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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女神——藤萝为枝

时间:2020-01-12 10:48:11  作者:藤萝为枝
  再细看,喻嗔身上的小礼物十分普通,都是随处可以买到的。
  两个人听完演唱会,出体育馆时夜风拂面,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牧原四处看看,没有看见老方的身影。
  他对喻嗔道:“等等,我给老方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老方拉长语调说:“哎哟,车坏了,我开着去修了。阿原,你们体育馆那里不好打车对吧?你带喻嗔走一段去坐车吧,反正现在初夏,气候不错。”
  老方知道,以牧原的性格,不帮一把,估计两孩子就像普通朋友一样听完歌就回家。
  一说完,老方就挂了电话。
  牧原知道老方的好意,除了窘然,心中倒也生出几分温情。他看向喻嗔:“老方说车坏了,暂时没法来接我们,我们走一段路可以吗?”
  喻嗔点点头:“好。”
  两个人步行在灯下,牧原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里。”
  喻嗔微微偏头,道:“嗯,你们参加体育联赛。”
  那天柏正戏弄她,把她一个人丢在体育馆外面,牧原帮她打了一个电话。仔细想来,很早之前,他就一直在帮助她。
  那晚喻嗔许了一个愿望,如果恩人不是柏正就好了,没想到后来愿望成了真。
  喻嗔皱了皱鼻子,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想起柏正。
  他已经在她生活里消失许久了,她脚不疼了,柏正也没有来打扰她的生活。
  牧原与她一起走在夜风中,初夏她外套很薄,身边少女身上传来浅浅的香味。
  很独特的味道,牧原从未闻过这种香水味,让他心跳加快几分,喉咙也有些许干涩。
  他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手微微汗湿,快到街对面,孩子们从广场上跑过去,牧原总算拿出放在口袋里的盒子:“喻嗔。”
  喻嗔回眸,他温声说:“生日快乐。”
  喻嗔睁大眼睛,她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涟水没有过生日的习俗,所以喻嗔每年生日都十分平淡。
  今天她十七岁,家里万殊茗应该煮了荷包蛋。
  有心的话,自然想知道就能知道。
  牧原低低咳了一声:“你难道不应该更好奇礼物吗?”
  喻嗔这才把目光放在他手中。
  她退后两步,认真摇摇头:“礼物我不能收,你已经请我看演唱会了,这份礼物就足够好。我们涟水不过生日,上次哥哥十八岁,家里也没有庆祝过。谢谢你的好意。”
  牧原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个原因。
  他握紧盒子,里面一条漂亮的蓝水晶手链,据说女孩子几乎都喜欢这个。礼物没能送出去,牧原心里带着几分失落,但也尊重喻嗔家乡的习俗,把盒子收了回来。
  喻嗔松了口气。
  她想了想,还是道:“牧原,我心里特别感激你。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去做。但是很多东西……”
  喻嗔顿了顿,直视他的眼睛,小脸严肃:“不能用感情去衡量。”
  牧原心中苦笑,面上点点头。
  “我明白。”他竟然犯了和当初的柏正一样的错误,试图用一些东西去束缚住她的感情。
  喻嗔笑起来,她冲他挥挥手,转身跑上刚刚停靠的公交车,语气快活清脆:“那我回家啦,牧原再见。”
  牧原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那股香味也渐渐散去。
  “再见,喻嗔。”
  *
  喻嗔下了车,离回家还有一段路。
  这个周末她要去听演唱会的事,提前和爸妈说了,因此晚了些回来喻嗔倒也不担心。
  马路上一片漆黑,只模模糊糊看得见些许人影。
  远处一个工人抬起头:“走那边,这边路灯坏了,正在修。”
  喻嗔应了一声,从马路另一边走。
  初夏虫鸣声尚且还不清晰。
  她一个人顺着马路走了两分钟,终于看见不远处的细微光亮。
  但那不是灯。
  喻嗔停下脚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渐渐的,马路被微弱的光点亮。
  星星点点的光从草丛里飞出来,为她照亮回家的路。
  路上成了灿烂的星河。
  她抬起手,一只萤火虫落在掌心。
  远处的工人纳罕道:“这才六月份,就有萤火虫了啊?”
