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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侍女上位记——附耳卿卿

时间:2019-12-16 10:34:14  作者:附耳卿卿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耿夫人早就做好了随夫而去的准备,只是放心不下孩子。男人全了爱国之心,受苦的都是女人罢了。
  眼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两家妇人泪水涟涟的互相安抚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歇。
  耿老将军上前把圣旨接到手里,深深的伏下身去,“老臣谢圣上恩典,谢太子殿下恩典。”
  太子虚虚一侧身子,看着地上喜极而泣,一幅劫后余生模样的两家女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忠臣良将,我南岐必不负之。”
  语声淡淡,却分外深厚有力。
  耿老将军久久的跪在地上,太子走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抬起了头。耿夫人和耿自朝守在他身边把人扶了起来却见老父眼睛通红,望着太子的策马而去的背景感叹深沉,“我南岐终于有救了。”
  北上途中,正在路上东躲西藏的耿自忠、司徒烈远两人终于不用趁天黑赶路了,收到建安帝旨意的时候,当下摔了碗,重整军队,加速向北境赶去。
  祭典之后,民间到处在传诵建安帝的功德,说其治国有方,宽厚仁慈,乃不可多得的一代明君。与此同时,北境边关传来捷报,耿自忠和司徒烈远当场斩首夷狄大王子,这场战事以夷狄的撤军告一段落。
  佳音难得恰巧又碰上了辞旧迎新,今年本该是个分外喜庆祥和的年,然而没过几□□廷上却又为耿自忠该不该撤军而争吵不休。
  按理说此次大败夷狄,耿自忠一行人立了大功,理应整顿兵马回扶临复命封赏,可他执意认为夷狄人还有后招,就等着边关撤军之后卷土重来,到时候恰巧是南岐普天同庆的大节日,防备心和注意力一定会松懈,若那时再从扶临率大军赶过去,就为时已晚。
  文官追求稳定,只觉得耿自忠自己好战还要冠冕堂皇的给自己戴一顶高帽子,不打仗还要伸手向朝廷要军粮和日常不给,国库本就不丰裕,实在是劳民伤财。
  武官认为文官就是一群只会念几句酸腐诗的傻秀才,战场形势懂个锤子,敌人的铁骑可不管你那么多,只要让他们喘口气,寻着空子一定会狠狠的扒着你的血肉往肚子里咽,最后嚼的骨头都不剩。
  建安帝本就因为上次皇陵兵马的事情对耿自忠有介怀,却碍于他刚刚立了大功而不好发难,不得已只好对上书弹劾他的帖子留中不发。
  两派如此争执了几天,建安帝以身子不适为名,躲在康元宫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却不想这一日久不上朝的耿老将军竟在康元宫外求见。
  康元宫内的建安帝正在教最近新宠幸的妃子画画,听到福禄禀报的时候,皱了皱眉头,扔了笔沉着脸说了句扫兴。
  转头见福禄还站在那里,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了句,“宣。”
  “奴才遵旨。”
  福禄出去了,建安帝指着桌子上的颜料问道,“爱妃啊,你是喜欢红色,还是青色啊?”
  梨妃娇娇的笑了一声,捶了捶建安帝的xiong膛,羞涩道,“陛下喜欢什么颜色,臣妾就喜欢什么颜色。”
  梨妃生得小家碧玉,身材娇小却独有一番秀美,颊边的那对小梨涡更是让人甜到了心坎里。
  建安帝近来就喜欢这种乖顺听话的女人,闻言哈哈大笑,一把揽住她的腰,拿笔蘸了点青色的颜料往她鼻尖一点,调笑道,“依朕看,青色好,青山流水、平和雅致。红色不好,太过锋芒毕露,野性难驯。”
  梨妃娇娇的笑着,“陛下说得是呢。”
  说话间,福禄在旁边提醒道,“陛下,耿老将军到了。”
  建安帝咳了咳,把梨妃放开起身去了外间。耿老将军轻皱着眉头思虑甚重,建安帝渐近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老臣参见陛下。”
  “爱卿免礼,今日找朕有何事要议啊?”
  福禄自觉的退出殿外,守在了门口。
  “陛下,老臣年事已高,膝下全靠我儿自忠撑门立户,可是竖子狂妄自大,刚愎自用,辜负了陛下的厚爱。”
  建安帝端起早春新贡上来的龙井轻抿了一口,惬意道,“老将军哪里的话,虎父无犬子,子成这次狠狠的为朕争了口气,等他回京,定好好的重赏!”
  耿老将军得此承诺,面上却不见喜意,只觉得这恩典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不知是震慑还是威胁。
  他苍老的身影往前走了一步,跪在了建安帝面前,病体初愈的身影有些佝偻,“陛下,老臣有个不情之请,豁出去这张老脸想向陛下讨个恩典。恳请陛下降旨让老臣那不孝子自忠归京。”
  “哦?”建安帝眯了眯眼睛,坐直了身子,“老将军可知最近朝堂正因耿将军的归留而争论不休?”
