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鹤安抱着阿禾上了步辇,这下畅快了,把他的小媳妇接回东宫了,若母后再来要人,他不给了。
阿禾望了眼远去的永安宫,回眸道:“父皇受了寒啊?”
段鹤安捏着阿禾的小脸蛋,笑道:“是的,父皇年纪大了,多体谅下他老人家,让他回永安宫住吧。”
阿禾点了点头:“嗯嗯。”
回到东宫,刘桂早正在寝宫等候,见太子将太子妃领回来,不禁低首笑了笑。
段鹤安把阿禾放在卧殿的屏榻上,就贴近上来,伸手就要抚她的小腹,“给孤摸摸孩子,最近可有让阿禾受苦。”
阿禾被他温热的气息闹得痒痒,近来没能和太子在一起,她心里也像少了一块,听他问起,委屈道:“会反胃想吐,有时很不舒服,浑身软软的无力。”
段鹤安忧心地蹙眉,“孤会照顾好阿禾的,熬过害喜便会好,孤陪着你。”
阿禾抱住太子:“我知道。”
“明日我们便去翠竹林避暑。”
阿禾在他胸口处点头,段鹤安捧起她的脸蛋,笑道:“这下该给孤亲了吧。”
段鹤安眉眼弯弯,刚要亲吻下去,殿外又响起敲门声,刘桂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来了。”
段鹤安眼眸又低沉下来,阿禾眨巴了下杏眼:“母后来了咯。”
他便亲了下阿禾的朱唇,轻轻道:“阿禾歇息着,孤去接见母后就好了。”
这次可不能让母后带走阿禾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能不能让孤好好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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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兰:娘娘,太子来偷人了。
皇后:嗯?!
第57章
段鹤安一走入外殿,便见那雍容华贵的景皇后坐在太师椅上,她容色微沉,可见眉宇间的隐隐不悦。身旁还站着个面相慈和的嬷嬷。
来到跟前,皇后抬起眼皮,轻睨太子一眼,“本宫的儿媳呢。”
段鹤安神色自若,如同什么也没做似的,理所当然道:“在卧殿里午睡呢。”
景皇后责问道:“这人儿不是在永安宫里睡着呢,怎么跑东宫了。”
段鹤安故作思索了下,“阿禾住永安宫里睡得不适,是想回东宫了,儿臣便带回来了。”
景皇后没好气道:“是你想她,还是她想东宫了,这才不过三天,你急什么。”
段鹤安讪讪一笑,见皇后把照顾的嬷嬷带来了,他也乖乖听训。
“作为储君,未来的一国之君,这点都耐不住,一点出息都没有。”景皇后气恼不已。
段鹤安轻轻道:“阿禾这都怀上身孕了,你却不让儿子与她处一块,儿臣自然会想她,别的事儿臣耐多久都可以。”
景皇后道:“正因如此,给本宫跟儿媳住几天如何了?本宫还能抢了不成。”
“关键是母后的几天是三个月……”段鹤安还颇有说辞。
尽管之前他与阿禾冷战都没分开过,也不是多不争气忍不得,而是明知阿禾近在咫尺,可望不可摸,最让人不难耐。
景皇后覆手在身前,顿了下又道:“还将联合你父皇玩了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在重华宫受了寒?都处二十几年了,他撒谎还能骗过本宫?”
段鹤安低声笑了笑,想必父皇没少被教训。
听见笑声,景皇后刮了他一眼。
段鹤安抿着笑,拱手作揖道:“母后可莫气了,东宫好好照顾阿禾的,不敢大意。”
景皇后轻哼了一声,人都被太子接回来了,她自然也不会再带回去。如今儿子与儿媳感情转好起来,她更不会去做那个恶人,真将二人拆散三个月。
就今日这一出,闹得让她好气又好笑。
段鹤安又躬了下身,只能把翎王拉出来挡挡,“母后,儿臣现在是事事都好,二弟还未成婚,你不能冷落他了,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考虑。”
景皇后忙道:“这本宫知道,不也着急着呢,之前让礼部给他送去的秀女画像,是挑来挑去,没一个合他眼的。”
段鹤安顺着话点头。
景皇后打量太子一眼,终是叹了口气,“也罢,儿子都长大了,一个比一个难管。”
她转首对嬷嬷道:“你便留在东宫照顾太子妃的起居,吃食方面多注意注意,她近来害喜严重。”
