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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今天买到限量款了吗——微胖界的小巨星

时间:2019-12-14 10:32:06  作者:微胖界的小巨星
  毫无胜算。
  而似乎只有守住这颗蠢蠢欲动的心,才是她手里仅有的底牌。
  可惜情这一字,哪那么容易。
  Cindy叹了口气,她心里清楚,遇上周遡这种段位的男人,怕是十个呆呆也防不住。
  “没有最好,”若果真如此,那便是皆大欢喜。
  但是若真的动了心,Cindy只能善意的提点阿呆,“别陷进去太深,省的最后受伤的还是你。”
  阿呆点点头,“我知道的,”她心里清楚她和周遡之间的差距。
  说是云泥之别也不过分。
  倒是陈麒。
  “陈麒那边……之后没把你怎么样吧?”阿呆犹记得昨日那个男人面露凶狠的样子。
  Cindy摇头。
  从始至终,陈麒都没有动过她。
  阿呆这才放心下来。
  “对不起,昨天晚上我没能拉着你一起……”对于这件事,阿呆很是歉疚。
  Cindy没觉得什么。
  不过。
  “阿呆,再遇上陈麒,你一定千万小心,”Cindy认识陈麒多年,对他有一定的了解。
  昨天周遡在他的手底下带走阿呆,虽然陈麒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怕是已经记牢在心里。
  而阿呆,已经被打上了周遡的标签。
  有了这样的标签,是福,也是祸。
  福,至少一般人不敢再动阿呆。
  但是祸,也随之而来。
  因为阿呆便成了周遡的一根肋骨。
  而且还是一根软肋。
  阿呆有了昨天晚上的遭遇,和那记振聋发聩的耳光,自然明白Cindy话里的意思。
  她招惹不起周遡,也招惹不起陈麒。
  “那Cindy姐你……”阿呆担忧的看着她,“陈麒会不会为难你。”
  阿呆说的含蓄,只是其中的含义,Cindy比谁都明白。
  “没事,他不会动我,”对于这点,Cindy很是坚定。
  “那就好,”阿呆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对于他,Cindy熟悉的,是几年前她救下他时候的陈麒。
  只是陈麒的性格因为早年的遭遇而变得扭曲,她一直觉得,陈麒看上她,不过是为了满足内心求而不得的欲.望。
  她救过他。
  而他想要占有她。
  但她不爱他。
  这本就是一个得不到结果的死循环。
 
 
第35章 Bottega Veneta
  真的……没有陷进去吗?
  阿呆坐在公交车上,望着车外飞驰闪过的景色发呆。
  夏日里的多伦多总是热闹成一团,街上到处是嬉笑怒骂活的肆无忌惮的人群。
  这是一个包容性极强的城市,不论的肤色背景种族还有性向,都能在这里活的很好。
  每次穿过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人群,阿呆这个城市里,却怎么也找不到归属的感觉。
  她像是这个城市里的一座孤岛,忙碌奔波,找不到栖息的港湾。
  世人总艳羡那些出了国的人。
  只是他们不知,这出国啊,就和围城一样。
  外面的人想进去,而里面的人想出来。
  现在留学生那么多,每每路过大学的校园。
  都能看见那些鲜活的、明亮的、斑斓的生命。
  点缀着这个城市。
  只可惜阿呆没其他的选择,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围城里待着。
  还是望不到尽头般的待着。
  何时才能回去啊。
  她默默的叹息了一口。
  阿呆看着玻璃窗上投射的倒影。
  却仿佛看见了周遡那张总是厌世的却独独撩人的脸。
  冷漠的。轻蔑的。嘲讽的。讥笑的。
  都是他呀。
  阿呆知道。
  她无法说服自己,她不喜欢他。
  那太虚假。
  任哪个女生都无法抗拒如此瑰艳的皮囊。
  更甚的,这样的皮囊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过自己。
