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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君携——难得潇洒

时间:2020-01-06 10:47:27  作者:难得潇洒
  “回去,给我支手遮天去。”赵熙拉他过来,看着祁峰已经红了的眼圈,“我的燕帝是个铁腕君王,把朕的友邦守严了,就算是朕的助力。”
  祁峰咬唇点头。
  赵熙严肃地看着他,“不准率兵过境。”
  祁峰霍地抬目。赵熙严肃地看着他,“这是我华国内政,不能靠中宫的兵力。你若还认我为妻主,便要听我命令。”
  祁峰皱眉,虽然知道赵熙是为长远计,可仍是不甘愿,“这个时候了,还要怎么强硬才行?”
  赵熙被中宫生气的样子逗笑,“你都说了,朕就是这样的赵熙。”
  祁峰强忍住泪意,退后一步,撩衣,“臣侍明白了。”他拜了一下,又起身,上前一步,把赵熙搂了个满怀。纵使一万个理由不能离开,却也有一个理由必须回王庭去,他忍住心中痛意,哑着声音,“不入境,陈兵边境可行?”
  赵熙看着她的中宫执著的眼神,笑着点头,“行不行啊?这得问问夕儿去,可行?”
  顾夕站在一边,被点了名。两位帝君一同看向他,他怔了半瞬,明白过来,埋藏了经年的秘密,幸而在一天前已经忆起,顾夕小声气弱,“兵符?在花瓶里。”
  “什么花瓶?”赵熙一头雾水,祁峰却是恍然。他惊愕地看着顾夕,“原本就是要兄长自己寻去?”
  “嗯。”顾夕点头。当日正君把一丸药藏在那个瓶子里。顾夕将兵符置于其中,意思很明确。若是经年后,祁峰还选择回到赵熙身边,自然也是别院的主人。那瓶子里的东西,他自寻得去。
  原来这小子在那么久以前,就已经打定主意要遁走了。不过他知道自己走不掉,就宁可服下药王的丸药,藉此逃避。
  哎,幸好顾夕没正君心硬。
  赵熙也想明白了此中关节,看着眼前两人,真是,百感交集。
  “走吧,回家吧。”她转头率先进了别院。
  她的两位侍君,并肩走在她身后,相似的形容,相似的身形。
  别院灯火递次通明,诸宫人纷纷迎至道边跪伏。
  赵熙忽然停下。路的尽头的灯影里。一个高挑的身影,惊愕地呆立。男子宽袍展袖,一肩墨丝未挽,显是被这群人到来扰得措手不及。
  赵熙停下步子。身后的顾夕已然怔怔,“先生。”
  那风中的人,也是怔了半晌,只疑是在梦中。目光反复扫过顾夕,祁峰,还有女帝赵熙。
  “先生。”顾夕踏前一步,扬声。发颤的声音,在打着旋的风中凌落。顾铭则仿似被唤醒,抬眸,眼中是他怎样也掩不尽的波澜。
  顾铭则只看了一眼,便断定,他的夕儿已经回来了。顾铭则缓缓垂下已经全湿了的眼睛,敛不住欣慰笑意。
 
 
第78章 拨乱(二)
  赵熙目光扫过顾夕。顾夕已经踏前两步,一声先生, 泪眼含着万行情感。
  顾铭则凝视着自己的弟子。与前日相见时, 似乎又有不同。同样是顾夕, 此刻却是有灵魂、有温度的,不知这两日经历了什么,那个宗山上的孩子, 终于寻回了自己。长大了,眸中沉静依旧,却有了更多的波澜。
  顾夕心潮难平, 几步走到先生面前。
  温文尔雅, 飒飒仙风。这不是药山庄里的那个冰冷严厉的先生, 方才那暖暖一笑,顾夕就绷不住了。宗山上的点滴, 他童年里最温暖的记忆。先生也终于回来了。
  “先生。”顾夕撩衣, 却被顾铭则一把捞住。
  “夕儿。”赵熙唤。
  顾夕茫然回头。
  赵熙走过来把他拉到身边, “今日大家都累了,先安置吧。”
  顾夕被赵熙拉着, 经过顾铭则身边。顾铭则沉静地垂着头, 一言不发。
  “阿峰。”赵熙停住步子唤。
  “是。”祁峰跟上来。
  赵熙另只手拉住他, 也不避着顾铭则,“阿峰过会儿再歇着,先去你和夕儿都知道的那个瓶子那, 把你的兵符取出来。”
  “是。”祁峰垂目。
  “然后到朕房中来。”
  “是。”
  赵熙放开他, 拉着顾夕走了几步。顾夕一边走, 一边还不断回头,赵熙停下步子,不悦道,“两日前私自离宫,宫规家法都未处置,别看你身上有伤,朕就在此罚你也是应当。”
  顾夕一颗心全在顾铭则身上,树影下那个高挑的孤单身影,他的一颗心就被顾铭则吸了过去。
  他迷茫收回目光,“啊?”
