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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软玉娇香——渊爻

时间:2020-01-15 10:29:18  作者:渊爻
  盛卿卿早在刚才奔波中将花交给了青鸾,这会儿双手空空,到了孟大夫人身边便甜甜地问了好。
  “忙了一下午?”孟大夫人意有所指地问。
  孟娉婷听了便知道大夫人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点点头道,“有堂兄在,卿卿平安无事。”
  “这就好。”孟大夫人笑得高深莫测,示意两人坐下后,又似不经意地回头往孟珩那边看了一眼。
  孟珩就坐在不远处、正厅的另一端,他用拇指食指虚虚圈着桌上的酒杯却不饮,一幅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样子。
  就算他连小半个正脸都没给过来,孟大夫人也觉得他正暗中悄悄注意着这一方小天地。
  毕竟,她的儿子活了二十来载,还是第一次干出给人送花这种事。
  孟大夫人不动声色地打量过厅中的少年,绝大多数的注意力都黏在了她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身上。
  她瞧了眼身旁乖巧正坐的盛卿卿,心中啪啪打响了算盘——这一趟回去,她得在明天天亮之前就先去和孟老夫人说上话。
  不然等到明日,媒人可就都要上门了。
  宴席结束时天色已黑了大半,孟大夫人带着孟娉婷和盛卿卿到了门外,转头左右一看,果然见到孟珩刚走出来,立刻朝他招手。
  孟珩牵了马上前,想也知道没好差事,“什么事?”
  “时辰有些晚了,你看来今日也闲得很,随行一趟来得安全。”孟大夫人顺手就编了个借口,她拍了拍孟珩坐骑,笑道。
  正是刚刚夜幕落下、万家点起灯火的交界时,街上十分昏暗,只有安王府门口的灯笼和几户人家下人自己提着的亮光。
  孟珩在零星的灯火间低头看了眼盛卿卿,果然见到她正仰脸看着自己,眼睛被橙黄色的灯火照得亮晶晶的,好似要从里面燃烧起来一样。
  “有话就说。”他下意识地道。
  盛卿卿立刻朝他笑了起来,将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在身后的睡莲取出来给他看,“睡莲怎么养护?”
  孟珩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问花花草草的问题,还问得这么天真无邪,让他一个冷脸都摆不出来。
  “别的花我倒是知道一二,可睡莲本就长在水里的,珩哥哥摘得连荷叶都没剩。”盛卿卿垂了眉梢苦恼道,“我怕养不好,很快就枯了。”
  孟珩当然不知道,他也是第一次摘花送人,偏巧这朵睡莲种得近,他就随手拔了。
  于是孟大将军停顿了一会儿,面无表情道,“枯就枯了,花总会枯。”
  盛卿卿握着浅紫色睡莲看他,并不辩驳,乖巧地哦了一声。
  不知道怎么的,孟珩从中硬是看出了点委屈的意味。
  孟大夫人忍着笑解围,“我让孟府里头伺候花花草草的婆子明天去给你送些东西,能让这花多开上几日。等枯了也好,指不定还能吃吃莲子。”
  “谢谢大舅母。”盛卿卿眼眸明亮起来,她笑着道,“别人送我东西,心意都是顶顶珍贵的,我想都好好珍惜维护,才不愧对他们的这份心意。”
  孟大夫人顿时觉得心头一软,哎呦了一声打趣道,“小嘴儿真会说话,送你花的人明日恐怕要从孟府排到城门口去了。”
  孟珩打断了她,“上车。”
  孟大夫人没好气地扭头看他一眼,让两个姑娘去上马车,才对孟珩道,“瞧见没,你如今是个顺带的。”
  孟珩盯着盛卿卿的身影,他的身影异常地平静,“我和那些人不一样。”
  “是有不一样,”孟大夫人说起亲儿子来也是毫不留情,“你比他们都大了好几岁。”
  孟珩没应,他直到盛卿卿进了马车、车厢轻微的晃动静止后,才收回了视线,充耳不闻地问,“回不回?”
  孟大夫人哟呵了一声,她往自己的马车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道,“我一会儿去见老夫人,你去不去?”
  “今天太迟了。”
  “明日就更迟了。”孟大夫人说。
  孟珩看了孟大夫人一眼,他冷峻的眉眼五官在最后一丝夕阳余晖间也没被染上丝毫暖意,“我知道该做什么。”
  梦里盛卿卿的一生什么都有了,孟珩知道她会嫁给谁。
  他只需要耐心等到魏家冒出头来提亲、再将他们从汴京城里铲除,所有人就都会知道对盛卿卿心术不正是没好下场的。
  在那之后有他的震慑,或许许多人连再肖想盛卿卿的胆子都没有。
  孟珩不打算做梦里的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他仍然放不下对盛卿卿的怨与恨,但也不会坐视盛卿卿嫁给别人。
  正如同安王一针见血说的一样,孟珩看谁都觉得不够格娶盛卿卿,但如果是他自己……
  孟珩下意识皱起了眉。
  光是这个念头冒出来,就好像有两只拳头狠狠地击打在了他的肋间,疼痛直往五脏六腑里钻,深处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他既想,又不想。
  想时恨不能杀光敢把目光落在盛卿卿身上的人,不想时又连盛卿卿这三个字都不愿意念出口来。
  “……孟珩!”孟大夫人稍稍抬高音量才叫醒了孟珩,她有些后怕地看着儿子,低声问,“身体不舒服?”
