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怕她听不懂,又补充一句:“你看没看见他们钻一个屋子?有没有脱·光光玩戏啊?”
他的话十分露·骨,十分的恶心人。
其他几人听了他的话,全都看向孟回,毕竟涉及这种隐秘逸事,足以勾起他们的好奇心。
孟回咧着嘴笑了,看着与往常没什么区别,傻傻的点了点头:“看见了。”
“真看见了啊?”关老七顿时激动,搓着手,一脸的兴奋的看着边上几人,得意道:“老子就说这事觉对有猫腻,不然怎么会传出那样的话,哈哈哈,这下你们信老子了吧。”
那几人没理会他,相较于听他自吹自擂,他们更想听孟回继续说孟家那些秘辛。纷纷催促她:“快说说,你都看见什么了?”
孟回眨巴着眼睛,咧着嘴,笑的有些恶劣:“看见什么啊!嗯……看见他和你娘钻草垛子,然后你娘笑得可开心了,衣裳都脱.光光了,屁股腚都露出来了,白花花的。还有你媳妇,你娘,你你你……”
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被戏耍了,那他们就真是猪脑子。还有,话说的这么顺溜,看样子这疯丫头竟然是好了。不过他们才不管她是好是疯,敢这般戏耍他们,就得承受他们的怒火,
几人恼羞成怒的瞪着她。
“好啊,你个贱丫头,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耍我们,今儿非把你扒光吊树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贱样。”
关老七说着就要上手想要收拾孟回。
只可惜,还没碰到她丝毫,人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抽搐,看着像是羊角风犯了。
“说了你有病,偏偏不信。”孟回冷笑一声,背着背篓出了村子。
剩下那几人一时间也不敢拦她,关老七突然犯病,他们也摸不准是她动的手,还是真的只是发病。所以孟回转身离开他们也没去阻拦,待孟回走远了,几人围着发病躺在地上的人,也没了头绪。
“现在该怎么办啊?”
有人开了口,但还是没人上前。虽然他们平日里是混在一起,但是谁也不想摊上这样的麻烦事。
“先送回去,不然真出什么事,咱们也别不干净。”
“也只能如此了。”
几人商议一下,还是决定先把人送回去,把人丢这儿不管,要是出什么事了,赖他们身上,到时候可是有嘴也说不清。
“这好好的,怎么就犯了羊角风,也没听说他家有人得过这病啊?”
“会不会是,那丫头捣的鬼,你看她刚刚耍弄我们那样,可看不出半点疯傻。”
“不能吧,一个疯疯傻傻的小丫头,哪里来这么大的本事,突然就变那么厉害,又不是鬼上身……”
“我怎么瞧着她有些不对劲儿,就是没疯傻前,那丫头也不是刚刚那样的啊!我记得她以前见人都是带着笑,心思也纯得很,可刚刚……”
几人互看一眼,想起她刚刚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没疯前的样子,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这念头一起,心中顿时一个激灵,紧跟着头皮发麻的,脚下更是快了几分。
像是被鬼追似的。
也不知怎么,榕树下发生的事,他们说的那些话全都传了出去,包括孟回说的那些。不过半日的工夫,基本上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那几个闲汉家的媳妇老娘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取笑几句,气得她们抄起棍子全都到了孟家。
关老七家里请了大夫看诊,费了不少银子人也没见好。大夫还说这也不是一两回就能好的病,得精细养着,还不能受累,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药却是不能停,这分明就是个无底洞。那家人不是只关老七一个儿子,他爹娘肯花钱给他治,其他的兄弟姐妹哪里会愿意出这个钱。这要是个好的,说不准还念几分旧情,可关老七就是个不安分得赖子,从来就不干正事,家里的活是能躲则躲,他的兄弟姐妹谁能看得管这样一个没出息的人。
可到底是亲兄弟,他们不想出钱,又不能真的不管他的死活。一家人合计一下,就打算把他的病赖到孟家身上,让孟家出钱养着。
算盘打得很好,可惜孟元平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性子。
孟元平黑着脸看着闹上门,怎么也说不听的一群人,气愤道:“有本事你们报官去,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自己病了都能赖人头上的。你儿子这是发羊角风吧,这病可不好治,一辈子算是毁了,离不开汤药就算了,还干不了重活。你们不就是看是个无底洞,不想出钱治他,我家惠丫头不过说她一句他有病,你们就想赖我就孙女头上,告诉你们,不可能。还有你们……”
