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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我后,他们悔不当初——暮寒公子

时间:2020-01-12 10:46:50  作者:暮寒公子
  陆纵这条疯狗甚至连他自己都咬。他不但承认自己打了云飞镜大错特错,猪狗不如。而且面子都不要了,转过头来就开始找始作俑者宋娇娇的麻烦!
  他惹宋娇娇不就是惹周海楼?
  另一个朋友严铮青看不惯这种撕扯,直接甩身走了,只留下舒哲一个人在中间拉架,直拉得灰头土脸。
  ——舒哲不敢不拉。四个人的家世里,他本来就是最差的一个。而且他又是私生子,出身相当不好。如果不是和周海楼做了朋友,他父亲甚至不会正眼看他。
  所以实际上,无论是周海楼还是陆纵,这两个人他一个都惹不起。
  以前舒哲会主动做团体里的润滑剂,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各边儿都能沾到好处。
  相应地,要是周海楼和陆纵的关系分崩离析,那他也会相当难做。
  他显然解决不了周海楼,也无法强迫陆纵,那就只好过来找云飞镜下手了。
  可他威胁云飞镜的最后一枚筹码本来就是虚张声势,之前为了让宋娇娇开心,他已经把这颗棋子用完了。
  相对于舒哲心里的气急败坏,云飞镜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她毫不顾忌地笑了一下,直截了当地说:“狗咬狗是好事啊。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特意过来给我送快乐的吗?”
  “你……”舒哲差点没给她气死。
  他忍了忍,既然云飞镜不吃硬的,他就索性来软的。
  “这样吧,云飞镜,咱们两个今天言和,把话说开好不好?”
  舒哲放下身段跟云飞镜商量:“我承认,我追女孩子从来没失过手,所以在你这里吃了瘪就不高兴。我不应该欺负你……我本来是想关键时刻挺身救你,好能赢得你的芳心。”
  “我发誓,我虽然故意欺负你,和小男生一样幼稚,但我绝对不是因为宋娇娇的指示。只因为你是特殊的那个,我……唉。”
  舒哲是故意说这话的,他对女孩子最有一套了。
  女孩子嘛,都喜欢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即使自己并不喜欢某人,可知道自己在某人那里有特殊地位时也会觉得很舒服。
  她们为了“爱”和“喜欢”这两个字,几乎可以原谅一切。
  所以,舒哲解释时就一定得把宋娇娇摘出去,这样问题就只是他和云飞镜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是更容易被原谅的。
  没想到云飞镜丝毫不吃他这一套。
  “我就说你语文成绩差是有原因的。到现在为止已经四分钟了,你能不能抓个重点出来?”
  云飞镜冲着舒哲扬了扬眉:“我给你划一下这次的题干:一,和我缓和关系;二,在我身上发泄一下你之前受的夹板气;三,让我过去把陆纵搞定;四,最好我主动让步给宋娇娇道歉——中心思想就这些吧?还有要补充的吗?”
  “……”舒哲一时脸上讪讪,哑口无言。
  这就是他前女友那么多,最后为什么会记住一个没追到手的云飞镜的原因。
  云飞镜当时还梳着马尾,一双眼睛无辜得像鹿,又清澈得像露,嘴唇是花瓣一样娇嫩的粉。她有着舒哲最喜欢的娇柔清纯的外表,看起来就好像是被好好养大的小公主。
  可她的思维偏偏如此缜密,内心也这样的坚定而强大,个性更是寸步不让。
  她常常让舒哲错觉自己很没用。
  就像是现在,看舒哲不说话,云飞镜便自己掌握了主动权。
  “你可以从四个选项中挑一个出来,然后试试我能不能接受——四个目的都实现是没可能了。世上或许有人能做到这个,但这个人至少不是你。”
  停顿了一下,云飞镜对舒哲发出了会心一击的嘲讽:“因为你根本连语文都不及格啊。”
  舒哲被气到完全没话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咬牙切齿地说:“云飞镜,你好样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陆纵之前打你了,你就是欠揍!”
  他拳头捏紧,看起来真有一点使用暴力的倾向。
  罗泓马上就要站出来,但云飞镜伸手阻止了他。
  云飞镜毫无畏惧地直视舒哲的眼睛,她脸上带着稳操胜券的微笑。
  “我要是你,动手之前就先掂量一下——你可以想一想,如果我明天过去找陆纵,告诉他‘只要你把舒哲废了,我就愿意原谅你’,你猜……他会不会真的把你打成残废?”
  “你!”
