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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喜欢那个男二标配的汉纸——花木柔

时间:2020-01-07 10:52:07  作者:花木柔
  但玉襄长年在山上,接触最多的就是他们,她年纪又最小,习惯了卖乖撒娇,他们也不以为意,但若是下了山,她也习惯性的用这态度去跟旁人相处,恐怕会被人轻慢啊。
  想到这里,樊湘君皱起了眉头,然后瞄了一眼被玉襄抱在怀里的小孟极,心想,自己还是个孩子,现在还要养个更小的。
  师尊那边估计是不能娇养她的了,不然反而害了她。
  他正该保持距离,严厉对待。
  而樊湘君正想着该如何从其他方面矫正补救,便瞧见白秋寒从储物法器里缴上了厚厚一垛符箓。
  那数目,炸飞一个山头,或者削平一个中型门派都绰绰有余。
  两位前来检查的山门弟子对视一眼,年轻些的那位忍不住道:“这位道友……为何随身携带如此多的符箓啊?”
  白秋寒也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自己不了解鬼修和蛊修,没有贪多拿那些强大但阴邪的法器,不然现在还真不好收场。
  他淡定道:“防身。”
  而掏完这些符箓,那红线便消失了。
  年长些的那位山门弟子十分得体道:“这些符箓价值不菲,请待我们登记一下,门派会在三日内,尽量以同等价值的法器进行补偿。”
  樊湘君道:“他会在广寒峰上做客几日。”
  “原来如此。”年长些的山门弟子很是尊敬道:“师兄师姐道友慢走。”
  等他们走完了千层台阶,樊湘君才又架起白莲,带着两人直往广寒峰而去。
  离开前,玉襄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句小声的:“哇,那就是广寒峰的弟子啊?那模样气质,真不愧是我们上阳门的门面!”
  “那是。谁不知道我们太逸长老倾倒众生,他掌管的广寒峰,皆是俊男美女,都是我们上阳门最拔尖的。”
  “那刚才那位师姐,就是大家说的,太逸真人收的那个唯一的女徒弟?”
  “没错!”
  “哇!她有什么特别的呀?”
  玉襄:“……”
  她大约是白莲上修为最低的一个人了,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就更别提其他两人了。
  樊湘君淡淡道:“大约是刚入门的新弟子,从没见过你。”
  玉襄自然知道,她甚至都习惯被人议论了,只是皱着眉头道:“他们说师尊倾倒众生……”
  樊湘君不解道:“怎么?”
  她笑了:“我回去要告诉师尊,他的表情肯定好玩。”
  樊湘君觉得师尊不会在意这等小事,他们也从不拿这等无聊的言论去打扰师尊的修行。可是,玉襄却无论大小事情,只要她觉得有趣,都喜欢去与师尊分享。
  然后经常被师尊嫌弃,依然乐此不疲。
  白秋寒忍不住问道:“你们的师尊……广寒峰峰主太逸真人,是个怎样的人?”
  玉襄想了想,意简言赅道:“长得很好看,性格很难搞。”
  闻言,樊湘君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头。“胡说。”
  哪有这样随意谈论自己师尊的。
  玉襄也不恼,只是笑。
  她脾气实在很好,叫白秋寒忍不住一直望着她。
  樊湘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慢慢道:“你是玉襄的朋友,师尊不会为难你的。”
  师尊……只会为难我……
  大师兄默默地移开了视线,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大约是因为自小没吃过什么苦头,他心中深藏傲慢。
  虽然资质优越,如今修为有成,在整个修真界里都是数得上号的强者,可若想要再进一步,就非得自我突破不可。
  他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师尊就要他去沾。
  他从前喜欢阳春白雪,师尊就要他去接触下里巴人。
  樊湘君也努力配合,却偏偏只逼出了一身洁癖。
  ……算了,算了,其中心酸,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很快,广寒峰便到了。
  此峰虽然以广寒为名,却并不是白雪皑皑的高冷之处,反而四季如春,常年温暖如三月,翠林修竹,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本该是这样的。
  事实上到处皆是被剑气所砍凿出来的嶙峋怪石,举目四望,皆是断树残竹,残花空枝,一地落红。若是不知情的人来了,乍一眼看见这副模样,恐怕还要以为有人打上门来了。
  樊湘君淡定道:“我们广寒峰这一脉,剑修比较多。偶尔练习时剑气外溢,便会出现这种情况。见笑了。”
  玉襄左右瞧了瞧道:“五师兄今天还没打扫山峰?”
