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打赏的丫鬟欢喜的不行,又加入了继续蹭摸的行动中。
而一旁观望的丫鬟见这么容易就拿到了那么多的铜板,心里也痒了,恼恨自个刚才怎么不去的同时,脚下也一个个的跑的更快。
薛长风还在惊讶今个丫鬟怎么变得如此殷勤的时候,门口就挤进来一群丫鬟,一个个看着他的目光亮晶晶的,就像是在看着一座银山。
这样的感觉让薛长风眉头蹙的更紧,薄唇刚要开口,嘴边就出现了一杯茶。
“少爷,请用茶。”
薛长风眼角抽了抽,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都喝了五杯茶了,还喝,当他是牛吗?心中不悦,当即推开茶盏,“我不渴。”
丫鬟直接将茶杯放到桌子边上,高兴的一时忘了低调,直接就叫出了口:“少爷的手碰到我手指了。”
这一声叫嚷顿时给挤在门口的一众丫鬟打了一剂兴奋剂,全都围了过来,将薛长风身周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少爷,你尝尝这个桂花糕。”
“少爷,你吃这个莲子粥。”
薛长风脸有些沉,“我不吃,出去。”
“少爷,奴婢给你擦把脸吧?”一丫鬟说着,就胆大的将一块湿毛巾按在了薛长风脸上。
“少爷,奴婢给你擦洗擦洗身子吧?”另一个丫鬟也不示弱,直接端着一盆水就走了过来。
“少爷,那,奴婢给你上药吧。”
“......”
薛长风一手紧着上衣,一手抓着裤子,脸黑极了,“你们!都出去!”
丫鬟们见少爷真的生气了,慌忙停下手,仓皇退出去的时候,好几个人撞在了一起,顿时兵兵乓乓东西掉了一地。
一盆水直接扣在薛长风的屁股上,浸湿了大半个矮榻。
丫鬟们先是一愣,随后又都扑了过来。
“少爷,让奴婢给你更衣吧?”
“奴婢手最是轻了,少爷选奴婢吧?”
“少爷,还是选奴婢,...”
“滚!”
一声咆哮冲天而起,满屋子的丫鬟曾来没有见过薛长风的眼神能同暴雨前,乌云遮天盖地时那般黑渗渗的,一时全都吓的跑了出去。
耳边终于清静的薛长风从矮榻上撑着下来,吃力的挪着小碎步去衣柜取了套干净的亵衣亵裤,然后弓腰驼背的将上衣给换上了。
可裤子里,原本用作隔开皮肤与裤料接触的草纸团这会也全湿了,一大片的裤料与还未完全结痂的伤口粘在了一起,轻轻一扯,就生生揭掉了一层血痂。
等完全将亵裤换好,薛长风出了一身的冷汗,汗渍浸在伤口内,如同蜜蜂在蛰咬。
原本重生后,破显俊俏的脸拧巴的都快成褶皱的包子了,最后,他歪回太师椅上趴着,咬牙郁结的吐出五个字:真他妈见鬼。
本以为他发怒后,总要管些用,谁知天才刚刚彻底黑沉下来。
他就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了思考,他将目光投向书房外的几扇纸糊的窗子上,一看之下,薛长风一双狭长的眸子顿时惊愕的都要从眼眶里掉下来。
窗外跟唱皮影戏似的,人形的皮影排排站的挤满了几扇窗户。
一个个抬腿,引胳膊的凸凹着造型,其中不乏有夸张挺着胸,卖弄般的撅起屁股的画面,更有胆大的还轻咬着手指,口中发出一声声娇/喘,俨然一幅声情并茂、集体抽风的戏。
薛长风只觉得胃中汹涌澎湃,再要多看一眼,多听一下,都能气得他将今天早上的饭给吐出来。
当即,他不顾再度撕裂屁股上的伤口,直接取过书架上悬挂的长剑,大力的拉开书房的门,泛着冷光的剑身一下砍在门外的廊柱上,一人合抱的廊柱一下就被砍进去三分之一。
廊下悬挂的十多盏灯笼也将一脸杀气腾腾的薛长风照的如在白日。
“说,今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不能说个清楚,我便都一剑砍了。”
刚刚还一个个比着造作的丫鬟们当即吓得脸色苍白,两股战战的跪在地上,胆小一点的都哭出声来,你一言我一言的算是把事情的始末给讲清楚了。
薛长风万万没有想到,这竟是苏婉音积极促成的。
难怪今个自下午过后,管家就不见了人影。
此刻,薛长风再也坐不住了,当即丢开手里的长剑,就朝着苏婉音住的院落走,走了几步,他觉的屁股上的伤口又撕裂开了不少,一脸阴郁的回望着一众的丫鬟,“去喊几个小斯抬顶软轿过来。”
那边苏婉音正从盘里摘下一颗葡萄,薛长风就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苏婉音怔了怔,不过一个下午,这就忍不了?
