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声音的主人一看就是距离很远,感应到了禁制被破除了。
传音想靠魅惑之力留住人,声音本就是最容易传播的。
可能也因为距离的原因,媚术效果也稍微减弱了吧。
这禁制可真是大手笔, 用了多重久远繁复禁制叠加保存的, 花畔都不敢这么用。
这定是里面藏着重要的东西,世间多少珍宝花畔都瞧不上,却对这个有感应,显然很不同寻常之物。
花畔本想把那个盒子带走, 发现盒子是祭台的一部分, 根本带不走。
若想拿下来也可以,但是要耗费功夫, 待会原主人都要回来了,得不偿失。
能做到禁制传音的,并且还有那么强威力的至少是个出窍期的修仙者,这可不是他们现在两个金丹期所能对付得了的。
修仙界等级分为灵体、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入神、出窍、合体、渡劫、大乘,每个分上中下等级。
一般凡人一般修行是炼气期前的修灵体,能修得先天灵体就是人中佼楚 ,这个后面再详细介绍。
而大乘期就能准备天劫而飞升了,临渊的师傅就是个大乘初期的修真界泰山。
视线转回盒子上,花畔打开盒子就发现一道七彩灵光冒出来,仿佛把整个灵魂都洗涤了一遍,变得通透而纯净。
这是婴灵丹,采取数万婴孩魂魄制成,然而它却是修真界的一种顶级丹药。
这可谓是极其讽刺,残害万千生灵而养成的丹药居然是顶级丹药。
更为很奇怪的是,这种丹药却能不沾染怨气。
即使是杀孽重重的人也能照样让灵魂变得通透无比,是一个作弊的极佳丹药。
在渡雷劫之前吃掉就能减少杀孽,减轻雷劫威力。
但是这种丹药极为难得,数万年不出一枚,成功率极低。要不然个个犯杀孽的邪魔歪道都来一颗,那整个人间不是都得乱套了。
这种丹和之前遇到的鬼婴老祖拿婴孩制成法器的可不一样,魂魄一旦被炼成丹,从此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一枚丹药得要数十万阴年阴月阴日的五岁以下孩童方能炼制,且只有万分之一的成功率。
花畔拿着丹药的手都在颤抖,仿佛是沉淀着无数的人命一样。
她仿佛听到了无数孩童的惨叫绝望,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里浮起,她第一次觉得什么叫草菅人命。
临渊握住花畔的手腕,难得带了几分沉重:“畔儿,先收起来吧。”
花畔翻出了个丹药玉盒,能好好的保护这颗丹药,然后把玉盒丢进了储物戒。
待他们取走丹药之时,那种声音又响起来了。带着几分娇媚,却已经气急败坏了,似乎很疑惑他们居然没受引诱却还取走了他的宝贝。
“竖子尔敢,不要让我抓到你们。”那个声音明显娇喘了起来,让人不禁呼吸一窒,整个人都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然而那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在万里赶路,却还特地加强了媚术,想再试试。很显然,失败了。
按理说,拿到了东西,两个人就准备走了。
可是临渊却感觉有一种很奇妙的吸引,不,这里一定还有其他东西,至少是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东西。
花畔看懂了临渊的意思,两个人在祭台四处找了起来。
那个声音变得更加酥软,有种媚入骨髓的妖娆:“你们要留下等我宠幸吗?”
花畔两人置之不理,继续找着,什么都没发现。
骤然间花畔把目光转回那八根柱子上,若是祭台没有,那会不会原因在柱子上。
花畔认真观察了下,发现每根柱子中间都有着一个奇异的花纹。
临渊顺着花畔目光看去,瞬间心理神会。两个人这回顺着大祭台的花纹找起来,发现一块可以拼凑成八根柱子的花纹。
就是这里了,花畔把手按在上面,无论怎么输送灵力都毫无反应。临渊的手重叠上去,覆盖在花畔手上。
一种幽幽的白光升起,漂浮在了半空中。花畔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很熟悉,温温软软的撒在身上,仿佛是同源而生。
临渊伸出手,半空白色光晕里,一个晶莹的光点吸引了他。
在他伸出手刹那,晶莹的光点就掉落在临渊的掌心。
临渊他甚至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仿佛是隐藏在灵魂深处的牵绊。
这难道是他丢失的灵魂碎片?