  孟珩抿直嘴唇摇头,他扶着刀言简意赅地扔了一个字,“走。”
  孟大夫人没有闲心再和他东拉西扯,匆匆上了马车。
  孟府的几辆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孟珩跟在近旁,刻意远离了有盛卿卿在的那一辆。
  十年不十年,盛卿卿仍然于他而言比泰山还重,一笑一回眸就足够动摇孟珩的根本。
  孟珩心中,他和那些小年轻们当然不一样。
  他曾在无人知晓时拥有盛卿卿十年。
  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幸运……抑或是噩运。
  若说是幸运,孟珩却花了十年苦苦搜寻一无所获;若说是噩运,孟珩连将这两个字按在盛卿卿的头上都觉得像是种玷污。
  孟珩想了一路盛卿卿的事情,孟大夫人掀帘偷偷看了他好几次也没有发现。
  到了孟府门口时,孟娉婷和盛卿卿下了马车,两人一起过来规矩地给孟珩行礼道了谢。
  孟大夫人瞅了瞅孟珩古井死水似的神情,心里多少有点担忧,正要出言找个借口让盛卿卿留下和孟珩说两句话,就见盛卿卿上前了一步。
  “今日种种都要多谢珩哥哥,”盛卿卿笑盈盈地伸了手,“小小回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孟珩胸膛里翻滚咆哮的凶兽稍稍停息,同他一起看向了盛卿卿手里的一片枫叶。
  汴京的红枫都是五角的,像只小小的手掌;盛卿卿手里的这片却从中间硬是多裂了一个指头,变成了六角。
  “照江陵的说法,六角枫叶预示着吉兆。”盛卿卿解释道,“我不知汴京有没有这个习惯……不过正巧飘落到我手里,不送给珩哥哥就太可惜了。”
  枫叶又薄又软,在盛卿卿指间被吹得歪来倒去。
  孟珩心想:不就是一片长歪了的树叶,也能拿来当礼物送,把他孟珩当什么人了?
  然后他用两根手指将柿红色的枫叶从盛卿卿手里抽走,不动声色地问,“就一片?”
  盛卿卿眨眨眼,她笑着道,“能找到一片,已经是天大的运气啦。如果珩哥哥喜欢,下次我又运气好见到,就留着再送给你?”
  孟珩倒不需要这么多树叶,他满意的是孟娉婷明明就坐在盛卿卿同一辆马车里,盛卿卿却特意把枫叶送给了他。
  孟大夫人眼睁睁看着孟珩周身气息平稳下来,心里啧啧称奇,挥手让两个丫头进孟府去,又问孟珩,“去不去见老夫人?”
  孟珩收了不过他两个指甲盖大的枫叶,动作很小心,“不去,替我向祖母问好,改日再来。”
  孟大夫人看着孟珩翻车上马,幽幽地道,“犹豫不决,到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孟珩低头看她,他冷笑了一声,像是立誓似的道,“我什么时候后悔过?”
 
 
第22章 
  第二日孟大夫人起了个大早,果然听说有贵客已经上门了。
  而昨日去安王府折腾了一通的盛卿卿并不在意这些,她一觉睡到平日的时辰才打着哈欠醒来,洗漱完后第一件事就是将昨日收的鲜花都一一检查了一遍。
  好在才过去半日,还没有哪一朵这么早开始凋零,就连孟珩送的那朵十分抢眼的睡莲都好好的,让盛卿卿松了口气。
  早饭过后,像是掐准了时间地,一个粗使婆子便带着大包小包地来了,自称是得了孟大夫人的命令,悉心教导了盛卿卿如何延长她那一大捧花儿的生命。
  孟娉婷一进盛卿卿的院子,就再度闻见了熟悉的花香和忙碌个不停的盛卿卿,不由得道,“你倒是清闲。”
  盛卿卿正捧着个花瓶看里头的水够不够多,瞪了眼睛不服道,“我忙得很呢。”
  “我说你这园子里了?”孟娉婷步入园中,她淡淡道,“今日孟府可是因你而忙得很。”
  盛卿卿明白过来孟娉婷的意思,她笑着将花瓶放下,招呼孟娉婷坐,边提了茶壶试温度,见茶水还热,才给孟娉婷倒了一杯,“那些自有外祖母替我操心,我上心什么。”
  “许多人成亲,一辈子也只有一次。”孟娉婷捧着暖烘烘的茶杯捂手,教导道,“你昨日见了那许多,若是有满意的,也该自己私底下和祖母说一声。”
  盛卿卿含糊地唔了一声。
  孟娉婷抬眼看她,“怎么,还真有?”
