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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当刁民很多年/禁骑司日常——蓝艾草

时间:2020-01-02 10:00:42  作者:蓝艾草
  大长公主心中暗恨殿内这一干人,怨毒的目光扫过姚娘,却拿着帕子悲悲切切的控诉:“陛下,我让馨娘查姚娘叛国之罪,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禁骑司毕竟是极其重要的部门,我虽然已经不在禁骑司,却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被人蒙骗。姚娘她……她这样子,似乎也不太适合在禁骑司当差吧?”
  姚娘所知机密之事太多,如果不留在禁骑司又失去了大长公主的庇护,跟元衡闹翻之后更不可能留在大长公主府当差,恐怕很难善终,而南齐帝也不可能让她带着朝中机密离开。
  她暗叹一声,果然大长公主多年来始终如一的偏执,这是根本就不给她留活路。
  “陛下,微臣愿意辞去禁骑司主事一职。”姚娘镇定的说:“不过微臣离开之后,只恐禁骑司生乱,想推荐唐瑛接任主事一职。”她向南齐帝磕了三个头:“微臣一生忠于南齐,忠于陛下,离开之时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想要见一见南越王与南越世子,还请陛下允准!”
  唐瑛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还是傅琛适时扶了她一把:“不不不,陛下,臣女可没那么大能力,只想留在姚姑姑身边多学两年。”
  南齐帝:“朕允了。”他没再看地上跪着的姚娘一眼,转而对大长公主说:“朕乏了,皇姐身子不好,也早点回去歇着吧。”又叮嘱了一句:“唐瑛忠君体国,待养好身子便入禁骑司升任主事,都散了。”
  唐瑛:“……谢陛下隆恩!”随即被傅琛半搀半抱离开了承明殿,身后还紧紧缀着四皇子。
  元鉴一路跟着傅琛与唐瑛回到营地,唐瑛进去的第一时间便冲到面盆前去洗脸,往水里滴两滴药,仔细洗干净脸上惨白惨白的颜色,由于最近几天吃的好睡的香,连黑眼圈都没了,皮肤里竟然还透出了一点粉润。
  “你你……”元鉴跟过来是不放心她的身体,没想到亲眼见证了她的活人变脸术,顿感大受欺骗:“你你你……”
  唐瑛拽着他指过来的手指往下压了压:“你什么你?你是盼着我被毒死啊?”
  “也不是啦。”元鉴组织语言,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可是你欺骗父皇,父皇要是知道岂不是欺君之罪?”
  “馨娘投毒是真,我中毒也是真,请问我欺骗陛下什么了?”
  “你往脸上涂□□……”装的气息奄奄,连他都被骗过去了。
  唐瑛振振有词:“女人出门化个妆有问题?我这个叫西子妆,看起来就是病病歪歪的妆容,走的是楚楚可怜的风格,我都被人差点毒死了,还不能楚楚可怜一回?”她支棱着二郎腿坐下来,还顺手捞过桌上的肉干大嚼特嚼,怎么样也与“楚楚可怜”相去甚远。
  傅大人抚额,唇角的笑意不住蔓延——真是胡说八道的丫头,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这一身的市井匪气,四皇子岂是敌手?
  作者有话要说:大长公主的致命一击很快就要来啦,别着急。
  另外,加更要到十二点以后了,又是我的周末渡劫时间!!!
 
 
第八十八章 
  承明殿里人都散尽了, 南齐帝静坐良久,不知道什么时候, 脚下跪了一个人。
  那人出现的无声无息,跪的也是无声无息。
  他垂头跪在那里,好像雕塑一样。
  南齐帝皱眉:“甘峻?”
  甘峻跪在他脚下, 连着向他磕了三个头:“求陛下给姚娘一条生路, 微臣敢用性命担保,她绝不会叛国!”
  南齐帝皱眉:“朕并没有赐姚娘死罪。”
  帝心深不可测, 甘峻伴驾多年,深知皇帝口中说出来的话未必发自内心, 禁骑司的影部主事更是掌握着南齐的许多隐秘之事, 更何况还有南越世子这条血脉,姚娘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全身而退的。
  他跪在那里, 卑微之极, 几乎是在哀求南齐帝:“陛下,姚娘既辞去了影部主事,不如就让她去竹林寺做太妃娘娘的影卫吧?”
  竹林寺有位身份特殊的太妃, 乃是已经过逝的太后的幼妹, 今上登基之后, 太妃便被送进了竹林寺礼佛,对外宣称是为先帝祈福。
  *******
  禁骑司凤部营帐里, 唐瑛从娇弱女恢复成抠脚大汉,除了发愁自己未来的职场路,厚着脸皮向傅大人请教, 还畅想姚娘的退休生活:“姚姑姑老说窝在京城地界上憋气,这下子可以到处走走看看。”以她的身家与能力,不要太逍遥啊。
  元鉴到底是在宫里长大的,对皇室的人了解比较透彻:“姚姑姑真的能离开京城吗?”
