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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男主黑化了吗——山外有水

时间:2020-01-13 09:49:22  作者:山外有水
  敖凌:“听说是因为那颗药她已经用过了,所以西灵元君一直耿耿于怀无法救自己的爱人。”
  用在自己身上了啊……也可以理解,毕竟那应该就是她母亲做给她的。
  他们又聊了几句,才告别各自回去,敖凌还说晚上的宴会请务必来参加,就是家里几个人聚一聚而已。
  江晚不知道薛师兄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好直接答应,只说回去问问薛师兄。
  回去一推门,发现薛师兄还在勤勤恳恳地修行调息,真是个天赋高又勤奋的大佬。
  江晚再次尝试调息,结果不出意料又失败了。
  她有点丧气,更多的还是对自己今后的担忧,但是还没担心几分钟,就看见师兄已经结束了修行,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把她抱在怀里,问:“去外面散心了?”
  江晚点点头:“遇见敖凌姐姐了,她说可以给我们游历北俱芦洲的经验总结。”
  薛怀朔:“我们先去找大夫看看你的问题,且安那边不急。”
  江晚摇头,小声说:“反正我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危险,还是先去办师兄的事情吧,而且万一且安就有治病的大夫呢。”
  薛怀朔略微一思索,说:“前任辰星星君好像就隐居在且安附近,她近些年据说转做医修了,可以去看看。”
  “星君也是会换人的吗?”江晚问:“我以为是任免以后没有大差错就一直到该上仙天人五衰,再换新的上仙任职。”
  薛怀朔说:“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是约莫千年以前——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相关记载,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时间——五位星君都换过一次人,据说是和三清道祖起了非常大的矛盾。”
  江晚一下起了兴致:“那那些前任星君都去哪了呢?”
  薛怀朔十分诚实地说:“不知道。现在知道踪迹的只有前任辰星星君,因为她行事颇为高调,做的又是治病救人的事。”
  江晚见他敛眸认真的样子,又想起怀里揣着的那串手链,隐隐约约想起一句“良人执戟明光里”,带着笑意仰头,学着他平常的样子,在他唇角吻了吻。
  她原本只是一时兴起闹着玩的,以为师兄又会像以往一样,无奈地把她拎开,顺便训诫一句不要贪欢,谁知道他立刻捏住她的下巴,顺理成章地吻了上来。
  深吻。
  千里迢迢、长途跋涉来到冰原前,看见不冻之港前有人生起熊熊烈火,火边放着鱼类海鲜,怕她嫌弃荤腥油腻,还用冰块冻了绿油油的蔬菜保存着。
  世界安静,天幕上深蓝深绿的光芒舞动,极地的光辉十分耀眼。
  你来我家做客,我早早准备好了等你,你四点要来,我三点就开始高兴。
  唇齿相依。
  分开之后她一时无法进行思考,靠在他肩膀上缓神。
  薛怀朔见她乖巧的样子,加重了点力道摸她的头,一不留神心里的话就跑出来了。
  他想她都愿意……这样侍奉他,应该不害怕了吧。
  “你……还怕我的眼睛吗?”他手心里紧紧握着她的手,似乎不管她给什么答案都不放开。
  江晚立刻坐起身来,她的声音难掩惊奇,但是她也只发出了那么一个短短的音节。
  然后她的目光柔和下来,双腿跪在他身侧,附身下去吻了吻他的眼睛。
  靠的太近,一切幻象都消弭殆尽。
  颤动的、好看的、虚假的眼睛。
  她吻到了柔软的白纱。
  义眼僵硬的触感。
  “没有害怕。”她说:“全部喜欢。”
  薛怀朔心里一动,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一定要说的话,他倒是想起来以前为数不多的几次出关游历。
  有次他一个人走到东胜神洲的最西边,那里有供奉庇佑神的习俗,于是他在许多乡村的祖屋里看见了持国天王的塑像。很简陋的塑像,供奉的香案也很清冷,白米饭是不会有的,最多的是煮豆子。
  农家一年到头都忙,那神像就在清冷的香案上落灰,只有过年的那天,会由家里的老人端来温热的清水,一点点把落灰的神像擦洗干净。
  她现在就在这么做。
  暖和、舒服、爱慕、亲昵,她带来的都是令人沉迷的情绪,像是温热的水,一点一点漫过来。
  薛怀朔原本并没有打算参加什么家宴或者聚会,既然已经搞清楚龙宫订的红白橡木的去处,他就不打算再停留了。
  敖凌把厚厚一本游历指南送给他的时候,似乎见他去意已决,很有些惋惜:“我父亲很希望大家能一起聚一聚,他还让我准备了本地的特产,天之四灵时代留下来的折根草,以前是高规格的盛宴贡品。”
  然后师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虽然那亮光一闪即逝,而且她掩饰得很好,嘴上也滴水不漏,但是他还是看见了。
  薛怀朔:“你说的也是,今天晚上吗?”
