆也不迟。
正好他缺个苦力做搬运工。
而这个小呆子又刚好撞到他的枪口上。
“搬吧,把东西从这儿搬到前面去,”周遡点了根烟在嘴边叼着,又蹲下看了眼货。
都是他新到的宝贝。
阿呆傻眼。
“这么多……?”阿呆顿时头大,仓库里的货堆得密密麻麻的,虽说东西不算重,但是这一来一回还不知道要搬多少趟。
阿呆看着就头皮发麻。
“怎么,你不是说你吃饱了么?”周遡撇嘴道,“还是没吃饱需要再来点?”
阿呆当然不敢说没吃饱。
周遡掐住阿呆的下巴,让她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将她眼底的愕然看的一清二楚“干吧,反正今天你休息,按你两倍工资算你,还包吃包住。”
他知道她活的窘迫,也不介意给她多点外快。
毕竟这些活不算重。
顶多需要身体力行罢了。
听见有钱拿,阿呆自然愿意干。
她挽起袖子,认命的干活。
她抬起箱子,发现箱子虽大,但是里面的重量却并不大。
周遡中途来看过阿呆一次,不过他似乎有事,人也不在店里。
阿呆心里暗暗地吐槽,这个人还真是心大,万一自己拿了货偷跑怎么办……
不过她转念又想了想,似乎自己拿了这些货,也卖不出去。
因为里面的牌子,她一个也不认识。
可能唯一认识的,就是LV的标志和el的双C。
只因为妈咪店里的那些姑娘,连带着dy都对这些牌子趋之若鹜。
可惜阿呆一个也不懂。
好在东西虽多,搬一个多小时也就搬完了。
阿呆将货装箱搬到门店里,她插着腰,瘫坐在沙发上,又用纸巾擦了擦额角的汗,觉得刚刚在丽华轩吃的半饱的早茶已经被彻底消化完了。
周遡这个可恶的资本家,真的是物尽其用。
阿呆在心里暗骂。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搬完东西之后,阿呆洗了手,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二楼隐约听见周遡低沉的声音传来。
似乎在和人争执些什么,声音中带着平时没有的压抑。
起初阿呆并没有在意,以为周遡是和谁讲着电话。
阿呆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人的脾气是愈发的差了。
总是没说几句就要和人吵起来。
只是阿呆转个头,便看见周遡平日里用的手机放在茶几上。
手机倒扣着,手机壳是周遡平日里惯用的黑色磨砂。
阿呆觉得有些奇怪。
没有带手机上去,难道是……楼上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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