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细细回想着,子潇担心的凝望着长亭,默默站在她的后面。
“女儿记得,当时哥哥和我一起陪着祖母看戏。然后祖母把我和哥哥一起赶出去玩了,要是当时女儿陪着祖母就好了。”长亭一阵难过,“祖母还说迟些散场要去问问戏班子排不排牛郎织女。”
长亭说完这句,像是骤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望向长尚书。
“来人,先把戏班子的人都看守起来。”长尚书立马下命令,家丁们举着棍子出去了。
在场的都不是蠢人,立刻都反应过来了,那个戏班子有异样。
将军看着尚书府不多的家丁,拍板道:“我的人马借一部分给尚书大人办事。”
“微臣谢过将军。”长尚书行了个礼。
将军很坦然的接受了,发了个口令,差遣了个下属直接去看着了。
花畔在四处走走看看,她总觉得这里很是不对劲,笼罩了一层很怪异的气息,有点熟悉,却又违和。
花畔和临渊对上了眼色,她想施个法看看,临渊轻轻摇了摇头。
花畔发现衣柜似乎有些奇怪,就发现它居然携带着一个暗夹,最里面那层有个小令牌,上面渺渺勾勒着几笔,是一个巨大的鬼头的样子,眼如铜铃,龇牙咧嘴,好像是会动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命案现场~~
三皇子:舟舟我好怕啊。
(三皇子扑进将军怀里。)
将军安慰着:不怕不怕。
子潇哆哆嗦嗦往前:长亭你别怕,我我我,保护你。
长亭:我不怕,你别抖了,抖的我害怕。
临渊看着花畔,沉默不语。
花畔:我不怕我不怕,临渊我能打三个,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我都包了。
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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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小花盼你发现了什么?”子潇瞧见花畔观察了衣柜许久, 凑近问道。
子潇一问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花畔那里去了。
花畔偷偷把那个令牌藏到了袖子里,用灵气死死压着牌子上的邪气。
然后花畔弹指灵气复原了衣柜, 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指了指衣柜, 道:“我发现这衣柜不太对劲。”
所有人都走了过来, 看着这衣柜,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临渊站到了花畔身后, 悄悄的为她输送灵力。临渊的灵力直接畅通无阻进入花畔的身体,花畔也不设防,对着他嫣然一笑,就认真沉思着吸收那股精纯的灵力。
所有人都在柜子那里观察着,而只有三皇子发现了柜门中间似乎有些不太匀称, 正要伸手上去时,另一只手已经提前按在那里了。蜜色的肌肤, 是将军的手,两人相视一眼,有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子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种场合也要秀恩爱。子潇望向长亭, 正对上长亭难过的眸色, 带着盈盈的泪光。子潇瞬间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安慰长亭去了。
三皇子在暗层里摸了半天,也就几封家书,是长尚书在外任县令的弟弟发来给老夫人问安的, 其他也没什么了啊。
长尚书本以为是什么, 仔细一看,不都是弟弟问候母亲的, 但是看到最近两封时候,不免在心里打了个警钟,不对劲,极大的不对劲。
长尚书扫向临渊花畔他们,临渊很有眼色的也告辞了:“我们先回房了。”
语罢,他便拉着花畔率先走了出去。
“那我也走了。”子潇也顺道溜走了,反正他留在这里也没用,“长亭,你要不要一起走。”
子潇望着妆容尽失,满脸忧虑的长亭问着。
“我......”长亭望向长尚书。
长尚书关心的说:“先别担心,老夫人会没事的,你先回去歇息。”
“女儿告退。”长亭施施然行了个礼,跟子潇一起出去了,顺带关上了门。
长尚书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三皇子拉住了将军的手,说了声无碍。
将军霎时明白了什么,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三皇子害羞的低下了头。
长尚书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连忙抖落了下,这还是他认识的三皇子吗。
长尚书打开了信,三人一起看着,第一封是两个月前发来的。
母亲,儿子即将回京赴任,忽见路边雪中有一海棠花盛开,极其艳丽,不想一会却不见了。