  赵熙收紧手指,顾夕全肿的手指才觉出疼。
  “咝……”
  赵熙又心疼,松了劲,拉着顾夕头也不回地走了。
  祁峰和顾铭则留身后,目送二人离开。
  “兄长……”
  顾铭则抬手止住他,“方才听她讲的,都是真的?”
  祁峰垂目点头。
  顾铭则皱眉,“这皇帝做的,兵符都能掉了?”
  祁峰没法辩,垂头。
  “夕儿拿的?”
  祁峰从来不怀疑顾铭则对顾夕的掌控,他老实点头,“夕儿方才说了在哪?他……才想起来。”
  顾铭则轻轻哼了一声。
  祁峰从小最敬顾铭则,这一哼,自然凉个透顶,惭愧道,“不是我那块儿,是太后的。”
  顾铭则淡淡道,“那老虔婆……当初就不该让她把着块兵符,你手还是软了些。”
  祁峰愧疚低头。
  顾铭则向院门处望了一下,影影绰绰的,是赵熙的亲卫。顾铭则沉吟了一下,“朝中有事?”
  祁峰点头,“林傲天反了。”
  顾铭则摇头,“为着个林傲天,她也不至于避到这里来。”
  祁峰惊了下。
  顾铭则又沉吟了一会儿,到底智计无双,他略想了想,便大致明白了赵熙的意图。
  “峰儿,你……拿了兵符,回北边境那边去吧。陛下定是不叫你援兵,你不要轻举妄动。”
  “是。”祁峰凛然道。
  顾铭则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她虽退到院,但却是胸有成竹,你绝不能此刻打错了主意。”
  祁峰惊了下,坚定摇头,“峰儿不会的。”
  “嗯。”顾铭则看着祁峰,“她呀,自然是先降服了你,才肯放你回边境。”
  这话说的,既通透又露骨,祁峰脸一下子红了。顾铭则轻轻笑笑,气息缓和下来,又似宗山好个洒脱不羁的兄长,“峰儿,兄长该教你的,也都教尽了。……这一次,也是白嘱咐你,此后,你若要做什么,便不用兄长再多言了。”
  祁峰眸中含上泪光,“之前是峰儿任性,数次连累兄长……”顾铭则摆手。被连累最深的,倒是被赵熙拉回房的那个孩子。
  祁峰告退去取兵符。
  顾铭则负手仍站在树下沉思,修长身影,淡灰色长衣,仿佛要融在远天一色。
  赵熙是个铁腕的帝君。朝中那些如鲠在喉的刺,她早晚是要拔的。上一回收拾了赵珍,这一回便是兵权的一统。她经营了多年,已经羽翼丰满,只待一个万事俱备的时机。
  这个契机是从顾夕身上找出来了。一个顾夕,一块兵符的下落,就让林傲天现了形。赵熙借势出招。
  想到顾夕,顾铭则欣慰叹息。夕儿看似弱势,其实是很多人都忽视了他身后的巨大力量,那就是宗山。宗山弟子,遍布御所、军营。多年来,凭借实力,大部分都升至高级军官。顾夕是宗山首尊看中的接任人,他是剑阁掌剑,有能够号令宗山的实力。
  赵熙要建立自己的心腹铁军,必须要完全掌控宗山才行。她必要等顾夕完全心向她时,才会行动。而顾夕真是她的福星,恰在此刻恢复如初,成为赵熙最大的助力。
  顾铭则久久站在树影下,脑子里反复演练当今局势。可心里却有些不受他控制。他不自主地回味方才与赵熙的短暂相见。方才两人当着众人,可以说是完全忽视,彼此正眼也没看一眼。顾铭则淡淡苦笑,连处理如此尴尬局面的手段都一样,不知是她肖似自己,还是自己多年关注这个小丫头,连行事都像了她。
  好吧,能够保持这样的默契,倒也不失是一种福气。他长长舒出口气。又凝眉细细琢磨时事,想着赵熙能够忘掉的细节,一丝一缕地替她谋划起来。
  --
  赵熙拉顾夕回了房间。
  顾夕失魂落魄地,一个劲回头看。赵熙抬手把门关严,阻断了顾夕的念想。
  顾夕站在窗口往外看,流连不回。
  好一会儿,顾夕怅然转过身,正对上赵熙的目光。
  顾夕腰间还挂着御剑,许久未见他挎剑,现在猛一见,还真是英姿勃勃。赵熙眯着眼睛,盯着顾夕的行动,真是看不够呀。
  顾夕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令陛下惊艳,满腹心事地走回来,边走卸了剑放在案上。
  “别急,我都计划好了。”赵熙和声安慰她的小侍君。感觉这次顾夕回来,比以前多了许多心思,总是忧虑重重。
  顾夕缓下来,点点头,“嗯,我明白。不过计划总会有变,应对时还须警醒。”
  赵熙欣慰笑道,“哎呀,仿佛比从前更周全了。”
  顾夕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从前是没用心思,现在……”
  说了一半,眼睛又有些湿了。
  赵熙愣了下,追问,“现在怎么?”