  舒哲颤栗的瞳孔中倒映着云飞镜的影子。他看到女孩子嘴唇娇艳,眸光清澈,依旧是那副惹人怜惜的模样,只是吐出的每个字都锋利如刀。
  云飞镜轻启薄唇:“陆纵是条疯狗,严铮青是没有良心的猫。但他们好歹都是赛级纯血,后台摆在那里……至于你,狐假虎威久了,居然真以为自己是块小饼干?”
 
 
第11章 锋芒毕露
  舒哲必须承认,云飞镜每一句话都说得相当对。
  但他也要说,就是因为云飞镜每一句话说得都对,她才会这么招人恨。
  云飞镜只用一句话就让舒哲骑虎难下,她又赢了。
  因为舒哲知道,陆纵那条疯狗现在疯得正厉害,云飞镜没见过刚刚陆纵和周海楼吵架时的表情,可舒哲看得很清楚。
  假使云飞镜真的愿意说出那句“我原谅你”,舒哲毫不怀疑,陆纵绝对会心甘情愿地在升旗仪式上,把自己当众拖出来当着全校的面打!
  而且,他也绝对不会怀疑,云飞镜绝对有这份狠心。
  她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些女孩子都不一样,和被他泡到手的女孩子们,就更不一样。
  原地焦躁地踱了几步,舒哲终于彻底服软了。
  “我错了,”他咬牙切齿地低下了头,“你是我姑奶奶,我就不该招惹你。这样,你去让陆纵别和周海楼闹,话里也别阴我,最好提都别提我——然后,多少钱你报个数。”
  他做好了云飞镜会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但他不得不出这笔血。
  倘若陆纵和周海楼闹翻,他夹在中间没能处理好这个关系,或者说招惹了一个人讨厌,那他就完蛋了。
  他在家里获得的一切:金钱、地位、来自父亲的关注,以及隐晦的,关于家族继承人的暗示……所有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他会重新变成那个一无所有的私生子,最少也会元气大伤。
  要多少钱才能打发云飞镜?舒哲有点焦虑地思考着:十万?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就是底线了,他为了维持现在的地位和排场,其实手里也没有多少现金。
  他最值钱的东西,还是周海楼和陆纵的“友情”。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云飞镜这么一个一年四季身上衣服绝不超过十套的穷鬼,居然对金钱的诱惑毫无反应,甚至还慢吞吞地对着他笑了一下。
  “你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云飞镜偏了偏头,“这次的事情真的严重,对不对?你感觉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狐假虎威的本领快失去最大的依仗,靠山要倒,自己也不会像以前那么风光。”
  她说的话字字切中舒哲心里的要害,舒哲快被她说崩溃了。
  “我让你开个价!”
  “我不开价。”云飞镜坦白地说,“看你现在这么束手无措,孤立无援,想做什么都不敢做,生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处处掣肘、焦头烂额的模样,我真的挺高兴的。”
  “你终于稍稍体会到了我的痛苦——你给我带来的痛苦。”
  她这话一出,舒哲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你竟然这么记仇……”
  “无论你是在慷他人之慨,还是想激起我的反思心理,都统统没用。”云飞镜冷笑了一声,“让我来告诉你你接下来拿着你的钱做什么吧:你可以开始考虑怎么贿赂我了。”
  盯着舒哲从惊愕到了悟,再到不敢置信的眼神,云飞镜从容地一笑。
  “从明天开始,只要我在学校过得不舒服,比如因为你的爱慕者之前撕碎了我的外套,所以我不慎着凉感冒;或者我去食堂的时候耳朵里不小心灌进一句有关我的流言蜚语——”
  云飞镜着重强调道:“只要我不舒服,只要有一点点,我就去找陆纵,跟他说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
  “你有钱,有好人缘,也有许多女孩子的爱慕。所以你始终觉得,欺负我这样贫穷的小人物,只会获得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并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云飞镜一字一句地道破舒哲最隐秘的感受。
  “但现在你没有了。你可以考虑怎么给我送钱我才会接受,怎么讨好我才能让我心情好,怎么献媚才不会让我感到冒犯。以免我一个头昏,你就被……”
  云飞镜缓缓地向已经惊呆的舒哲做了一个收紧的手势。
  舒哲僵直地站立在原处,下巴因为恐惧轻微地抖动着。他虽然一语不发,可眼神里的后悔之意简直浓重到要满溢出来。
  假如时光能够倒流一个月,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别人去找云飞镜的麻烦,说什么都不答应宋娇娇的请求。
  假如时间仅仅能倒流十五分钟,他也保证,绝不出现在云飞镜面前。
  可他现在已经做了最蠢的事,开给云飞镜筹码,送给云飞镜把柄,然后亲手扶着云飞镜的刀,把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云飞镜最后笑着对舒哲说了一句话,她笑靥如花,鲜艳的花瓣下却仿佛含着剧毒。
  “请一直活在对暴力将至的恐惧中吧。”云飞镜平静地说,“这是你应得的。”
  ————————
  等罗泓一路送云飞镜下了楼梯,云飞镜才想起来裤兜里记着的的那个公式思路。
  “解题思路都有点被气忘了,我刚刚算到哪一步来着。”她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唉,说好了十分钟的,现在过去多久了?”