  结果平章师妹根本吃不惯折根草。
  确实是家宴,还都是熟面孔。
  东海龙宫大太子根本不在东海,他和敖凌敖烈不是同一个母亲,少年时就被三清道祖邀请到上仙界与十二元辰相伴。
  约莫是质子的意思。
  大太子敖邑的母亲早亡,后娶的是敖凌敖烈的母亲,她常年待在自己的封地里,并不住在龙宫,好像是和龙王有难以沟通的矛盾。
  也就是说桌子上一共就五个人。
  敖凌十分热情地给他们介绍折根草,她自己也吃了不少,看来是真的认为这东西好吃。
  平章师妹入口的时候疯狂夸赞折根草好吃,然后她嚼了两口。
  她迅速低下了头。
  薛怀朔很明显能看出她脸上的后悔来。除了后悔,还有“我该如何掩饰自己的后悔表情才能不被他们发现”。
  可爱。
  薛怀朔觉得这顿饭瞬间值回票价。
  龙王见她喜欢吃,很开心,说:“阿邑的母亲不喜欢吃,所以他也不喜欢吃;既然你喜欢吃,你们以后的孩子应该也会喜欢吃。”
  薛怀朔顿了顿,知道他是看见自己师妹脖颈上戴着的那个玉佩才下的猜测。
  薛怀朔没有反驳。
  敖凌笑着说:“虽然折根草吃了可能会导致喉咙痛,但是为了这等美味,就是喉咙痛也值得。”
  薛怀朔顿了顿。
  由于一些原因我们无法叙述他脑海里在想什么,总之他把自己师妹面前的那盘折根草端走了,留下来一句简短的解释:“她身体不好,还是少吃点。”
  敖烈有点心神不宁,他原本在看自己姐姐帮忙整理的凤凰图腾脉络,被强行拉过来吃饭,现在才终于有点进入状态,笑道:“没事的,我们龙族吃了那么多年都没事。”
  薛怀朔想你们吃得天之四灵灭绝了三个,龙族也日益没落,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顿饭在极力营造出的热闹气氛中结束了,平章师妹甚至偷偷夸他“在与人交流上有了非常大的进步”。
  临别的时候,闲聊时龙王仿佛不经意间说到自己的大儿子,说“也不知怎生得到我的跟前,几时能见一面”,然后又言语微妙地对他说:“我毕竟先是龙王,再是父亲。”
  先是龙王,再是你父亲的哥哥。
  水族偌大,水族没落,我也不想抛弃自己的亲弟弟,但是我总要多想一步,心狠一点。
  薛怀朔还没体会到他话语中的微妙意味,就见龙王主动带过了这个话题,笑着说:“我也老了,看不懂你们年轻人了,不过成家立业了,安稳了,总要带着孩子来看看我们这些老人吧。”
  薛怀朔在离开东海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隐约觉得自己踏上了与“安稳”背道而驰的另一条路。
  在东海龙宫短暂的休息之后,他总归要回到自己的路上去,沿途是幽幽的月色和血雾四散的拼杀,尽头则是一片黑暗,谁也看不清是什么。
 
 
第82章 渣女速成班
  且安在北俱芦洲。
  而且在北俱芦洲上, 且安也属于较靠北的一个区域。
  他们从东海出发,一路上能感觉到气候越来越干冷,沿途也越来越荒凉。
  靠近极地的寒冷地区, 本来就是荒凉的不毛之地,要不是西灵元君逆天的好运气, 在这里发掘出金矿, 这里甚至连曾经的繁荣也不会有。
  一路上, 正如敖凌所说, 确实有许多残缺的神灵庙宇。庙宇香案上供奉着的神像早已经自然风化, 脸部坑坑洼洼, 肢体残缺,不像什么正经神像, 倒像是在供奉什么邪神。
  “也并不是所有带着时光刻痕的东西都好看啊。”江晚说:“这些雕像也太让人害怕了吧。”
  薛怀朔瞥了一眼, 随口搭话:“说不定这就是那些神像本来的模样。”
  江晚顺着他的话,去想象了一下那些雕像一比一还原成真人的样子……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的“咦——”。
  “我们已经走了上万里了。”薛怀朔一边看地图一边说:“还没到目的地且安, 不过已经来到了前任辰星星君的隐居地,万神山。”
  他们没走几步, 又看到了一座差不多的神灵庙宇,也是早已没落,神像凋毁。
  “万神山的意思……就是有很多座这样破败的神灵庙宇吗?”江晚问。
  “是的。”薛怀朔说:“据说当初, 辰星星官和太阴星官是结拜兄妹, 他们两人约好一起隐居。太阴星官曾经惋惜这些没落的神灵庙宇,辰星星君就把这些没落神灵的庙宇搬到一起,是为万神山。”
  江晚:“那么厉害!那辰星星君的三昧应该和这种远距离时空跨越有关吧, 不然万里之外移山填海也太夸张了。”
  薛怀朔:“猜是这么猜,具体怎么样也不知道。”
  江晚:“那我们这次去拜访辰星星君,是不是还会见到太阴星君啊?”