还有另一封弟媳妇发来的,相隔不久,夫君最近很是奇怪,整日念叨着海棠什么的,还时常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有时候梦里还喊着不要吃我。
然后就是最后一封,同样是弟媳妇的,夫君进来生了一场大病,妾身很是担心。好在来了个医术高强的,一下子就治好了,夫君最近特别爱吃肾脏之类的物品,有时候妾身还看到他生吃,妾身尤其害怕。
这是一个月前发来的,老夫人前段时间还跟长尚书说想去看看长大人,不过他马上要回京述职了,长尚书阻止了,算算日期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本来还没想多的长尚书也感觉不太对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刑部的人快到了,先收起来吧。”三皇子道。
“我令属下去查探一下。”将军说道,她手下的兵多了去了,各种探听情报也是家常便饭,刚好遇到帮个忙也好,只是这汴京未免太不太平了一点。
“那就谢谢将军了,下官不胜感激。”长尚书作辑了下。
刚回京不久就撞上了两起命案,一个是他们要找的,一个是发生在朝廷命官的府上,将军眉头皱起,觉得有一种铺天盖地的阴谋正在袭来。
将军突然手心感觉到了一阵温热的温度,另一只手牵住了他,像是在给予她鼓励。
另一边,花畔跟临渊走在回房间的回廊上。
花畔正想要说什么,临渊嘘了一声,把食指按在她嘴唇上:“待会回房再说。”
花畔感觉唇上的那根温凉的手指,如玉般温润,如蚂蚁啃咬心脏般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花畔,花畔,你等等我呀。”子潇追了上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你们走那么快干嘛啊,我都差点追不上了。”
子潇刚把长亭送了回去,正要顺路回去时,看到了吃货好友花畔,正想找个人一起分析下今晚发生的怪诞的事情。
“有什么事?”临渊替她问了。
子潇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笑着:“好像是没什么事,我就是——”
临渊直接打断了他:“既然没什么事,八皇子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临渊说完,花畔也一副听之任君的样子。
“哦,好。”子潇懵逼的看着临渊和花畔绝尘而走,深深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可是不可能啊,他可是人见人爱的,不可能有人会嫌弃他,一定是。子潇在原地挠了挠头,想不出原因。
“这么晚了,该回去休息了。”临渊突然说道,随手布下了个隔音禁制。
花畔眉眼弯弯笑着看着他:“好。”
“你把那个令牌给我,我明天去查一下。”临渊握住花畔的手,把灵力输入,他已经看出花畔的灵力在极力损耗了。即使他刚才为她补充了些,也难以支撑。
“好。”花畔把牌子递给他,临渊手一挥就消失了。
花畔回了房就赶紧丢了个防御阵盘在周围,该死的,灵力消耗的这么快,这具化身都散了一半了。
花畔布置个阴灵阵,吸收月亮的精华,传送阴气。在她房间周围空气下降了好几个度,让人冷的有些不寒而栗。
第二天,长府已经悄悄戒严了,几步就有一个家丁,门口还有许多士兵看着。玉贵妃已经问起了子潇,子潇便先回宫了。
老夫人的话,则是找到了。听说天刚蒙蒙亮之时,在后花园里的假山找到了,全身湿透了,好像受到极大的惊吓,还发起了高烧,至今还昏迷着。
长尚书半夜紧急请来了一个宫内的御医看诊,折腾到天亮才歇下,今早又急匆匆的去上了早朝。
府里只剩下长汀长亭和老夫人,还剩下花畔和三皇子他们。老夫人刚醒不久,话还没说几句又睡下了,在房里休息,由长亭照顾着。
戏班子还被将军的人马扣押在房里,经过了一晚上,每个人在房里都是惶惶不安的,几乎睡不下。
今天长汀负责全权处理这件事,三皇子和将军正好一起去。
三皇子问了一句临渊是否同去。
三皇子听过长汀说临渊两人了,他认为他们可以拉拢下,这两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之人,很有可能是番外仙岛而来。
花畔和临渊对了一眼,临渊一言不发,花畔悄然应了一声:“去。”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刚进入那个关押戏班子的房间,班主就猛地冲上来了。
班主拉着长汀的袖子,解释道:“长公子,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戏班子可都是良民,平时也替很多达官贵人表演过。”
“我说的也做不得主,我也相信你们都是良民,这位是三皇子,一切他做主。”长汀退后一步,把三皇子让出来了。
所有人都看着三皇子,三皇子也很淡然,只是那双握着将军的手一直都没放开:“我问你们一些问题,问答好了就可以放你们走。”
“您问,我们一定如实回答,绝不敢撒谎。”班主回道,视线扫了扫在场的他人,戏班子其他人连忙点头。
三皇子一开头就抛出一个问题:“那你们昨晚看到过老夫人吗?”