  罗泓一丝不苟地回答她:“从你宣布十分钟开始,至今九分零四十二秒。四舍五入正好十分钟,能赶上车。”
  云飞镜一下就被他逗笑了,她带着几分歉意回头,眼神里有点不好意思:“我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没有。”罗泓真心实意地摇头,他不是在说客套话,“你能保护自己,真好。”
  云飞镜就对他弯起眼睛。她笑起来的时候,瞳仁里落着亮晶晶的星星。
  罗泓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不自觉地把她的书包带握得更紧了一些。
  从昨天开始的交往中,云飞镜就发现了,罗泓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他性格有点古板,品质却热心而正直。
  他会为自己挺身而出,也会留意到自己的书没有了,下课时特意赶过来给自己送。
  他甚至还主动透露给自己区考的信息,祝福自己鹏程万里的时候,眼神中浮现的认真和执着,是当真想要自己好。
  “对了,你的物理卷子还在我这里。关键我都抄下来了,一会儿校门口还给你。”
  “不着急。”罗泓先是拒绝了她,在发现云飞镜是真的把题型都记全了之后,他稍稍松口,“那我明天过来找你取,好吗?”
  云飞镜倒没什么不可以的,她就是好奇,为什么是明天?
  一边这么想着,云飞镜就不自觉地问出了口。
  随后,云飞镜就发现,罗泓的眉头像是遇到什么难事一样皱起来了。
  聚起来的眉心破坏了他英俊严肃的脸孔,令他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反差萌。
  “我答应过,要来四次。”罗泓迟疑地说,“这一次没有课本送了。”
  “……”
  云飞镜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把罗泓的话,和他今天第一节 下课后的发言联系起来:他之前为了不让一班同学欺负云飞镜,特意大声说他今天会来四次盯着情况。
  一次送课本,一次送卷子,一次送水,一次放学接人。
  然而第二天少了一次送课本的步骤,他再想凑齐四次就有点难了。所以罗泓要把取物理卷子也算做一次。
  想明白了这点,云飞镜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弯腰笑得肚子疼。
  罗泓微微地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她,似乎在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
  “你可以直接来呀,为什么还要特意找一个理由?”
  罗泓轻声说:“我不想他们误会你,那样会有对你不好的传言的……我再也不想,听到有人用那个字眼形容你。”
  他是指舒哲之前嘴贱,骂云飞镜水性杨花。
  云飞镜愣了,她真没想到,自己过耳既忘,甚至都没放在心上的事,竟然还会有人思虑周全,如此在意。
  “没关系的。”过了一小会儿她才说,“我们现在不已经是朋友了吗?朋友之间互相找是很正常的呀,不需要理由。”
  “嗯。”罗泓想了想了,又补充说,“那我一会儿拿走我的卷子。”
  云飞镜再次被他逗笑了。
  他们两个踏着晚来的黄昏,斜着穿过宽阔的操场。
  走过跑道,绕开沙堆,从单杠底下穿过,把投篮的梆梆声响甩在身后。
  一直没有人主动开口,可是不必交谈的时光并不尴尬,反而还很惬意自如。
  直到两个人走到校门口了,云飞镜才问罗泓:“你刚刚好像一直在看我,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吗?”
  罗泓第一回 露出了明显的迟疑之色。
  过了良久,他才慢慢地说:“严铮青……你是喜欢他吗?”
  “啊?”云飞镜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又是舒哲那张贱嘴惹的好事,“他乱说的,我跟严铮青是别的情况,以前校外见过一次,后来他把这事儿忘了。我们两个都没说过十句话。”
  “嗯。”罗泓一下就松了一口气,“我也觉得,他可能不太适合——”
  深吸一口气后,他破釜沉舟般地说道:“他连普朗克常数都不会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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