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孩子都不成。
“若非如此,你又何必出这样的考题。”叫男子别为难了人还不承认,不像
样!
男子听着笑出声来,“你啊你,怎么觉得你脾气越发见长了?”
“我脾气向来如此。”琼容还是知道自己那臭脾气的,从前不好,如今也仅
仅是同样不好而已。
“行,行。算我说错话,那你说,她能不能跑来?”男子问起正事,让琼容
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就算她再小,这段路程再远,她也一定会跑下来。若非如此,我能看上这
样的弟子?”反问男子一句,“我是那么没眼力的人?”
男子悄声地道:“你那眼光,其实真不怎么样,就是你自己死活不肯承认。
”
琼容一向是动口不动手的主儿,这会儿也直接动了手,踢了一记他那腿,男
子痛得惊呼一声,琼容道:“从前的事,说好不再提起的,你是又想提?”
男子挨了一记虽然是痛,那也没什么的,只管轻声地道:“我这不都是说一
句真话,你怎么就不喜欢听了?”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的不是真话,是你的另有所指。”琼容凉凉地眼着男子
,那么一个汉子,生生叫琼容的眼光瞧得抬不起头。
“那以后我再也不提,这总行了?”说错了话,必须是要认错的,男子与琼
容讨好地说话。
琼容直接无视他,那可真是急坏了男子,连连与琼容告罪,“我错了,我是
真错了,要不,我直接不考她,我就收她为弟子,这样成不?”
“别,当师傅的要考验徒弟,那都是应该的事,我收这个徒弟之前也是看了
很久,斟酌了许久才下的决定,你有自己的想法,我是不会让你一定要按着我的
想法去做的。”琼容脾气再是不好也是一个讲理的人,断没有要男子不顾自己的
想法,非收刘元为徒的意思。
男子听着笑了,“你看看,还是这么能情达理,这小娘子是祖上积了大德了
,这才碰上你。”
总而言之,可劲地给琼容拍马屁,琼容……
“还祖上积了大德了,你说我,倒不如指着她那父亲。”
“她父亲还比她厉害?”男子听着琼容提了一句,十分好奇地反问一句。
琼容抬起头看了看天,“南方有帝气而出,具体的地方就是这沛县。”
显然琼容到了沛县来并不是偶然,而是她特意到的这儿。男子对琼容还是了
解的,也听出琼容话中所指的意思,“你是指他们家?”
琼容反应极快地与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男子把那半截话给咽了回去,而
琼容道:“我虽为墨家巨子,却连一个最基本的墨家弟子都不如,他们瞧不上我
,虽然明面上奈何不了我,私底下总有一千一万的办法能让我颜面扫地,让我在
墨家再也呆不下去。”
“我能忍一时,却不愿忍一世,墨家的本事是不错,可这天下并非只有墨家
弟子的本事才能立足于世,师傅当年选择我为墨家巨子,自有他的考量,而我,
就是让他们看看,我这个他们瞧不上的墨家巨子,最终能随意主宰墨家的生死。
”
这是琼容要达到的目的,为此她可以做任何事。
机关算计,借他人这力,她都愿意。
“你确定自己不会看错。如今天下反秦义士不少,要说声势最大的莫过于楚
国,虽说项梁是死了,但他那侄子项羽也是一员猛将。”
男子见着琼容打算长远,也不是闹着玩的,苦口婆心的劝着,也是想让琼容
考虑清楚。
琼容道:“我在沛县呆了一年多了,这里的人都拿了我们当无家可归的人,
天下的人。老弱妇孺,似乎在他们看来就是一无用处了,她却不一样,她看破了
我们都想立足于世,想要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一颗不安分的心,收了我们这些女
兵。”
“看看这个坞堡,这是她一力做主要建的,要不是有这个坞堡,他们一家子
都要完蛋了。”
落入雍齿之手,刘邦会不会回来救他们是一回事,雍齿能不能控制不杀他们
又是另一回事。
“你,我自是信得过,但这孩子太小了。”男子还是不放心刘元那小小年纪
。
琼容也理解的,朝着男子道:“你且看看,这个徒弟是我的,我自是希望她
能文武双全,将来你见着她那父亲,若是心投入麾下亦无不可。”
半点不强求男子与她一般在刘元这颗树上吊死,他们毕竟也不一样,一个是
女眷,一个是郎君。
郎君若以自荐,凭此人的本事,在这样大乱的天下,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的。
琼容却不一样,身为女人,还是天下人都一道轻视的女人,她说的话没有几
个人愿意听,愿意相信,故而她更愿意靠着刘元,因为至少刘元是相信她,认定
她能帮到她。
“再看看,再看看。”男子并不轻易做决定。琼容是个明白人,也知道男子
说的再看看是什么意思。
看便看,只是有时候,看可以看,但也不能错过机会,一但错过了最好的机
会,得到的结果总会差那一点!
