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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表叔画新妆——笑佳人

时间:2020-01-10 08:31:48  作者:笑佳人
  阿渔乖乖坐好。
  曹廷安吩咐管事上菜。
  稍顷,丫鬟们端着一盘盘厨房精心准备的菜肴走了进来,依次摆好,最后的四个丫鬟,一人抱了一坛子酒。
  曹廷安对徐潜道:“听闻五爷酒量不错,今日咱们一醉方休。”
  徐潜不置可否。
  谦虚自己酒量不行,那是文官才喜欢做的事,要么就是真不行。
  徐潜心知曹廷安有挑衅之意,又怎会示弱。
  筷子都没拿,两人就开始喝起了酒。
  曹廷安准备的美酒,全是烈酒。坛盖打开,醇厚的烈酒倒进海碗,二人只对饮了一碗整个八仙桌周围就飘满了浓郁的酒气。
  阿渔很喜欢酒的气味儿,她觉得这味道十分香醇。
  只是她的身体特别怕酒,喝一口就醉,闻得多了与喝进肚中没有太大区别。
  “爹爹。”头晕晕的,趁自己还清醒,阿渔杏眼迷蒙地唤道。
  曹廷安正在喝酒,没听见。
  徐潜听见了,朝阿渔看去,见阿渔脸红如霞,徐潜惊得忘了再去倒酒。
  曹廷安还在咕咚咕咚的仰头灌酒,阿渔无奈,只好转向徐潜:“五表叔,我,我不行了……”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便朝一侧倒了下去。
  徐潜反应够快,猛地离开座椅,长臂一捞,及时将阿渔接到了怀中。
  “大胆!”
  放下酒碗的曹廷安刚想看看徐小五喝得如何了,却见徐潜竟色胆包天地在他眼皮子底下轻薄女儿,顿时怒发冲冠,夺步朝徐潜而来。
  徐潜神色凝重道:“侯爷,方才四姑娘说她不行了,你看她的脸。”
  曹廷安低头,这才发现女儿脸色潮红,杏眼紧闭。
  为何会这样?
  曹廷安首先记起女儿幼时生过的那场大病来,难道女儿突发了什么急症?
  因为阿渔根本没有喝酒,故无论徐潜还是曹廷安,都认为阿渔突然晕倒是身体出了问题。
  接过女儿,曹廷安厉声吩咐刘总管快去请郎中。
  吩咐完了,曹廷安急匆匆抱着女儿去了他的房间。
  他没有心思招待徐潜,也没有交待下人,徐潜想了想,决定留在厅堂,等待消息。如果阿渔身体早就抱恙,那今日她昏倒自然与他无关,如果阿渔晕倒是因为中毒,徐潜自觉有必要解释清楚,洗脱自己的嫌疑。
  那边曹廷安将女儿放到床上,听女儿呼吸均匀,似乎并未承受什么病痛的折磨,他便试着轻轻拍女儿发烫的脸蛋:“阿渔,阿渔……”
  阿渔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
  睁不开眼睛,醉酒的晕沉状态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凤阳城的那个傍晚,那头顶唤她的男人,是徐潜?
  阿渔不由地抱住了那只拍她脸的大手,抱得特别依赖,两只小手一起使劲儿,仿佛不这样,他就会跑了。
  “五爷。”抱住了,阿渔满足地喃喃道。
  曹廷安没听清,但那软软的尾音很像“爹”。
  女儿肯定是在喊爹爹了。
  曹廷安心软的一塌糊涂,以前女儿太胆小,他就以为女儿对他只有惧怕畏惧,没想到女儿如此渴望他的父爱。
  “阿渔不怕,一会儿郎中就到了,有爹爹在,没事的。”右手被抓,曹廷安俯身,维持腰背与女儿持平的低腰姿势,好方便女儿抱他的手。
  阿渔便彻底睡熟了。
  小姑娘脸蛋红红的,嘴角微扬,不知在笑什么。
  曹廷安这辈子就没哭过,亲娘死的时候他都成家立业了,难过是难过,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允许自己像二弟三弟那样哭得稀里哗啦。
  可此时此刻,他居然被女儿对他的强烈依赖感动得想落泪。
  两刻钟后,在曹廷安弯腰弯得整个肩膀都发麻了时,郎中终于上气不接下气地赶来了。
  曹廷安试着抽出手,结果女儿才皱了下眉毛,曹廷安就不忍心继续了。
  于是,他僵硬地挪到床里面,跪坐在女儿一侧,看郎中一会儿撑起女儿的眼皮,一会儿掐开女儿的嘴,最后才是号脉。
  望闻切都做了,郎中开始询问曹廷安四姑娘昏倒前的情形。
  曹廷安如实道来。
  郎中微笑,道:“果然如此,侯爷不必着急,四姑娘这是闻不得酒气,醉倒了。”
  曹廷安愕然。
  郎中解释道:“酒水入腹最容易导致醉酒,但一个酒性不好的人,闻得多了或是部分身体泡在酒中,同样也会醉酒。只是这种体质并不常见,四姑娘不巧赶上了,好在四姑娘只要远离酒水,便与常人无异。”
  这郎中在京城颇有名望,曹廷安还是信他的。
  “多谢郎中解惑。”曹廷安哭笑不得地道。
  郎中行礼告退。
  得知女儿身体好好的,曹廷安便没有那么紧张了,慢慢抽开了手。
  “去请江姨娘。”坐在床边,曹廷安沉着脸吩咐丫鬟道,他要问问江氏是否知道女儿怕酒,如果江氏早就知道却从没想过要告诉他,那也太过糊涂。
  丫鬟去传话了,刘总管想了想,过来提醒道:“侯爷,徐五爷还没走。”
  曹廷安这才记起徐潜,看眼女儿,他出去见客。
  “侯爷,四姑娘如何了?”徐潜正色问。
  曹廷安好笑道:“虚惊一场,小丫头肚子饿,见咱们不吃菜,她也不敢吃,饿晕的。”
  女儿怕酒,这事千万不能传出去,否则容易遭人陷害。一个姑娘家碰了酒便睡得不省人事,太危险。
  徐潜不是很信,从这两日阿渔的表现来看,她一点都不像宁可饿肚子也不敢先动菜的人。
  或许她得了什么不便外传的重病?
