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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的女儿——漫步长安

时间:2020-01-08 11:03:30  作者:漫步长安
  这是在诀别。
  她万出门槛的步子是那般的坚决,那背影都透着绝然。她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见陛下。
  陛下应该已被冷贵妃控制,两人斗了大半辈子,冷贵妃不会放过她的。
  明语想追出去,被门外的老嬷嬷一把拦住,老嬷嬷眼眶泛红,“武安侯夫人,娘娘吩咐老奴看着您,这点小事要是老奴都做不好,哪里有脸去见娘娘。”
  “嬷嬷,你知道娘娘…”
  “老奴不知道,夫人您且回去,咱们等着吧。”
  荔儿被带了进来,看到房间里只有明语一个人,并没有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她静静陪在明语的身边,什么都没有问。
  明语猜到,荔儿进宫应该是有任务的。
  “你猜到她要做什么了吗?”
  “嫂嫂,我也不知道。”
  明语低下头,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肚子的孩子今天还算乖,没有太折腾人,可能也知道不是闹腾的时候。
  荔儿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自己骗嫂嫂,以后再也不会了。
  房间里静下来,外面的声音就变得格外的清晰。突然听到似乎有些人进了大殿,紧接着响起一声尖叫,是柳老夫人发出来的。
  明语心一惊,起身就要冲出去,被荔儿死死拉住,“嫂嫂,我这是最后一次听从皇后娘娘的命令,你不能出去。”
  “你放开我,你可知道我祖母、母亲和弟弟都在外面。”
  “我知道,但是皇后娘娘命令我一旦出事,只顾你一人性命。嫂嫂,得罪了。”
  荔儿一个手刀把明语打晕,然后移开衣柜打开暗门,带着她躲了进去。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明语觉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混乱一片,有时候在第一世,有时候在第二世,有时候又在国公府里。到处都是一片雾,什么都看不清楚。
  梦醒后一片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自己到底在哪一世。有那么一瞬间,她连自己是谁都没有记起来。
  荔儿关切问道:“嫂嫂…”
  她扶着荔儿手,慢慢起身,问道:“什么时辰了?”
  荔儿看了看密室的蜡烛,“应是卯时多了。”
  卯时过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吧。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形,她不怪荔儿。荔儿原就是皇后娘娘的人,会听皇后的吩咐不足为奇。
  她只担心祖母和母亲还有水哥儿。
  “天亮了吗?”
  “应该亮了吧。”
  这个时辰,天色应该渐亮。黑夜已经过去,该是时候去面对着一切了。她示意荔儿扶着自己,缓缓站起来。
  “我们出去吧。”
  “嫂嫂,再等一等。”
  她没有问,靠在墙上。直到外面响起六重六轻的叩击声,荔儿听后大喜,“嫂嫂,没事了,我们出去吧。”
  两人从暗室里出去,一个年轻的小太监在外面接应她们。长春宫内已空无一人,处处可见瓷器的碎片,到处一片狼藉,如死寂一般。
  “小春子,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叫小春子的小太监低下头去,泪水滴落在地。
  明语早有预感,柳皇后之所以会和自己说那么多话,分明就是存了死志,只有死亡都能遮所有的秘密。那样一个女人,死前是什么心情呢?
  柳皇后是替陛下挡箭身亡的,她死在陛下的怀中,临终向陛下请了最后一道旨意,她要过继永王为嫡子。陛下含泪应允,抱着她悲恸不止。
  冷贵妃一党被拿住,等她们赶过去时,只听见冷贵妃平静到吓人的遗言。
  “臣妾无悔,臣妾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后悔。臣妾死后陛下若是不解恨鞭尸也好,挫骨扬灰也好,都由陛下处置。至于臣妾所出的几个孩子,如果陛下看的碍眼,要杀要剐也随您的意。毕竟他们虽是臣妾生的,却是陛下的骨肉。陛下都能忍心下手,臣妾更是无所谓。”
  “母妃,您怎么能这样,儿臣被您害苦了啊!”
  连王爬着地上哭,换来的是冷贵妃轻蔑的眼神。
  “又不是本宫逼你做的,你哭给谁看?”
  命妇们都很狼狈,明语此时已没功夫去想冷贵妃这个疯女子,她赶紧找到自己的祖母和母亲,看到她们一切安好,水哥儿也没事,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皇帝的怀中的,抱着一个宫女装扮的人,明语知道那是皇后娘娘。他们的不远处,是那位嬷嬷。倒在地上身上中箭,应该死去多时。
  卢氏紧紧拉着孙女的手,什么也没有问,只一个劲地说人没事就好。
  柳老夫人看过来,恨声质问,“楚明语,你和皇后娘娘一起进去的,娘娘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柳皇后死了,他们柳家还拿什么占据京中第一世家的名号。皇后娘娘只顾自己有美名,至死都不曾替柳家打算,居然过继永王为嫡皇子。在那样的功劳之下,不应该提一句柳家吗?