  通常知道皇帝秘密太多的人,要么就是他身边正在效忠的心腹,要么就是永远的闭上嘴。
  傅琛凝目不语。
  唐瑛跳起来:“不是吧?要杀人灭口?”这也太特么不人道了吧?
  活着的时候鞠躬尽瘁,连安稳退休都混不上,职业生涯的结束就意味着生命的临终点,有天理没?
  傅琛:“不必杀人灭口,姚娘知道应该怎么做。”
  唐瑛:“……我要去找姚姑姑。”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姚娘做些什么,自从入了禁骑司,姚娘虽爱逗弄她,却着实待她不错。
  傅琛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唐瑛心情烦躁,还当他要拦着自己,没想到傅大人拿过自己的大氅兜头将她罩住了:“我陪你过去。”
  元鉴与姚娘并不熟悉,便起身告辞。
  两人过去的时候,晚玉正守在姚娘门口不敢进去,见到唐瑛高兴坏了,抓着她的手不肯放:“瑛瑛你没事啊?前两天都在传你被人毒杀了,姚姑姑伤心的连饭也不肯吃,带着人追查嫌犯……”她唠唠叨叨说了一堆,见唐瑛伸长脖子往姚娘房里看,可惜门窗紧闭探不到里面光景,又发起愁来。
  “姑姑回来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肯见。红香劝了一回,被她骂了出来,这会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好像找到了依靠般:“瑛瑛你敢进去不?”
  别瞧着姚娘不着调,但对手底下这帮人很是严苛,晚玉胆子又小一点,平日跟着红香嘻嘻哈哈没正形,一旦姚姚娘发火便吓的大气也不敢出。
  唐瑛一来就敢驳回姚娘的要求,进了影部跟在姚娘身后也从来不改胆大的作派,晚玉十分羡慕她的胆量,关键时刻就想把她推出去顶雷。
  唐瑛也不负她的期望,抬手就在门上敲了几下:“姑姑,我进来了。”
  房里很安静,半点声息也没有。
  唐瑛:“姑姑不在?”
  晚香:“姑姑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门口守着,没见出去啊。”
  唐瑛试着推了下门,发现好像从里面闩上了,她抬脚便踹,坚实的房门挨不住她两脚,在几人面前轰然倒塌,她踏着扬起的浮尘踩着门板的尸骸走进去,迎面差点撞上砸过来的一个茶壶和暴怒的声音:“混帐,谁准你踹门的?”
  她侧身避开,茶壶砸中了门框,哗啦啦碎了一地,姚娘身着中衣披散着头发从被子里坐了起来,脸上的脂粉卸的干干净净,盛怒之下不免露出一点中年女人的行迹。
  “姑姑别恼,再恼眼角的小细纹都要跑出来了。”唐瑛流里流气的样子简直太欠揍了,她还凑近了细瞧姚娘:“啧啧,我要是到姑姑这个年纪,估计跟风干的橘子皮似的,都没法看了。”
  傅琛唇角带笑,心道:你若是风干的橘子皮,大约也是很欠揍的那种橘子皮吧?
  姚娘连忙摸了一把自己的眼角,反应过来之后“啪啪”两巴掌便拍在她脑袋上,简直是骂出了傅大人的心声:“混帐丫头,我看你就是欠揍!”
  唐瑛死猪不怕开水烫,索性耍起了无赖:“姑姑既然看着我欠揍,那不如多打几下?”
  姚娘在她肩头狠拍了几巴掌,光听声音就知道力气不小,再加上唐瑛情真意切的喊疼,吓的晚玉摸着自己的肩膀直往后缩,感叹唐瑛胆子大。
  她可不敢这般堂而皇之的踹开姑姑的房门,惹恼了姑姑。
  房里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唐瑛被姚娘几巴掌拍倒在床上,她还佯装不支在姚娘床上滚来滚去,跟只猴儿似的,惹的姚娘狠打了几下,被她闹腾了一场,竟也渐渐露出些笑模样。
  “你个泼皮,不在傅大人营房里好生养着,跑我这里来闹腾什么?”
  唐瑛索性躺在她身边,揪着她的袖子遮住了脸:“傅大人闷的很,还是姑姑好玩,不如我搬过来跟姑姑一起住?”她很不放心姚娘,唯有使出这一招。
  姚娘如何不懂她话中之意:“你来了哪有我的好日子过,恐怕会搅得我连个安生觉都睡不了,还是留在傅大人那里的好。”
  她宽大的袍袖遮住了小丫头一张脸,只听得她闷闷的说:“都是因我之故,才拖累了姑姑。”
  傅琛苦笑,她对谁都心软,唯独对他却似乎准备狠心到底了。
  床上的姚娘在她盖着的脸蛋上揉捏了两把,力度之大足以让她的脸蛋变形:“谈不上谁拖累谁,没有你我与大长公主也早晚有这一天,只不过赶巧了而已。”
  她没想到赵疆会带着赵冀入京都,更没想到皇帝也有裁撤禁骑司的意思,大长公主抛弃了她却又逼着她站队……林林总总凑到一起,只能叹一句命该如此。
  ******
  赵疆从儿子那里听说了送药宫人之事,其后几日打猎也是心不在焉,除了必要的护卫,其余人全都撒出去暗底里寻人。
  但南齐皇帝的后宫把守严密,并非随意进出之地。
  父子俩忙忙叨叨几日,却在冬猎快要结束的前两日接到一封信,约了他们在猎宫外的北峰山脚下相见。
  赵疆见到熟悉的笔迹,连忙询问送信之人,门口的护卫说是个小丫头,送了信就离开了,并没有留下什么话儿。
  他心潮起伏:“儿啊,她她……你娘她……”
  赵世子抢过信:“真是我娘写的?”