  薛怀朔摇头:“敖凌写给我们的手记上说,太阴星君和辰星星君并没有如约定那样共同隐居,只有辰星星君悬旗治病,太阴星君不知所踪……敖凌说她自己的猜测是太阴星君已经去世了,不然以辰星星君的脾气,她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把违约之人找出来杀掉。”
  江晚担心道:“辰星星君的脾气不太好吗?”
  薛怀朔回首望了一眼他们一路上山经过的崎岖山路,再望了一眼不让用轻身术、必须一点点走完的半座山,面无表情地说:“显然是的。”
  江晚倒是挺喜欢爬山的,她还喜欢和师兄一步一步走过漫漫长路的感觉,于是主动开解道:“神医不都脾气很大嘛,可能是设置考验关卡看求医的人心诚不诚。”
  薛怀朔难得吐槽道:“她住在这种穷山恶岭,强行设禁制不让用轻身术,要是真的重病之人上门,还必须爬一天山路才能到,可能还没爬一半就死在路上了。”
  敖凌的手记上写辰星星君医术高明,而且从不收病人半分钱,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失为良医。
  可能……真的只是脾气不好吧。
  江晚只跟了一句:“还好这两天都没有雪,不然山路真的难走。”
  有神医之称的辰星星君住在万神山上的姜杉道观里。
  薛怀朔他们一路来到姜杉道观前,嗯……他第一眼还真没认出这是座道观来。
  虽说个别行业以奢丽精致为美,但受大道修心的影响,主流的修道者还是崇尚简朴自然的审美。
  辰星星君的道观一点也不简朴。
  怎么说呢,比起道观来说,她居住的地方更像是一座青楼。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薛怀朔的错觉,他总觉得眼前这座楼和他在鬼城幻境中见到的那个张灯结彩的小楼在某个方面有奇怪的契合度。
  就是鬼城幻境中那个张灯结彩的小楼,小楼的主人是个红衣女傀儡,不仅拐走了他师妹,见面时还张嘴就叱责他“恶心!好东西自己不吃还不让别人吃”。
  薛怀朔讨厌这个不妙的联想。
  或许只是因为人世间艳旗高张的地方都差不多。
  虽然师妹确实是好东西,他也确实没打算给别人尝。
  江晚还十分兴奋:“这个神医看起来特别新潮前卫欸!”
  她用了两个他不太明白的词,于是她又解释了一句:“就是说这个女孩子比较不落窠臼、比较自由。”
  薛怀朔其实还是没听懂,但是他很高兴她这么活泼有精力。
  江晚站在这座修建在高山之巅的道观前,迟疑地问道:“师兄,那我敲门了?”
  薛怀朔还没回答,她手悬着还没敲下去的那扇门就忽然被从里拉开了,里面有个红衣女子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直接问道:“两位客人是来看病的吗?”
  这红衣女子倒是和鬼城幻境中那个红衣傀儡长得完全不像,她容貌清丽,气质清纯,有几分“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的意思。
  薛怀朔答话道:“是的,在下薛怀朔,道号执明,我师妹她身体抱恙,请问阁下是?”
  红衣女子笑了笑:“我叫乔五儿,就是你们要找的医师。”
  江晚没想过,一个在深山僻岭开道观的独立特行星君,会长得那么小家碧玉,名字也那么……普通。
  名叫乔五儿的红衣女子语速很快,既然已经知道病人是谁了,她拉着江晚就进门了,然后碰地把门重新关上:“能治,家属在外面等着,好了叫你。”
  跟着她们想进门差点被门呼脸上的薛怀朔:“……”
  其实以他的修为,让这门强行打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既然星君说了能治,他这个时候和她起冲突并不是明智之举。
  薛怀朔强忍着不生气,深吸了一口气,说:“乔大夫,能让我叮嘱我妹妹几句吗?她年纪小不懂事,待会儿冒犯您就不好了。”
  江晚见身边的红衣女子眼波流转,颇有兴味地打量了她一眼,芊芊手指隔空一指,刚才紧闭上的门就自己打开了。
  她说:“去吧,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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