琼容等着刘元回来。
而刘元这会儿才开始跑,从前她看着坞堡总觉得太小了,能装的人也太少,
总想能大一点,再大一点,如今让她绕着跑上一圈,刘元才明白,这哪里小啊,
究竟大得看不到边。
好在男子没有时间的要求,刘元跑一跑又走一走,总而言之是既要完成男子
的要求,又要保存自己的体力,别让自己没跑完,先昏死了过去。
“我是不是应该规定时间才对?”男子与琼容聊得差不多,心血来潮想看看
刘元跑得怎么样,琼容建这样一个坞堡,自是也弄了一个可以总览整个坞堡的地
方,男子上去一看刘元这一边跑一边歇的,没能忍住与琼容说了这一句。
“现在才想起来,晚了。”琼容对刘元跑跑走走的,满意地露出一抹笑容,
这就对啊,这才是她想要的徒弟,不会为了所谓胜利不管不顾,而是既要保证她
要的胜利,又不会让自己落入险境。
“你怎么不提醒我呢?”男子还能看不到琼容上扬的嘴角,朝着琼容大声地
问了一句,琼容回头道:“你自己出的题,我如何晓得你没想好?”
换而言之,琼容是以为男子故意给刘元留了那么大的漏洞,而不是想把刘元
折腾到底。
男子指着琼容,半天说不上话来,琼容反问道:“是不是觉得她的脑子特别
好使?”
虽然男子是想得不周全,给刘元留了那么大的漏洞没错,也得刘元看得透才
行,要是看不透的人,傻傻的就那么跑,一口气跑到底的,这气都要断了吧。
于琼容而言,刘元的脑子越是好使,她是越开心,她是文呐。
“脑子再好使又有什么用,她就算跑跑走走,要绕这坞堡走一圈也不容易。
”男子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琼容提醒地道:“还记得她一听你说让她去绕着坞
堡走一圈,她就让人准备的东西?”
这个时候又提起这事,男子的脸色其实真不太好!
“你也就趁着她小能欺负她,将来她长大了,呵呵……”琼容对刘元确实是
信心满满的,听听这说话,男子磨牙,“那我就趁她还小,多欺负欺负她!”
这样的出息,琼容都不太想说自己认识这人。
但是,男子不客气地捅心问道:“这样的人,你就不想趁她还小就欺负她?
”
不能昧着良心说话,琼容道:“其实有时候,她看起来是挺欠揍的!”
男子给了琼容一个就是啊,大家都是一个想法的眼神,琼容冷冷地道:“你
不是最不欺凌弱小的?”
“啊,有这回事吗?她虽然小,但是绝对不弱对吧!”男子打着哈哈,死也
不承认刘元既占了弱,也占了小,要是这样的话传了出去,他还能有脸?
琼容道:“行,将来我一定让人来评评理,看看刘元这样的小身板,算不算
弱小。”
着重咬了那么一个弱字。寻常一个男人都能将刘元欺负得无法还手,这要是
还算不上弱,那这世上还有弱的?
“咳咳咳,我们明明是在考验她,要我收她为徒,我考考她怎么了,不过分
呐!”男子一看情况不对,琼容完全是要戳破他真面目,告诉一干好友他是什么
样的架式,赶紧转了话题,可不敢再跟琼容揪着这事。
“来,来,来,我们还是先说,这一个徒弟,我们两个该怎么教,我看她的
事好像也不少。”男子注意刘元在走时候,立刻有人上前与刘元说话,这一拨又
一拨的人,绝对不是来劝刘元的,倒像是有什么事要回禀刘元。
“整个沛县由她管,你说她是有事还是没事。”琼容发现自己好像没把这件
事告诉男子,这个时候提起,男子一副你在说笑的表情。
琼容道:“此事如何能说笑。”
“不是,她家这都是什么人,她才多大,以一县相托,这,这……”男子都
已经惊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她有本事,她爹手下也缺人,自然就由着她顶上,有什么问题?”
询问的口气,内容就十分震惊了,男子指着刘元,再指了指自己,半天才吐
字道:“我,我这跟一个孩子比,完全是比不上。”
“才知道?”琼容一点没有安慰人的意思,帮着打击人倒是有她那一份。
男子这回是真大舌头,半天才把舌头撸直,“这,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
琼容道:“要说将沛县尽交于她,今天才算是正式,不过驻守沛县的兵是她
练的,也是她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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