  明语看着她愤怒的眼神,深深替柳皇后觉得不值。柳皇后是没有提到过柳家,但有这样泼天的护驾之功,陛下会忘记柳家吗?
  说句难听的话,柳皇后是牺牲自己换取柳家接下来几十年的荣华地位。偏生人心不知足,柳家并不感念她的苦心。
  “娘娘心中只有陛下,她为救陛下而死,柳老夫人是有什么不满吗?”
  柳老夫人哑了火,身体摇晃两下,被辅国公夫人扶住。她恨恨地瞪着明语,被卢氏给瞪了回去。
  那边连王还在为自己辩驳,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冷贵妃身上,说自己是无辜的自己是不知情的。冷贵妃的话越发的无情,恨不得和儿女断绝关系。
  明语听得出来,尽管冷贵妃脸上全是绝情,说出来的话跟刀子似的伤人。但是她知道,冷贵妃其实是想保自己孩子们的性命。
  此时只听得一声惊呼,却见冷贵妃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剑,抹了脖子。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没有人知道她为何会在咽气前念这两句诗,也没有看到她闭上眼睛前眼中的那丝憧憬和嘴角的笑意。
  要和心上人重逢,她满怀期待。然而她却忘记了,那个心上人并不知道她的心意,他是别人的丈夫,是别人的父亲。
  这样一个看似清高文气的女人,一生是何等的疯狂执着。
  宫变已平,命妇家眷们依次出宫。男人们等在宫门外接人,季元欻和楚夜行接到了人,分两路各自回府。
  这一夜,惊吓疲惫,明语靠在季元欻的怀中。夫妻二人什么话都没有说,有的只有劫后余生的紧密相拥。
  路上看到一大群侍卫抄家,冷家所有人都成了阶下囚,流放到瘴气若寒的庆洲以北。明语看到老承恩伯夫人、承恩伯夫人、还有那位冷家明珠冷素问。
  如果没有出事,冷素问应该会在下个月嫁去蓝家。
  围观的百姓不明所以议论纷纷,等听到冷贵妃和连王犯的是谋逆大罪,一个个朝他们身上吐口水。明语看到人群之中幸灾乐祸的楚晴柔,还有缩在人群后面遮遮掩掩的小冷氏母女,忆及自己刚到国公府时的事情,觉得莫名的讽刺。
  这些人,和她的生活不会再有交集。
  关于那个宫女的事情,明语隐约猜到是谁。听说母亲和永王的生母就是一个宫女,而且是自小陪着陛下一起长大的宫女。只有这样的情分,才会让一个帝王永远放在心上。她想明白了柳皇后说的那些话,柳皇后看透了什么,冷贵妃又看透了什么。
  她们都看透了帝王的心意,从始至终陛下心中中意的储君只有永王一人。所以柳皇后选择卖人情,而冷贵妃选择反抗。
  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后,京中已恢复往日的平静。永王成了嫡皇子,被册立为太子。陛下因柳皇后之死备受打击,原本不太好的身体垮了下来,下旨命太子监国。
  朝堂更迭风起云涌,一朝天子一朝臣。
  关于那夜的事情似乎成了忌讳,明语没有问季元欻那夜京外的地龙翻身是怎么回事,也没有问他们为什么没有冲进皇宫,更没有问永王为什么病突然好了。还有火/药一事,她猜到方子从头到尾就在陛下的掌握之中,为帝都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东西为别人所用。这天下之主是至高无上的君王,所有的一切尽在君王的掌控之中。
  所以她说的那个方子,只是他们夫妻二人之间永远的秘密。
  那夜看似宫中大乱,实则更贴切的说是一场戏,一场各有算计的戏。德妃也好刘妃也好,要么是柳皇后的人,要么只是陛下的人,独独不可能是冷贵妃的人。
  所有人都是棋子,他们身在棋局中,有时候糊涂一些比聪明更好。
  当然关于季元欻的身世她没有隐瞒,季元欻听后也没有多大的表情,似乎根本不关心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
  他们彼此关心的是活着就好,不仅要活着,而且要好好的活着。
  两个月后,明语产下一子,取名季楚。
  明语抱着初生的儿子,看着屋子里收拾婴儿尿布的男子,思绪晃晃悠悠回到第一世。那时候的他拒人千里之外,又有些轻微的洁癖,连书桌角落里的灰尘都不能容忍。
  何曾想过有一天,这人会收拾尿布,毫不嫌弃沾着的秽物。
  窗户开着一丝缝,光亮从外面透进来,照亮的不仅仅是屋子,还有她的心。历经三世终得圆满,她看着怀中的儿子,觉得一切似乎都很值得。
  她不知道世人如何定义苦尽甘来,生活赋予这个词太多的可能。苦有千万种,难有千万种,然后甘只有一种滋味。
  那便是圆满。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正文至此已经完结,应该还有两章番外本文就全部结束了。
 
 
第91章 番外一
  不忝院里, 金秋正指挥着一众下人晾晒今春下来的各色鲜花。放眼望去, 粉粉白白嫣红桃红各一大片, 美不胜收。
  整个院子里来回飘散的都是花的香气, 淡雅清香引来了一些不明所以的蜜蜂。它们围着摘下来的花,“嗡嗡”地来回打着转。