直接将关老七一家的目的戳破,孟元平又看向那群叽叽喳喳,骂骂咧咧说他孙女毁她们清白的妇人。
“你们一个个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自家男人、儿子是个什么性子,别说你们不知道。一个个不要脸的,还说我家惠丫头侮你们的清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传我家的闲话。污蔑我家清白,一个个心脏嘴臭的。怎么,就需你们说别人,别人就说不得你们?你们要是实在气不过,咱们就走一趟衙门,看看官老爷是个什么说法。”
“我家是落败了,可你们也别把人往死里欺负。老头我就是个土埋大半截身子的,也没几年好活,你们要是想硬碰硬,老头我也奉陪到底。哼,我倒要看看一穷二白的我家,和你们。咱们谁是鸡蛋谁是石头。”
完全是豁了命的说法,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惧怕之意,眼神更是没有闪烁半分,所有人都知道他说得都是真话,要是真把他惹急了,他真敢死磕。
这是把人逼上绝路了啊!可他们关家人也不是说欺负就欺负的。
村正不满的摇了摇头,扒开人群走了出来,看着众人道:“一个个的,你们这是做什么,有话不能坐下好好说?非得堵人家门口。”
又看向孟元平,拍了拍他的肩,一脸诚挚:“老哥哥,你也莫要生气,咱们有什么事好好商量,该怎么总是要有个说法的,咱们石山村人不欺负人,可也不能让人欺负。都是好性人,什么硬碰硬,鸡蛋石头的这种话就莫要讲了,不合适,不合适。”
孟元平听了他的话,心中更是沉了沉。
石山村人除了几户是异姓,其他的都是关姓,一个祖宗的。虽说他们孟家在这里也住了几十年,但到底是外姓人,是被关姓排斥的异姓人中的一户。村正说的那番话看上去两不相偏,其实还是偏着关家人。
“阿爷。”孟回背着背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村正关山富的视线落在了孟回的身上,带着探究看了许久:“惠丫头果真是好了呀,难怪能说出那等毁人清白的话,只是姑娘家家的还是修些口德的好。”
这话基本认定了孟回污人清白的罪名,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给她定了罪。
孟回笑了笑没说话。
“关村正,话可不能这么说。惠丫头不过是个孩子,病了这么些年,才刚刚好一些,她是口无遮拦了一些。可事有先后,真要论对错,到底还是他们先污言秽语欺人,是他们先错,我家惠丫头不过还回去,何罪之有?”孟元平护在孟回身前,一步不让,更不认他给孟回定的罪名。
听了他的话,关山富也冷了脸,本还想说让他们道个歉,差不多平了这事就好。既然不识抬举,那也别怪他不给他留脸面,这里是石山村可也是关家村,可没他孟家说话的份儿。
关山富摸着胡子,老神在在道:“谁对谁错,有理没理,那也不是孟老头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今日这事,到底还是村里的事,没道理劳累官老爷。这样吧,一会儿我把大家召集一下,让大家伙来评评,看谁对谁错。到时候咱该道歉的道歉,该赔钱的赔钱,你看如何?”
他的话一落下,那些来找茬的人,还有关老七一家顿时都安心下来,得意的朝孟元平笑了笑。
在石山村里还想跟他们关姓人斗,真是自讨苦吃。其他看热闹的村人也笑了,笑孟家老弱不自量力。还记得几年前也有一户外姓人与关家人起了争执,最后不管谁对谁错,那户人家还不是得乖乖的赔钱。虽然说都是一个村子住着的,但谁是一个祖宗的,谁是外人他们可都清楚着呢。
怎么可能让外姓人欺负了家里人。
“你……”孟元平脸色更是难看,说什么让大家评评,到时候还不是他关氏族人说了算。
难不成今日真要叫他们欺了惠丫头不成?
人群中的王氏眼睛转了转突然开口:“你什么你呀!我看呀也别等了,分明就是这丫头不对,是这丫头小小年纪不学好,做错了事。现在呢就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这事就了断了,何必弄出这么多事,耽误大家做事。”
说着又看了孟元平一眼:“还有啊,你也别怪我多嘴,她好歹也叫过我一声祖母,有句话还是得说的。咱们做长辈的,该教导的时候就得教导,一昧纵着,只会坏了性子,你看……”
孟元平没理会她,只是在人群中找了找,却看的他那秀才儿子离开的背影,心中更是凄凉,也怒。
果然是坏了根性的混账东西。
“你是要我赔钱?”
孟回从孟元平身后走了出来,看着关山富淡声道。
关山富笑看着她,一脸和善:“你平白污人名声,道个歉不为过吧?”
