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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表叔画新妆——笑佳人

时间:2020-01-10 08:31:48  作者:笑佳人
  阿渔习惯地答应了下来。
  曹廷安却挑了下眉毛,女儿怎样了?女儿什么都没做,胡闹的是他,所以江氏居然敢指桑骂槐?
  当着女儿的面他不计较,看晚上他怎么收拾她。
  “好了,回去吧。”将飞絮交给鲁达,曹廷安率先往前走去。
  阿渔挽着母亲的胳膊跟在后面。
  三人在半路分道扬镳了,曹廷安要去检查次子曹炯的功课。
  目送父亲走远,阿渔忍不住跟母亲说悄悄话:“姨娘,我发现爹爹只是长得凶,对咱们其实挺好的,对我就不说了,他居然还带您来这边看飞絮。”
  江氏轻声解释道:“他是怕我一直计较你收人家马的事。”
  阿渔又说了父亲那个短暂的温柔眼神。
  江氏怔了怔,她也想起她朝女儿笑的时候,曹廷安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样子了。
  “姨娘,您跟爹爹在一起这么久,难道爹爹就没做过什么让您觉得他对您很好的事吗?”阿渔突然非常好奇父母的感情,以前她怕父亲,母亲比她更怕,阿渔就没敢问过这些。
  江氏试着回忆,最先想起来的是第一次遇见曹廷安的时候。
  当时父亲病死,她无奈之下跪在街头卖身葬父,有钱的纨绔们争着调戏她,没人在意席子下的父亲尸身,直到曹廷安出现。曹廷安显然也是被她的色相吸引,但他没有在街头欺辱她,没有在亡父前语出不敬。
  相反,曹廷安让人厚葬了父亲,墓碑、棺椁全是城里能买到的最好的材质。
  安葬好父亲,曹廷安将她带回了营地,过了父亲的七七,曹廷安才要了她的人。
  江氏很感激曹廷安,但曹廷安脸上狰狞的疤痕、他冷峻霸道的脾气都让她害怕,尤其是那晚惨痛的经历,都让她畏惧曹廷安的亲近。很快,她怀了女儿,孕期曹廷安就不要求她伺候了,那一年算是江氏认识他后过得最轻松的一年。
  等她随曹廷安回了侯府,吴姨娘开始在她耳边编造曹廷安的残暴事迹,于是江氏对曹廷安的畏惧越来越深,怕到曹廷安每次开口的瞬间她都要提心吊胆地聆听,这种情况,江氏怎会分析曹廷安是不是在对她好?
  唯一一次的触动,是女儿五岁那年生病发烧,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守在女儿身边一刻都不敢闭上眼睛。女儿病得最重的那晚,曹廷安也陪在身旁,她实在难受,躲到屏风后面偷偷擦眼泪,一回头就撞到了他怀里。
  “别怕,有我在,阿渔不会有事的。”曹廷安抱着她,声音低沉有力。
  那一刻,江氏就像找到了依靠。
  “打听这个做什么?”江氏点了点女儿秀气的小鼻子,嘱咐她道:“晌午侯爷宴请徐五爷,等会儿你换身衣裳,兴许侯爷会叫你过去给徐五爷见礼。”
  阿渔眼睛一亮,今日徐潜会来?
  这下子,阿渔登时不再纠缠母亲讲故事了,一头冲进自己的跨院,准备好好打扮下。
  江氏好笑地摇摇头,真不懂女儿为何突然这么兴奋见到徐五爷了,就因为人家送了她一匹好马?
