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唐诗还暗搓搓地瞄了严子墨一眼,严子墨神色果然难看,她玩性大发,偏偏就要看严子墨吃瘪的样子。
严子墨轻叹了声气,唐诗身侧的位置塌陷了一大块。
“我在娘子面前,要再多的威严有有何用?为夫终其一生所求,只有一个你。”严子墨无奈道。
“娘子你就唤我一声吧,”严子墨眼眸一暗,央道,“一声就好了。”
唐诗在严子墨一连串“骚话”的进攻下早已溃不成军,谁能想到这堂堂一国之君,在床榻上竟是这番没脸没皮还缠人的模样。
“皇上您还是早点睡吧,梦里啥都有。”
做梦去吧你。
女子侧过了身子背对着他抖动的双肩让严子墨甚是不快,严子墨强硬地揽了女子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唐诗带入怀里。
一拉一扯间,严子墨手里的杯中酒翻了个滚,洒落了几滴在龙凤和鸣的喜被上。
“故意气我?”
男子高挺的鼻尖蹭得唐诗白皙的颈子一身发痒,唐诗推之,严子墨不动,再推之,亦是如此。
“本宫可不敢。”唐诗并无底气。
如此反复,唐诗也恼了,她颈子敏感得紧,一点点的触碰都让她战栗,偏偏严子墨还要这么……色情地蹭来蹭去。
“唔!”
唐诗在严子墨宽阔踏实的背上狠狠捶了一记,蹭蹭也就算了,咬她做甚!
“皇上饶了本宫吧,真的好疼。”唐诗眼里含着水儿,湿漉漉地瞧着严子墨,眼里满是求饶。
严子墨放在女子腰间的大掌一紧,另一只手端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俊朗飘逸出尘的眉眼在唐诗眼前不断放大,直至两人唇齿间
严子墨灵活的舌尖一顶,直直撬开了女子毫无防备的牙关,唐诗后退着瑟缩,腰间却被严子墨把得死死的。唐诗嘴里还残留着桂圆的甜腻,舌尖都带了甜味,严子墨更像是寻着了个乐子一样,卷着唐诗的小舌纠缠肆虐。
他家娘子,真的和蜜糖一般甜。
“嗯……”
唐诗不由得呻吟一声,被迫喝了好大一口酒,她敢确定,那一杯喜酒严子墨几乎是没怎么下咽,全被严子墨那厮渡到了她口中!
“这是朕对你的惩罚,看你以后还胆敢违背朕,嗯?”
唐诗埋头于严子墨胸前,两颊透红一阵娇喘,她早已不是第一次严子墨接吻,但她还是很纳闷,这些技巧,严子墨这木头都是从哪里学的!
这么一想,唐诗便问出来了。
“娘子喜爱那话本子,为夫自然要跟上娘子的步子。”
严子墨眼里的火更旺了,似是还在回味话本子的精髓,昨儿裴旭挤眉弄眼地塞给他的那本话本子,真真是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这话本……果然有趣。”
唐诗捂脸,不是的吧,她和严子墨看的绝对不是同一种话本吧!
那一晚,严子墨也身体力行地向唐诗证明了裴旭塞给他的话本子是如何有趣的,以至于第二天唐诗眼泪汪汪地瞪着大红的床幔,愣是没下来床。
而吃饱喝足的某人则心情大好地揽过了女子,俯身就是好几大口的亲亲,裹得啧啧作响。
“心悦于你,钟情于你,这一生我都心甘情愿。”
早已听惯了那人花言巧语的唐诗持续冷漠脸:哦。[微笑]
而且,这种又土又腻的花言巧语,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听。
想到这里,女子气鼓鼓的小脸又迅速蔫了下去,伸手揪着严子墨的俊脸抻来抻去。
“我也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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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福宝两岁的时候已经学会撅着肉墩墩的小屁*股偷掀小宫娥的襦裙了, 这一点让唐诗很生气。
这一天,福宝骑着小木车绕到了后花园,吭哧吭哧地迈着小短腿匆车上翻下来, 白胖白胖的小手刚一费劲巴力地攥住正垫了脚采花的宫娥, 就被一路隐匿在树后, 尾随过来的唐诗逮了个正着。
唐诗长臂一捞, 才及她小腿高的奶娃娃便挂在了她臂弯处,奶娃娃睁着黑葡萄大的眸子, 乱蹬着两条小短腿翻腾来翻腾去,唐诗忙又用另一只手制住。
唔,福宝应是又长肉了,才两岁多,她就快抱不住了。都怪她爹, 哪次入宫不是训斥她给福宝备的菜色太少了,嚷嚷着让御膳房加菜, 就是在她带着福宝背书之时偷偷给福宝塞零食。
这老一小,哪一个都不让她省心!
“飞……飞!飞高高!”