临渊颇能感同身受,他似乎能体会到那个光点的痛苦,被囚禁的委屈与暴躁。
那光晕以极快的速度向临渊袭来,瞬间临渊整个人都融入了乳白色的光晕里,仿佛升仙似的,身影都变得模糊了。光晕慢慢的扩大,席卷了整个祭台,把整个大殿都被吞噬了。
花畔的眸子深了不少,她认出那是什么了,眼底藏着一股少见的愠怒。这是不怕死呢,他们竟敢囚禁幽冥之主的灵魂。
只见那股柔和的乳白色升上天际,霎时整片天空中光彩四溢,整个修仙界的人都有了感应。
而其他六界的人也把目光投向了空中,一颗星星点点在冥界幽幽的升起。大家都知道,幽冥之主开始出世了。
隐藏在各处的恶鬼邪祟都恨不得把自己埋出来,本就趁着冥界之主无人,可以多放肆下。现在幽冥之主星位复苏,待到时候归位,就是他们的倒霉日了。
甚至有许多人,已经开始动用所有的势力开始寻找这个初生的幽冥之主。
大部分的人想趁着他实力还低微之时干掉他,或者是利用他来谋夺好处,各界因为这件事,一时热闹纷纷。
“好,好,好得很,没想到是你,幽冥之主。”那股妖媚的声音又传来了,带着深深的忌惮和一种藏得很深的恐惧:“怪不得居然能不惧我的媚术。”
但是却无人理会,任由他尴尬着。
花畔一心一意的在旁边守着临渊,眼睛都不带眨的。
待临渊从那股光晕中出来之时,花畔却觉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临渊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看着花畔,似乎是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花畔的心停滞了几拍,在人间相逢之时,他是个不通人事的冰山,后来才慢慢的有了一丝丝感情。
而这时的临渊,带了几分凌厉的温润,却让人觉得有一丝烟火气了,而不是高山上的雾霭白雪那般难以接近。
“我们先走吧。”花畔主动拉住了临渊的手,临渊有些犹豫却没有挣脱。
地宫主人越来越接近这里了,几十万里外他们都能感觉到极大的威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不走他们就是炮灰了。
“被抢先一步了?”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带着孩童似的纯真在地宫响起。
一个七八岁稚童模样,特别讨巧的站在地宫里,瞳孔里却灰暗一片,满满都是恶意。
若是临渊回归幽冥,恢复记忆,就能认出,那就是数万年前大战,祭法阵的那个十大魔王之一的鼓幽王。
“鼓鼓,你为何在我的地宫里,难不成是你盗取了我的至宝。”一个穿着青绿色的男子又随之进来,如妖如媚的脸庞上带着森冷的怒气。
这就是地宫的主人,是大魔王之一妖狐王。传闻他蚀骨销魂,白玉为骨,衬芙蓉月色妖娆,是活生生的一个祸国殃民的主。若生在王朝,定是掀起天下无数的战火。
此时妖狐王挥了挥手,地宫里一个坐塌便拔地而起,黑金色的颜色大气而奢华,上面铺着一层巨大的金毛皮。
金毛皮是修真界一个灵兽金毛王的皮,皮毛舒适而好看,金毛王还难以抓捕,这皮毛已经是被炒到天价。完整的一块更是价值难求,无论是妖狐王还是这座椅与这荒芜的地宫格格不入。
他穿着的青绿色缎子衣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袍边勾勒出浅蓝镂空木槿花的花纹。腰间一个镶金衣带垂缀在座椅上,仿佛是一道最艳丽的风景。
鼓幽王被人怀疑,也丝毫不气,只是像个孩子一样笑嘻嘻的,脸上挂着孩童最纯真的笑容,可是眼睛却是浑浊而沧桑的
“你这地宫防御不行啊,这么容易让人钻了空子。”
鼓幽王拿出一个糖葫芦,是从他随身的活物储物戒里扒出来的。
他的嘴里吧唧吧唧的,眼神却与这稚嫩孩童脸很是不符合,越吃着眼神戾气越重,仿佛有万千孩童在哀嚎着。
作者有话要说:
四级单词背的我头晕眼花的,所以今天的小剧场就来了。
花畔:临渊这个单词怎么念?
临渊:like.
花畔:那这个呢?
临渊:http://。
花畔:那……
临渊:You are irreplaceable in my heart.
(你是我心中的不可替代。)
第54章
妖狐王把手轻轻放在下巴处, 本是一个很普通的动作,在他做来却带了几分魅惑。
散落的青丝有几缕轻垂在妖狐王耳边,由于换了个姿势, 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袍子敞开的更多了。
可以瞧见隐藏在衣服里的极其艳丽的风景, 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细腻的肌肤。
“你可有看到什么身影。”妖狐王一双漂亮细长的狐狸眼蚀骨销魂, 极其妖异的眼形和漫不尽心的表情却更显得媚骨如丝。
此刻, 他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却有种深入骨髓而透出的妖媚。
绕是鼓幽王这种认识他多年的大魔王也不禁怔神了片刻, 仿佛眼里只有似雪的面容,琉璃玉的瞳孔。真当是应了那句白玉为骨。
妖狐王凝视着鼓幽王低低笑着,声音尾音轻佻而不自媚:“回神了吗?”