  从初初相见,他玩世不恭站着,手扶在门框上抿着笑看她;
  到后来,在热狗摊位发生gun shoots的时候,他紧紧搂着她让她蹲下;
  还有,那一次遇到被警.察突击,他义无反顾的将跳下来的她搂在怀里;
  以及最后,是昨天将被打的瑟瑟发抖的自己从陈麒的手里带了出来。
  这是她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城市里,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
  就连周遡随手给她点的那杯带着姜味儿的红糖水,她都谨记在心。
  水很甜。
  而更甜的。
  是她的心。
  一个在严寒中冻得瑟瑟发抖的人,任何一根火柴的温暖都可以让她倾其所有。
  她喜欢他,这份喜欢,让她卑微,却也可以让她无比的强大。
  就在恍神的时候,阿呆接到了阿妹打来的video call(视频电话)。
  电话那端,阿妹吮着棒棒糖,吃的满嘴甜腻,手上都糊着糖浆。
  嘴角还沾着口水。
  “阿姊好久都没和我说话了,”阿妹满腹委屈。
  “你不理我,妈妈也忙着没空和我说话,阿婆耳朵又聋了。”
  “妈妈管的我好严,不许我出门,不许我跟其他人说话,所以现在我只能去楼下小卖部找皮蛋玩了。”
  皮蛋是小卖部老板三四岁大的儿子,正是人嫌狗厌的岁数。
  而阿妹去找皮蛋玩儿,也正是臭味相投。
  阿呆知道阿妹闲不住的性子,连楼下的蚂蚁搬家都能蹲在那儿看上半天的人,怎么能少了与人说话。
  虽说十句里八九句都是没用的闲话。
  “对不起阿妹,我最近刚换了工作有点忙,”阿呆对着电话那头解释道。
  “下次肯定一有空就多找你。”
  阿妹不满,“以前阿姊都每周找我三次的,现在都只挑周末了。”
  阿妹的世界很小,也就妈妈,阿婆和阿姊三个人。
  现在阿姊缺席,她每天都要扳着手指头数和阿姊视频的日子。
  阿呆心头涌上一阵愧疚。
  是她最近沦陷在周遡的事情里,连阿妹这边都忽略了。
  阿妹委屈的瘪嘴。
  现在视频通话的时间却越来越短,阿姊总有做不完的活,每次与她讲话,都匆匆忙忙的。
  说不到十分钟就挂了电话。
  阿呆自知理亏,便哄她下周一三五六日都与她视频,还答应她让妈妈给她买花裙子才总算将这件事揭过。
  哄完阿妹,阿呆便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转了个,拍着窗外飞速的街景给阿妹看,“看,这是我每天坐车的路。”
  窗外春光明媚。
  人群三三两两。
  自由。奔放。
  阿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天,偶尔公车停下,阿妹还能看见车外金发碧眼说着鸟语的老外们。
  她开心的直叫。
  声音响到妈妈系着围裙拿着锅铲也来看。
  阿呆指着路边聚集着人的摊位说:“夏天经常有人在路边卖西班牙熏肉,还有德国的麦芽酒也有卖。”
  路边甚至还有人在唱跳hip-pop。
  人群围成了一圈欢呼。
  阿妹看的津津有味。
  她想多看一眼阿姊的世界。
  多了解一点点。
  那是她向往的,憧憬的,从未来到过的世界。
  只是没聊多久,妈妈就赶着阿妹去厨房看灶台上的火。
  阿呆紧了紧神色,她知道,妈妈是想避开阿妹,有话对她说。
  “怎么了?”阿呆有点紧张,“是阿婆身体不舒服了?”
  妈妈摇头,“阿婆还好,就是耳背,总听不见。”
  阿呆舒了口气,不是阿婆。
  只是妈妈的神色有些犹豫,镜头里,眼神也带着闪躲。
  言语更是吞吞吐吐。
  “妈妈,有什么话你直说,”阿呆心中也慌张,“是寄过去的钱不够了吗?还是你生病了需要去医院?不行我再打点钱回来。”
  阿呆离得远,远水总归救不了近火,她能做的,就是每月多多打钱回来。
  妈妈摇摇头。
  最终还是在阿呆的逼问下开了口。
  “我想着……带阿妹去医院做个手术,”妈妈说的有些含糊。
  “手术?什么手术?”阿呆不解,阿妹痴呆,偶尔癫痫起来谁人都架不住,因此需要长期吃带激素的药来抑制。
  “是治脑子方面的手术吗?”阿呆立刻想到钱的问题,“要很多钱吗?还差多少?医疗卡给报多少?”