  不过话说回来,飞絮长得真是漂亮。
  回到屋里,江氏继续给女儿缝袜子。
  大概半个时辰后,曹廷安领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郎中来了,老郎中姓崔,乃京城贵妇圈里有名的名医,尤其擅长女子怀孕、生产这块儿。
  曹廷安并没有向江氏介绍这些,只让她戴上帷帽,乖乖地让崔老郎中把脉。
  崔老郎中望闻问切,仔仔细细地询问江氏的日常起居,连江氏有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喜好都问了。
  “姨娘身体安康,只是近日劳累了些,休息两晚便可。”问完了,崔老郎中委婉地道。
  帷帽之下,江氏脸庞泛红,劳累,当然是因为曹廷安回府后要的太勤。
  曹廷安没说什么,陪着崔老郎中往外走。
  到了前院,曹廷安再将崔老郎中请到厅堂,郑重地问道:“您可看出什么来了?”
  年近不惑,曹廷安不想再娶个与女儿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来当正妻,左看右看扶正江氏是最让他满意的选择,奈何这些年江氏都没有再孕,而姨娘扶正的条件之一便是育有男丁,如果哪个官员非要扶无子之妾做正妻,不但要罢官,还要进牢房。
  崔老郎中摸了摸胡子,道:“依老夫看,姨娘身体很好,多年不孕,应是有心结,无论男女,如果长期抑郁惶恐,都会影响怀孕。”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崔老郎中还给曹廷安讲了几个例子,譬如有位李娘子第一次出嫁遇到个恶婆婆,恶婆婆天天想方设法地欺负儿媳妇,李娘子身心疲惫,三年未孕,倒是深受恶婆婆偏心的小妾三年得俩。
  因为无子,李娘子被休了,被休之后,李娘子第二次出嫁了。这次她嫁的人家都是淳朴老实之人,李娘子日子过得舒心,连着生了两个大胖小子,人逢喜事精神爽,见过李娘子的人都夸她越活越年轻了。
  “竟有此事?”曹廷安听得有几分入了迷,原来生孩子还这么多讲究。
  崔老郎中提醒他:“侯爷仔细想想,姨娘怀四姑娘时与这些年的心情有何不同?”
  曹廷安微微眯了下眼睛。
  阿渔是江氏入住侯府之前怀上的,那时候没有吴姨娘吓唬她,她并不会敦伦到一半就哭着求饶命,后来回了侯府,江氏便越来越胆小了,有时候她太过紧张,以至于都无法成事。
  如果真因为这个,吴姨娘的罪岂不是又重了一层?
  曹廷安气得拍桌子。
  砰的一声,崔老郎中差点没坐稳,亲眼目睹了这位平阳侯活阎王似的的怒容,崔老郎中拍拍胸口,诚心劝道:“恕老夫斗胆,姨娘瞧着是胆怯之人,侯爷若想姨娘放宽胸怀,在姨娘面前便该温柔小意些,姨娘放松了,才有益于受孕。”
  曹廷安闻言,深深地吸了口气。
  离开座椅,他朝崔老郎中作了一揖:“多谢老先生提点,他日本侯喜得麟儿,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崔老郎中笑着表示不敢动,心中却想,您还是别去了吧,吓哭我的乖孙怎么办?
  提上医箱,崔老郎中健步如飞地溜了。
  曹廷安负手站在厅堂,默默寻思如何做才算温柔小意。
  站了不知多久,侯府负责传话的小厮了进来:“侯爷,徐五爷到了!”
  曹廷安回神,专心去招待客人了。
  不紧不慢地来到前院,曹廷安抬头,就见刘总管正在引着徐潜往里走,徐潜呢,年纪轻轻却喜欢装老成,穿了一件深紫色的圆领长袍,面无表情的,像极了当年的徐老国公。
  徐老国公是天下武将心目中的大英雄,曹廷安七八岁的时候就特别敬佩徐老国公,觉得徐老国公又威武又俊美,跟书上说的武神仙似的。家里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老爷子却很是不服,一边揍他一边数落徐老国公的各项罪名,诸如比武时喜欢显摆枪法啊,诸如长了一张小白脸四处勾搭小媳妇这等一听就是编造的瞎话。
  徐老国公的长子徐演与他差不多年纪,模样不如他,战功也不如他,曹廷安总算替自家老爷子出了口气,没想到徐老国公过世之前还留下颗好种子,长出了徐潜这个徐小五。
  放眼镇国公府那么多儿郎,只有徐小五尽得徐老国公的真传,枪法好,脸蛋俊,脾气傲,又古板。
  “小五来了啊。”曹廷安十分亲昵地唤道,如待晚辈。
  徐潜抿了下唇,停下往里走的脚步,他态度冷淡:“不知侯爷请我过来,所为何事?”