  “我不该逃避,该和你一起面对。”顾夕抬目看着她,“该和你一起走过这一世,若要来世,应当一起才对。”
  “夕儿。”没想到能在这种情况下听到顾夕的剖白,赵熙又惊又喜又欣慰,眼睛也湿了。
  顾夕出神地看着她。纯粹的爱慕是赵熙要不起的奢侈的东西。可她还是尽力给了他,他却没意识到珍贵,轻易忘却。顾夕上前半步,撩衣跪正,诚心道,“经年之前,便是我想错了。夕儿,知道错了。”
  赵熙抬手扶他,顾夕摇头。
  赵熙心疼,顾小爷的性子啊,真是从没听过他主动请罚这样的话,骨子里洒脱,尽是傲气。顾铭则当年就是照着这个路子培养的吧,她记忆中,除了顾夕,真没遇到过第二个这样的人。
  赵熙甩甩头,把顾铭则从思绪中甩出去,如今面对她的,是最真实的顾夕,她安心地展臂搂住他,“夕儿那样做,舍生抛死,义无返顾的,教我也明白了,原来爱慕也可以如此之深?”
  顾夕安心地把头埋在她肩上,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坚强,这就是他的赵熙。
  祁峰回来时,顾夕已经在里间睡下。
  “他身上有伤,挺不了。”赵熙穿着家居的宽松衣服,坐在外间看书等他。
  “取回来了。”祁峰道。
  赵熙接过来,拿在手上反复看了看。一块铁的牌子,上面有繁复花纹。写着燕祁的文字,一看就是皇家的东西。赵熙笑道,“做个兵符也弄这么个样,怪不得夕儿不认得这上面的文字,也晓得是个紧要的东西。”
  祁峰垂目看着那块牌子,“此后,帝君亦不会被这铁疙瘩困住。”
  好气魄。
  祁峰退后半步,亦撩衣跪下,“臣侍处理好王庭的事,便回来。”
  赵熙抬手,温和地抚祁峰脸颊,经年过来,昔日那个清淡的正君,终于脱下他的面具,在外是铁腕的君王,回来便是温柔体贴的夫郎。赵熙万分庆幸,那个义无返顾死循,又义无返顾陪在她身边的中宫,真心待她,她夫复何求。
  赵熙欣慰点头,将铁牌放在他手中,“去吧,我的帝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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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禁宫。
  火把通明,刀枪林立。
  林傲天骑在马上,身后是他北江三郡的亲兵。黑压压地陈兵在于庄严的大殿之前。远远望去,大殿之后,是威峨的后三殿,再往里,就是广阔的后宫。整个后宫,灯光柔和而恬静。显然还未受到兵乱侵扰。
  一骑高头大马,横在大殿之前的玉阶下,马上一位将军,玄色长甲,长,枪背在身后,枪尖在月光与火把的映衬下,寒意森森。
  “泽儿,闪开。”林傲天脸色深沉。手指凌空虚点着对面的林泽。
  林泽并未答话,缓缓抬臂,将背在身后的□□翻到身前,挽了个枪花。碗大的枪花漾起点点寒星,映亮了他俊朗容颜,“三郡将士,听令。”
  这句听令,在广阔大殿前的广场上,反复回音。黑压压的人群,仿佛被这声音震动,纷纷噪动。
  林泽威严立在马上,枪尖一指,“我,赵林泽,经年前,便从父亲手中接任家主,北江三郡,听我号令。谁敢违国法,违家主令,还回得去北江吗?”
  林傲天惊回头,身后,他的子弟兵们,正如潮水般退向大殿两边。
  林泽纵马上前两步,与父亲对峙而立,“父亲,儿多年前便已经是林家家主,您亲授的家谱,您忘了?江北三郡是你经营数年,但儿亦是江北令主,您的子弟兵,也是儿的,一样的热血男儿,忠于的都是咱大华的江山。”
  林傲天眯起眼睛。儿子挺直腰背,端坐马上,身后分明没有兵卒,却比他这个拥兵自重的人,更有气势。
  “泽儿,父亲做的这一切,不也是为了你,为了咱们林家,为了皇子?”
  林泽眉头不动,淡然一笑,“皇子亦是陛下的。您要我灭其母扶其子?是觉得离死这个字太远了吗?”
  林傲天铁青着脸,却不得不承认,这话如今骗儿子是很难了。待他还要说什么,却见林泽微抬枪尖,轻喝一声。
  “我是江北三郡的令主,亦是林家家主,还认是我江北子弟的,便退到殿外。”他用枪尖指了一圈,“有认我为令主的子弟,便将战衣反穿,露出白底,便是昭示心底清明。”
  林傲天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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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幔幢幢,红烛摇曳。黎明的微光透过窗棂射进室内,又映上锦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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