那厢的薛长风瞧着眼前只有十六岁的苏婉音,小脸不似上辈子那般瘦小,还带着一点点的婴儿肥,只是她清澈的目光里有着全天下,却唯独没有了他。
薛长风在这一刻,易位而处,他才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上辈子苏婉音内心的苦涩。
苏婉音见薛长风一直不开口,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而且刚刚有那么一刹那,他看她的目光透着一丝心疼,不过她很快就摇了摇头,她可是多活了一世的人。
“薛长风,你要是有事你就说,没事就请你离开,我要歇下了。”
她清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疏远,让薛长风顿时就有了些失落,面上却装出一副兴师问罪,恼羞成怒的样子,大声道:“明天,不,现在就给我将书房里,那一个个眼睛抽疯,言语轻浮、衣着暴露的丫鬟给我全换成小斯。”
“你也不用恼怒这个,我如今知晓了我嫁给你,你并不情愿,也知道你心里想着谁,也罢,这件事终究是我苏家对不住你,我明日便回去求我大哥想法子将你那心爱的表妹从皇宫里弄出来,现在你既然来了,我们就谈谈和离,好聚好散。”
薛长风憋着一口不能言明的闷气,看着苏婉音,言不由衷,“几日前,要成婚的是你,现在说和离的也是你,既然你说要把表妹还给我,那就等把表妹还给我了,再谈和离的事情。”
说完,薛长风就强迫自己朝着门外走去,他一转身脸上的神色就转怒为急,虽说上辈子表妹逃出皇宫是十年以后,他有大把的时间的来弥补。
可如今的一切都已经跟上辈子不一样了,万一,她真的将表妹还给他了,他还要拿什么来阻塞她?
最后,薛长风,在心里告诫自己,他必须得阻止表妹逃出皇宫。
苏婉音目送薛长风离开,她心中不由再度自嘲了一下,他果然还是同上一世一样,是个专情的痴汉,可惜对象从未是她。
好在,现在的她已经不再需要。
算算时间,离上一世薛长风自请去战场的日子,就算算上离开晋城前修整的几日,也就只有二十多天了。
看来,将他表妹还他的事情得要抓紧。
这时铺完床的阿碧走过来,“小姐,你不会是真的想要同姑爷和离吧?”
“如果我说是真的呢,阿碧你会支持我吗?”
阿碧想了想,“小姐,阿碧刚才听着你同姑爷说的话,也猜到了几分,虽说这女子即便同丈夫是和离了的,终究还是会影响再嫁的,可阿碧还是会支持小姐,只要小姐高兴,这比什么都重要。”
苏婉音将揉捏额头的手放下,“阿碧,谢谢你。只不过,今个大哥过来,因为是在薛家,我不便说明。明个我们便回苏府一趟,这事还得大哥帮忙,只是不知道大哥可会怪我任性妄为?”
“小姐,大少爷可是最疼小姐的,只要是小姐提过的,大少爷都会给小姐你弄来,明个只要小姐撒撒娇,想来大少爷不会怪小姐的,只是老爷那边怕是会骂上几句。”
别说是被爹爹骂上几句,就是被爹爹打,她都认了。
上一世她没有来得及全了孝道,这辈子她定不会叫爹爹再为了她的事情,烦忧成疾,最后中风亡故。
这时,阿碧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看向苏婉音,“小姐,那还要给姑爷找通房丫鬟和小妾吗?”
“自然是继续,明早你去同管家说,将赏银提高三倍,另外你让管家放出告示,征召貌美的丫鬟数名,一应花销记在我的账上。”
阿碧应了一声好,服侍着苏婉音卸了头上发钗,早早便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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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度使的真香日常》作者:东风化语,文风细腻,娓娓道来。有兴趣不妨看看。
某节度使咬牙发誓:决不能两辈子被同一块石头绊倒。
然而,他还是倒下了。
某人拢着“石头”不放手(温香软玉在怀),“真香!”
呜呼,真香定律太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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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某人,不得已又娶了前世的蛇蝎美人,瞧着人前温柔贤淑的小妻子,心道:
老子不吃你这套!