  广寒峰五师兄叫做王两。
  这名字很不修仙,好像土里土气的,却是化自“魑魅魍魉”的“魍魉”。因为他不是人,是位山精。
  其实也可以说是未修成正果的山神。
  这种精灵,男身为山精,女身为山鬼。
  王两便是上阳门立派多年,灵气滋润,然后在广寒峰上孕育而出的山精。
  由于整个广寒峰都可以算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平日里大家练剑都非常不知收敛,不怕后果,因为王两都能恢复如初。而只要能恢复如初,就不会被师尊打死。
  不知道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锤炼之法——被人打的一片狼藉再修复如初,如此反复反复——王两如今的修为也非常高。
  高到了他这个人基本上就是行走的广寒峰护山大阵。
  这时,一个肌肤如玉,莹白细腻的少年自竹林中走了出来。他握着扫把,神色漠然。瞧见樊湘君的时候,慢慢的低头行礼:“大师兄。”
  樊湘君低头回礼。
  玉襄笑道:“六师兄好。”
  便见六师兄眨了眨眼睛,慢慢道:“小师妹回来了。”
  六师兄叫做王三。听这和五师兄一脉相承的名字就知道,他也不是人类。
  上阳门门内有大比,每一百年,都会随机从师门宝库里挑出三样法器,胜利者可以随意选择一样,并且有权在一块心石上刻字。
  这刻了字的石碑会被放在山门处,乃是无上的荣耀。
  玉襄的师尊年轻时蝉联魁首好几百年,年年都是他在上头刻字,最后石头都被他点化了。
  那时石头化灵拜师的时候,师尊该给他一个名字,他瞧了一眼王两,说:“那按照顺序,你就叫王三吧。”
  玉襄当时听完这个故事,分外庆幸自己有名字,不然以师尊的起名风格,恐怕要叫她“王四”。
  六师兄因为原型是块石头,所以喜静不喜动,他虽然外表灵秀温润,却以防御坚不可摧名扬天下。
  而且表情动作都十分缓慢,仿佛是乌龟成了精。
  他慢慢的,几乎每个断句都是句号,停顿三秒道:“四师兄回来了。五师兄去找他了。让我先清理一下。”
  然后慢慢的看向了白秋寒道:“这位是?”
  而玉襄刚在他耳边小声的介绍了一遍自己的师门情况,此刻白秋寒神色古怪的行了一礼道:“白秋寒。见过真人。”
  玉襄笑道:“六师兄,这是我在外面遇见的朋友。师尊在不在?”
  “师尊。”王三慢慢点了点头,又慢慢道:“在等你。”
  玉襄的笑容霎时一滞。
  一般来说,她主动去找师尊的时候,是没有什么事的,但若是师尊来找她,或者在等她,那就一定有事了。
  “我又做错什么了?”少女苦恼的嘀咕了起来,带着自己朋友跟在大师兄的身后,朝着太逸真人的洞府走去。“我什么也没做呀。”
 
 
第十九章 
  王三从玉襄怀里把萤接了过去,顺便领走了跟在白秋寒身后的岚。
  太逸喜静不喜闹,对于灵兽或者人类幼崽这种大多数人都颇为喜欢的生物,他并不觉得特别喜爱,所以出于尊重,弟子们负责为他清理视线范围,好让他眼不见为净。
  洞府大门豁然而开,只见太逸一袭白衣,端坐于一片莲池之中。
  这五彩莲池神异非常,池水清冽宛若透明,没有莲叶,只有一朵朵莲花,疏密有致的一些聚拢一处,一些零星散布。
  那朵朵合欢粉、玉雪白、萝兰紫、报春红、浅星蓝、秋波蓝、湖水蓝、蔻梢绿……的莲花们,错落有致,色彩缤纷,繁花锦簇,鲜妍夺目,将这洞府装点的仿若仙境。
  但那闭着眼睛,安然置身于万紫千红之中的男人,却叫身旁的无数颜色,都瞬间黯然无光。
  那人睁开了眼睛,望来的一瞬间,白秋寒汗毛直竖,仿佛有一把剑当头劈来,惊出一身冷汗——但那锐利如一道剑光,又冷冽如高山上的冰雪一般的眼神只是在他身上微微一落,便转开了。
  “师尊!”玉襄讨好着笑道:“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她从储物手镯里掏出了一串风铃——原本,玉襄的计划是去西方寻摸一些有趣的小玩意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最后只能从樊家商队的货物里寻拨礼物了。
  太逸看着那串风铃,淡淡问道:“这东西你要我放在哪里?”