  耿老将军坦然道,“回陛下,老臣知晓。说来惭愧,老臣与那孽子多年不睦,以至于他宁愿远居边关也不肯回京尽孝,这才导致竖子大言不惭的逞匹夫之勇,老臣有罪。”
  建安帝沉思片刻,不住的观察面前的人,他确实在为如何处置耿自忠而头疼不已。仗,他自然是不想打的,可作为一个贤明的皇帝,降罪功臣也是不合适的。
  如果耿家父子愿意把这件事平息下去,倒也给他解决了一个难题。
  “耿将军还年轻,我南岐有大把的河山等着他去守护开拓,不急这一时,朕这就拟旨让他十日内回京,与老将军共享天伦。”
  “老臣谢陛下洪恩。”
  建安帝解决了这件棘手的事,终于又开始正常上朝了。耿老将军面圣的事众人都有所耳闻,武官里有人心里有气却也不好去向一个战功赫赫的老将军发难,此事就这样成了定局。
  只是北境实际情势如何,只有明眼人能看得出来。
  新棠不关注朝堂之事,但是却能敏感的感觉到太子近日里情绪不好,而且明日里就是大年三十了,承安宫到处剪纸贴年画的喜庆时候,他却能在书房枯坐两天。
  这在以前也是有征兆的,建安帝下旨让他主持祭祀大典的时候,也是这般情况,一幅生人勿的样子。
  应急应缓把承安宫的宫人统一召集起来核查了各个差事的执行情况,分配了明日里的宫务又再次强调了承安宫的规矩之后,新棠就带着人抬了两箱子提前兑好的筒钱过来了。
  新年新气象,太子从不在这方面克扣下人,吩咐给每人多发三个月的月钱。为了喜庆,新棠领了红纸带着人一张一张剪成小纸片,用浆糊粘成了另类的红包,并且用她那十分拿得出手的字在上面写了个“贺”字。
  如此一来,才真的有点现代过年的气氛了。
  看着众人脸上喜气洋洋的样子,坐在台阶上的新棠心里头一次产生了这个地方挺好的感慨。
  她撑着下巴望向天空中飘起的雪花,钝钝的想,又是一年了呢,也不知道她那个世界的黎新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去交房,有没有把她原来的职位做得风生水起,有没有......再把灵魂转换过来的机会。
  “新棠,你想什么呢?”
  雪烛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晃,笑着坐在了她身边。新棠白日里偷偷用自己的月例给她装了一个,此刻被她拿出来显摆得不行,喜气洋洋的像是年画上的娃娃。
  新棠作势要去抢她的钱,吓得她连忙把“红包”捂得紧紧的。
  “捂什么呀,快让我看看你攒了多少钱了?”
  “我哪里攒了,这些都是今天得到的赏钱。”
  “这么多!”新棠着实是惊到了,普通宫女一个月月例二十文钱,够一户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销了。三个月的月钱就是六十文,相当于三个铜板。
  三个铜板能占多少体积,她看着雪烛怀里的钱远不止这些了。
  雪烛嘿嘿一笑,掰着手指头数给她听,“你给的,缓总管给的,阿贵给的,急总管也给了的,两个铜板呢。”
  小财迷的样子让新棠失笑,她摸摸她的头,佯装自责道,“看来我还给少了呢。”
  雪烛急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听说是殿下赏了总管他们,所以他们就顺手赏了我一点......新棠,你放心,殿下那么喜欢你,你的赏钱肯定比我多。”
  新棠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借你吉言。”
  笑完,她转身看了眼远处的行安殿,烛火微光,太子显然还在闭关。新棠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雪花,转身外另一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4000……感觉自己今天牛皮极了,你们不夸夸我吗(≧?≦)
 
 
第26章 
  夜深了,雪花飘个不停,不一会儿石板上就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倒映出来的雪光照亮了前方的宫道,却照不真切被雪掩盖的通往小厨房的小路。
  这个点的小厨房没别的人,只有厨房里的郑大娘在准备明日里年夜饭的食材,得得得的剁馅声节奏鲜明。她见新棠这么晚过来,以为是太子有什么吩咐,忙放下手里的菜刀,边在围布上擦手边迎了上来,“姑娘可是要热水?灶上一直温着呢,我这就去打。”
  “大娘不用,您忙您的,我就是来看看有什么吃的,给殿下弄一点。”
  郑大娘是个典型的农家妇人,干活利索,热心淳朴,话又不多。因着常年在厨房烧菜的缘故,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油烟味,脸上也有两团非常显眼的油烟红。
  说起来,上次新棠生病,还多亏了她的照料。
  新棠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封,双手奉给她,笑说着吉祥话,“大娘,提前祝您新年顺利。”
  郑大娘笑呵呵的把钱推了回去,“用不着用不着,不是才刚发了赏钱嘛,大娘有钱,小姑娘把钱留着买头花戴。”
  新棠诚心要送的,不让她拒绝,“新年嘛,图个吉利,我以后还指着大娘做好吃的呢。”说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灵动又娇俏。
  郑大娘看到这样俊俏的小姑娘满心欢喜藏都藏不住,又把手擦了擦,才把红封接了过来,嘴里还忘交待着,“想吃什么就跟大娘说,上次病中吃的那个豆腐干,大娘后来啊又照你说的方子做了点儿,晒干了全收着呢,你想吃的时候就给你做。”
  豆腐干是用八角、茴香、姜和党参掺在新鲜豆腐粒里翻炒晾干之后的小豆腐干。吃的时候用小火慢炖,把硬的豆腐粒煮软,再添上粥或者细面,配上一把小青菜,就是一碗咸香开胃的美食,平日里闲了还可以当零嘴吃。
  新棠一直惦记着这个味道,跟着郑大娘身后去找那个放豆腐干的陶罐。
  陶罐被封的好好的,一打开就有一股香气冒出来,勾得新棠犯馋。郑大娘很实诚,看她垂涎欲滴的样子,索性一把抱起罐子递到新棠面前,“姑娘带走吧,平日里解解馋,吃完了我再晾,不耽误事儿的。”
  这一句话倒提醒了她,她放下罐子站起来环视了厨房一圈,看见岸板上搁着一撂一撂的饺子皮儿的时候,眼睛一亮,指着它道,“大娘,您能帮我把皮擀薄一点吗?”