这是一本重生节度使的打脸真香进化史。
温香小娇妻vs霸道节度使
第三十三章
秋日的清晨, 云淡, 风清, 夹着微凉的湿气。
市井街头早已车水马龙, 人头攒动, 熙熙攘攘一片。
此时在云来茶馆的二楼,有人正在滔滔不绝的说书,一楼没占到位置的人从里面都挤到了街面上。
“话说这怪事年年有, 今年是特别的多,上回说到东街那屠夫的老婆几十年不得所出, 不成想年初的时候,竟然一颗老铁树开了花,瓜熟蒂落的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喜的那屠夫金盆洗手,发誓不再杀猪。”
“砰”的一声惊堂木后,又听到说书的先生清了一声嗓子,“今个要说的这事更是怪哉怪哉,奇哉奇哉, 各位看官不妨猜上一猜。”
带着面纱的苏婉音撩开马车车帘,叫住车夫, 然后看着阿碧道:“阿碧, 今日时辰还尚早,你陪我上去听听热闹。”
“小姐,你等下,我扶你。”
阿碧顿时就高兴的从马车里率先下去, 即使是她这么个丫鬟,也是听过这云来茶馆得名头的,之前出来给小姐买吃食,还远远的听了一回。
说起来这云来茶馆是两年前开张的,自从开张那日起,这里就生意鼎盛,日日都是座无虚席。
虽说这里茶艺师父的茶艺不错,可一楼供应的也不过是些普通的茶叶,价格并不比其他茶馆便宜,反而更贵上一些。
之所以它能竞争过其他茶馆,大部分都得归功于这里的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书说的极好还是其次,关键每日里讲的都是些新奇有趣的事情,甚至于隐秘的官宅私事。
坊间曾一度传闻这云来茶馆迟早要被官府查封,可结果这都两年了,非但没有见过官府的影子,就是滋事的都没有几个敢来这里撒野。
是以,这云来茶馆的主人就成了最为神秘存在,猜测什么的都有,却一个都没有得到证实。
阿碧想归想,还是在前面给苏婉音开了一条道。
等苏婉音刚走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她就听到上面的说书先生再度开口。
“大家这回可都是猜错了,今个的主角乃是一位女子。这自古女人天生都善妒,若是可以,谁会愿意让自个的丈夫再娶别的女人,可今天要说的这位,不仅不阻止,反而乐见其成。”
这话一出,四座一下子又热闹起来,其中不乏有活跃的,当即一个个的猜度起来。
“会不会是这女人不爱自个的丈夫啊?”
“会不会是女的不能生育?”
“肯定是那女人长得太丑了,自惭形秽了,大家伙说对不对?”
“....”
惊堂木再度敲响时,苏婉音同阿碧已经到了二楼,她们寻了一个最外边的一个空桌坐下。
“大家稍安勿躁。”
那边的说书先生扫视了一圈,等彻底安静下来,这才继续道:“想来大家也知道,我们晋城出了一位文豪大家,那便是当即皇上的太傅苏文忠,这位苏文忠苏太傅有一个女儿。本就生的貌若天仙,又知书达理、家世显贵,加之咱们当今皇上的后位空悬,不出意外,她便是最大可能入选后位的人了,可结果这位太傅的嫡女硬是婉拒了皇家的提亲,最后看上了一个五品的副将,这若说不是爱情,那是什么?”
说书先生说到这里又是一顿,有些卖官司的道:“这样的女子若是谁娶到,自然该是珍惜百倍,可你们猜猜那位五品的副将,新婚之夜做了什么?”
苏婉音平静的喝着茶,一旁的阿碧却忽然站起来,只不过才一站起来,就被苏婉音伸手将她拽回座位。
“阿碧,好好听,讲的不错。”
苏婉音说着,将茶杯放回桌子上,伸手将腰间鼓囊囊的钱袋取下,然后摆手招来一直来回走动的小斯,直接将钱袋整个放进了小斯手里专供贵人打赏的托盘中。
小斯见状,眼睛诧异了一下,却并未说更多道谢的话。
等到小斯绕到另一桌后,阿碧方才忍不住的出口,“小姐,你怎么还能给他打赏呢?这人委实有些过分,竟将这等事拿出来说,这明个还不满晋城的人都知道小姐独守空房一夜,还给姑爷找小妾的事了?”
“阿碧,你忘了,我是要同薛长风和离的,别人说就让他们说去,总归丢人的也不是我们。”
“可,这以后...”
“你既不想听了,那走吧,我们去找大哥。”
阿碧生气的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这会讲的唾沫横飞的说书先生,慌忙跟在自家小姐的身后,往楼下走,“小姐,你等等奴婢。”
外面,一辆三驾的马车从街道的另一端驶来,压过青石的路面。
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车窗被一帘淡蓝色的轻纱倾泻遮挡,使人无法觉察这般富丽、缓行的马车中坐的是何等人物。
谁知三匹拉车的高头大马突然嘶鸣起来,接着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狂躁的就往前撅着蹄子,一个劲的狂奔。
驾车的莫离察觉情况不对劲,一边使劲的想要拉住缰绳,一边朝着前面大吼,“都让开,都让开。”
马车随着马匹的发狂失控,车厢左右剧烈摇摆,眨眼睛就撞翻了一旁的一个水果摊位,引得一阵骚乱。
苏婉音刚走出云来茶馆门口,就被后退的人潮给挤到了街道中央,她还没来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到被人群阻隔住的阿碧,惊慌大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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