  “即便有,咋突然这么多。”
  搞得小区外面短短一段路不需要灯了。
  点点星河,比演唱会现场还漂亮。
  涟水就有很多萤火虫,小时候在院子里纳凉,喻嗔趴在奶奶身边,这些神奇的小生命安安静静落在她衣服上。
  喻嗔抿抿唇,把它放飞。
  她四处看看,忍不住轻声道:“柏正。”
  无人应她。
  这条路依旧亮着,只要她快步回家,又安全又美好,她也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喻嗔唯独不会自欺欺人。
  柏正站在黑暗里,遥遥看着她。他听见了她的声音,在黑夜里如珠落玉盘,动听清脆。
  他抬眸,却没有过去。
  少女低声说:“我知道是你。”
  黑夜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喻嗔甚至都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猜错了,大自然本就神奇,兴许它们确实是小意外。
  萤火虫们快要成群飞走,喻嗔只好快步走过最黑的一段路,跑进不远处暖黄的小区路灯下。
  因为跑太快,少女脚一崴,摔在地上。
  他几步跑过去,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想要拉住她。
  那只白嫩嫩的小手反手拽住他衣服。
  “柏正。”她什么事也没有,蹲在地上仰头看他。
  柏正也明白过来,她是故意的,他抿抿唇,手一用力,把少女拉起来。
  少年皮手套冰凉,喻嗔鼓了鼓脸颊:“你这是做什么?”
  柏正看她一眼:“不做什么,生日快乐。”
  喻嗔眨眨眼,他也知道啊?
  怎么大家都知道,她明明谁也没说过。
  喻嗔看他一眼,生怕下一刻他也要给个什么礼物。
  柏正说:“你看什么?看我有没有带礼物?”
  见她语噎,少年薄唇扬起:“没有,什么都没有。”
  喻嗔:“……”她被他目光看得有几分羞恼,显得好像她在向他要一样。
  柏正眼里带上几分笑意。
  “我想给的,你不会想要,也要不起。”
  喻嗔差点脱口而出问他是什么,在最后一秒钟,她险险闭上嘴巴,圆鼓鼓的眼睛看着他。
  不问,她涨教训了,打死也不问。
  柏正低笑:“你很懂啊,喻嗔。”
  喻嗔:“……”她被他这种进退皆是错的问法,欺负得小脸涨红。
  好半晌,喻嗔才想起自己原本要说什么:“你不要总是跟着我。”
  她心想,柏正不会今天一直跟着她吧?
  但是不太可能呀,以他和牧原水火不容的程度,不得生气到炸吗?哪会这么平静同她讲话。
  柏正说:“嗯。”
  他应这样快,喻嗔连忙强调道:“我说认真的。”
  柏正笑了一声:“嗯,我也没有开玩笑。”
  喻嗔……喻嗔好气啊。
  她和他讲道理:“你这样跟着我,我心里会不舒服,很别扭,而且感觉怪怪的。”
  少年黑瞳敛了笑意,他低声道:“那么你给我一个答案。”
  在她清透的目光下,柏正问她:“你不让我见你,不让我跟着你,也不可能会主动找我。如果想靠近你一点,我到底该怎样做?”
  喻嗔愣住。
  好半晌,她咬了咬唇,发现这真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她排斥他,他怎样做,都成了错。
  “我本来没有让你看见,免得你感到不开心。”他平静道,“可是你用自己在赌我会不会出来。喻嗔,你也赌赢了,但你知不知道这证明了什么?”
  这个问题几乎问得她心中一慌。
  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她认为他看到她受伤,一定会出来。
  她后退一步,感到几分怯意,下意识想回家了。
  少年握住她后脖子,轻轻一带,像拎猫咪一样,又把人按了回来。
  手套的冰凉让她一颤,喻嗔简直要疯:“你要做什么?”
  柏正松开手,他笑了:“不做什么,我在帮你认清一个问题。”
  喻嗔捂住耳朵:“不听,你最喜欢讲歪理。”
  他笑笑。
  暖黄的灯光下,少年一字一顿开口:“你赌赢了,所以,什么时候在你心里,已经如此笃定而坚信我喜欢你这件事了呢?”