福宝似是很喜欢这种腾飞在半空的感觉,还高兴地努力伸直了两条小胳膊,在唐诗的怀里扑腾来扑腾去, 随了唐诗的一双媚眼笑起来弯弯的, 让人看了就欢喜。
除了唐诗。
这臭小子长相样貌,性情个性,无一不是随了她,才两岁就古灵精怪得很, 但要一旦顽劣, 任性起来,那不讲理的气人样子真真是和严子墨别无二致。
“皓煜!”唐诗将福宝放到地上, 虎着脸喊了福宝的大名。
福宝嘴里吐着泡泡,顿时就呆住了,肉肉的小短胳膊老老实实地背过去贴在身后,动也不敢动,偶尔偷偷瞄上唐诗那么一眼,大眼水汪汪的亮。
福宝哼唧了一声,小脸皱成了个包子,完了,他亲亲娘亲只有在很生气很生气的时候才会喊他皓煜的,而且还凶巴巴的!
福宝看了圈周围的漂亮姐姐,白嫩的小脸红成了个猴屁*股,哼唧,好看的小姐姐们都在笑他了
娘亲凶凶!
福宝嘴里又吐了个泡泡出来,大眼睛骨碌碌一转,拿出了他仅有的的看家本领——扮可怜博同情,小小软软的身子挂在唐诗腿上就是不下来,嘴里还一个劲儿地糯糯地喊着“娘亲娘亲”。
这招儿在严子墨和她爹那里真是百试百灵,但在唐诗这里是基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唐诗在糖宝圆鼓鼓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记,蹲到和福宝平齐的高度,板着脸刮了福宝高高撅起的小嘴巴一下。
“乖乖站好,不许乱动!”
福宝哪里是个安生的主儿?小娃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两条小短腿在原地倒腾得欢实,软糯糯的小身子不断靠近唐诗,圆滚滚的肚皮都贴到了唐诗的小腿上。
“要娘……要娘,抱抱!”福宝这句话喊得格外响亮,“抱抱……抱抱就听话!”
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唐诗从不轻视,福宝这才几岁啊,就被严子墨和她爹惯成这样了,以后还了得?唐诗狠狠心,将福宝拽开,喊得比福宝还要大声:“抱抱也不可以!”
“哼唧,”福宝胖乎乎的小手揉着眼睛,哭腔渐重,“娘亲坏!”
唐诗不理,坚持和福宝讲道理。
“娘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福宝是男孩子,男孩子要有男孩子的样子,不可以掀姐姐的小裙子,也不可以在姐姐们忙的时候去捣乱……”
这些话唐诗自己都要背下来了,她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翻来覆去地叨咕着。
“宝宝,宝宝知道!可姐姐们喜欢宝宝!”福宝哼哼唧唧地和唐诗做最后的挣扎,姐姐们喜欢他,他才和她们玩的!
福宝自指缝里一直偷瞄着娘亲的眸子古灵精怪地转着,不知道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些什么主意。
唐诗心累,叹了口气,下一刻就见福宝眸子噌地一亮,两条小肉腿跃跃欲试地就要绕过她就要奔着她后面冲。
“福宝,你要去哪儿?娘和你说话呢。”
虽然福宝两条小短腿跑不快,但下了火的天儿,唐诗又心里着急,一个步子起猛了,头晕目眩之感便猛地袭来,唐诗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晃晃险些栽到地上。
“娘子!”
“皇后娘娘!”
几声惊呼一齐喊来,下一瞬唐诗只觉一坚实有力的臂膀牢牢托住了自己,以免自己栽到地上。
“快去拿凉汤过来,寝宫里的冰多加一些,你几人去请太医。”
是严子墨。
想到儿子被他惯成那样,唐诗心里的火更大了,恨不得当场撒手人寰!
“相公别太大惊小怪了,我这是心病加急火攻心,不用烦请太医了。”
严子墨却并未理会,只单手抄了唐诗的腿弯,一把将女子抱起。可怜唐诗眼前的那阵黑还未散去,又平添了一股子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压得她胸口泛了一阵恶心。
“唔,相公你快把我放下来,我抖好多了。”
严子墨只强硬地摁下了唐诗不服输的小脑袋,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充斥着唐诗的鼻腔,带着和严子墨一样的霸道。
一旁的萍儿和宫女们都在呢,严子墨这是什么样子,传出去也不怕落得个昏君的名声。
“回宫,萍儿你看好太子。”严子墨发号施令惯了,随便一句话都分外地有压迫力。
唐诗手脚无力,只能乖乖听从严子墨的安排,病恹恹地靠在严子墨胸前。严子墨稳稳地抱住她,朝着宫里走去,身后的婢女侍从忙不迭地跟上。
其实……她就是起来猛了,有点低血糖而已!
“爹爹,飞高高!飞高高!”
