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我为表叔画新妆——笑佳人

时间:2020-01-10 08:31:48  作者:笑佳人
  姑娘家怎能做这种活儿?再说她有那个力气吗?
  “住手!”徐潜想也不想地呵斥道。
  阿渔吓了一跳,抬头时手上力气失衡,导致石头一侧倾斜下去,压到了一根小手指。
  她被烫般将手抽了出来!
  再看手指头,微微泛红,似乎并无大碍,只是残留的钝痛还是让阿渔红了眼圈。
  平时娇生惯养的侯府姑娘,除了做针线时粗心扎到手指,很少会有机会受伤。
  徐潜沉着脸赶过来,就见她心虚般放下手指,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脑袋也垂着,不给他看。
  可徐潜能想象她杏眼含泪的模样。
  “伸手。”徐潜单膝蹲下去,盯着她的手背问,那五根纤细的手指就藏在下面。
  阿渔只是疼了一下,现在已经过去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在喜欢的人面前都会变得娇气,徐潜来关心她,阿渔的手指便好像又疼了起来。
  她慢慢地伸出挨砸的左手,掌心朝上。
  徐潜第一次如此细心观察一个小姑娘的手,只见那掌心白里透粉,又漂亮又娇嫩,五根指头葱白似的水灵,其中小指指端明显比其他四指要红。
  “疼不疼?”徐潜冷声问。
  阿渔低头,默认了。
  徐潜更生气了,怒容盯着她委屈的小脸:“谁让你搬石头的?自己多大力气心里没数?”
  阿渔呆住了!
  他不安慰她也就罢了,居然还凶她?
  石头都没砸出阿渔的泪,徐潜这一句凶巴巴的教训,登时训湿了阿渔的眼睛。
  委屈,还有点不服,阿渔扭头,一边抹泪儿一边替自己辩解道:“是您叫我帮忙搭灶的。”
  徐潜早在她的第一行泪落下时就僵住了。
  这眼泪,怎么比六月的雨来得还快?
  惹哭了小姑娘,徐潜气势不禁一矮,但还是气道:“可我没让你搬石头。”
  阿渔也气,对着水面问:“您什么都不说,我怎知您到底要我做什么?”
  徐潜抿唇。
  他什么都不用她做。
  扫眼前后左右,确定捡柴的侄女们没有注意这边,徐潜飞快摸向怀里,本来想把两样东西一起拿出来的,但荷包往深处滑了滑,徐潜便先取出他准备的胭脂盒子,放到阿渔脚下道:“琼姐儿让你受委屈了,因此事不好闹大,我无法替你做主,只能私自送你赔礼略表歉意,刚刚留你帮忙便是为了这个。”
  阿渔惊讶地忘了委屈,看看徐潜,再看向脚下的小匣子。
  徐潜看她一眼,道:“这是皇上赏我的胭脂匣子,我留着无用,送你正合适。”
  胭脂匣子?
  阿渔心中一动,莫非是?
  顾不得虚伪的客气,阿渔一把捡起匣子,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果然是个浅粉釉的汝窑胭脂盒。
  粼粼的波光恍惚了阿渔的视线。
  熟悉的胭脂盒不经意地将她带回了上辈子。
  被徐恪的新婚妻子害得“坠山身亡、尸骨遭野狗撕咬残缺不全”之后,徐潜暂且将她安置在了他的一处庄子上,庄子上的下人全是他的心腹,没人向外透露半点消息。
  徐潜曾问阿渔要不要回去,阿渔拒绝了,她宁可一辈子幽居庄子上,也不想再面对徐恪以及他尊贵的母亲、妻子。
  安置下来后,徐潜每隔两三个月才会过来看她一次。
  那三年他都是这样疏远,所以阿渔从未想过徐潜竟然喜欢她。
  直到第四年徐潜带着她同去凤阳赴任,两人见面的次数才渐渐多了起来。
  抵达凤阳不久,有次徐潜赴宴回来,将这个胭脂盒子送了她。
  那是他是这么说的:“当日我进城,凤阳人人都知道车队里有位女眷,我便对外称你是我的恩人之女,恩人病逝前托我照顾。今日宴席上总兵夫人问起你来,我只好又编了些话,总兵夫人怜惜你身世可怜,托我将此物转赠给你。”
  他是那么正派的一个人,阿渔从未怀疑,只觉得受宠若惊,不知该怎么还了总兵夫人的礼。
  可现在,徐潜提前将这个胭脂盒子拿了出来。
  于是,前世他精心编织的送礼借口被这辈子的他亲自拆穿了。
  视线模糊,有什么掉了下去,砸在了胭脂盒子上。
  阿渔忽然很心疼。
  被他收留的四年,有三年多阿渔都是清心寡欲过来的,或许有些猜测,但都被自己否认了,所以那三年她过得平和知足。徐潜呢?他明明喜欢她,却克制到隔上两个月才来见她一次,每次见面连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便会告辞。他明明早就想送她礼物了,却一直忍到三年后忍到有了合适的借口才送。
  宝蝉曾质问她:“五爷都三十了,一把年纪连个暖房的人都没有,您就不心疼?”  阿渔那时真的没心疼过,因为不知他的深情。
  现在她自己回来了,眼前的徐潜也不是那个徐潜,阿渔却后知后觉地心疼了。
 
 
第38章 
  徐潜被阿渔的泪水打懵了。
  语气严厉了她哭,但送赔礼怎么招惹她了?