  “唔……门口?”玉襄迟疑道:“若是有人来了,它就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当做门铃?”
  这礼物尽管在凡间算得上颇有巧思,但在上阳门广寒峰的峰主面前,就实在是有些太过粗糙低劣了。
  太逸嘴唇一动,就在白秋寒以为他要出声呵斥的时候,他却挥了挥手。
  随着他的动作,那串风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了起来,飞到了洞外,竟真的就悬挂在了那里。
  太逸微微点了点头,以一种教导的语气道:“你有心了。其他人的礼物呢?”
  “我都带了!几位师兄的我都拿了!”
  “嗯。”太逸认真的告诫着她基础的人情往来和基本礼仪,“以往你几位师兄下山时,都为你带了不少东西。你这次第一次下山,自然也要带些回礼,不需多么贵重,只是心意一定要有。”
  “我知道的。”玉襄点了点头。不过她想起自己的礼物全是从大师兄家商队里拿的,顿时又有点心虚。
  别的倒还好,只是她当时在气头上,根本就没给大师兄挑礼物,更何况,就算挑了……那也是大师兄家里的东西。
  哪有拿人家的东西再当礼物送给他的?
  现在气差不多都消了,玉襄又想起以往大师兄那么疼她,每次她想要什么,只要说了,他就会给她一点不落的带回来,心里顿时又有些歉疚。
  不过,樊湘君现在就站在她身旁,她如果内疚的偷偷看他,他一定察觉得到。她一旦流露出了些许认错的模样,他就会觉得自己一点错误都没有了。
  这可不行。
  玉襄强撑着将脸撇到了另一边,连一点余光都不给樊湘君留下。
  这反应,太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猜到她八成有什么问题。不过他找她本就有其他的事情,到时候一起处理便是了。
  他观察了片刻,便已经知道自己的小弟子并未受到重伤,只是体内灵气虚少,显然不久之前体内的灵力枯竭过一次,还没有完全恢复。
  但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太逸便将视线又落在了白秋寒的身上。
  “这就是你在信里提到过的孩子?”
  白秋寒顶着巨大的压力,低下了头去,不敢与他对视道:“在下白秋寒,见过……太逸真人。”
  “玉襄在信里说,你是从魔教逃出来的灵童。”
  太逸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然而白秋寒想起方才他那仿佛视眼前一切于无物的淡漠眼神,就感觉他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却高高在上,充满了不屑的注视着他。
  他流下了一滴冷汗道:“……是。”
  玉襄在旁边看着他,有些惊讶他竟然出了这么多汗,而且神色看起来那么紧张。
  说起来,太逸的美貌扬名天下,而上阳门的弟子们按理来说,想要欣赏一二,完全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门里的弟子见到太逸,却一个比一个大气不敢出,走的时候更是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好像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玉襄听过许多同门心悸不已的评价说:“太逸真人很可怕……”
  “他好凶。”
  “玉襄,你都不害怕吗?”
  但玉襄想了想,觉得……还好?
  可现在看来,白秋寒显然也被太逸给镇住了。
  太逸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秋寒咬着牙道:“……我想留在上阳门。”
  这话让太逸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站了起来。
  颀长俊美的男人一袭白衣,宛若身着流云,乌发披散着自莲池之上凌波而来,片刻后便站在了白秋寒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白秋寒悚然一惊,就想后撤,太逸却已经松开了手。
  他道:“你杀过人么?”
  尽管从开始到现在,太逸的语气就并无变化。但不知为何,在白秋寒听来,他的态度就仿佛天上的神祇,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地上的蝼蚁一般,充满了轻蔑与傲慢。
  他抿紧了嘴唇,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了一股戾气,低哑着声音道:“杀过。”
  听见这个回答,玉襄站在一旁,忍不住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太逸却依然平静道:“都杀过什么人?”
  “……魔教的叛徒。一些可以化形的妖怪。还有一些开了灵智的灵兽。”
  “有无辜之人么?”
  “怎样算是无辜之人?就算是无辜之人,我又如何能够决定杀与不杀?”白秋寒猛地抬起头来,直直的望向太逸的眼眸深处,“我只是个灵童而已!若是不服从命令,死的就是我。我无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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