  一副曹廷安没有正经事他马上就告辞的样子。
  曹廷安笑了笑,走过去,一手搭着徐潜的肩膀道:“阿渔得了你一匹好马,正好我那有杆好枪,你来试试手,看得上就当我送你的回礼了。”
  徐潜避开他手:“不必,飞絮是四姑娘抽中的彩头,并非礼物,侯爷若无其他事,恕我不多留。”
  曹廷安皱眉,刚要说话,余光中忽见一抹桃色。
  他疑惑地看过去,惊见小女儿阿渔躲在转角的走廊后,探头探脑的,目光相遇,小丫头慌不迭地缩回了脑袋。
  从徐潜的角度,看阿渔看得更清楚,小姑娘一身桃色衫裙,白生生的脸蛋水润润的杏眼,娇憨可爱。
  收回视线,徐潜径自朝曹廷安拱手:“告辞。”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偷窥的阿渔见了,心中一急,一边露出身子一边脆声唤道:“五表叔!”
  徐潜脚步一顿,回头看去。
  阿渔赶紧快步跑了过来,桃色的衣摆与梨白的裙摆交叠又错开,令这威严的侯府正院都多了几分暖色。
  徐潜默默地看着跑过来的小丫头,好奇她有何事。
  曹廷安则沉声问女儿:“你来做什么?”
  这么漂亮的女儿,虽然年纪小,但也该藏着点了,不能随随便便地让随随便便的哪个外男见了。
  念头一起,曹廷安警告地看向徐潜。
  徐潜领会了他的意思。
  对此,徐潜只是冷冷一笑。
  这平阳侯未免太自傲了,真以为他女儿已经美到才十一岁就让男人失态发狂了?
  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徐表叔:你女儿真没那么美。
  曹侯爷:竖子找打!
  后来,徐表叔登门提亲。
  曹侯爷:算了吧,我女儿没那么美,配不上您。
  徐表叔跪了!
 
 
第15章 
  阿渔当然是来看徐潜的,为此她特意让宝蝶给她梳了昨日的发髻,好让徐潜记起他曾抱着她骑马。
  但实话往往不好直接说出来,幸好日头快当中该吃午饭了,阿渔便仰头朝父亲撒娇道:“爹爹,小厨房今日做的菜都不合我胃口,我可以跟您吃吗?”
  经过这两日,曹廷安已经习惯小女儿的改变了,笑道:“当然可以,阿渔想吃什么,我马上让厨房给你做。”
  阿渔却没有先回答父亲,而是看向徐潜,开心地问:“五表叔是来我们家做客的吗?”
  小姑娘杏眼带笑,天真单纯,并未染上曹廷安的自负,徐潜神色微缓,道:“我与侯爷谈了些正事,现在正要离开。”
  阿渔吃惊,但时间容不得她多想,发现徐潜又要转身,阿渔情不自禁地跑到他面前,诚恳地挽留道:“晌午了,五表叔留下来跟我与爹爹一起用饭吧?昨日您送我飞絮,我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贵礼回赠您,只好借爹爹的厨房聊表谢意,还望五表叔莫要嫌弃。”
  徐潜十九岁了,与长兄一样都有了官职,阿渔觉得她见徐潜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必须格外珍惜每次见面的机会,尽量多与他说上几句话。
  徐潜真的不需要小姑娘给他任何回礼,但与曹廷安的傲慢相比,阿渔用一顿午饭当回礼,这份单纯的感激登时显得可爱起来。而且,曹廷安似乎执意要还他一份贵重的礼,那他收下阿渔这份礼,曹廷安便不好再提什么宝枪了。
  “好。”
  徐潜淡淡应了下来,回头朝曹廷安简单抱拳:“叨扰侯爷了。”
  曹廷安皮笑肉不笑。他请客徐潜不给面子,女儿甜甜地邀请徐潜就答应了,这不是觊觎女儿是什么?