  侄女外甥女随时可能会回来,徐潜左右看看,一边尽量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阿渔,一边无奈道:“你哭什么?”
  怪不得都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今日他算领教了,这样水做成的姑娘,以后还是远离为妙。
  阿渔抱着两辈子都由他送给自己的胭脂盒子,极力压下说出实情的冲动,小声道:“您,您对我太好了,昨日替我解围,今日又送我礼物,我,我都赚了。”
  徐潜:……
  本来都有些烦躁了,听她说出这等傻话,徐潜突然觉得这丫头傻乎乎的可爱。
  “这就赚了?”徐潜重新去怀里摸了一通,拿出老太君选的红宝石毛料,递到她面前:“还有一个,这里面是红宝石,将来你要用了便找工匠切开,随便做些喜欢的小东西。”
  阿渔从未见过毛料这种东西!
  新奇感成功止住了她的泪,再看徐潜手里的所谓毛料,外面只有一层薄薄的斑驳石皮,里面的血红几乎都要渗了出来,单凭肉眼就能判断能从这块儿毛料里得到多大的一块儿宝石。
  如果说徐潜的胭脂盒子带给阿渔的是深深的感动,这块儿红宝石毛料就是惶恐了!
  “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阿渔想也不想地拒绝道,同时还往后挪了些距离。
  徐潜看着她受宠若惊的小脸,脑海里却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她不哭的时候,他还是愿意多与她相处片刻的。
  “再贵重,能有你的名节重?”徐潜低声道。
  阿渔不吭声了,对她而言,当然名节更重要。
  徐潜再次伸手过来,不容拒绝地道:“拿着。”
  阿渔偷瞄他一眼,才准备去接,但就在她快碰到宝石毛料的时候,阿渔突然灵机一动,马上缩回手,红着脸低下头。
  徐潜皱眉:“为何不接?”
  阿渔小脸转向溪水,有些心虚地道:“这毛料太贵重了,我带回家既不好藏,也不方便送去做首饰,万一被家人发现了无法解释。您若愿意的话,可否由您替我挑选工匠做成首饰,届时您直接将首饰交给我?”
  徐潜皱了下眉头。
  “五叔,你看这些够吗?”
  身后突然传来徐瑛的声音,徐潜下意识地藏好毛料,这才起身,打量一番徐瑛、曹沛手中的干柴,徐潜扬声道:“先放到地上,再捡这么多。”
  二女乖乖地继续去捡柴了。
  徐潜背对阿渔,想了想,同意了她的要求:“好,你想做成什么首饰?”
  阿渔估测了下能开出来的红宝石大小,试着道:“吊坠可以吗?”
  她要将他送的宝石贴在胸口,以慰相思。
  徐潜知道吊坠是什么。
  而她一开口,他脑海里竟鬼使神差地浮现出一幅画面,娇美动人的小姑娘坐在梳妆台前,趁丫鬟们都睡着偷偷将她不敢示人的红宝石吊坠取了出来,戴到脖子上。血红的宝石分量很重,一戴上就服服帖帖地坠在了她领口深处。
  她露在外面的肌肤都那么白了,里面……
  徐潜及时打住了遐想。
  “好。”徐潜冷声道,“做好了我会找机会交给你。”
  说完,他俯身搬起她看中的石头,背影冷漠地走开了。
  顺利约到了下次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阿渔开心极了,藏好胭脂盒子,见徐潜一个人忙来忙去,阿渔捏捏藏胭脂盒子的地方,突然胆子大了起来。
  她试探着走向徐潜。
  才靠近,徐潜就察觉了,回头看她。
  那冷峻的脸上写满了不欢迎,阿渔的勇气登时飞了,支支吾吾地问:“您,您还有别的吩咐吗?没有,没有我去帮姐姐她们捡柴。”
  徐潜还在为自己刚刚所思愧疚,马上道:“这边不用你,去吧。”
  阿渔“哦”了声,半是庆幸半是遗憾地捡柴去了。
  徐潜默默地搭灶台。
  林子里处处是柴,三个小姑娘很快就折了回来。
  徐潜旁若无人地搭灶台。
  徐瑛觉得无趣,问两个妹妹:“咱们去找四哥他们吧?”