这嬷嬷姓胡,是个行事细致,手脚勤快的人,在永安宫时,便是由她看着阿禾的。
胡嬷嬷行礼应了下来,举止得体。
段鹤安这回是放下心来,景皇后又训了几句太子后,未停留多久,仪态端庄的回永安宫了。
把皇后送走,段鹤安便忙回卧殿去,坐在贵妃榻上的阿禾正一点点喝着酸梅汤。
段鹤安疾步上前,触摸了下盛酸梅汤的碗底,是温温的。
阿禾愣愣地看着他,喝过汤的唇瓣水润润的,她胃口不好,但爱吃酸,酸梅正好开胃。
段鹤安无奈一笑,是他以为阿禾喝的冰镇酸梅,他接过她手里的酸梅汤坐下来,“孤来喂你喝。”
阿禾浅浅一笑,“母后走了吗。”
段鹤安盛了一匙红色的汤汁喂入她口中,“走了,就是带那胡嬷嬷来东宫。”
阿禾咽着酸梅汤,衣裙下双腿轻轻摇,忽然掩唇笑了笑,“殿下是不是没和母后说,是偷偷带阿禾回来的。”
段鹤安见她笑,便也弯起眉目,轻柔道:“那怎么办呀,母后不放人。”
“所以阿禾跟殿下回来了。”阿禾笑道。
段鹤安将酸梅汤放下,幽幽地与她对视,“阿禾这几日都是和母后同睡的吗。”
阿禾点头。
“段鹤予那小子可有乱抱你?除了孤,不准让别的男人抱你。”段鹤安蹙眉。
阿禾说道:“鹤予才十岁,不是男人呀。”
段鹤安欺身上来,大手揽着她的后背,“再过五年,他就可以娶妻生子了,男女有别阿禾不知道吗。”
见他这副紧张模样,阿禾抬着指尖戳太子的脸,“好啦好啦,听殿下的,不过这几日晚上没有殿下捣乱,还真自在呢。”
段鹤安听言,将她抱到怀里来,低眉道:“亏孤如此担心与阿禾三个月不能共枕,你倒是觉得自在了。”
阿禾见他抿嘴,那微扬得好看的嘴角收了起来,她道:“若真是三个月,不用殿下来带我走,我也偷偷跑回东宫。”
听了这话,段鹤安松和容色,阿禾轻轻笑着,凑近上去,与他鼻尖相抵,“殿下不是想要亲吻吗。”
说罢她将朱唇覆上,小心翼翼地在唇齿间徘徊。段鹤安勾起笑意,将送来的清甜含住,带着酸梅的甜味,着实可口。
……
阿禾回到东宫后,皇帝也带着他的金丝软枕回到了永安宫,虽被皇后说道几句,不过也算安然无事。
景皇后本就不太想刁难这父子俩,她道是挺欢喜与阿禾同睡了几天,乖乖巧巧的,若阿禾真生了闺女,她自然是要接过来带几天的。
太子还是护阿禾护得紧,夜里怀里有个人便是好的,就算是想做些什么,也得灭了这个火苗。
夏日夜里虽然闷热,殿内放得有冰块也凉爽舒适,还得须盖上薄褥,若是冷了,阿禾便凑紧一点太子。
太子妃怀上太孙一事,很快也在京城传开来,之前口杂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太子还派人暗地传了美名,现在人人口中道的皆是东宫太子与妻如漆似胶,啧啧称羡。
虽然公务不少,段鹤安还是带着阿禾去翠竹林避暑,面对满屋的竹香与清雅的风景,好生自在,他只恨不能把阿禾抱上床,做些风花雪月之事。
阿禾急着想吃竹筒饭,想让他挑几个嫩些的竹子砍,让厨娘去做饭。
结果却给太子占了不少便宜,被他咬得白皙的颈上皆是痕迹,夏衫也掩不住。
为此阿禾还了一口给他,在竹屋前,段鹤安取了佩刀来,清晰可见耳下一点红色吻痕。
他瞧着眼前的翠竹,快刀斩下,那竹便倒下,啪得一声,苏禾连忙往太子身旁躲,惊叹不已:“殿下的刀好快。”
段鹤安笑了笑,他善用的兵器便是长刀,手里这把便是让名匠玄铁费时一年打制的。
到了用膳时,阿禾心满意足地吃上了竹筒饭,难得胃口如此好,便多吃了些。
段鹤安捏了下她的脸,阿禾近来是真的瘦了,这恼人的害喜快过去才好,他的阿禾什么时候才成小胖妞啊。
在翠竹林住了几日,二人才回宫,一回来丞相府的好事也将近了,林容钧和岳珑的婚事是再拖不得了,皇帝那边都下了婚书。
岳珑也只能硬着头出嫁,可与林容钧的关系仍是冷僵,阿禾便也去趟将军府见见大嫂,不过她却闭口不提二人的感情,既然这都成婚将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婚那日,丞相府分外热闹,一片喜气祥和,朝中大臣纷纷来贺,红妆陈铺十里,鞭炮声响了一路。
阿禾为此好好梳妆了一番,与太子一同赶来丞相府同贺。
听唢呐声吹起,身着婚袍的林容钧仪表堂堂,牵着红绸子,另一头是嫁衣似火的岳姑娘,红纱掩盖着明艳容颜。
阿禾轻轻蹙眉,不知为何,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哥哥的笑容不见得有多开心。
阿禾转眸看了下太子,容色如常,她轻轻道:“哥哥…似乎有些不一样。”
