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夫人心有余悸,安慰了孟回几句,便拍着胸口强拉着楼玉骄回了自己的屋子,楼玉骄见她担忧焦虑,只能乖顺的跟着回去了。
“二姑娘。”院子里只剩下她们主仆二人,露秋小声喊了一声。
“走吧。”
两人又回了屋。
露秋有些后怕的把屋门关上,哪怕那扇门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她还是觉得关上能让她安心一些。
雨渐渐小了些,提心吊胆的众人以为这令人惊慌的夜已经过去。
可谁也没有想到,还会有第二批山匪闯入。
透过窗纸上的小洞,原主看到了闯进院中的几个山匪,直直的朝着她所在的屋子过来。
丝毫不带停顿,分明是有目的的到来。
不由皱了皱眉头。
寺庙前院乱糟糟一片,寺庙后院也闯进了贼人。
乱成一片。
露秋为了保护她被抓住了。
当然她也没能逃走,两人被后闯入的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挟持带走。
等到山匪裹携着人跑远了,余下众人才松了口气。
死死的搂着楼玉骄的几个婢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身上无不是汗水淋淋的。
松了力气,手却还是没有放开。
楼玉骄奋力挣开了她们的束缚,急忙跑了出去。
可哪里还有人在。
又急又慌又愧疚的她再也抑制不住哭了起来。
“玉骄!”楼大夫人被下人扶着追了出来,见她蹲在哪里哭得伤心,不由心疼。
“不怪你,是我的错,是我拦着你……”
拦着这丫头,她是不后悔的。可见死不救,她心里也有些愧疚。
楼玉骄是怨她的,可也知道她是为了她好,怕她被恶人伤了。
可回姐姐该怎么办啊!
心里很怕很着急,也彻底慌了神,她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只能无助的抬着脸:“伯娘,我怕,呜呜呜……回姐姐被抓了,我救不了她,该怎么办啊……”
楼玉骄担忧得哭着问着,脸色苍白,心中也焦虑不已。
楼大夫人瞥了一眼不远处依旧紧闭的屋门,那里边住着的是孟二姑娘的亲娘,可却……
她不由叹息一声。
“别哭了,亲娘是个靠不住的,你回姐姐现在只能靠我们了!”
说着把人扶了起来。
楼玉骄顺着她看得方向,面带凶狠的瞪了一眼。
对,伯娘说得对。回姐姐只能靠她了,她不能丧气。
思绪回笼的楼玉娇,央求着她,说什么也要下山。
楼大夫人不似她那般天真,山匪刚走,若是路上撞见了,岂不是自找死路。
劝说她几句,又让人车夫去探听消息。
不一会儿,车夫又打转回来,激动的说道:“夫人,主持带着寺里的武僧已经将贼人打跑了!”
听了这消息,所有人顿时松了口气,包括身后屋内的一众人。
“太好了,你快去告诉主持,就说我回姐姐被人抓走了,让他们快去把人找回来!”
楼玉骄一听,顿时激动催促到。
“小的这就去……”
“不准去!”
那车夫说着就要往外去,却被一声呵斥声震慑住。
随后,一直紧闭着的房门打开了。
长宁侯夫人沉着脸,脚步匆匆走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
楼玉骄高声质问着,也恶狠狠的瞪着她。
长宁侯夫人目光闪烁一阵,又冷静下来。
“这是我长宁侯府的事,不用你一个外人置喙!”