  不过留徐潜吃饭也好,饭后他送上宝枪,徐潜不要也得要,如此女儿就不欠徐潜的人情了。
  “五爷客气了,请。”为了能送出枪,曹廷安暂且改了对徐潜的称呼。
  徐潜瞥他一眼,只当曹廷安要在女儿面前维持严父的稳重形象。
  成功留下了人,阿渔很高兴,乖乖地跟在徐潜身后。
  曹廷安走了两步才想到女儿,回头一看,见女儿小媳妇似的挨徐潜那么近,曹廷安不高兴了,肃容对女儿道:“阿渔,爹爹要招待你五表叔,没空陪你,这样,你去找你大哥吧,他应该还没吃饭。”
  这是防着他吗?
  徐潜眼底掠过一丝冷笑。
  计划失败,阿渔一下子失落起来,可瞅瞅威严的父亲,阿渔也不敢坚持,只好低下脑袋,小声道:“算了,我还是去找姨娘吧,大哥明日就要当差了,今天是他最后一天假,我不想给他添乱。”
  说完,阿渔强颜欢笑地朝徐潜行礼:“五表叔慢坐,我先告退了。”
  可她真的不舍,临走之前,飞快地望了眼徐潜,对上徐潜的黑眸,她又慌了,匆匆朝来路走去。
  刚走的时候匆匆,没走多远,阿渔的脚步便越来越慢。
  曹廷安、徐潜都明白小姑娘在期待着什么。
  曹廷安看着女儿小可怜似的背影,忍不住心软了。女儿好不容易才不怕他了,巴巴地跑过来想跟他一起进餐,现在他撵走女儿,女儿又变回胆小怯懦的老样子怎么办?
  徐潜也有些犹豫。她那么渴望与父亲用饭,却因为他的在场而被父亲撵走。
  就在徐潜想开口表示他不介意与阿渔同席时,曹廷安警告的眼神突然浮现脑海。
  徐潜沉默了。
  曹廷安本就怀疑他对阿渔别有居心,此刻他真的叫回阿渔,曹廷安会怎么想?
  所以,徐潜就当猜不到阿渔的心思般,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厅堂走。
  曹廷安没有徐潜的洒脱,毕竟那是他的女儿!
  当阿渔已经走到走廊拐角,当阿渔恋恋不舍地回头看过来时,曹廷安终于受不了了,抬手朝女儿招了招,豪爽笑道:“罢了,阿渔回来吧,反正你五表叔也不是外人,不会介意你随我们一起吃的。”
  阿渔心花怒放,脆声问:“真的可以吗?”
  曹廷安突然心酸又感动,女儿这么想他,他也要待女儿更好。
  “来吧!”曹廷安笑得更自然了。
  阿渔马上往回走,脚步轻盈,裙摆随着步伐起落,像只漂亮的粉色小蝴蝶。
  曹廷安便想,只要女儿高兴,其他的都不重要。
  “五表叔,您不介意吧?”回到两个高大的男人身边,阿渔先腼腆地问徐潜。
  徐潜摇头,客气又疏离:“我陪侯爷喝酒,四姑娘自便。”
  换个姑娘或许会被徐潜的态度冰得打退堂鼓,可阿渔领略过徐潜冷漠外表下的如火热情,所以无论徐潜多冷,她都不介意。
  三人进了厅堂,紫檀木的八仙桌已经摆好了,曹廷安坐了东边的主位,请徐潜坐他对面。
  徐潜默默落座。
  “阿渔坐这儿。”曹廷安指着北面的座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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