  父子俩等不到约定的时辰,早早便收拾停当,真奔北峰脚下,等了快一个时辰,终于见到远处一匹马疾驰而来。
  马上的女子望之若三十出头,轻扫蛾眉淡搽胭脂,到得父子俩三步开外才勒住了马缰,与父子俩打了个照面,眼尾便红了:“冀儿都长这么大了!”她当年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小肉团子,聪明又可爱,刚会喊娘。
  这句感慨,在她心里存了好几日,那日送药过去,便想说了。
  赵冀从小没少被父亲抱在膝上讲述他亲娘的事迹,在南越王赵疆的心里,他娘无一处不好,他有时候会想,也许是父母分开太早,还来不及厌倦。
  “孩儿见过母亲!”赵冀跪了下来,仰头注视着马上的中年女子,而赵疆则伸出了手:“来静仪,我扶着你。”
  姚静仪,当年府里的姚侧妃,他独子的亲娘。
  赵疆亲自扶了姚娘下马,她下马之后笑道:“一别多年,王爷倒是发福了,让我都不敢认了。”俯身去扶赵冀:“冀儿快起来!”
  赵疆没想到一家三口还有团聚之日,摸着大肚腩直笑:“好!好啊!冀儿五岁的时候,有一次调皮被我训了,他收拾了个小包袱就悄悄离开了王府,说是要到南齐来找亲娘,闹的府里人仰马翻,差点没被他吓死……”他絮絮说着,好像恨不得一气儿把过去多年的经历都倒出来,讲给姚娘听。
  相比赵疆,姚娘与赵冀母子俩都很是沉默,母子互相打量,姚娘轻抚儿子的脸颊,发现他的眉眼与自己有四五分相似,越看越不舍,眼里涌上的泪意被她逼退,握着儿子的手舍不得松开。
  “冀儿这一路上可玩的开心?”
  赵冀:“父王留的那张小像太过久远,应该重新给母亲再画一张才好。”他回握着姚娘的手,带着些说不出的期冀,像小孩子一样央求道:“母亲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南越,去年宫里新晋的画师最擅画人像,好不好?”
  赵疆的目光一直未从姚娘面上移开,见她眸中痛色一闪而过,眼眶一红险险掉下泪来,心里便凉了,面上还要装出几分重逢的喜意:“你这孩子,才见面话都没说几句便提画人像,父王留着的那张小像有何不好?”
  赵冀嘻嘻一笑:“也没什么不好,就是……每次看着那张小像,总感觉母亲不像我的母亲,倒好像我的妹妹,比我年纪还小呢。”
  赵疆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记:“没个正形你!”
  作者有话要说:每到周末就跟渡劫似的,昨晚折腾到半夜,气的枯坐了一夜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加更都没写,今晚还有更新,这是第一更,一直写到二十点,写满一章就更一章,到时候看能更几章吧, 我尽量多更。
 
 
第八十九章 
  睽违多年, 相聚的时光却过的飞快。
  当夕阳西下,染红了枯草深林, 姚娘起身向两父子道别。
  赵冀依依不舍:“母亲,回京之后儿子能去母亲府上探望吗?”
  姚娘摸摸青年英俊的脸颊:“万寿节过后,我儿跟王爷尽早启程回南越吧, 此去山水迢迢, 好生保重!”
  赵冀满心失望:“母亲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姚娘:“母亲还有事……等以后有机会了,母亲一定去南越探亲!”她强忍着心里的酸楚, 向赵疆拜别,打马离去。
  赵疆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 直到她消失不见, 还痴痴望着她去时的路:“当年你母亲说,想做南越王的正妃……”后来他终于爬上了南越王的位子, 可是心爱的女人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相聚不过两个时辰, 赵疆恨不得把这些年的过往都通通讲给她听,也期盼着能听到她这些年的经历,当年为何非要抛夫弃子回到南齐, 这次又为何出现在南齐猎宫之中……种种过往, 只要她愿意讲, 他就愿意听。
  可是她没有。
  自始至终,姚娘都只含笑听着他们父子说话, 讲赵冀小时候的事情,讲南越之事,却绝口不提她这些年的经历。
  “父王, 我们还能见到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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