  这是武安侯府的一大盛景,每逢花盛时期都会有这么一回。侯府的下人见惯了,在金秋的指挥下熟练地忙碌着。
  金秋盘算着, 这些花茶做出来要送多少出去, 府里留多少。国公府那边是头一份, 还有四老爷府上、四姨夫人府上以及海家的姑奶奶。荔儿去年出嫁了, 嫁的正是那位海公子。
  年仅三岁的武安侯世子季楚跟在楚明语的身边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就是玩。他还没有晾晒的架子高,由婆子抱着挥舞着小手学着娘亲的样子挑拣鲜花中的叶子。
  玩了一会儿,把小胖手凑到鼻子下细细地闻, “娘,真香。”
  楚明语一手扶着腰,一手慢不经心地挑拣着。金秋见状,连忙端来凳子让她坐下。她朝儿子招招手, 季楚便闹着要下来。
  婆子放开他, 他就一头扎进娘亲的怀中, 看得婆子心惊肉跳,生怕小世子冲撞了夫人肚子里的胎气。明语看到身边下人紧张的样子,摆摆示意并不妨事。
  季楚生得像季元欻,性子却是南辕北辙。
  季元欻是个冷清的人, 这几年越发的内敛威严。然而在儿子面前,是再好不过的慈父。都说夫妻二人须得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明语瞧着以后指不定在孩子们面前,自己是唱白脸的那一个。
  母亲每回见着都说,以前实难想象季元欻会是这样一个人。
  正想着,便见那气质越发出众的男子进了院子。季楚一见父亲回来,立马从娘亲的怀中挣脱,欢喜地迎了上去。
  “父亲,采花花。”
  季楚指着院子里的几株海棠,小手伸得老长似乎要够到上面的花朵。季元欻的眼神往妻子那边一瞄,看到妻子含笑嫣嫣的样子,便抱着儿子去采花。
  红的是海棠,这样艳丽的颜色更能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季楚被季元欻高高举着,小胖手摘了一朵又一朵,不亦乐乎。
  父子二人身后跟了一个下人,举着筐子接季楚丢下来的花。
  明语看了一会儿,实在是有些无语。季楚这孩子逮着好玩的事物,非得玩到够才肯罢休。这采玩的兴致依她看没一个时辰消停不了,她没有季元欻的精力,陪不了这小子。
  她用帕子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金秋立马上前扶着她,让她进屋歇一会。这一胎和上一次不一样,上一回怀季楚时能吃能喝也不害口。这一胎倒是能折腾,前两个月根本闻不得一点荤腥,好不容易胃口好了,又成天的没什么精神,总是犯困。
  季楚“咯咯”的笑声不断,等他玩得差不多时,两株海棠已是惨不忍睹。原本开得好好的花变得七零八落,极是让人惋惜。
  楚明语自是不心疼花,比起儿子来,那些花并不算什么,她忧心的是季楚的性子。都说慈母多败儿,他们家这慈父一向由着儿子的性子来,要是惯坏了可如何是好。
  季楚约摸是玩累了,被婆子带下去了。
  季元欻打帘进内室时,就看到妻子略带忧心的眼神。“怎么了?”
  “楚儿这性子太欢脱,你当爹的不拘着些,怎么还总由着他的性子来?”
  “身子可好些了?”他坐在榻边,亲昵地摸了一下她最近清减的面颊。见她赌气别过脸过,不由低低笑出声来。“你这是吃儿子的醋呢,还是嫌我一回来就陪他不陪你?”
  “你给我正经点,你听听外头都怎么说你的,说你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指哪里杀哪里。要是世人知道你在家里是这么一副无赖模样,你一世英名何存?”
  他正色起来,“在你面前,我哪里还有英名?”
  这话许是说到她心痒处,终于拿正眼瞧了他,水汪汪的眼神带着柔情。别以为她不知道,外人都传她手段好,把男人的心拢得死死的,指不定是个心机多么深沉的人。
  娇嗔瞪他一眼,由着他侧靠上来,将她搂在怀中。
  “我记得幼年时,我并不是这样的性子。那时候我住在府中最偏的院子里,下人们私下在传我不是爹的儿子。那时候我爬树捣乱几乎什么都做过,我到现在还记得带我的那个婆子气急败坏的样子。”
  她从没有听他说起过自己的过去,她所知道的都是他到了侯府之后的事情,在那之前的她从来没有听人提过。
  他的大手摩梭着她的小手,目光渐变幽远,“父亲一个月里会来看我几回,我那时候总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二,便会自作聪明地在他面前爬树翻墙,期望能得到他的注意。然而一次都没有,他只会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叮嘱下人们照顾好我。下人哪个不是看人眼色的,嫡母不认我,阻着父亲不许把我的名字记入族谱,那些下人又岂会精心照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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