福宝哪里知道他亲亲娘亲是犯了低血糖,有些晕而已,还以为他爹爹是在和娘玩“飞高高”的游戏,两只小肉掌拍得格外用力,嘴里还乌拉乌拉地喊着。
“嗯,爹在和娘玩飞高高的游戏,宝宝最喜欢看的,福宝喜不喜欢?”
说着严子墨还幅度颇大地抱着唐诗转了半圈,唐诗紧紧捂着嘴,但那股子反胃的感觉更甚。
“高高!再高一点!”福宝果然喜欢得紧,在萍儿扑腾得’欢实。
在看到自己宝贝儿子高兴,严子墨面儿上也终于露了一丝笑意。
唐诗却怕对儿子百依百顺的某人真的会丧心病狂地把她举得更好,斥道:“别晃来晃去的,我’头晕,我恶心!”
她还委屈!
严子墨却只盯着福宝笑得一脸慈爱,嘴里“嗯嗯嗯”地好一顿敷衍唐诗,眼神胶在福宝圆滚滚的身上未离开片刻,唐诗一时看入了迷。
曾几何时,这种腻死人的目光,只是她一个人的专属,可自从两年前的深夜,一个小肉团子嚎了第一声以后,一切就都变了……
成吧,自己的傻儿子自己怎么看都稀罕,她是不懂这一坨圆滚滚的肉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比她还好看?!
唐诗就这么莫名其妙吃了自己亲儿子的醋。
“你脚下看点路!”唐诗手下使力拧了严子墨一记,这要是把她摔个好歹可怎么办!
严子墨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了句“不会的”,旋即继续和他儿子进行爱的亲子互动。
唐诗:“……”
所以她到底是为什么要生这个儿子,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好儿子,一出生就抢走了她所有的宠爱,现在爹爹,严子墨,哪一个不是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
热浪滚滚,唐诗的心却是凉了个彻底。
不行,在孩子的教(争)育(宠)问题上,她一定要坚持自己的主见,和严子墨好好谈一谈!
***
果然是没什么大事,太医搭脉一瞧,吩咐身侧的小太医去剪了药就告退了,偌大的寝宫里却并不安生——
“爹爹,飞!飞!宝宝要飞起来!”
“宝儿你抓紧一点,爹爹带你飞高高!”
唐诗:“……”
这种场景每日都要重复上演,唐诗早已见怪不怪。
寝宫内,严子墨一身的朝服松松垮垮,脖子上还坐了个奶白奶白的娃娃,两只小胖手正紧紧把着严子墨的冕旒,兴奋得口水直流。
俩人玩得大汗淋漓,谁也没注意到唐诗黑得如锅底一样的脸。
“萍儿,”唐诗清了清嗓子,唤了萍儿进来,“把福宝抱下去!”
严子墨眸子一紧,有些不情愿:“为夫才下朝,才看见咱们福宝。”
福宝也转而紧紧搂着严子墨的脖子,俩人一副分不开的腻味模样,父子情深。
唐诗不吃那一套,冲着福宝勾了勾指头。
“御膳房的枣泥糕早就做好了,福宝想不想吃?”
福宝眼睛一亮,似是回味起了枣泥糕的甜味,声音脆脆地道:“娘!吃糕糕!”
早把严子墨忘到了天边。
唐诗甚是满意:“行了,抱下去吧。”
严子墨心情复杂地目送自己宝贝儿子一步步远离他的视线,直至消失不见,而福宝自始自终,也没回过一次眸子,反倒是因为自己要吃到枣泥糕而兴奋地拍手乱叫。
严子墨失魂落魄:我总感觉我缺少了点什么……
“相公你来,我有话说。”
严子墨点了点唐诗的小鼻子,打趣道:“怎么自己儿子的醋你也要吃?”
唐诗一把挥开,拉了严子墨坐下,好言好语道:“哪有相公你这么娇惯孩子的,福宝又是个男孩,以后少不得要继承大统。”
“福宝才两岁,就知道掀宫女的裙子了,哪次我教训福宝你不是在一旁扮好人!福宝知道你宠着他,都不和我亲了!”
唐诗还真是有点心塞塞,不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小情人吗,这要是个女孩儿,她都要捧在手里千般小心万般小心地宠着的,可福宝不是啊。
唐诗威慑道:“若不再教育,长大了还是这般顽劣模样,到时候有你哭的!”
严子墨撑着下巴,该是仔细听进去了,末了才低声悠悠道:“娘子你说得对。”
“那是自然。”唐诗欣欣然地点了点头,“那以后相公你扮黑脸,我负责安抚……”
严子墨:“我是说——”
“既然这样娇惯下去,宝儿难以继承大统,那我们就再生一个吧,”男子眼里藏着狡黠的笑意,“下一个孩儿为夫一定听娘子的,娘子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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