“老夫人,没有看到啊。”戏班子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问道,都摇了摇头。
三皇子眼神一凛,将军正想着要不要用特殊手段审问。而其余人都安静的在一旁坐着花瓶,看着三皇子审案。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花畔纤纤如嫩荑的手指着一个穿青色女装的人。
临渊站在花畔身后,时时警惕着,一个保护者模样。
在场的人随着花畔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正好饰演小青的戏班子成员小桃红,实际上也是一个男子,鲤鱼戏班最擅长推出的就是反串。
小桃红面带为难,犹犹豫豫的,半天没吐出一句话来。
“我看到了,老夫人——”小桃红话还未说完,临渊就‘嗖’一下长剑出鞘,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擦过小桃红的脸颊,一个冒着浓浓黑气的针就被钉在了柱子上。
小桃红吓得脸色尽失,吓得直往班主后面跑,认定是青衣想害他,恶狠狠的看着青衣说:“老夫人跟青衣一起离开过。”
青衣柔柔弱弱站在一边,淌下几滴泪水,“我没有,他撒谎。”青衣的眼神带着无辜和茫然,他茫然四顾:“我真的没有,你们要相信我。”
扮演许仙的戏班子成员也说话了:“这分明是构陷,明明是你看青衣后来的却代替你成了花旦,心生嫉妒,大人们明鉴。”
小桃红伸出脖颈大声反驳,连带着差点受伤的愤怒一起发泄着:“我明明就看到了,而且他怀里还有个老夫人的玉坠。”
作者有话要说:
子潇:原来我一直是在做十万伏特电灯泡!
三皇子&将军:甜甜蜜蜜。
花畔&临渊:摸头杀。
长汀:没情商的别看我,作者给我安排的CP快出来了!
第47章
“我没有我没有。”青衣淌着泪水, 眼泪不住的直流,饰演了一出男人也能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将军差遣了一个兵强制搜了, 发现只掉出一个手帕, 其余的玉坠什么的根本就没有。
玉佩上面的图案是一只狐狸, 奇特的是那狐狸的眼睛有两种颜色。
临渊瞥见那个图案, 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出现的画面,一个巨大的双色异瞳的狐狸, 妩媚妖娆,却带着深渊最深处极致的邪恶。
临渊弹了个小法术,那个手帕便轻轻飘到了临渊的手心。
“可有何不对?”三皇子问着,长汀也凑上来看,看来看去就是个手帕, 却看不出面料来。
花畔仔细摸了摸手帕的材质,这布料, 花畔又摩挲了好几下,才疑似不确定的说:“这是......虚竹果。”
在花畔说出虚竹果时候,在地板上的青衣明显的大惊失色,身体颤抖了下。然后他骤然把头埋的更低, 继续抹着眼泪, 哽咽着,仿佛丝毫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虚竹果,居然是这个。”临渊大吃一惊,瞬间脸色都藏不住了, 变得凝重。
他人甚少见过临渊脸上出现过其他的表情, 仿佛任何事都宠辱不惊一般,这让众人都感觉事态的严重性。
三皇子问道:“临公子, 不知这所说的虚竹果是何物。”
“传闻有一奇物,生于黄泉之上,以黄泉灵雾养成,唤名虚无。因在虚无树上,为虚无果。”临渊没说的是,这种果子只有黄泉有,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近的,是在黄泉深处,人鬼都难以进入的绝处。稀少到一根手指都可以数的过来,可谓是珍奇异宝最难得的一种,
而这么难得的奇物,居然会出现在一个普通的戏子手上,并且还做成了手帕这种寻常之物,这是极为不对劲的一件事。
青衣更是害怕了,怎么办,连手帕的用材都说出来了。主人说过,这东西难得至极,哪怕是修仙大能都认不出,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翻车。
青衣在心里默默沟通着:怎么办?这东西要是泄露出去,冥界知道了,主人也许还能逃脱,我们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稳住,青衣的心脏处就传出这两个字,什么都不说了。就埋入更深处,仿佛是怕被什么东西发现一样。
那个许仙打扮的走向前来:“不管这事什么,都是青衣的东西。既然没有搜到小桃红说的,是不是可以证明我们无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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