  “这倒不是。”盛卿卿想了想,低声道,“一个也没有。”
  孟娉婷握着茶杯看了盛卿卿好几眼,才摇头道,“那也不急,过些日子,再出去别的地方走走。”
  “倒不是那个意思。”盛卿卿笑了笑,“昨日的都是汴京城里顶顶出挑的家族里嫡系,二姐姐知道我不想嫁这样的。”
  孟娉婷有点遗憾,她摩挲着杯沿道,“可惜,卫封其实不错。”
  盛卿卿点头认可,“是不错。”
  “昨日他是去找你了吧?”孟娉婷问,“我后来仔细回想了,先是你说去找青鸾,不一会儿黄姑娘匆匆来问你去哪儿了,这时我才发现卫封不见了。”
  “她问我的去向?”盛卿卿疑惑道,“她昨日几乎没同我说过话。”
  孟娉婷淡淡一笑,“你猜是为什么?”
  盛卿卿想了想便直截了当道,“她喜欢卫封?”
  “正是。”孟娉婷也不意外盛卿卿猜中,她悠悠地接着说,“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所以她来问了你后,我才找了一圈卫封,猜到他是去找你了。”
  盛卿卿若有所思道,“那她昨日带着药粉来找我,或许是想让我出个丑,只是药粉不知是谁暗地里给她的。”
  “你怎知道不是她自己带的?”
  盛卿卿将昨日黄姑娘的异常举动说给了孟娉婷听,又道,“昨日之前我同卫封又素不相识,就算那药粉是她预备用在别人身上的,也不该带了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用处的药粉,古怪得很。”
  孟娉婷想了片刻,秀气的眉微微皱起,“你才第一日出去,不知道什么人暗中想对你不利,还好堂兄在……”她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意识到孟珩的突然出现相当不合常理,“还发生了什么事?”
  盛卿卿只得将玉佩的事摘去,只说卫封喊住她说了几句话,而后孟珩突然出现云云复述了一遍,又叹息道,“他的好意我也不是不明白,倒也没吓着。”
  孟娉婷将盛卿卿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有什么地方相当违和。
  再怎么想吓唬警告人,孟珩会掐了花送人?他会替盛卿卿拿花束?
  “不过后来你们过来,我看其他人倒是被吓得不轻。”盛卿卿坐到了孟娉婷身旁,有些郁闷地托腮道,“为什么大家要怕他?若是没有他,或许东蜀军几年前就一口气打到汴京城下了呀。”
  哪怕孟珩犯病时有些吓人,可光是想着这个人对大庆做的贡献,不是就足够对他心生感激崇敬了吗?
  盛卿卿心中就是这么想的,因而无论孟珩的传言往她耳朵里怎么传,她见到孟珩时也能像是对着旁人一样笑出两个小酒窝来。
  孟娉婷回忆一番盛卿卿在孟珩面前的壮举,也被噎了一下,道,“大约你这人天生胆子大。你说的道理我哪能不明白?只不过站在堂兄面前,哪怕他不看我,哪怕没做亏心事,我心里都没底得慌。”
  盛卿卿困惑地看着孟娉婷,“可人人都畏惧他,他也能感受得到吧。”
  “你越讲越叫我自惭形愧了。”孟娉婷无奈地转移了话题,“你和堂兄倒是相处得挺好,第一次在崇云楼见时,我还当他……”
  她没说完,但盛卿卿也懂,她笑了起来,孩子气地道,“可不是,我也以为他讨厌我呢。”
  几次见面算下来,其实唯独崇云楼那一回,盛卿卿是真在孟珩身上察觉到了跟利刃似杀气了的。
  可一回一回地毫发无伤从孟珩身边离开,盛卿卿突然发觉孟珩其实并不打算伤害她。
  相反,虽然并不太过友善,但他多少是护着她的。
  譬如,药粉散开的那一瞬间,是孟珩将她往后拽开的。
  孟娉婷支颐看着院里那单独一朵、尤为扎眼的睡莲,轻轻叹了口气,她道,“那位堂兄送人花,真叫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是个什么场景。”
  盛卿卿清了清嗓子,她板脸学了孟珩的表情,一声冷笑,“这也是朵花,你也敢收吗?”
  孟娉婷下意识往后仰去,不自在道,“好好说话,不要突然靠过来。”
  盛卿卿无辜,“不是你想知道什么场景吗?”
  孟娉婷的动作一顿,她探究地看向盛卿卿,“他就离你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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