  郑大娘手上功夫利索,不一会儿,饺子皮儿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新棠的面前。
  新棠洗了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张,慢慢的捏成脑海中想象的金元宝的形状,瞧她多么的忠心,无时无刻的不在期望着太子能年年富足,只是行动和想法毕竟还差着一种叫着天赋的东西,她脑中的金元宝皮薄个挺,小巧精致,属于一看就知道乃是新棠所出的精品的那种,而现实往往教会了人什么叫白日做梦。
  郑大娘已换了另外一种馅儿在捏肉丸,新棠还在跟着自己的金元宝较劲,捏紧了东边,西边又闹独立,很难办,补到最后干脆全爆了。
  ......
  郑大娘不好意思笑她,温和的把已经被新棠□□的不成样子的皮接过来重新擀了擀,安慰道,“姑娘别气馁,殿下若是知道姑娘对他的这番心意,必然会十分高兴的。”
  新棠谦虚道,“身为奴婢,理当为主子着想嘛,应该的,应该的。”
  不过片刻,郑大娘已经把剩下的饺子皮全部捏完了,和另一边自由散漫的黎式元宝比起来,不止高出三个档次,新棠看得心满意足。
  灶里一直还添着柴,锅里上了油,新棠把小元宝一个一个放进去炸到金黄捞起来,再放进旁边的小砂锅里用鸡汤煨着,约摸煮上七分熟之后,把一整个砂锅都放在托盘里,合上了盖子。
  屋外的雪还没停,四周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了,墙角屋檐的白雪映衬着檐下的红色灯笼,这种简单却又高级的着色,值得让人把所有的烦恼都忘却。
  行安殿外,应急今日当值。新棠有点怕他那把不知道藏在身上哪个缝隙里的刀,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也没处出和应缓那样的轻松随意来,反而总有种不知名的压抑,推门的时候应急扫了一眼她手上的砂锅,意外的和她搭了句话,“殿下心情不好。”
  新棠没料到他会突然打个招呼,尴尬又不失礼貌的一笑,“好,谢谢急总管。”
  可惜对方给了她一个“请勿打扰”的侧脸。
  书房内,太子正站在窗子边看外面的飞雪。窗户大开,书房内即使烧着茶炉,也不见蒸腾的热意,反倒清清爽爽的。
  新棠合上门,把砂锅放在了矮几上。
  “你说,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不得已而为之”?
  太子未回头,背后像长了眼睛一样,新棠刚站直腰,那清透的声音穿过背影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轻叹。
  新棠不知道这问话从何而来,想了想还是答道,“奴婢觉得没有。”
  “虽说这世间的事不是所有的都会合人心意,但大多数时候,有所选择必定是心里早早做出了决定的,所谓的不得已而为之,只不过是当下最利已的选择罢了。”
  这世上从来不缺少憾事,也同样不缺少被辜负的人,一句不得已而为之成了太多有心人的幌子,不可深究,深究则有悔。
  太子听完久久未动。
  新棠有点慌了,她自然而然把这句话和太子的反常联系在一起,琢磨自己的话是不是太过犀利以致于往太子的心里捅了刀子,要知道,她今天可是来贺新年的,为什么要提这么沉重的话题。
  “殿下,您先吃点东西吧。”
  太子转过了身,窗外的风顺着他让出的缝,毫不保留的往里输送着寒气,窗棂上已经飘满了厚厚的一层雪,太子额间的细发也沾了小小的一层雪花,雪花晶莹剔透,配上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俊美的让人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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