  如果是这样,徐潜理解曹廷安的隐瞒。
  “四姑娘身体要紧,侯爷安心照顾她吧,我先告辞了。”徐潜语气平和道。
  曹廷安还要见江氏,确实没功夫待客,笑着去送人。
 
 
第16章 
  送走徐潜,曹廷安重新回了正房。
  江氏已经到了,神色不宁地守在女儿身边,看见丈夫,江氏第一次忘了害怕,急着问道:“侯爷,阿渔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闻闻酒气便醉倒?”
  曹廷安本来是想审审江氏的,如今听了江氏的话,他也不用问了。
  想想也是,江氏不喝酒,女儿小小年纪更没有饮酒的机会,别说江氏,便是女儿应该都不知道她是这种特殊体质。
  屏退下人,曹廷安拉着江氏坐到女儿身边,低声转述了郎中的话。
  江氏听愣了,世上竟有这等奇事?
  曹廷安看眼女儿熟睡的小脸,肃容对江氏道:“女子有这种体质,极易被人利用,有些话我不便对阿渔说,等阿渔醒了,你好好跟她解释其中的利弊,叮嘱阿渔万万不可将此事告诉他人,更不能在外饮酒或旁观他人对饮。”
  江氏紧张地心都揪了起来。
  她是女人,更加明白这种体质的危险,倘若哪个男子对女儿有非分之想,那对方连迷药都不用准备,直接用沾酒的帕子醉晕女儿便是。
  “侯爷放心,我知晓厉害。”江氏目光坚定地道。她命苦,家中贫寒父母早逝,为了安葬父亲不得已出卖姿色,成了曹廷安的姨娘。但女儿不一样,女儿虽然是庶女,却是勋贵之家的庶女,以曹廷安护短的霸道脾气,女儿一定可以嫁位好儿郎为妻。所以,江氏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女儿陷入险境。
  捧起女儿的小手,江氏轻轻地亲了亲。
  她这样,曹廷安就又想到了女儿当年病重时的情形。
  猜测女儿要睡上一阵,曹廷安不禁将江氏拉到了怀里。
  江氏大惊,一边紧张地盯着女儿一边不安地挣扎:“侯爷,您别这样,阿渔随时可能会醒。”
  怕惊醒女儿,江氏声音低低的,弄得好像曹廷安要在孩子床边与她偷情一样。
  曹廷安失笑,搂紧她道:“你把我当什么?别动,我只想好好跟你说说话。”
  他就是突然很心疼她,才想抱一抱。
  江氏没他的淡定,如果让女儿瞧见她与侯爷现在的样子,江氏便再也没脸见女儿了。
  “您先松开我。”江氏低头坚持道。
  曹廷安无奈,只好松开了她。
  江氏立即起身,迅速转到了曹廷安背后,垂头道:“侯爷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曹廷安叹口气,转过身,看着忙不迭往后躲了两步的小妇人道:“阿渔的事暂且不要紧,但为你号脉的崔老郎中跟我说了些你的事。”
  江氏意外地抬起头。
  曹廷安瞄眼她的肚子,扯谎道:“你多年未孕,我随口问了他一句,崔老郎中医术高明,通过早上的望闻问切已然知道你的症结所在。”
  江氏脸色大变,水眸里一片担忧,难道她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所以一直都怀不上?
  曹廷安默默地观察她,意识到江氏很想再怀个孩子,也就是说她愿意再给他生个孩子,曹廷安心情大好,冷峻脸庞上却丝毫不显,十分严肃地道:“他说你身体安康,只是常年畏惧于我,致使心绪不宁,难以受孕。”
  他还讲了崔老郎中说的两个例子。
  江氏目瞪口呆。
  曹廷安忽然皱眉,审问她道:“说,除了吴姨娘瞎编的那个,你还怕我什么?”