鼓幽王这才是反应过来,有点涨红了脸。可是他稚嫩的孩童脸上羞涩的表情颇讨许多人喜欢。
事实上,他这张脸也很有欺骗性。毕竟他也是一个挖了众多孩子心肝的魔王, 凶名赫赫。
“我来的时候,已经是没有人了。”鼓幽王瓮声瓮气, 七八岁孩童的声音都很是可爱,颇有些雌雄难辨。
妖狐王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他也不认为鼓幽王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就是可惜了,他好不容易的得到了灵魂碎片, 本想祭祀一波, 就那么白白浪费了,还有那个婴灵丹。
妖狐王想到这,心头就很是烦躁,好多年没有吃亏了。上一次吃亏也是在幽冥之主的手中, 幽冥之主简直是所有恶鬼心目中的克星。
“你可知幽冥之主现世?”妖狐王修长的指节斟了一杯酒, 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唇角流出,滴落到白皙的脖颈上, 再滑落长袍里,酒色动人,更觉魅惑。
鼓幽王艰难的转移着视线,却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仿佛要把妖狐王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给盯着火了似的。
“我知道,此等盛事岂会不知。刚才幽冥星现世,恐怕现在三界的人马都在找幽冥之主了。”
鼓幽王鼓起了腮帮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恐惧,却又带着一丝丝幸灾乐祸。
妖狐王笑了笑:“那你可知,盗取我宝物之人正是幽冥之主。”
“若真是,哪还需要逃跑。”鼓幽王不以为意,只当开玩笑。
“万年前那场大战,他都魂飞魄散了。现在这个只是魂魄组合后的,法力低微,比起成长起来的,倒好对付的很。”妖狐王一下子点名了重点:“难道你不想更进一步?”
花畔拉着临渊一口气不带喘的跑了几百公里才停下来,这才有心思去观察自己跑到了哪里。
他们打算暂时在外面待上几天,以免被人探寻到行踪,招致祸患。
既来之则安之,第一件事,自然是先住下来了。
“客官,这边请,您选我们这就对了,我们这可是安城最好的客栈了。”店小二麻利的招呼着。
花畔很大气的点了一桌此客栈最上等的酒菜,就在一楼和临渊一起吃着,时不时听着大家的小道八卦。
“听说最近长县令水土不服还没出门就病倒了。”一个食客偷偷的说着,他以为很小声,实际上其他人都凑着耳朵听着。
另一个食客翻了翻白眼,直接在前一个食客旁边做了下来,喝了口茶说着:“你的消息也太落后了,哪是什么水土不服。”
“兄台可有什么内部消息。”第一个食客又给第二个食客满斟一碗茶水,一脸八卦的问道。
第二个食客摆摆手,“也不是什么内部消息,就是......我听说县令大人是中邪了。”
最后三个字他是说的很小声,但是不妨碍花畔听的那是津津有味。
临渊无奈的望着花畔,双手也没停,把虾一个个扒好放在盘里,放在了花畔面前。
晶莹剔透的虾仁,一个一个头对头,摆放的很是好看。
修长如玉的指节灵巧的穿过,花畔时不时吧唧吧唧说着:“真好吃。”
“胡说,我们县令大人可是庇佑我们的神明哪里会中邪。”在一边吃着东西的食客听不下去了,狠狠拍了拍桌子,把正在说八卦的两个人吓得那是够呛。
这一看就是县令大人的粉丝啊,听不得一丝县令大人的不好。
那个正说着八卦的二号食客反应过来,一脸怒气地大声反驳:“大家都这么说,而且前几天县令大人还生吃内脏,这难道不是中邪了。”
“县令大人吃什么都好,而且我们县令大人可是当朝尚书的弟弟,你这么污蔑朝廷命官,不怕被抓起来吗。”
那个二号食客一时语塞,料想到那些话真能给自己带来祸患后,连忙付了钱,匆匆忙忙的走了。
一号食客也一脸的不自然,装作若无其事的和邻桌谈起了其他事。
本来还时不时吃着虾仁的花畔,听到当朝尚书的弟弟,一下子拉长了耳朵。
尚书,姓长的,好像就长尚书了吧,长汀长亭的父亲。
花畔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信,莫非有什么古怪。虽然那时候被支出去了,但是花畔是第一个发现的,自然扫过了。
而如今说的县令大人若是长尚书那个在外就职的弟弟的话,那他该早回京述职了。
吃了尚书府那么多饭食,而且和长汀他们关系也不错。既然是碰上了他们的舅舅,就去看看吧。
他那生吃肾脏的毛病很有可能是被邪魔附体之类的,而且大家说起县令大人,都是叫好,明显是为民一方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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