顿了顿,关山富继续道:“关老七呢,是因为你辱骂他亲人,他想要跟你讨公道的时候,突然变成这般摸样。他脾气急有错,但还是你占了大半的错,这汤药费总是要赔的,你说是不是?”
孟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面容平静,眼眸无波,关山富却被这种视线看得后背一凉,头皮发麻,有一种被毒蛇猛兽盯上,动弹不了的错觉。孟回收回视线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使劲攥紧自己的拳头,才压下那种诡异的感觉。
孟回将自己的钱袋解了下来,掏出里面的几块碎银子,满是嘲讽的笑了笑:“只有那么多,你确定要拿走?我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她乖乖赔钱的举动,让关山富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她的笑,也彻底惹怒了他。
呵,他当真是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被人这样嘲讽过,今日还是头一遭。村里莫说是小辈,就是平辈见了他都得先打招呼不敢怠慢,今日竟然让一小辈嘲讽上了,这种耻辱他那里受得了。
关山富冷哼一声,他就不信,在这村子里还有能烫他手的银子。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这是你做错事,赔给他们的银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不敢接的。“
拿过她手中的银子,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的关山富又端着长辈的身份教训一句:“女孩子就该柔顺一些,听话一些,别什么事都想出头,坏了名声可不好说亲的。”
说罢,无不得意的带着众人离开。
另几户外姓村人,安慰几句,便也叹息一声离开。他们在这村子里同样是弱势的一部分人,对孟家的遭遇只有同情,没谁会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倒是从头看到尾,中间还起了一回哄的王氏。嘴上不饶的幸灾乐祸几句,这才如斗胜的老母鸡一般,昂着头走了。
人走光了,孟家屋前也恢复平静。
孟元平有些难受的抚了抚她的头发:“阿爷没用,叫你受委屈了。”
孟回摇了摇头:“我没事,阿爷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孟元平压下心中的难受,勉强一笑。
孟回抿着唇,微微一笑。
她的东西,真不是那么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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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三合一)有恃无恐
随着时间的推移, 孟回脑海中冒出的画面越来越多, 有时候她会看到自己提着一把刀一往无前的和一些异兽搏斗,有时候她会看到一些很陌生又莫名熟悉的人,画面里她和他们关系似乎不错。那些人转瞬就能去到千里之外, 神异无比。
在那里,她似乎也可以。
一把刀, 一团火,一个世外桃源,只属于她一人的世外桃源。
零星破碎的画面, 一点一点被拼凑,看的越多,她也开始探究自己的来历。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哪里来,离开的时候又会去哪里。这些本该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不对之处, 她之前竟然没有丝毫要探究的意思, 这有些怪异。
她像是被什么控制, 相关的东西总会自动模糊处理,以至于明显的问题之处, 她却没有要去质疑,追寻探究的念头。
那些零碎的记忆若是真的存在,那她除了来过这里,是否还去过别的地方?门外艳阳高照,孟回的面色却是有些凝重。她想应该是去过的,因为终有一天会离开的念头, 自她醒过来后便很清晰。
她有试着按照记忆中的修炼方法,尝试着修炼。
效果微乎其微,但确实存在。
她能感觉到丹腹处有一团气在慢慢凝聚,从无到有,由米粒状变成如今的拳头大小,她的身体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力量是之前的数倍,五感也更敏锐。在发现在山中修炼要比别的地方更好一些后,她常去待的地方便是附近的深山老林。
山中草木茂盛,修炼的时候她能感受到与草木之间的联系。
一种吸收,反哺的关系,简单而纯粹。
时间在她沉迷修炼的时候,悄悄溜走。
转眼又过去三个月。
这三个月发生了不少事,临河镇来了一个医术了得的老神医,治好了镇内富商大贾的顽疾,便是衙门里的官老爷也派人花重金请了那神医过府。但是神医也不是谁都能见,谁都给治的。至于给不给治,端看那日老神医心情如何。
毕竟,有本事的人,脾性总是比常人要怪异些。
关于神医的事,镇上的人传的神乎其神,然而却没有多少人见过他,是何模样众人都不知道。那些被治好了的,若有人问起他们也是三缄其口,一字不漏。但是言语间流露的敬重钦佩,还是叫众人看出了端倪,也更加证明那老神医,当真是医术了得。临河镇几乎人人都在谈论老神医的事迹,尤其是茶馆酒楼这等谈天说地,肆意闲聊的好地方。三五好友相邀茶楼小聚,或是南来北往暂时歇脚的旅商,亦或是途径此地的过路人,听过的没听过的都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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