  威猛的武将突然发难,江氏腿一软,本能地跪了下去。
  扑通一声,吓得才醒不久正打算听听父母私密话的阿渔浑身一抖,险些露馅儿。
  所幸目前父母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
  确定自己没被发现,阿渔轻轻咬唇,跟着又装睡偷听了。
  她也好奇母亲畏惧父亲什么,她以前也怕父亲,但发现真相后短短两天就克服了那份入骨的恐惧。
  与女儿的好奇比,跪在地上的江氏只觉得委屈。
  她为何怕曹廷安,他真的一点都猜不到吗?
  他冰冷凶悍的脸庞、雄壮威武的身躯就不说了,两人的第一晚,曹廷安差点将她折腾死,那时候江氏就怕死了他,怕到每次伺候他都紧张得浑身僵硬,所以吴姨娘说曾经有好几个通房、姨娘死在曹廷安的床上,甚至先夫人的死也与曹廷安的过度宠爱有关系,江氏一下子就信了。
  她这么怕,他也知道,却从不会温柔些,更少有甜言蜜语哄她的时候。两人的夜晚一直都不太顺利,江氏是控制不了,曹廷安呢,他脾气暴躁,一旦不如意就黑着脸瞪她,仿佛那全是她的错,瞪完了,他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至于白日,曹廷安要么不过来,要么就是为了那事。女儿出生后,她与曹廷安中间总算多了点事情可以做。两岁前的女儿只知道吃喝玩乐,曹廷安抱着女儿哄,女儿笑得很开心,渐渐的女儿大了,从吴姨娘、二姑娘那儿听了些吓人的事,变得惧怕起父亲来,曹廷安虎着脸骂她当姨娘的怯懦,言传身教带坏了女儿。
  那时候的曹廷安,三十出头,脾气比现在坏多了,吼一声整个院子的下人都怕得跪到地上,就算现在的他随着年纪的增长脾气稍微好了点,他一来,桃院都没有哪个丫鬟敢抬头。
  别人家的爷,可能会有丫鬟主动勾引、爬床,但江氏相信,绝对没有哪个丫鬟敢主动去招惹曹廷安,他后院的那些通房、姨娘们,要么是曹家老太太在世时给他安排的,要么就是他自己突然兴起随便要了身边伺候的人。
  他自己活阎王,现在竟来问她为何害怕?
  回想跟了曹廷安的这么多年,江氏只庆幸两件事,一是曹廷安言出必行厚葬了她的父亲,二是在惧怕导致难孕的情况下,送子观音早早送了女儿给她,让她在侯府后院的生活有了慰藉。
  “我在问你,到底怕我什么?”
  见她始终跪在那儿不肯开口,曹廷安烦躁地问。
  他想对她好,她说出来,他才能改,才能让她开开心心地怀上孩子。
  江氏不敢说,她怕说了又挨骂。
  与曹廷安的怒火比,他在女儿面前对她的那些嘲讽都不算什么。
  “我只怕吴姨娘说的那些,现在误会已经澄清,我已经不怕侯爷了。”
  攥着手,江氏终于找到了安抚他的理由。
  可曹廷安又不傻,她看都不敢看他,还敢撒谎?
  一生气,曹廷安的呼吸都重了。
  他坐在床边,躺在他身后的阿渔隐隐好像听见了男人大手紧攥床板的声音。
  阿渔突然担心,再这样下去,父亲会不会又发脾气?
  这世上,阿渔最心疼的是她的母亲啊。上辈子两人都是惨死的下场,但父亲有官职有荣耀有儿女有一后院的姨娘,母亲却只有她,整天困在这小小的桃院,阿渔都难以想象她出嫁后母亲是怎么熬日子的。
  心中一酸,阿渔没忍住,抽搭了一声。
  江氏猛地抬头。
  曹廷安也第一时间转向床内,结果就见女儿不知何时醒了,清澈的杏眼里全是泪水。
  “阿渔,是不是哪里难受?”曹廷安俯身下来,急切地问。
  阿渔扁扁嘴,看看紧随而至的母亲,她边哭边对头顶的男人道:“爹爹,你别凶姨娘,我害怕。”
  曹廷安万万没料到女儿会这么说,当即愣在了那里。
  被女儿保护的江氏则捂住嘴,匆匆朝次间走去,才走出门口,她便无力地靠到旁边的墙上,狠狠咬住袖子来压抑那忍不住的哭声。
  大的哭,小的也哭,如果说江氏的眼泪让曹廷安如淋细雨,现在娘俩一起哭,那泪疙瘩就像变成了冰雹,砸得曹廷安只想顶起锅盖仓皇逃窜。
  但他不能逃。
  大的躲了,曹廷安先哄女儿,一边用帕子帮女儿擦泪一边解释:“阿渔误会了,爹爹没有凶姨娘。”
  阿渔控诉地望着他:“刚刚我都听见了!”
  什么大英雄,明明欺负了人却不敢承认!
  面对女儿看大骗子的眼神,曹廷安有点委屈:“我真的没凶她,你姨娘总是怕我,爹爹才问她怕什么,她磨磨蹭蹭不说,爹爹一着急,语气就重了点。”
  还撒谎!
  阿渔索性继续拆穿他:“您胡说,您第一次问姨娘的时候就像审犯人了!”
  曹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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