 
 
第56章 混混少年
  夜风从他衣摆吹到她身上, 她捂住耳朵,却依旧听到了他的声音。
  喻嗔僵住,微微抬眸。
  柏正握住她的手,把她手放下来。
  今晚无月光,他眸色盛了三分温柔,七分恳求:“所以能不能试着, 不要赶我离开。我只是想陪着你长大,要是以后, 你依旧觉得我入不了你的眼,那时候你再赶我走。”
  至少,给他几年时间的馈赠,让他别偏激而不甘心。
  少女眸中汇聚几分惊慌。
  柏正也没有非要她给出答案,他笑了一下:“今天生日, 赶紧回家吧。”
  喻嗔连忙点点头。
  他总算放过她了, 就知道不能和柏正讲话,她根本说不过他。
  她才要走,少年手掌再次按住她。
  喻嗔快哭了, 她真要疯了。还没完没了是吧?
  “你又要说什么?是你让我回家的。”
  他看她一眼, 黑色手套从她发顶拿下一只萤火虫。
  喻嗔看着那只蜷缩在他掌心装死的萤火虫,脸涨得通红。她竟然头上顶着一点微光,和他讲了这么久的话。
  他肯定看见了,但他没有说。柏正太坏了, 估计他心里早就笑死了。
  少年眸中忍不住带上几分笑意。
  “走吧。”
  他并不是笑她, 只是觉得特别可爱。万物有灵, 他的礼物喜欢她,也应当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喻嗔吁了一口气,退后几步,跑得飞快。
  她迎着夏夜的暖黄的光,一点点淡出他的视线,柏正掌心的萤火虫满血复活,也连忙飞走了。
  柏正眼角垂下。
  她走了,他心里强烈的不甘心才开始翻涌。
  今晚夏风和煦,她和牧原走了多久的路,他便看了多久。
  他欠她这样一个夜晚。
  那时候他在丁梓妍身边,她等在风里。然而今夜,他只能带着不甘心,看她与别人走在一起。
  柏正恍然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个疯子父亲会吞枪自杀。
  他干了那样的事,这个世界的法律都未曾判他死刑。
  是柏天寇与牧梦仪的爱情,判了他的死刑。
  他害怕有一天喻嗔也会那样对他。
  最令他不解的是,即便害怕了,他也没有过退缩的念头。
  他用性命和一辈子全部的爱与牧原赌一注。
  喻嗔,不要让他输。
  *
  喻嗔回到家,平时这个点万姝茗和喻中岩都休息了,然而此刻大家都在等她。
  连喻燃也在沙发上看书。
  她换鞋进屋。
  万姝茗道:“嗔嗔,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小区外面的灯坏了,你爸怕你回来看不见,我正打算去接你。”
  喻嗔连忙道:“我没事。”
  喻中岩看一眼女儿:“你脸这么红,身体不舒服吗?”
  “啊?”喻嗔反手摸摸滚烫的脸颊,“不是,就是……演唱会现场太闷了。”
  看书的喻燃抬起头,面无表情看她一眼。
  对上哥哥仿佛什么都能看透的目光,喻嗔脑仁疼。她带着几分羞恼:“哥哥现在头没事了吧?会不会智商下降?”上次因为卿灵那一闷棍,喻燃得检查好几次。
  喻燃嘴角抽了抽,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让他不想要这个妹妹。
  然而他的性格只能保持沉默,兄妹俩对视一眼。
  万姝茗道:“医生说没什么事。”额头上起的包也早消退了。
  喻中岩提醒万姝茗,说:“你不是给女儿煮了面吗?别冷了就糊了。”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
  万姝茗跑进厨房,端出一碗卧着荷包蛋的面:“温的,刚刚好,嗔嗔过来吃。”
  “谢谢妈妈。”喻嗔分了一个碗,习惯性给喻燃,“哥哥也吃。”
  万姝茗忍不住笑。
  “演唱会好看吗?我在电视上看到了,看起来特别热闹。”
  喻嗔点点头,道:“JESON唱歌很好听。”
  让她想起了在涟水,那些奶奶陪她长大的时光,岁月温暖而美好。有人的歌声生来带着魔力。
  喻嗔生日很温馨,回房间前,喻燃顿住脚步。
  他皱紧眉头看着妹妹。
  喻嗔莫名有几分紧张:“怎、怎么了?”
  喻燃抬手,在她额上敲了一下。
  喻嗔压下惊呼声,她回头看了眼爸妈,见他们没有看过来,喻嗔捂住自己额头:“哥,你干嘛打我?”
  少年浅灰的眸静静看着她。
  “离他远点。”
  一句话,让喻嗔凝噎。
  她眨眨眼,凑上去小声问:“哥,你说谁?”她有点怀疑,喻燃就坐屋里,真知道呀?
  喻燃眼神冷淡,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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