说着又看向楼大夫人。
“还请楼大夫人见谅!不过,也请管好你家侄女,侯府的事就不用她操心了。”
楼大夫人冷嗤一声,半个目光都没给她。
摊上这样的亲娘,孟二姑娘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楼玉骄见她伯娘没拦她,也没答应让下人去告诉主持帮找人。眼珠一转,一溜烟跑了,任由后边的长宁侯夫人怎么气急败坏她也不管。
“玉骄,玉骄……这孩子!”楼大夫人象征性的喊了几声,没把人叫住,便也就略不好意思的朝着长宁侯夫人摊了摊手。
“真是对不住了,待回头我一定好好说教说教她,只是这丫头年岁不大,人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
“你……哼!”长宁侯夫人黑了脸,却也不能拿她如何,只能招来下人去追。
楼夫人并不着急,量她也不敢伤了她楼家的上下的护着的宝贝丫头。
她知道长宁侯夫人在忌惮什么,不就是怕这事传出去坏了侯府的名声。果真是没养过几日,半分感情也无。
若是被抓的是她一手带大的孟大姑娘,她就不信她也会这般冷淡,顾忌这许多。
别人的家事,她们这些外人本不该多管,可到底见死不救让她心底隐隐愧疚。再一个,就是玉骄那倔性子。若是再拦着,只怕她这辈子都会恼恨上她这个伯娘了。
得罪人就得罪人吧!左不过小孩儿家家不懂事,想必长宁侯夫妇也是会理解的。
……
雨势又开始急骤起来,越下越大。
大雨滂沱,迷了人眼。
山道上,两人骑马而行,一人驾着马车,一人坐在车内看管他们抓来的货物。
“啪!”鞭子抽在马臀上,发出的声音沾着雨水,和着雨声,竟然还格外的脆响。
赶车的人一边抹着雨水,一边催着马儿沿着山道狂奔着。
雨水淋得人烦躁不堪,几人心中却是激动不已。
这一趟结束,他们能有一千两进账。
管她什么官家小姐不小姐的,他们本就是亡命之徒,做完了这票再换个地方享乐就是。
马车内。
露秋害怕又警惕的盯着车内的凶匪,半护在她家二姑娘身前。
迎上那山匪的目光,原主同样也是害怕的,该说怕极了!
即便死过一回,她还是怕死的。
不管这群人什么目的抓她,她的下场要么死,要么被糟蹋名声尽毁。
“你干什么,走开,走开……”露秋慌张的胡乱挥着手,想要抵挡住一脸淫/笑,欺身凑近的恶匪。
“滚!”那山匪一巴掌抽开了露秋,见她还要上前,捏着拳头便揍了过去。
连着揍了好几拳。
露秋捧着腹部,不由自主的蜷缩着腿,疼得白了一张脸。
抖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呜咽着说不出话。
没了阻碍,那山匪目光黏在她的身上,打量货物一般在她身上来回逡巡着。
露骨的目光,充斥着淫/意,恶心得令人作呕。
“啧啧,长得可真是不错,腰是腰,腿是腿的,脸蛋也好,滋味儿一定不错,嘿嘿……”
说着,一脸邪笑的朝她扑去。
“别过来……”
无力的喊着,闭着眼睛挥着手,她手上的短刀划伤了那人的下巴。
一个小小的伤口。
她切实有些承受不住了,黏腻的血珠子顺着刀流到她的手上。
“呕~”
手抹过下巴,被伤了的山匪舔了舔手上的血,眼眸中更是兴奋异常。
“想不到还是个带刺儿的,够劲儿!”
看着再次扑过来的恶心身影,她却无力了。
苍白了一张脸的她,害怕的闭上了眼,再次被恐惧支配。
“帮帮我!”
她祈求着。
话落,她便缩回了黑暗里,劫后余生一般,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真没用!”
再一次挣开的眸中,带着风轻云淡,也带着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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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有死无生……
手上的刀因为原主的慌张已经掉在一旁, 她也不着急去捡起用以防身,权当没看见。
懒懒的换了一个姿势。
本欲扑上前的山匪, 见她换了一番姿态, 不由顿住了身影。
她的模样不说倾国倾城, 但也是极出众的。此刻的她, 衣裳被扒了一角,莹白的肩膀暴露在人前。
嘴角微微弯着, 平白勾出一股子惊心动魄的魅惑之意。
看得那淫/贼恶匪,直了双眼,只觉口干舌燥, 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还以为是个带刺泼辣的, 现在一看, 这他娘的分明就是个勾人的妖精。
“干, 真他娘就是个小骚/蹄子!”心痒难耐的山匪咒骂一声, 直扑了过去。
想要将人压在身下尽情凌/虐。