  妈妈拼命的摇头,神情闪烁:“不、不差钱。”
  “不是治脑子方面的手术。”妈妈告诉阿呆。
  阿呆更觉得奇怪。
  “那是什么?”阿呆想着,不管手术大小,总少不了一大笔的开销。
  她心里盘算着,到时候和美甲店的老板娘多报几个班次,这个月能多赚点给家里寄回去。
  她孤身在外,很少用钱。
  基本所有的钱都攒下寄回去给家里。
  妈妈挣扎再三,最后还是撂了实话。
  “我打算带阿妹去医院把子宫切除了,这样方便点。”妈妈说的含糊,眼神也跟着躲闪。
  但是阿呆却听的清清楚楚。
  “切除子宫?”阿呆觉得匪夷所思。
  声音陡然的拔高,引得公车上的人侧目。
  阿呆试图降低了音量,“为什么要切除子宫?阿妹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这个消息显然已经让她难以接受。
  最后她还是拉响了车铃铛后下了车。
  她找了处无人的地方。
  是安大略的湖边。
  夏日的清风拂面,湖边是一条条白色的帆船,鸽子在广场上信步,远处还有海鸥。
  若是平日里,阿呆看见这一幕必定会无比感激自然的馈赠。
  但是今日,她却无暇顾及周边的一切。
  妈妈说的这个消息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妈,你仔细和我说,为什么要把阿妹身上好好的子宫切除掉。”阿呆质问道。
  在阿呆看来,虽然阿妹痴傻,但是却和正常的女人无异。
  平白无故的切除子宫,就好像在故意屏蔽了通往日后幸福的渠道。
  阿妹虽然痴呆,但是并不代表她不配拥有幸福,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相反,生活给她的苦难已经足够多了,作为她的亲人,她们没有剥夺她作为女人的权利。
  即使阿呆的智力并不健全。
  妈妈不得不对阿呆吐露出了实话。
  她说:“我担心……以后阿妹出去玩,会被人骗过去糟蹋了……”
  “你不知道前段时间,镇上好几个脑子有点呆的女孩子被人骗过,甚至还有一个被强女干后怀了孕又流了产……”
  “报道里报道了一些,但是你也知道的……那些……也都是半真半假,但是之前阿妹认识的几个小姑娘,里面的确也出现过这种事……”
  显然是有预谋的。
  无独有偶。
  傻子无辜,他们的智力虽比常人低下,但是却也不是任人糟践的对象与泄欲的工具。
  他们是人,是因为身心残缺而已遭世俗的歧视的人,不是行尸走肉,更不是动物。
  可是却架不住防不胜防。
  这消息听的阿呆心一惊。
  呆子,强女干,怀孕,流产……
  这些字眼无不触碰到阿呆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
  接着她又感到无比的心酸。
  阿妹才不过十九岁的年纪。
  若她正常,应该也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神采飞扬的小姑娘。
  现在,却被妈妈她们长久圈禁在家。
  唯一被准许的活动,是去楼下小卖部找三四岁的皮蛋玩一会儿。
  接着就要被妈妈催促回家。
  只是楼下的孩子总会长大,而阿妹的智力却永远都停留在这个阶段了。
  “不可以切除!”
  阿呆提出前所未有的反对,强烈到透过屏幕,妈妈都能感受到阿呆的愤怒。
  “阿呆……”妈妈又何尝舍得阿妹,“妈妈也不愿意……”
  “但是妈妈怕啊,你说,万一这事情要发生在阿妹的身上,那后果该怎么办?”
  让一个本就岌岌可危的生命,再出现一个更加孱弱的羁绊,那谁来对她们负责呢?
  她的人生已经是在为了自己的女儿而活了。
  她不想阿姊也被自己的妹妹……
  捆绑住一生。
  对她也不公平。
  只是,这一刻的阿呆深深的感受到来自心底的无能为力。
  她无法反驳。
  反对的情绪在她的胸腔中翻涌,她声嘶力竭的想要反抗,但是现实又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
  她们这样的一个家庭,已经经受不起来自生活的摧残了。
  简单粗暴的手段,可以非常好的永绝后患。
  大不了阿妹一辈子不嫁,她这个做阿姊的,可以赚钱,一辈子养着她。
  但是她真的忍心吗?万一以后阿妹能够碰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呢?
  她们凭什么就这样剥夺了她成为人母的资格?
  阿呆还是做不到。
  她不同意。
  也许妈妈早就料到了阿呆最后的决定了。
  只是她还是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阿呆还是摇头否定。
  态度坚定。
  “算了算了,”妈妈摆了摆手,“就当我没说过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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