  曹沛赞同,阿渔怕遇见徐恪,看着溪边道:“你们去吧,我去看鱼。”
  徐潜听了,冷声叫住徐瑛姐妹:“山路难走,你们就别乱跑了,闲得慌再去捡些柴禾。”
  徐瑛、曹沛互视一眼,都不敢违背长辈的命令,认命地去捡柴禾。
  徐潜扫眼溪边的小姑娘,自去折了几根较粗的树枝,然后在石灶旁席地而坐,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削尖一头,稍后叉野味儿用。
  刷刷刷的声音传过来,阿渔扭头,然后就被徐潜吸引了,好奇地盯着他做事。
  徐潜能察觉她的视线,难以察觉地抿了抿唇,徐潜故意丢了一根,然后换了个方向坐下。
  阿渔:……
  没多久,徐瑛、曹沛又回来了,两个小姑娘也很好奇,分别坐在徐潜旁边看他忙。
  阿渔便凑过来,坐在曹沛身边,光明正大地盯着徐潜看。
  徐潜:……
  “都坐远点。”徐潜头也不抬地道,“匕首锋利,我怕伤到你们。”
  三女很听话,同时往后挪了挪。
  就在徐潜仍然觉得不适时,徐瑛忽然笑道:“五叔,您是不是经常在外面打猎烤肉吃啊,看您做的这么熟练。”
  徐潜态度冷淡:“偶尔。”
  徐瑛嘿嘿笑:“这样看来,您与四哥他们一样好动,只是不在我们面前显露罢了。”
  徐潜未做回应。
  他冷冰冰的,徐瑛便只与阿渔、曹沛聊了。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昨日阿渔被徐琼欺负一事。
  徐瑛安慰阿渔:“大姐姐五月就进宫了,以后你可以放心大胆地来国公府玩。”
  阿渔点点头。
  曹沛幸灾乐祸地道:“大表姐与我二姐姐才是真正的性情相投,如今她们俩都要进宫陪伴太子,以后东宫肯定热闹。”
  徐瑛早就想到这茬了,跟着打趣起徐琼、曹溋二人来。
  一直被迫旁听的徐潜突然道:“以后她们都是贵人,你们莫要擅自议论,小心祸从口出。”
  徐瑛、曹沛都缩了缩脖子:“好。”
  没有听到阿渔的声音,徐潜看了她一眼。
  阿渔乖乖地朝他笑了笑,刚刚她可没议论半句。
  徐潜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帘。
  徐四、徐五、徐恪陆续回来了,斜柳坡上野味儿实在少的可怜,三兄弟加起来只打到十来只山雀,小小的山雀,一个还没有阿渔的拳头大。
  “这也能吃?”徐瑛嫌弃地道,兔子肉多,这山雀的肉都不够塞牙缝的吧?
  少年郎有点抬不起头。
  为了留住几分面子,徐四忍不住将锅推到了唯一的长辈头上,小声嘀咕道:“还不是五叔会挑地方,斜柳坡斜柳坡,除了柳树啥也没有。”
  徐五、徐恪默不吭声。
  徐潜扫眼四侄子,突然站了起来。
  徐四吓得扭头就往后爬,爬出几步一回头,才发现五叔并不是要打他,而是背上箭囊去了林子里。
  徐五兴奋地吹口哨:“五叔好好干,咱们的午饭就靠你了!”
  徐恪无奈地摇摇头,然后问阿渔:“饿了吗?我带了几块儿山楂糕。”
  没了长辈坐镇,徐四、徐五甚至徐瑛、曹沛都揶揄地看向阿渔。
  阿渔最怕徐恪这样了,一着急,她干脆朝尚未走去的徐潜跑去:“我去看五表叔打猎!”
  徐恪僵在当场。
  徐四只当阿渔害羞了,笑堂弟:“瞧瞧,把阿渔吓跑了吧?”
  深陷其中的徐恪却隐隐觉得,她并不是害羞,而是单纯地不想理他。
  想到这里,徐恪苦笑,掩饰般单独去相反方向打猎了。
  徐四、徐五想跟上,被徐瑛叫了下来,瞪他们道:“没眼力,以后不该说的别乱说。”
  徐四、徐五一脸懵。
  而林子里,阿渔已经追上了徐潜。
  “你来做什么?”徐潜绷着脸问。
  阿渔找不到什么好借口,索性说实话,低头道:“四表哥总打趣我跟六表哥,我,我不喜欢。”
  徐潜立即看向侄子们的位置。
  阿渔怕他去教训徐四,忙道:“四表哥也不是有心的,您别生他的气。”
  徐潜很了解侄子们的脾性,决定回府后再提点两个侄子。
  “走吧。”既然她都跟来了,徐潜只能留下她,免得她回去面对侄子们更尴尬。
  阿渔松了口气。
  徐潜要找猎物,走得很快。
  阿渔知道他肩负今日的午餐之责,便没有刻意紧追他,只远远地跟着。
  徐潜回头看了几次,确定这样的距离不会给她带来危险,便专心狩猎了。
  山中自有野味儿,但只有经验老到的猎人才知道野味儿藏在哪里。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