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武朝乍然被琼华那么一堵,哪里还会觉得琼华乖,妥妥跟琼容一个模样的
,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刘元在后面笑得都快岔气了,好在武朝已经走了,刘元也放开的笑,不过,
刘元哪怕一开始没什么感觉,瞧着琼容的举动,刘元也觉得琼容对她变强也太尽
心了些,琼容,图什么?
这世上除了父母双亲,绝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像琼容这样的人
,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不过,琼容再多的打算,眼下得利的人也是刘元,至于将来琼容会要刘元怎
么还,刘元想了想她特意提起她只是琼容的弟子,而非墨家弟子,这一点透露出
的意味,就已经非比寻常了。
也罢,将来要做的事哪一件都不容易,琼容想要通过她得到什么,必然也是
她认为她可以帮到她的,既然如此,且看琼容如何,将来这一份恩情,她再还了
就是!
刘元想得开,再不纠结于此事,她这笑得太过,肚子都痛了,这一双腿都要
不是她的了!
想着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起,琼华突然又折了回来,刘元立刻警惕,“怎么
了?”
一看刘元这副模样,琼华连连摆手道:“小娘子,没什么事。就是阿娘想起
来你今日跑得太多,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所以让我给你拿药酒来擦擦,还说得
全身都擦,否则明日小娘子怕是起不了身!”
哎呦,别管琼容算计的刘元将来什么,刘元这会儿都要感激琼容的体贴,与
琼华道:“那真是太好了,一会儿回去,你帮我谢谢先生。”
说着瘸着要往自己的屋里去,琼华一看直接将刘元抱了起来,刘元……
刘元羞耻地叫琼容抱了回去,全身涂上了药酒,别说,这药酒是真不错,刘
元第二天醒来那腿是一点都不酸,身板也不痛,昨天的不适一点都没有了!
哎呦,这本事好啊,是不是也该学学呢?
没等刘元细想,外头传来了敲门声,琼华在外头喊道:“小娘子,快出来,
要不然一会儿该晚了,武伯伯最不喜欢不守时的人。”
“好!”刘元三两下的将衣裳都穿好,果断地漱口洗脸出门,外面不仅是琼
华在,就是阿花也在,琼华不由分说又一个抱起刘元,撒腿就跑,刘元……
能不能不要再拿我当孩子看,她不是真小孩,不是真小孩!而且,她已经八
岁了,八岁了啊,再这么拿她当小孩下云,像样吗?
琼华不知刘元满肚子的腹诽,她们三人赶到的时候,额,武朝已经在那儿等
着,瞧着刘元被琼华抱在怀里,不善地问道:“你是腿断了不能走?”
“不是,武伯伯,是我……”琼华第一反应是将刘元放下,赶紧要与武朝解
释解释。
刘元让她先不说话,而与武朝作一揖,“第一次来上课,不知先生有何不喜
,所喜为何,故犯先生不喜,元与先生赔罪,日后力保不会再犯!”
武朝本来还以为刘元会将过错推到琼华那里,琼华未尽之言也是有那帮着刘
元说话的意思,没想到刘元直接不解释,果断地将错都认下了。
很好!武朝是越发满意了,无论琼华抱着刘元来是琼华的意思,或还是刘元
自己的意思,刘元要是第一天就为这事的小事与武朝争执起来,武朝都得再估量
刘元一回。
果断认错,这第一天的,就像她说的那样,不知武朝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犯了禁忌,武朝要罚她,她只管受着,武朝能罚?
武朝压根没想罚好吧,挥挥手道:“那便记住,往后不可再犯。”
刘元作一揖再次应是,武朝也就言归正传,“让我看看你的基础功练得怎么
样?”
这冲着的人自刘元,琼华那是他教过的人,基础都是他给打下的,不用看也
知道练得极好,倒是刘元,说是跟人学过,若不是那专业的人,练得不成样,武
朝得纠正过来。
“怎么看?”刘元对武功是一窍不通,缠着樊哙练,樊哙都是自己摸索出来
的,哪里是真懂的,刘元也是打着聊胜于无的主意,就那么学着。
看起来武朝是个行家,既然是行家,刘元自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地练,一定练
成一身好武艺。
“来,出拳打我。”武朝站在刘元的面前,意示刘元打他,刘元秒懂,以拳
而出,行家一定能看出刘元究竟是学好还是没学好!
刘元站好了姿式,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向武朝,武朝一手挡住,笑了笑道:“
再来!”
必须是配合的,刘元再一次出拳,她那小拳手自是为难不了武朝的,武朝也
是笑着意示刘元再接再厉,直到刘元打得满头都是汗了,武朝才道:“行了。”
刘元立刻收回拳头,然后点评刘元道:“教你武艺的必也是凭着自己摸索的
功夫教的你,只是那人摸索出来的是适合他自己的,却不是适合你的,你还是将
先前学的那些都忘了,跟我重头来过。”
“是!”刘元连一丝犹豫都没有,配合十足,武朝看了看刘元,最后还是没
能忍住地问了一句,“我跟你说你先前学的都是白学,你就不难过?”