孟回没有惊叫,反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更让那山匪心猿意马,再也顾不上什么。只觉得这人真是个妖精, 勾人得很, 也浪得过火,被他人压着还笑得这般欢快。
他喜欢带刺的, 更喜欢浪的。
何况是这样的一个勾人的妖精, 他哪里还憋得住身下那二两肉。
再者,这小娘皮胆小也不大,见点血就都怕得把刀都扔了, 闭着眼睛一副惊恐的样子,他压根就不担心她敢再动刀子。
就是动了,他也不放心上,这么点力气,他一巴掌就能拍晕了她。
一只手抱着美人,一只手急色的解着裤腰带,埋着头拱着。
露秋看着那恶匪对她家二姑娘为所欲为,却又无能为力。愤恨的瞪着眼睛,人已经急哭了。
她拼尽全力,嘶哑着嗓子低声咒骂着。
“禽兽,禽兽!放开……二姑娘,二……”
露秋正难过,却见那覆在二姑娘身上的淫/贼恶匪,身子蓦然一僵。
后又想挣扎,身子瞬间就被翻转了个方向。然后,她便看见她家二姑娘压在他身上,手死死的捂着他的嘴,他的胸口还扎了一把刀。
“……”露秋差点没惊叫出声,又慌忙的捂着嘴。
那人竟还没死绝,奋力挣扎着,孟回极快的抽出了插在他胸口的刀,反手割开了颈脉。
一下又一下,就跟杀鸡似的,没割对地方,便就再来一刀。
一刀接着一刀。
伤口变得很深很大,直到割开了他的喉管。
血液飞溅着,甚至溅到了她的脸上,她也只是浅笑着。
她仿似不畏生不惧死,杀人流血在她眼里并不是什么值当的事。
孟回放开了手,抽回了刀。
那人却再也挣扎不得,喊叫不出。上涌的猩红堵住了他的声音,直到没了气息。
露秋看着僵在哪里,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恶人,早就已经目瞪口呆。
二……姑娘,好似,变了一个人。
变得比以前更捉摸不定,也更凶残了,就好似,好似……
露秋有些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许久没有发出声音,赶车的人起了狐疑,开口喊了一声。
“姚老二?”
孟回把露秋扶了起来,让她靠坐着。低声在她耳边道:“乖,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恶人现在要欺负你,继续叫!”
对上她平静无波的眸子,本还有些怔神的露秋,突然开窍了一般。
乖巧的点了点头。
然后,便声情并茂的喊了起来。
“啊啊啊,走开,别碰我,救命啊,走开,走开……”
就只简单一句,交杂着声音的主人,此时的惊慌、害怕、恐惧以及绝望!
孟回递了她一个表现不错的眼神。
露秋继续卖力的叫着,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凄厉,再到现在的抽泣痛呼。
她的一番出色表现也让外面赶车的山匪放下了狐疑和警惕。
想着自己在赶车,姚老二那王八蛋却在享用美人,当真是气煞人也。
不满的咒骂一声:“姚老二,你给老子悠着点,别给玩死了!”
露秋又是一个高呼,听声音也能觉察出是有点凄惨的。
赶车的匪徒没得到应答,听着这声音也只当他玩得起劲儿,没空搭理他。
便也就没在管,认真的驱着马车。
雨还很大,好在天已经稍亮了些,勉强能看清路,不过还是得仔细着些。不然,一不小心就可能翻滚下山,死无葬身之地,可不敢马虎。
车内断断续续的传出呜咽抽泣声,山匪专心的赶着车。
并没察觉身后的异常,直到后心窝一疼。
他想挣扎,偷袭他的人却没有给他机会,扎在他后心窝的刀一个用力,稍调整了位置,刀刃穿越骨缝,扎穿了他的心窝。
残忍的搅动着刀,翻绞烂了他的心肺。
冒出来的血水很快就被雨水冲刷掉。
抽搐几下,便倒在了车架上。
他还没死,却也快了,他感觉自己的嘴里有鲜血冒出来,一股接着一股,一股多过一股。
手脚开始冰冷,他无力动弹,雨水滴进眼睛他也没力气合上眼皮,反而不由自主的睁得更大。
眼瞳收缩发散着。
没了牵引的马儿,在大雨中失去了控制。
雨很大。
前头骑马本就跑得快些的两个山匪,只听到几声惊恐的尖叫还有马儿的嘶鸣。
察觉不对的两人,立刻返身回来。却发现,人连同马车一起摔滚下山。
其中一个山匪,下马查看一番,道:“这般高,只怕有死无生!”
自己人死了,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悲伤,只拧着眉头又问:“大哥,怎么办?”
“这买卖,真他娘的晦气!”骑在马上的另一人,沉着脸咒骂一句。
便又调转马头,皱眉道:“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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