段鹤安抬手抚着阿禾的肩头,平和道:“阿禾想多了。”
阿禾抿了嘴唇,“是吗。”
拜堂结束后,二人没在婚宴上留多久,阿禾与丞相夫人坐了会儿,热闹犹在,太子便带着她回东宫休息了。
阿禾坐在榻上托脸看着在一旁读书给她听的段鹤安,他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低沉而温润。
可阿禾的注意却不在太子念书的内容上,他抬眸见她思虑,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想什么呢。”
阿禾回神过来,轻声道:“只是联想起与殿下成婚时,明明过来这么久了,若是刘公公没发现爬上墙头的我,可能我就真的逃掉了。”
段鹤安将目光重新放回手中的书卷上,温和且低沉道:“阿禾逃不掉,孤若不放手,阿禾永远都逃不掉。”
阿禾默了下,将他手中书卷拿走,“阿禾读书给殿下听。”
说着,她翻翻页,扬起唇笑道:“今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段鹤安温柔笑起,欺身压来,搂住她的腰肢,“如此良人何?这般便好。”
他凑上去亲吻阿禾的唇瓣,今儿她难得抹了口脂,末了,口脂都染上太子的唇,红红的。
阿禾见了,掩唇低声笑起,指尖抹了下他唇瓣上的红色,给太子看。
段鹤安却不以为然,给她擦着手指,阿禾便在他脸上亲一口,便盖下个唇印。
她轻柔地道:“殿下这样真好看。”
段鹤安眉目温柔,抬眸看她,眼底皆是宠溺,“阿禾也好看。”
第58章 完结
熬过害喜,阿禾食欲大涨,餐桌上便多了好几个菜,不止永安宫送菜来,丞相府也送菜来,夫人来东宫也来得勤。
一晃中秋到了,月饼也少不了给阿禾的,便如此,眼看着阿禾的脸蛋圆起来,太子越发喜欢捏她的脸。
阿禾便嘟囔着:“殿下再捏,脸都大了。”
太子笑着道:“这怎么会呢,就算是,孤仍是喜欢。”
阿禾便说道:“男人的话,骗人的嘴。”她才不信呢。
中秋后,镇北将军也要带着妻儿回北漠,离开那天太子带着阿禾还去专门送了一程。
阿禾还是第一次见到将军夫人,让她有些意外,本以为将军夫人应是个与岳将军一样的女子,却是个柔雅的美妇,与景将军站在一起,还有别样的感觉。
之后入秋了,天气转冷,阿禾本薄薄的衣裳也厚了起来,鲜少出门了些。
太子下朝来,阿禾便窝在他怀里看着他办公,提笔写字,渐渐睡着了。
太子低眸一瞧,她睡得香甜,衣领微开,可见白皙锁骨,阿禾没穿亵衣,还真是肆意妄为啊。
段鹤安低首闻了下胸口,她刚刚沐浴过,一入门就钻他怀里了,肌肤上带着馨香。
放下手中朱批笔,大手触摸阿禾的小腹,如今小小的隆起了些,不似之前那般平坦。
近几个月来,抱着阿禾没有心思才怪,现在天冷下来,她便更喜欢贴紧他了,闹得这几日他苦不堪言。
算算日子,昨日太子便去请问了御医一番,想着,段鹤安便将怀里柔软的小身子抱起放到榻上。
阿禾迷迷糊糊中便被堵住了唇舌,知晓是太子,便轻轻张开小口,任他在其中索取。
反正殿下亲够了,也就安生了,谁知这家伙的气息顺着胸口往下去。
阿禾意识清明来时,自己的衣衫已半遮半掩、春光外泄,她双眸水汪汪地望着太子,眼底透着不解。
段鹤安唇角微扬,俯首于她的耳下,温热的鼻息抵着肌肤,手下行径抚向裙中桃花。
阿禾忙唤住他:“殿下……”
段鹤安抬首看她,薄唇落在阿禾的鼻尖上,低哑道:“御医说可以了。”
话语间,已被他撷住桃花,阿禾抑不住颤了下身子,眼里带着娇羞,“你……”
气氛逐渐升温起来,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娴熟地掌控着她的身子,阿禾咬住下唇,脸颊上红晕一片,侧首双眸迷朦地看着殿中檀木桌。
桌上烛火微微摇曳,今夜愿君温柔以待呐。
……
破了禁后,太子抱着阿禾时不再拘手拘脚,在此之前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某些地方,现在是畅快不少。
自然也不敢让阿禾太累,她还怀着个呢,这点分寸,太子还是有的。
阿禾微胖起来后,抱起来重了不少,但手感柔软,肚子也是一天天的隆起,偶尔还会感觉得到胎动,少没折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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