“啊,为什么要难过?”刘元顿半响地问,叫武朝只觉得自己是不是问错了
话。
但是,武朝想了想自己,要是辛苦练了一年却被人全都推翻了,这心里还是
得有气的!
“你辛苦了那么久,练的都是白练就一点都不觉得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
武朝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说得不够明白,那就说得再明白一点好了!
“不会啊,虽然在先生看来我这些日子练的都是白练,在我看来却不是,若
非我这么练,先生今日绝不会在此愿意教我。”刘元又不真小孩,她付出得到了
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就算在武朝看来,她学的那些招式是没有用的,但刘元学来的本事帮了自己
多大的忙,她比谁都清楚,并非由着武朝说什么就是什么。
武朝上下打量了刘元,“不错,心志坚定,也够通透。”
有多少事是做了没任何回报的?刘元知道的就不少,更别说与樊哙学了武之
后,她应对敌人起,最起码不再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要她懂得捉住机会,她就可
以毫不犹豫地取了人的性命。
“那就先开始扎马步。”武朝刺激不了刘元,也就不想再刺激了,还是开始
好好地教徒弟。 “是!”刘元应了一声,所起马步来,武朝纠正地道:“
腰板再挺直一些。”
刘元听话地照做,武朝总算是有空理一旁的两人了,琼华倒是还好,武朝吐
道:“去,练木桩。别把木桩再给打坏了,打坏了一个,你练木桩的时间就加多
一个时辰。”
“武伯伯。”琼华真要哀吼,武朝道:“快去,要不然我去请你阿娘来,让
她亲自教你。”
琼华再不敢声,让亲娘一来,呵呵,她得脱一层皮,还是乖乖的听话,练功
去。
那就只剩下个阿花了,刘元扎在马步催促道:“阿花,快见过先生。”
武朝终于是跟阿花的眼神对上了,阿花……朝着武朝便作一揖,还是不吭声
,武朝道:“就不能让她说说话?”
“她跟我也不说话。”刘元道破这一事实,阿花不爱说话,绝对不是针对个
人,而是对谁都是这样。
“好吧好吧,跟她计较还反而显得我没肚量。你的速度有多快,跑一跑叫我
看看。不,用你最快的速度打我。嗯!”武朝话音落下,最后一声闷哼,却是叫
阿花直接朝着他肚子一拳打了下去,毫无防备的武朝就那么挨了一拳,看得刘元
都替他疼。
“你,你!”打是武朝叫阿花打的,这事不能怪到阿花的头上,阿花也不介
意,退了几步,保持一定的距离,武朝好半响才缓过气来,“好,速度是挺快的
,这拳头却够力道。”
阿花依然不吭声,刘元还是自觉地出声了,“先生,你看阿花这速度还行吗
?”
武朝道:“还行。可是她速度再快也没用,她不会打人。”
这一点刘元也同意,阿花打人,毫无章法,完全就是乱来的,刘元倒是动过
其他的心思,架不住没用,最后只能放弃,武朝也看出来了,这样的行家,一定
能知道怎么教阿花的!
眼睛发亮地看着武朝,武朝却与刘元挥了挥手,“这事容我想想,你练你的
,你们不是一路人。”
不是一路便不是一路,刘元估计阿花的情况特别,武朝心里不太有底,所以
才会暂时不说。
他既然说要想想,必是会好好地想想的,刘元也不催促,只管打她的基础。
如此,刘元的日子再一次充实起来,她一个小娘子练兵练得有模有样,自是
叫沛县的百姓都颇是惊奇,刘元还带一道带人开荒引渠,这可是利民的大事。
刘元在沛县的名望也都积攒了起来,一个都夸着刘邦真是长本事,成了沛公
不说,生的女儿也是好本事,小小年纪都能帮着刘邦整顿后方了。
也在这个时候,也不知沛县由一个小娘子执掌的事怎么传了出去,天下狼烟
四起,流民无数,沛县的兵力本就不多,再听说竟然还是个小娘子看城,动心要
打下沛县的人可不少。
如那山上占山为王的,眼看这时势要大乱了,也是盯上了沛县,巴望着能有
个城,有个县的好让他们有地方发展壮大。
刘元就在这样的初心下,被报山贼一千人跑了下来,急唬唬的要让刘元交给
沛县。
得了报,沛县的人立刻关闭了城门,同时来报刘元,刘元听着一下子就笑出
来,“山贼觉得我一个小娘子守不住沛县,所以想来帮我守?”
“山贼的头头是那么说的。”守门将士告诉刘元,没错,那人就是用着为刘
元着想的口气说出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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